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头潜鸭，你在哪里？

舒青童话

2022年元月，全国青头潜鸭同步调查进行……我们一行10人分三组，需完成常德市主要湖泊的调查任务，我和小张与阿迪组成的第三组的调查区域是西洞庭的孔家湖、鼎城的冲天湖和澧县的北民湖。 红色线路就是我们这次调查的路线图： 7日下午两点后从壶瓶山出发直奔西洞庭，16：30至县城，与康局与小贺他们会合后分三张车一路出发…… 过常德时已近18点，到汉寿太子庙后，曾在壶瓶山工作了十多年的西洞庭湿地保护区的老李做东请我们吃晚餐，饭毕径直下榻宾馆休息，也许是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劳顿，晩八点刚过就休息了…… 8日，小雨，3一5℃，七点起，在街上吃了早餐，我们三个小组就各自向目标湖泊出发了：第一组青山湖，第二组龙池湖，我们第三组是孔家湖。 经孔家村后，一到湖边，我们就发现了堤上两边湖中的大群鸭子，远且雾大，通过望远镜才能努力识别：湖中有200多只凤头潜鸭！仔细分辩，还找到了4只斑背潜鸭，但不见有青头！ 地图上敲定第二个点，跟着导航指引前行，经过一片水稻田时，发现田里有不少鹬和沙锥活动，凤头麦鸡也在田埂上探步寻觅……空中有鸥鹭飞，我们并没有给予更多关注…… 到我们计划的第三个点时，雨下得不小了，远处湖边有大群鸻鹬活动，对岸有数百只鸭子…… 在第三个点，我们拿出旗子拍照“打卡”…… 有鸭子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目标！于是驾车绕行至湖另一侧（第四个点），可当我们到达时，鸭子却又游到了湖中心！望远镜中确认它们是由绿翅与绿头组成的大部队，随重新图上定点，转战！这是在第三个点记录的普通鸬鹚 这个点鸭子很少，湖近处有几只小PPT在捕食，努力用望远镜搜索湖面，远处似乎有五只潜鸭在潜水，电话阿迪送来单筒，再细看，弄清还是几只凤头潜鸭！正午已过，小贺Call我，互通鸟况与进展，知他们组已完成龙池湖调查，但潜鸭记录为0，我们组虽也无青头然尚有两种潜鸭入帐，查地图，似乎还有可以去的地方，于是定了一个尚有20公里远的点后出发…… 这里已是沅江市境内，诺大的湖区不见一只鸭子，沅江大桥边的堤上，与旗合影，撤离……（下午2：30左右） 回返至龙池湖与孔家湖交界的堤上时，又见到了小群凤头潜鸭……一天之中，除第一个点外，我们全在雨中行走，时刻都是满脚泥，相机也极少使用……明天的调查点是冲天湖，导航，96公里，迅即出发，16：00后至祝丰镇，因冲天湖周边无宾馆旅社，于是决定住下、与第一组成员共进中、晩餐……希望明天有好天气，好运气！ 本日的鸟种记录 9日，晴，5—9℃。晨7：00起，窗外湖边广场已有人在跳广场舞，来到大厅，康局他们一组正在办理退房手续，毕，一起早餐。 我先用餐毕，来广场湖边转了转，回见旭日正东升，看来今天的天气如昨天所愿了😊 晨光里，让人精神振奋！难怪旁边那群大妈们跳得欢了…… 这湖水很不错，周边景观树也已初成气候…… 有几只鸟在活动，湖面上则没有，估计人工湖完成不久吧……回早餐店，各位均用餐毕，于是收拾向各自的目的地出发…… 我们今天的调查就一个湖——冲天湖，近一个小时车程后达目标湖泊，对照地图规划了调查线路，随即开始行动…… 正如我预测，冲天湖里除了几只PT外，再也不见一只鸭子，岸边发现一大一小两只鹬，小的是矶鹬，大的是这只青脚鹬…… 远处沙洲尾端有一只苍鹭，镜中观察，正若一低头弓背的老头静静地盯着湖面…… 穿过湖中横堤时，两边灌丛中小鸟倒是很活跃，湖面依旧静悄悄的，一块湿地里记录了几只黑水鸡……堤的南侧湖正在建设钓场——或许这就是没有鸭子的原因？ 离开时发现了湖边的这块碑，历史永远不会忘记！ 10点过后，我们已将整个湖区跑了一遍，无收获，今天的调查区域已完成，若接着去调查明天的目标湖时间又不够，于是决定自由跑跑珊珀湖，或许有意外收获……11：20至毛里湖镇，鉴于小张未吃早餐，于是找了家农家土菜馆，首先解决温饱问题……饭毕刚好是正午，抢时间，立刻就向珊珀湖奔…… 阳光正好，珊珀湖也给了我们很多惊喜…… 湖中央有不少鸭子活动，湖边湿地里活动的鸟也不少：麦鸡、鸻、鹬随处可见…… 象这样的滩涂，常是发现鸻鹬的好地方…… 与路人交谈，知珊珀湖环湖均有公路连通，不足20公里，逆时针环湖行，先是发现了湖东区域里的数十只白琵鹭，继而又看到了九只腾空的豆雁……为了能更接近一些，至湖东荷田，与小张两人寻一田埂向它们靠近，但也只近了30来米……不过在荷田外侧滩涂，用望远镜扫到了十余只鸻：金眶、环颈、长嘴都赫然在列……看够了它们，我们继续绕湖行，途中多次在湖边的农田、水塘中发现了鹤鹬等等，特别是在北侧还见了几棵“山斑鸠树”与“夜鹭树”，对湖中心的鸭子再行仔细辨认，发现了斑背与凤头潜鸭，一只白眼潜鸭是最大收获了…… 湖东的亭子这里，我们休息了一会，用单筒细看了那群白琵鹭，同时发现了赤麻鸭等几种鸭子和一群豆雁…… 这群鸟至少有7种鸟…… 那一串黑点主要是鹤鹬…… 灰雁群鸟齐飞… 群飞的红嘴鸥…… 湖边湿地活动的一群骨顶鸡…… 湖边湿地的白鹭和鹤鹬…… 在乘车绕北侧时，路边田里也有很多鸟活动，这是距离最近的一只鹤鹬…… “山斑鸠树”…… “夜鹭树”…… 湿地中的黑水鸡其实颜值也不错…… 一群斑嘴鸭在浮杆上休息…… 距离不到5米远的一只凤头麦鸡…… 一只青脚鹬…… 离开珊珀湖时在湖边来了一张合影 我们在珊珀湖观察了近五个小时，16：50时，完成绕湖一周后返宾馆……明天希望天气一如今天好，鸟况一如珊珀湖，尤其希望青头能给我们面子……😃😃😃 本日鸟种记录，灰雁错记为豆雁，漏记翘鼻麻鸭 10日，0—8℃，阴有小雨，目标湖泊是澧县北民湖。7:30与小贺组一起早餐，后即分头出发，我们向西，他们向东……在往北民湖的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我照例“扫”鸟，还未出津市地界，就发现了一只白尾鹞——几天来见到的第一只猛禽……至北民湖时，已是9:30过，走上湖堤，发现路上已铺上了碎石，向湖中望去，湖面上到处都是大群大群的鸭子！且基本上都是潜鸭！各种观察工具全用上了，但鸭子们因距离远，很难看得真切，唯凤头潜鸭与斑背潜鸭相对容易辨识，近处有白骨顶活动，空中有普通鸬鹚在飞……我一会儿摆弄相机，一会儿摆弄望远镜，并让阿迪与小张用单筒接手机尝试，但都没有获得清晰照片，这时下起了小雨，更冷，手几分钟就冻僵了……让阿迪小心驾车沿堤逆时针前行，遇感觉较近处即停车观察，在北民湖的东北角，我们又发现了红头潜鸭，其中有一个六只群，反复通过望远镜观察，确认是白眼潜鸭！ 这是凤头潜鸭…… 10只凤头潜鸭中只有两只是雄性…… 一群红头潜鸭…… 在这个角上，我们还发现了一只正在努力吃鱼的凤头䴘——一条约30公分长的鱼，多次仰头吞咽，但始终有半条吞不下去，我们看着都替它着急！连续抓了十余张照片，我们不再去关心它是否最终会吃下去…… 正在吃鱼的凤头䴙䴘…… 为了吃下这条大鱼，它尝试了很多办法…… 西行时，湖边灌丛中窜出一只猛禽，抓了一个飞版，相机回看，初步确认为白腹鹞（后通过电脑查看，其实就是一只雀鹰）……车行时北民湖西北角，路上被栏杆拦住——小张即下车去找锁栏杆的管理员，以林业局调查鸟类为由得到管理员许可，管理员开锁时，他自顾自地说，有雁鹅来了——我问在哪儿？我们怎么没看见？他说正在叫着的不就是吗？我一听，果然有天鹅在呱呱地叫着，心里很佩服这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管理员，同时我问他湖中那段堤是否可以开车去，他说可以，但只能前行一段路……那一段堤是最接近湖中央小岛的地方，于是让阿迪尽量向那段堤上开，但也就前行不到200米，没再往前开，车停的时候，阿迪率先发现了湖中的天鹅！湖中央靠北边的地方，远远望去，一排白白的影子密密麻麻的，我们急忙用望远镜细看——哈哈，小天鹅！我们各自数着，阿迪说是50只，但我却只数出47只，小张也说是50！好吧，以你们的为准！架上单筒接手机，极力想拍出一张象样的照片，但始终也难拍清晰…… 手机接单筒拍天鹅，这张算是很成功的一张了…… 阿迪对望远镜中看到的“黑头”天鹅很是好奇，照片中他才认可，也是小天鹅…… 这是用相机拍的小天鹅群，远处是一群潜鸭…… 阿迪倒车，我与小张继续向湖中心行进，似乎是小天鹅给我们带来了好运——这时居然雨住了，天空光线也好了很多，约500米后，我们又发现了另一群小天鹅，还有十几只白琵鹭……在路的尽头，我们又发现了两群雁，开始我把它们全数当成了豆雁，等反复望远镜细看后，才知道它们是三种：豆雁、灰雁和白额雁！（照片中最远端就是我们步行能到的最远点） 湖中小岛与树丛成了鹭鸭等的绝佳休息场所…… 一群白琵鹭与苍鹭混站在一处，远处还有普通鸬鹚…… 鸭子中的雁群…… 这是一群灰雁…… 这是一群豆雁 湖中的几个小岛显得比前年来时面积更小，其实是湖的水位高了不少…… 又一群小天鹅…… 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扰，这群天鹅居然开始起飞了…… 看它们升空后我向北方的大群望去——湖面上也没有了它们的踪影！ 这几个小岛是鸭鹭雁等的最佳休息处所……从湖中心堤上折转时，再次对湖中潜鸭群一一细看，一小群中我惊喜地发现了四只异样的潜鸭——胁部灰白、尾下覆羽可见小白块，特别是当它们蹶着屁股潜水时，白屁股更清晰——青头！终于发现了青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相机对准它们还是咔嚓了十多下——虽然我知道片子肯定是一团糊影！小张问：记4只吗？——就记两只吧，可能没有照片佐证，别人不会相信，我们自己知道它的确实存在就好！没过多大一会，有几只鸭子从头顶飞过，感觉很不一样，于是就随便抓了几张飞版…… 11日晚上将照片导出后查看，果然找到了5只飞版的青头潜鸭！这是五只中的三只…… 红头潜鸭 红头潜鸭 鹊鸭 从岛上的树林看过去，那边也有一群白琵鹭…… 折返停车处时，左侧泥塘里发现的几只休息的青脚鹬…… 湖的东、北、西三面基本已跑完，看看时间还不到13点，于是我们决定在湖的南边再找一个点去看看，阿迪查导航系统，17公里！路很窄，多段都是在堤上行，快到预设的点时，被一辆大货车挡住了去路，只好回返另选点……沿途多是灰色调的芦苇丛或芒草丛，在绕行时意外看到有几片田里开满了黄色的菜花，是预示春天到了呢还是庆祝我们找到了青头呢？看这照片，还真有点早春的感觉…… 快15点时，我们结束了最后一个点的观察——依旧是太远，虽然有大群鸭，但没办法识别到种，于是决定结束北民湖的调查，返石门…… 北民湖生境…… 离开北民湖时再来一张合影……***三天的青头调查，我们组终于在最后的希望所在地北民湖发现了青头，11日晚通过照片反复比对，确认为10只！——另两组反馈的信息是康局组有疑似2只，小贺组没有记录到。 本日的随手记录，雀鹰错记为白腹鹞，漏记针尾鸭 返回石门的路上，阿迪建议顺便将明天调查中秋时要跑的澧水河段跑完，我与小张表示赞同——回石门县城时时间较充裕，免得明天跑近20公里的重复路今天跑了更好……<div>其实，我们到澧水段样线起点（易市镇）时已接近16:30，到新街口样线跑完时已是17:40，记录了7只中秋（五雄三雌）。</div> 结束今天的工作时，西边天空居然出现了太阳，在青头潜鸭调查的结束时刻我们终于发现了青头，这时真想就着夕阳，面对波光粼粼的澧水，听一曲“渔舟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