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一天一夜未归,窗户阳台上多了个简陋的窝,就着剩余的转成几匝的卫星天线,几段长短不一的小树枝,成了鸟儿生儿育女的“家”。窝内有两枚大小如鹌鹑蛋的新蛋,却无鹌鹑蛋麻麻点点的斑点,洁白锃亮。是谁想在这安营扎寨生儿育女了?</p><p class="ql-block"> 太阳收回了最后一抹余辉,街外华灯初上。我蹑手蹑脚走到阳台旁,一团黑影罩在窝内,我立马开灯,嗖的一声,这家伙拍着翅膀远走高飞了。但借着灯光能一眼辩清是斑鸠。</p><p class="ql-block"> 我怅然若失,“天上斑鸠,地上驴肉”,鸽子肉鲜香无比,这是地地道道不杂交不人工繁殖不人工饲养的鸽子祖宗——斑鸠,我要强光照着它眼睛,它不是我手到擒来的美味!小时候放牛,一只牛哑巴落到牛身上啄牛绳,我眼尖手快,一手捞到了它。父亲教我把它放生,从那时模糊懂得了珍惜生命,万物相处的道理,“空手捉只鸟,不死哒要走”,“三春不打鸟,子在巢中待母归”等等其言由在耳。它趁着我不家,不畏劳苦叨着竹节树枝在我阳台搭窝安家,长的近它体长二倍是护拦空隙的三四倍,不知它是怎么搬的?窝虽简陋,却是人工做不出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君子不为,它与我无怨无仇,想着</p><p class="ql-block">要啖其肉饮其血,这太无道义了。我至小要和它和平相处,我又担心起来,它还会来吗?它会选择其他地方?它的儿女会受影响?</p><p class="ql-block"> 莺迁乔木,燕巢新居被当作一种吉祥象征,斑鸠要借人家阳台安个家,更应是种吉祥!我为自己的好奇.鲁莽自责,希望它早点归来,却迟迟不敢再加打扰。第二天清早透过窗户玻璃,又见到隐隐约约的一团倩影,悬着的心才平稳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