<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无言的历史第二00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念想></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个身影渐渐地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他俩还是站在土崖上张望着,望着,吴爷嘴上含着早已燃尽了的烟煱,儗视着那无尽的远方,黄河的水雾遮住了他的眼帘,那边是怎样一个世界呢?他从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少东家一路平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爷爷:看不到少东家了。”英子手上挪着一个银元递给吴爷:“爷爷,我们有钱了,今年可以过个好年啦!”英子的话让吴爷从沉默中醒悟过来,他低头望着英子手中的银元道:“英子,这那里是钱呀!这是恩泽,是不能随意使用的。你可要记住,保存好它,留亇念想。”“爷,那我就收起来了。”英子小心翼翼的把它装进了怀里,放到了贴心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她的思绪还在刚才的情景时,少东家走的时候特意拿了四块银元递给她:“英子,这钱你拿上,让家里好好的过个年,若能剩下就留给自己置办点嫁妆。”英子被少东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她双手不由自主的躲到身后,“不,不要。”吴爷在一旁见到这番情景,赶忙阻止鹤龄道:“少东家你这是干啥?我们怎能要这钱,快快收回去。”“吴爷,看您老说的,这钱为啥就不能要?我这次过河来,多亏您老的辅助和英子的照顾,我这一点心意就不能收吗?您要是不收下,我如何能上路,如何能心静。”听到鹤龄这肺腑之言,吴爷实在是无法拒之就说道:“少东家,你的恩我们已领了,这钱是救命的钱啊!你让我收下是让我丧良心!你就不怕吴爷我被雷劈吗?”吴爷这番言辞说的鹤龄进退不行,无奈道:“吴爷,这让我如何是好呢?无论如何您得要我也心安无惭才行啊!”鹤龄的表情也触动了吴爷,到底是吴爷,“那这样,少东家,你给英子留下一块做个念想,让她记住你这个恩人,好人。”吴爷接着又对英子说道:“英子,你就收下少东家一块钱吧,咱别忘了少东家的恩泽。”英子伸出那纤纤小手小心翼翼的从鹤龄的手上拿了一块银元,脸上露出羞涩和感激的神情望着她的少东家。鹤龄此刻被吴爷的话语,英子的表情所感动,他无法眼对英子,无法拒绝吴爷。他的手将三块银元紧紧的x着,似乎想用尽全力将这银元x个无影无踪。他微微低头“吴爷我走了,您多保重。”然后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九四零年十二月四爷接到家中来信,得知阴历十月初五初八,残恶的敌人又是一次围攻稷王山上,下王尹、徐家庄、丈八村一带均遭焚掠。避难村所(下王尹)百余户尽成灰燼。有几座财主的新房亦尽变瓦砾,惟家中所住张家院及芦大(德富)的老院幸告勿扰!……这是如何凄惨。闪电似地打击啊,我在追憶隆隆的炮声,忽忽地火光在燎烧着每楝屋院的澹頭,椽樑吐出了焰火,煊耀在天际,勇猛地发出札札的吼声!哗啦!哗拉!棟樑、砖瓦在倾毁了!一片一片的火光在蔓延着,奔驰着!一棟一棟的房屋在塌毁着!一夜、两夜勇猛的,煊赫的火光息止了,瓦砾的凄凉堆高了!听,这里有婦女哭声啊!看,那里不是老頭兒站着在叹息吗?!一群无知的孩子在那里搬着什么呢?怎么!你肚子饿了吗?妈妈一会儿给你在鬼子烧过的炕里找吧!……遍山滿谷的原野,恁然被风摇拽着,大自然总是光明的,慈爱的……人类的凄凉存留在自然的那一角呢?!何处是哀伤的顯示与补赏呢?!啊!万物之灵的人类啊!甚应是好、是恶!甚应是恨,又什应是爱!霸道是什么?人道又是什么?!</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无言的历史第二0一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梦></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日子到了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元旦的前夜,四爷夜不能寐,身子躺在那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难道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了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漂泊的游子感到茫然若失,父母妻儿躲避在山乡,生活困苦,整日还惊恐不安,只怕鬼子时刻侵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自己游离于后方,却一事无成,虚无缥缈,不知路在何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节前的夜就这么折腾着他,脑中思绪无法让他入睡,哦!索性不睡了,四爷翻身起床,又习惯的提起笔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又是一个新年降临了,在现在一一元旦,瞭望这一年的途程,它是如何的遥远而漫长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从新在日历的第一页,一片一片的揭去,很有规律地顺着它的顺序,一日一月地慢慢的走着,是的,这个呆板的日历总会有人来拆它,这一条漫长的路总有人在走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他们是陷于沟壑,葬于鱼腹,还是被海涛汹涌到无涯的边际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里有广阔美丽的新世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何处闪烁着引导我们渡入正途的灯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啊!乌沙笼罩着每个俗物样子,谁能如同日历似地那样有规律的去揭穿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啊!梦呀!梦呀!再步入三十年的昨曰,一切的梦幻,所有的经历,还不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梦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时回忆起现在所感到漫长的一年,还不是一场渺茫的短促的梦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华!何知人生是梦,大的一无边际的宇宙,还不是一场虚迷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但是一切的境地_人物_欢愉_悲奋……的情绪,会使你感受不到的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并且还趋使你不得不如此作下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所以说:就是一切的梦,你也得延续着做下去,你要使得梦应呢,就要多轰动几个梦情中的人,!就不得不以梦情的心里来满足你梦中的意想!与抓紧梦中的光明聚点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华呀!不要辜负了你消耗一日的光阴,所设计的封面,抓紧梦中的光明,冲呀!抓紧自家的光明,冲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于元旦深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路在那里?只是四爷自己也不知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梦中光明?也只有四爷自己知道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农历的腊月二十五是过小年的日子。在有六天就是新年春节,农场的人们都按耐不住即将过节的喜悦,纷纷为合家团聚做着准备。看着大家的喜悦和那期盼的情行,四爷道是难受了。他不敢和人谈起过年的话题,可现实又不能不让他触动起那流浪者的心情,究竟这个新年时节往那里去漂流?到那里去“讨饭”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他多想守在父母身旁,和妻子儿女在一起,享受人间亲情的乐趣,可那是遥不可及的,是无法实现的梦。若是留在农场,活生生的一个新年自己竞抛弃了青年的活泼气象,守着沉寂的农场平淡的过去吗?不,还是去西安吧!那里总是有些特殊的气息,有亲戚,有朋友,有喜欢他的人。唉!可那总不是自己的家,总是在游击,到何处去呢?让他心里忐忑不安,此刻他的这种漂泊的感觉比去年在川中过年时还要强盛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可谓是:唐虞出走麟凤遊,凤兮麟兮末何求。时逢叔季莫轻出,網羅遍地使人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