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花姑娘: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三才围人物志之五

蓝玫瑰⚘小文

非虚构作品 桑园围灌溉工程世遗图 当年南海九江镇也如这照片，一河两岸。 也该讲讲三才围的女孩子了。这系列故事已讲过三个女人:少玲，地主女儿，温和的镇培太太。二家嫂，泼辣能干，嫁给爱情的基仔太太。还有男人逃港，独自艰难养育儿女的淑芳嫂。她们强大的母性，坚毅的生命力，是珠三角劳动妇女的典型代表。 六十年代电影《蚕花姑娘》把农村环境人物诗化浪漫插曲唱道一一鱼米乡，水成网两岸青青万株桑…唱的是浙江美丽景色。看得人都想去采桑养蚕。 广东珠三角顺德及南海桑基鱼塘区也这样水网密布万株桑。 鱼米之乡，理应富裕丰足但我们空降小村之时却满目荒凉。 多年后某次省作协开会旁边坐了著名的老作家陈残云自然聊起他当年名作《香飘四季》那书写得广东农村很吸引人他承认，他美化了乡村生活以至有读者写信要求去落户。那时的文艺作品大多这般粉饰现实，诗化生活。 脱离了生活，或者是固守唯美程式逃避真实，写出轰动一时，却无甚意义的作品，浪费了才华。 桑塘区的女孩，都是釆桑女，养蚕的都是蚕花姑娘，也有蚕花阿姨及蚕花靓仔。 农村女子的名字，我当时觉着古怪。一般传统的，多叫阿珍阿芳阿莲之类但这里却不一样，什么带娣带舅，什么长根友根。不可理喻。在农村当教师时，那些小孩名字更让我大开眼界:什么遇开，遇松……男仔倒有叫阿芬的，也许当女仔养吧。 农民取名不大考虑好不好听，多有功能性。基本诉求一一带来个男孩，把根留住，有了男丁则求生活富足。惟镇培的独女，名碧坤，不知叫什么高人起的。因他的儿子全叫什么富强之类，很一般，但比什么根好听多了。 她们的大名不大记得了且叫她们为村花吧。 电影由朱曼芳与尤嘉主演 蚕花姑娘不是电影上那么美丽可人这些农村女子是野生的花花草草不是玫瑰不是娇兰是田野上的路边菊、车前草，风吹日晒中成长不具备水灵灵的艳美，不惹人注目，特点是生命力顽强。 要论村花们的颜值，与城里女生比，少了胶原蛋白，轮廓不精致。她们的打扮是土里土气的，见识不广言语也不丰富。 偶尔有例外，有那么一两位特别出众的女孩，容颜标致眉清目秀，脸蛋还是粉色的，简直不要太美了。 她们的优势是，适应恶劣的生存环境，异常勤奋，无论风吹雨打，无惧烈日或寒风。劳作时手脚麻利从不言苦，即使工分不值钱。她们农作的速度，劳动之艺术，坚忍之毅力，我是骑马也追不上的。 劳作摧残了青春，有的皮肤渐变啡色，甚至细皱上面，而坚韧的意志与力量让她们一直走下去。粗糙的生活，没有摧毁她们。她们没有退路，她们辛勤的母亲就是榜样。敬她们，都是铁娘子。怜她们，都终生辛劳。 城里温室花朵经几年极限生存挑战，颜容渐向村花方向发展。每天为柴米油盐而焦头烂额内心是越来越颓丧，深深地怀疑人生，失去建设新农村的初心与壮志。 青春之花要谢了，梦也醒了，只想逃出那片田野，回到熟悉的水泥森林去。她们终究变不了野花除了被迫留下的女生。 三才围女仔，并无受重男轻女之压力。因很多家庭男仔多而女仔少，有几户是独女，甚受家长喜爱。某村花因病入院，医生治疗时请其父避开。爱女心切的他发怒:我生得她出，为何看不得？传为村中笑话。 只是再疼爱，也得辛苦劳动，为家庭承受生存压力。在嫁人时，为家庭挣笔彩礼。结婚后，几年不住夫家，继续为娘家干活。老公时不时来接她回夫家团聚，直至怀孕了才住去男家。这风俗叫不落家。尽量赚取女儿的价值。 也有女子不愿嫁人，因为嫁入陌生家庭，不知前路如何，甚至会受苦受难。民歌唱:鸡公仔，尾弯弯，做人新抱(媳妇)甚艰难。早早起身都话晏(迟)眼泪湿湿入下间(厨房)下间有个冬瓜仔问下老爷蒸定煮老爷话蒸，奶奶话煮… 粤语民歌，道尽嫁人辛酸。因此，出现工厂后，女工经济独立，桑塘区以前便有了著名的自梳女。 村里三伯父的独女，二十出头，却被劳作折腾得象个四五十岁中年人。该出嫁了，但不肯结婚，家人逼婚，为此事哭得震天动地。隔着鱼塘的知青屋也听闻。直到我们返城，仍未出嫁。 更多的小花，婚姻如期而至。遁相亲一系列程序，嫁给认识没几天的陌生男人。丈夫性情好不好，只是赌一把矣。由此也改变了留在穷乡三才围的可怜命运。 老婆婆边采桑边唱民歌:嫁到西樵(山)，禁(这么)远路啰，有轿来呀，接你去呀！可惜那些年，花轿不知何处去了。 下乡期间，我们参与了两次送嫁。一次是高大良的女儿(基仔爱过的女子)。谈婚之时，八卦的女知青也跟她去参观了男家的新房。比三才围的屋靓，大间些，队里也收入好多了。结婚前夜，姑娘们聚她家，为她作准备，扎一些彩花，聊聊女孩的话题。嫁妆，是被子，脸盆，水壶之类。 当日，组织送嫁队伍，一行伴娘送至村头公路上一个小河闸口处。男家也来一队伴郎，骑单车的，热闹地接走新娘。那时只穿件新衣，至于婚纱，那在梦中也不敢有的。算是见识当时农村的婚俗。 另一位村花，选择了镇上的工人。结婚之时，娇小的身材肚子己显。是个超前不保守的女子。一样由村花们送嫁。离开小村，女子们各有各遭遇。多年后相逢，得知她女儿十几岁就因病离世。退休年龄，仍开店卖器材，开车送货，外表不强大，内里却是女强人。 来自佛山，广州，九江镇的知青们 采桑女辛苦女知青变采桑女更苦。村花们从小在这长大，早适应这一切。城里的小花，被田野风吹日晒，霜打雨淋，炎炎夏日，上晒下蒸，几年熬过，仍未被改造成野花。 桑树行行，一群采桑女在摘叶，自然也有采桑老婆婆，佝偻着也要开工。一年可釆几次秋后砍了桑技作柴火老树头明年春季再发芽。 农人露天劳作或赤日炎炎似火烧，或大雨倾盆砸身上蚕吃桑不能停，釆桑也不能停。女人们手指飞舞，采得桑叶似一把把小扇子，排在箩中，层层圈圈整整齐齐非常美观。新任采桑女难以学到，扔在箩中乱七八糟。速度也慢好多。拉在队伍后面，好没面子。手变得很粗糙，开裂，疼痛。 广东长夏，阳光毒辣，大地象着了火，桑林里闷热难耐别说干活，站上一会也会恍恍惚惚，浑身要冒烟了。为免艳阳烤焦，出个新招，开夜班。我们半夜十二时起来，乘月色釆桑 看上去好浪漫哦，星空下，一群女子黑暗中沉默地干活，也无兴致聊天了，只听沙沙叶子声。披星戴月，只为避暑。直至翌日中午收工，十几个钟，昏头昏脑，终也不算太聪明的办法一一避得一时避不了一季长夏。 桑树上很多狗毛虫有黑色的，手指般粗肥，有灰色的，象小树技都长有一身可怕的毛。摘桑常常一手抓到捏扁，吓死宝宝了，太恶心了。这算小事，惨的是天天身体痒得要死满是红疹，手臂也肿了虽不算病，比病还难受。 痛可忍累可忍热可忍，痒不可忍。恨不得象队里那只牛那样忍无可忍连犁耙一起罢工冲下小河浸个痛快。 女知青快让毛毛虫弄得发疯了每天仍要钻桑林劳作，难道罢工吗，没钱吃饭去吃土？由不得任性胡为哦。 有人全身长袖衣服包紧了不让毛毛钻进去，确定不会热死？不会中暑？地面有五六十度吧连衣服都烫人哎。 住得近大队部的人，去拿过敏药吃，去打针，我们太远去不了，只有硬扛了。连驱风油也没有。 村花们却若无其事，气人不。毛虫专欺负城里人，欺负温室的花朵，光对付蚊蚊虫虫也够受罪的。我们来老老实实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可不是来接受昆虫们的再教育呵。 多年后问农友们，下乡最深印象是何事？众口一词:狗毛虫，痒！前红卫兵天不怕地不怕，提到狗毛虫就簌簌发抖啦。 采桑女——唐·唐彦谦 春风吹蚕细如蚁，桑芽才努青鸦嘴。侵晨采桑谁家女，手挽长条泪如雨。去岁初眠当此时，今岁春寒叶放迟。愁听门外催里胥，官家二月收新丝。 初中读此课文，无甚感觉在老师示范下，以标准普通话，娇柔做作地朗诵没心没肺的学生妹，发梦也猜不到，几年后当了釆桑女，成为诗中人。 侵晨釆桑谁家女？一一不就是我们吗，手挽长条泪如雨一一我们与古代女子同伤悲。连唐代诗人，也懂我们。 村花们养了多年的蚕穿的很朴素，甚至破旧俗语讲卖花姑娘插竹叶编凉蓆的睡光床好生动哦。 古代平民称之为布衣，贵族才有丝绸可享用，丝绸搭了一条路欧洲皇室贵族爱不释手其飘逸华丽惊艳了世界。 旧时代，真丝做的黑色香云纱俗称晒薯莨，只出现在富人身上。 童年时，我曾有过一条真丝巾轻薄半透明有美丽的花放了很多年，遗失在岁月深处记忆了一生。当过釆桑女，方知真丝来之不易。 忆母校佛山一中大饭堂为告诫学子，上挂大标语一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少年人不大懂呵。 采桑女的花样年华，开放在田野上连一条真丝巾亦未拥有过。她们用青春生产美丽她们的年华变作丝绸飘去了何方？都为她人作嫁衣裳了。 小村亦有开放勇敢之人。婚姻上，一般靠媒人介绍成事。也有追求自由恋爱，自主选择终生伴侣的。 村里有位与众不同的中年女人人们说她是香港小姐，因走私入狱认识了三才围的西岸难友，也是投机倒把的，因而嫁到小村。较特别的是，她比别的农妇有文化，不讲当地方言，讲广州白话。有手抄歌本，里面满是抒情歌曲，有闲时就唱唱，象个文青嘛。无形中散布毒草给青年们。于是村里时不时响起情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经过她的帐房都要不断回头张望一一 优美的旋律，飘荡在文化荒漠上爱情的火焰，在青年人心底萌发。 村尾的村花，有几分美貌，皮肤很难得地永远晒不黑，村头西岸的靓仔，长相也不差不知何时互相确认了眼神，晚上钻蔗地去看星星看月亮做有情人的快乐事。 他们的长辈，却是长期不和的两派长辈吵架，少年人才不理会这对乡村罗密欧与朱丽叶也不知交往了多久看了多少次星星月亮总之最终是遗憾地分了手。 三才围成功之爱情故事也有。这也需要很大勇气，因为大多女子以婚姻为桥梁，改变命运，离开这几毛一天的穷队。 一位村花，长相一般，身材苗条，看上去瘦弱，却很麻利能干。她与邻近的鱼苗场的农工谈上了恋爱。有主见的女子。能够自主选择伴侣，不用尴尬地走相亲程序，是幸福之人。 后来她随夫去了九江镇附近落户，并成为了工人。多年后见到她，胖了些，有退休金。她继续为村宴团队做事。在村宴上，每人管四五桌，摆碗碟上菜撒席洗碗…勤力之人，停不下来的。农村女人，忙碌一生。 知青中也有一对情侶超前地大胆地同居山高皇帝远，无人会去干涉他俩在艰难困苦中，抱团取暖。 三才围也留下了一位女知青在困苦中她选择与农民三同与男青年相好并结婚为那些年的恩情，选择归来彻底扎根农村大地了。 另一队有男生，娶了农村女子回城后当了官，村花成了官太太，修成正果，还回乡建了别墅。只因那村经济尚可，爱情之花得以长成结果。 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没有谁能阻止青春的力量，阻止花花草草的成长与开放尽管当年还是一片荒野。 广东的桑基鱼塘，是农耕的智慧的表现。田地少水面多，自然选择经济作物，种桑种蔗养蚕养鱼。养鱼耕塘多为男人操作，而釆桑养蚕多是女人来担当。 春天，一行行老树头爆出新技，每株出几技桑技，向上长，长到一米来高，就开始釆摘叶子，一年可采几次。这时蚕房里的工作也开始了。 蚕花姑娘铺开买来的蚕纸，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蚕卵。天气尚冷，生了煤炉加温。蚕虫出来后，需把桑叶切丝，如切烟叶那般，方可喂食。蚕花姑娘每隔几小时喂一次，日夜不停，直至蚕虫几眠几起，变大成熟。此时最忙。喂大量桑叶，清大量蚕屎(放鱼塘)，直至结茧。然后取茧，用小艇运去镇上，由公家定价收购。质量好的话，一次可卖几百元。这过程如一场战役。 上交的茧，会变成丝绸至于穿到谁人身上，天知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一般四人组负责养一批蚕。以往蚕养得不好，不值钱；后来搞承包制，情况才好转。养好了每人提成有几十元，比开基只得十几元的劳力挣得多好多。 这是技术活。养不好蚕会生病，甚至整批报废了，有风险。能在蚕房工作，虽也辛苦，不受风吹日晒是优越之处，收入也丰厚。只有有技术手脚也麻利的，方有机会。养蚕人在这段时间成了队里高薪的金领。 知青中也有个别人当上正宗的蚕花姑娘和蚕花小子。这工作与电影中的情况大不同，毫无诗意可言。蚕房气味差，又天天要半夜起床工作。随蚕虫长大，工时越来越长，爱睡觉的年轻人比较厌倦，整天昏昏欲睡。 青年男女天天配合并肩作战，都是正值最好的年华，不乏欢声笑语。荷尔蒙在散发，挡不住化学反应。暧昧不清的情愫在弥漫。 一位小伙暗恋女知青，知青长得洋气，高鼻深目性格开朗，善于交往干活也比其它女知青快手因而入选蚕房工作大家合作愉快，相谈也甚欢。 但女知青不来电，潜台词是:任你长得似天仙，我也不会嫁给农民的。谁愿意留在这荒凉之地？ 有位广州男知青，蚕花靓仔，长得高大，脸部轮廓鲜明性格温和，知书识礼似书生。 拍档的姑娘稍有文化，读过中学吧，瓜子脸有几分俊俏，娇小玲珑的有几分聪明。与书生相处无数个日日夜夜，人非草木，自然渐生恋情。 某天书生在工作后，与村花共坐长櫈上，休息聊天，蚕房没有其它人。这夜班天天在半夜工作，寂寞无人是常态。夜静更深，思绪骚动，愁绪挥不去苦闷上心头。身边就是散发青春气息的花季女孩，她伶俐又善良，她坐你身傍，她暗恋你。万语千言说不出口。你岂能无感？情不自禁，伸手搂着她。 姑娘的眼睛有星星天上的月亮在微笑。书生的脸厐好英俊有力的臂弯散发爱的热浪。在这个幽暗煤油灯下，书生爱上了村花。 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一一很浪漫的镜头疲惫的心，让春风吹软和了。画面很温暖动人。 柔情似水，月色迷人小河也停止了流淌。世界静止了，就停在此刻吧。虽不知能否熊熊燃烧奋不顾身，不知能否成为终生的伴侣。但真的很美好一一刹那也是永恒了。 乡下姑娘爱上城里来的书生书生是投亲靠友住亲戚家一无所有的无产者。然城里青年有特别气质有乡野青年缺乏的书卷气。 当年谁不是两手空空？村里男仔喜欢女知青尽管她劳力不强也愿追求村花也会向往文明迷恋知青的风度，虽然大多注定难以开花结果。 城乡差别，一条无形的文化鸿沟，在实际也在脑海里。蚕房里的爱情，难得的温暖，相互在艰苦岁月的抚慰，那些时刻，谁说没有真情？很宝贵，却不至放弃返城的理想很美好，也抵消不了对自由飞翔的渴望。 那段情，如烟花般短暂且无望。野花，跟不上大树的生长。 书生回城当工人然后读大学，多年后又成长为某校领导。他衣锦还乡，开车回来，他变得深沉成熟。村花没有外嫁，她有年老的母亲在，选择与同村男子自由恋爱成家，变为农妇，青春已逝。 蚕房已消失了小河仍在流淌，两人已是天壤之别。 他俩必定记得当年，在有星星月亮的凌晨蚕房里温柔的夜，书生臂弯的魅力，两人的窃窃私语，帅哥说的那些土味情话，还有村花的芬芳甜蜜？ 书生不为情所困，理智地坚持到回城，找自己的方向 而书生的哥哥，因常来探亲倒是娶了村里的姑娘。当年城里找对象不容易娶农村女子需要勇气没有城市户口，后代落在农村让孩子也当农民？想想就怕怕。 原谅我选择了离去，选择了高飞。爱情太奢侈了。 李春波的《小芳》，唱出了乡村女子与知青相恋之真情与痛苦。有人批判:这是伪善，就如美国大兵抛弃了驻地女子一般。真正未经他人苦，乱喷。 回城大潮时，西双版纳的知青，把婴儿遗弃，逃回上海。作家叶辛写下小说《孽缘》，记录这人间悲剧。因为他们前路渺茫，工作在哪？住房在哪？一无所有自身难保，有的甚至被亲人排斥。 向天发问，是什么，造就了无数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己经不是中世纪了。 多少次回头望走过的路，小芳站在小河旁一一那是城乡间的天堑，爱情也无法逾越。 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曾经的爱，如烟花般璀璨夺目在沉沉夜空中，装饰了这片荒野照亮过人生至暗的一段路一一人性之光芒，永远动人心弦。 当年村里的蚕花姑娘与蚕花靓仔文中人物都在里边了。猜猜谁是小芳谁是书生？谁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雕塑《悠悠岁月》卓国平作品安放在当年的大队部，乡办公楼。里面有知青有农村青年 今非昔比，回村遇见一场婚礼村花已化身洋气的姑娘。 村花之一自由恋爱的女子已转型为工人身后是扎根的女知青已变为农妇 当年的蚕花姑娘们女知青与大妈合照小芳们多嫁往外村了桑地消失了，多作了厂房。鱼塘还在，还有耕塘的大叔，当了商人开了厂的乡亲，蚕花姑娘随历史远去了。 知青小屋前合照 小文：作品很好！当下的年轻人要感谢你，你让他们了解了那一代知青的生活和情感；我们这代人也要谢谢你，你记录了他们青春的经历和得失；当年的村民也会感谢你，你描述了他们的艰辛和纯朴。真的很好！衷心希望你能写下去，期待你的新作，祝你健康快乐！广州农友:秀源 三才围系列随笔(非虚构)三才围人物志之一牛仔镇培大叔人物志之二:劳模基仔与队长人物志之三:淑芳嫂人物志之四:扎根的女知青人物志之五蚕花姑娘.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另一章:知青篇荒野中的黄金岁月 欢迎前往专拦阅读 插画作者:梵高，林风眠照片部分来自网上 今日之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