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毛毛虫

且行且珍惜

《毛毛虫之歌》程玉合词 启航曲 糖果儿演唱

我是一只毛毛虫

两年来，“毛毛虫读书乐园”公益微信群，从一个到两个，讲课老师从一位到几位，群员爆满，异常活跃。听起来有点小传奇，然而却是真的。

发起人程玉合，北京师范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生毕业，资深中学语文教师，工作地在北京。近年来致力于少儿读书推广工作，创办有“毛毛虫读书会”，口号是“读天下书，做有趣人”“读书要疯狂”；运营有公众号《老程语文茶馆》。

其人其书其活动，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北京日报、中国传媒商报、北京阅读季（由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北京市新闻出版局承办）、深圳读书月（深圳市委市政府创办）等多家媒体及组织报道关注。著有《这些年我们用错的汉字》（2017年中华书局出版）、《汉字智慧：中国人的小心思》（2019年台海出版社出版），都曾冲到当当网、京东畅销书排行榜的第二。《解放日报》《黑龙江日报》《赣南日报》《石家庄日报》《济南日报》等多家媒体主动推广其书或转载其文。《故事天地》杂志设“老程语文茶馆”专栏。新近又有一套三册的《不错老师的汉字课》由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

最初，程老师受朋友之托，带几个孩子在家读书。消息不胫而走，陆续有相熟或不相熟的家长把孩子送来，喜欢孩子又有着教育理想的程老师，借用朋友公司的办公室，继续用读书的方式陪孩子，也实践着自己的教育理念。

2020年初，受疫情影响，读书活动中断，程老师就尝试搬到线上，微信群讲课。看到建群的消息，对语文学习和时下教育都感兴趣的我，毫不犹豫地进了群。开始程老师选讲《世说新语》，这本书语言简洁生动，篇幅短小又独立成章，意味隽永，很适合小古文的启蒙。

群里大多是小学到初中低年级的孩子，也有部分家长。群名沿用读书会“毛毛虫”的名字。为什么叫毛毛虫呢？读书会的会歌《毛毛虫之歌》是这样唱的：“一群毛毛虫，天天在爬行，我们努力读书，越来越聪明；一群毛毛虫，天天在爬行，我们读书成蝶，飞翔到天空。毛毛虫，毛毛虫，我们爱读书，我们是可爱小精灵。”这首歌由程老师作词，他的朋友、全民阅读十佳推广人、有过音乐生涯并颇有建树的启航作曲，它连接着孩子们的诗和远方，也闪烁着程老师的理想之光。每次上课老师都会这样开场：“大小毛毛虫们，大家好……”那段因疫情宅家的日子，这些孩子在程老师的陪伴下快乐度过。后来随着疫情稳定，讲课的时间、频次，根据周末和节假日适时调整。

作为屈指可数的大毛毛虫，因为各种忙碌，我从没实时听过课，都是过后爬楼，或根据关键字和日期搜索。平时把读书群置顶，早晚骑单车的上下班路上戴耳机听，或家里饭桌上听。尽管时有拖沓，最长十几天才来爬楼，但终归没落过课。有段时间，程老师把讲完的语音整理到喜马拉雅，跟听起来比较方便，我在朋友圈还分享过几次。

程老师讲课有自己的特色。

他声明讲课不以考试为敌，但目的不为考试，鼓励孩子独立思考，很多时候没有、也不追求标准答案。

他很注重课堂互动，越互动，他讲得越起劲，如此良性循环。

为了活跃气氛，孩子们的群昵称都很有趣，有的是水果、食物、小动物的名字，有的是善意的绰号，好记顺口。开始他给起名，很快孩子多起来他也忙起来，孩子们就自己负责起名了。

他讲课，给人的感觉就像自己说的“带孩子玩儿”。上课像聊天，多以琐事入题，还常把“毛毛虫”们编进课文充当其中的角色，这让孩子们很是兴奋和期待。面对孩子，他耐心又热情，看似闲聊实则启发引导，集老师、孩子王、主持于一身。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说他像孙静修老爷爷，他呢，自有辛苦，但更乐在其中。

2021年以来，陆续有程老师志同道合的朋友、同学加入到小小的教师队列，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也丰富了毛毛虫读书群的讲课风格。几位新老师都在各自专业造诣颇深，都热爱教育，有着渊博的学识和温暖的大爱。讲课内容结合自身擅长，根据孩子们的需要而定，“出场”比较多的是讲历史故事的李永田老师。

李老师讲课，系统整理、分次讲述、前后衔接，有点类似评书形式，但他讲的是历史，而且是在自己丰厚底蕴的基础上，经过多方查阅核实，毫无演义戏说成分，更有利于读史明智、知古鉴今。从人类文明的必备要素、中国文明和世界文明的关系到“三皇五帝”的不同说法，从“华夏”名字的源起到甲骨文的曲折问世，从夏商周的演变到春秋战国的纷繁……很多孩子和家长，都一次不落地追着听，我也是。尽管知命之年的我，记忆力像狗熊掰棒子，但李老师的精彩讲述，还是让我留下了不止一个棒子。

李老师讲课通俗流畅、生动幽默，还喜欢加上自己一些见解，那些见解之精彩，如饮甘露，每每让我体验到做学生的快乐，某种程度上补偿了一直以来未竟的上学心结，体验着沐浴在人文学科的课堂上，汲取无处不在的营养。

印象最深的是李老师讲庄子，跟随他的娓娓道来，进一步了解庄子和惠施之间的旷世友情：政见、学术以及人生追求都大相径庭甚至截然对立，却互为挚友。李老师对庄子的精彩评说是这样的：“智慧通天的庄子，谜一样的庄子，处于人世间又超脱于人世间的庄子。庄子就像一片云，居无定所、漂泊无依，却又遮天蔽日、让人仰视；庄子又像一阵风，有时万物摇动，有时纤尘不浮，来时清风拂面，去时了无痕迹。”

李老师在讲了几次语音课后，改成现在的音频形式：把事先录好的讲课发到群里，待大家听完再互动，每个音频几分钟，一般每次讲3个音频。因为喜欢李老师的课，我最近做了保存音频到电脑的工作，可惜7月份以前的已清理，遗憾中发现李老师公众号（“青禾田讲古”，欢迎搜索关注）里能搜到，很是庆幸。或许在不太久远的将来，能分享给孙辈听呢。

另外，还有几位老师，不定期地来群里讲课，每次讲一个专题性的内容。

毛毛虫读书群是一个快乐开心的学习群，除了听课和互动，程老师还鼓励孩子们群里讲课，让他们得到锻炼和展示，也激发了主动学习的积极性。目前，已有小松鼠、小胖、伯爵、黑豆腐、智多星、蓝莓、小橙子、飞哥、熊小二、钱多多、加菲喵等十多个孩子依次登场，孩子们讲课时的出色表现让人意想不到。那稚嫩清脆的童声、抓住全场的开场白、像模像样的互动，让人眼前浮现出一个个摇头晃脑、绘声绘色的小可爱、小老师。

群里有时还通过不经意的渠道，为孩子们提供参演话剧及其他活动的机会，带来别样的惊喜。

除了大爱的老师、聪明可爱的孩子，还有大爱的米班长。米班长姓米，是程老师的高中同学，也是入群学习较早的大毛毛虫，热心、童心、喜欢读书写作。他在群里待了一段时间后，自封班长，承担起课前热场、课堂配合的任务，活跃课堂气氛，鼓励孩子发言，是孩子们喜欢的“米大爷”。

让人佩服的是，米班长用两个多月的时间研读了《离骚》，翻阅不同版本和资料，写了两万多字的读书笔记，包括注释、译文、心得，实现了自己多年以来精读《离骚》的愿望。他把读书笔记分享到群里，并以讲课的方式和孩子们交流。大家对他的执着和爱心感佩不已，他的学习精神对孩子们也是很好的带动。我不禁感叹，群里有趣的灵魂真是多。

我一直在群里不声不响地蹭听讲课，总觉得欠毛毛虫读书群一篇作业，年关迫近，抓紧逼自己写完。平时除了爬楼听课，我关注群内动态不够全面，只能在有限的角度，记录这些个人感受。

我这只大毛毛虫，虽然不奢望有一天化蛹成蝶，但我愿意、也可以将昔日梦想的翅膀放飞在自己心灵的天空。感恩毛毛虫读书群，感恩所有无私奉献的老师，感恩可爱的孩子们，在这里，我努力让灵魂变得和你们一样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