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张俊彪,祖籍陕西旬邑,1952年生于甘肃正宁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传记文学创作会理事,曾任中华全国青联委员,深圳大学特聘教授,一级作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历任甘肃省委宣传部、组织部、办公厅专职秘书、副处长、代处长、处长,甘肃省及兰州市青联常委、副秘书长、副主席,甘肃省青年文协常务副主席,甘肃省文联专职副主席。1992年初调任深圳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广东省文联副主席,深圳市文艺评论家创会主席,深圳市委宣传部巡视员,深圳市政协常委、文教卫体委员会主任、科教卫体委员会主任、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主任等职务。主要文学作品有长篇《幻化》三部曲(《尘世间》《日环食》《生与死》)《曼陀罗》《省委第一书记》《鏖兵西北》《血与火》《最后一枪》《山鬼》《没有陨落的太阳》等29部。主编《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五卷)和《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简史》(上、下卷)等大型史典10多卷,共约1000多万字,中华书局出版20卷《张俊彪文集》,作品先后获国家和省级文学奖21项。</span></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0年夏,习仲勋接见青年作家张俊彪,习老深情回忆关中分区战斗工作情景,勉励张俊彪勤奋创作。(拍摄于马栏革命纪念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西部广袤厚实博大的冰峰雪域,草原山川,千溪万泉,滴滴涓涓,日日夜夜,汇聚而成的三江源头,尤以黄河更为广阔雄礴,夹山携岭,气吞云天,万水千山,囊括涵纳,一路咆哮奔腾,直归东海,其壮烈刚猛,急缓曲直,豪放自如,慈严收敛,当为天下之奇流,世界之天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黄河从上游,将大西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游牧文化与农耕文明,带到中原,汲纳融入农耕文化与商品文明,再经下游,接收贯通海洋文化与经贸文明,历经千年万载,最终形成中华民族悠久璀璨的传统与现代相融相会共生共长的博大精深的文化文明,已经并将继续屹立世界民族文化文明之林,而经久不衰,愈行愈盛!黄河——大中华民族的母亲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黄河流经陕西甘肃接壤的广大地域,泾水与渭水相交汇入黄河之际的三角地带,秦岭西北的彬州市和旬邑县,陇山东南的宁县和正宁县,两省交界,四县毗邻,迈步跨两省,鸡鸣闻四县。陕甘边区曾设立新正县,统管两省四县各一部分,下辖十二区,党政军财文工青妇组织健全,官民平等,社会稳定,经济繁荣。作家张俊彪的家,也传奇地跨越在陕甘两省两县的界畔上:原籍——陕西省旬邑县底庙镇张家沟子村;现籍——甘肃省正宁县永和镇下南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俊彪和妻子侯晓菲、女儿张婉莹在深圳海岸。</span></p> <h5><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二</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的出生,更有一番不同寻常:1952年农历9月28日午时,天晴日圆,秋高气爽,母亲张菊花从地里将卸下犁的老黄牛拴在院子里,用干柔的黄土垫好牛圈,在艳阳下的院子里,牵牛进窑喂草时,老黄牛死活也不肯进窑,母亲无奈,低声自语着:“真怪,这牛今天是怎么了,死活不进窑,往常可不是这个样子,它向来都是乖顺听话的。”母亲自己进窑,再往石槽里加草拌料时,将孩子生在了牛圈里。孩子生在牛圈里,从出世到后来的数天里,不哭也不啼,父亲张自强虽是农人,却很精明。他自认为这个孩子命硬性硬,长大后很可能成为父母的对头,很不待见。直到有一日,见到邻村一位老先生对他说:“耶稣生在马槽里,乾隆生在马圈里,听说你娃生在牛圈里,应该命中有福有贵。”此后,父亲改变了态度,决心供这个孩子读书,还逢人便说:“只要这娃肯念书,我就是穷到卖裤子,也要供他把书念出来。”</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乳名昌昌,官名张其昌。六岁开始在村学读书,正是国家困难时期,父亲去百十里外的三关口水库,一去就是大半年未归。母亲张菊花虽是农家妇女,但出身于陕西省彬州市永乐镇一个大户人家,满月脸,菩萨像,针线茶饭样样能干,贤惠淑达,远亲近邻,众口称赞。昌昌二年级要入少先队,红领巾工本费二角四分钱,母亲借遍了村邻,难以借到这笔钱,上午剪了一头乌发,在货郎客那里换了两角四分钱,给孩子交了红领巾的钱。后来,张俊彪的儿童小说《牛圈娃》《牛角墨斗》《妈妈》《苜蓿篮子》《玉米爆花》等,曾引起过重大社会反响和文学争鸣,就是写童年时期的生活,重现对母亲的追忆亲情。</span></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1年7月24日,来自广东、陕西、新疆等省市的作家评论家(左起)房喜坤、李印功、鹿丁联、高小莉、张俊彪、杨若文、赵新贵、郑秉多、陈红星在正宁县永和镇故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村学里从邻村请来的老师,只读过一两年书,三年级课本上,开始有了生字, 他索性用偏旁的发音教学生。每学生买新的课本,老师要往返两天,步行一百二十多里山路去县城买回课本,老师顺便买了一本新华字典,无奈他没学过拼音,仍然是不认识课本上的生字。于是父亲担心耽误了孩子的念书,决定送他去十五里以外的罗川镇小学读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罗川镇是正宁县的古县城。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文物古迹,传说神话,佛寺文庙,历史人文,满城都是故事,遍地皆见史迹。这个山城小县,曾经出过三代历史名人:景清、巩清、赵邦清,三清的大名,更是妇孺皆知。父亲夜里挖树根,劈成烧火的木柴,然后逢集去罗川镇卖掉,每担木柴两角钱,攒够了学费。一个早春的清晨,他又挑上一担柴禾,带了不满九岁的孩子去罗川镇小学报名入校。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罗川镇,古城四四方方,巍峨宏伟,在并不宽阔的川道里,几里外便可以看见。沿城的川道里流淌着四郎河,一里之外便能听见奔流不息的水声。东门外有一柏二庙,南山是太山庙佛教圣寺,北山有道教庙观,每年都有规模盛大的庙会。沿街有三朝宰相先后修筑的寺庙殿堂,沿街排列着不同朝代建筑风格各异的石牌坊。罗川小学在城西一座古庙里,校门依然沿用庙门,左右两侧竖起三丈多高的铁旗杆和铁铸的狮子,威武神奇。建国后神像被搬走了,大殿改为教室,僧侣的宿舍改为教师的办公室。因为师生都是当地人,放学后学校里便空无一人,大门吊锁,学校为还是孩童的张俊彪一人住校发了愁。因为当时狼多,担心出事。父亲铁下心来,立了字据,孩子住校上学,意外有了事故,与学校无关。字据写好,校长和班主任高老师签字盖章,父亲歪歪斜斜写了自己名字,按下了指印。</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甘肃正宁县永和镇下南村故居</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故居书房</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学校在后院挨着厕所打开一间尘封网罩的杂物间,里面还有泥塑神像的断臂残头。父亲去城外农家讨了一捆麦草,又去二郎河背了几次大石头,清扫完一块庙地,用石头摆出一张地铺,摊开麦草,将家里早年逝去的大花狗留下的皮做了褥子,找来一根木棒,示范如何顶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然后父亲又去高老师那里,让儿子插班四年级安顿下来,父亲离校回家种地去了。他给儿子留下了一篮子糠菜干粮,尔后儿子每周步行往返三十多里山路,背一次糠菜干粮,从此,便一人住校上学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有一天后半夜,一只饿狼在破庙门外,砸门撞窗,嚎叫嘶吼,一直闹腾到天微亮。学校请来清理厕所的农民大叔,用扁担撵跑了饿狼,然后围着杂物间,边走边看边嘟囔:“怪了!这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怎么会惹来恶狼,爪子把门窗都刨烂了,院里被狼折腾的就像挖过的地……莫非是,谁在这房里放了什么吃食……”第二天,学校为张俊彪换了一间门窗坚固牢靠的房子,仍然是一个人住校读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正宁当时仅两所中学,第一中学在六十多里之外的新县城山河镇,罗川镇是第二中学。十一岁半的这一年,张俊彪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第二中学。当他读到初二的这一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也就停课了,父亲便让他回家在生产队里劳动挣工分。也就是这一年,因张其昌的名字受到批判,他自己改名张俊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村里劳动挣工分,每个成年男人每天十分工,年终分配只几分钱。张俊彪每天三分工,三天还不到一个成年劳动日的工分值。每隔一个月,他就去学校看一趟,担心恢复上课误了学习。有一次他去学校,学校已是满目疮痍,四处残迹。这所中学,也是建国后由一座宏大的寺庙改造而成,校园里千年古松古柏到处可见,就连厕所也临时搭建在古庙旁,隔着破窗可以看见里面挂了蛛网残缺不全的泥塑神像。图书馆也在一座古庙里,院里有几棵几人合抱的古柏,滿院散落着书。他见四下里寂静无人,在古松下捡了几本书,藏在衣襟下,带回家里,便在煤油灯下先后偷偷读完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红岩》《野火春风斗古城》《红旗谱》《暴风骤雨》《铁道游击队》《敌后武工队》《红日》《青春之歌》等小说。每去一次学校,他都会从无人管理的图书馆,悄悄换回几本书。于是,他白天在地里干农活,夜晚在煤油灯下读书,文学的种子在心田里渐渐的播种、萌芽了。</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从罗川小学四年级到正宁二中初一年级上学时,正是国家三年困难期。张俊彪的家庭,是村里极度艰困无人可比的特别困难户。因为经常吃不饱,祖母、母亲带着两个小妹妹漫山遍岭的挖草根,采野菜充饥。他带到学校的糠菜干粮,往往不够吃,每天晚饭后,他就跑到四郎河的沿岸,找野菜,挖芦根,凡是能吃的东西全都找来填肚子。每到冬季,地冻、草枯,什么充饥的东西也没有,他只能吃冰块和白碱土充饥。几次想退学,却被父亲的棍棒赶回了学校。正当他以第一名的好成绩考入正宁县第二中学,全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常年饥饿浮肿的母亲,却在一个夜晚永远离他而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直到了高中三年级,有一天下雨,恰逢星期六回家,他在已经年迈的祖母炕头上,听她唠叨着讲述了张家从陕西省旬邑县底庙镇张家沟子村,迁徙到甘肃省正宁县永和镇王家寺村的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那是父亲12岁那年,店子河两岸闹红军,白天白军来,夜里红军来,张家沟子村成了一个游击割据区。有一天鸡刚叫,父亲去距离窑洞院子一箭地下方的小河担水,看到河滩上躺倒一个血迹遍身昏迷不醒的人,他便将受伤致昏的人,半背半拖地救回家,安置在院子靠里边僻静的草料窑里养伤。张俊彪的祖父去世时,父亲年仅三岁,两个姑姑不到成年便已先后出嫁,祖母带着父亲过日子。家里藏了一个养伤的,白天祖母做饭,夜深人静时父亲才打开门锁,送食送水,清理粪尿桶。恰好底庙镇的姑姑家开了一个药铺,父亲便去找来刀伤药帮伤员治伤。二十多天后,伤员可以独自行走半个时辰,离开前两三天,才说他是红军的指导员,渭南人,他发展父亲做地下情报员。这样,父亲便是红军的地下情报员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47年,胡宗南大军进攻陕甘宁边区前,父亲奉命独身一人,从旬邑县的关中分区所在地,步行前往西安一家羊肉泡馍馆二楼传递情报,暗语:“泄漏一字,千里追杀”。接头后,获得胡宗南大军出发的具体时间,口信步行送达关中分区首长。他进的是西安西门,出的是西安北门。刚出城,西安已经戒严,全城开始大搜查,并有零星枪声传出来。父亲行到半途,遇敌人搜查,剥了外衣,刺刀挑开了布鞋,未能搜出任何证据,才得以脱身,比预定时间延迟半天将情报安全送到关中分区。关中分区立即组织坚壁清野,转移群众,撤离机关,并派出快骑将情报送到延安。胡宗南部队进攻陕甘宁时,村村无人,处处空城,陕甘宁边区并无大的损伤。只是父亲已经暴露,遵从命令,深夜携母转移逃离张家沟子村,几易其名,多处逃匿,直到解放前夕,才在张俊彪出生地定居下来。父亲也才自己起了个名字:张自强,意为自立自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高中毕业延迟了半年,1970年冬季,他从学校应征入伍,部队在陕南汉中的深山荒林里从事三线建设,建设工厂。有一天夜里上哨,天高星明,夜静谷幽,风声竹影,溪流水远,他忽然想写诗,随机挥就而成,其实是一首四行民歌体的顺口溜:“天上银河星挨星,深山翠竹根连根;星朝北斗花向阳,毛主席和咱心连心。”第二天,他将诗斗胆寄了出去,很快就发表在下放劳动的诗人沙陵主编的《勉县文艺》上,而且很快被《陕西日报》《陕西文艺》《群众艺术》《汉水新歌》等报刊书籍选收。这首小诗,是他的处女作,也点燃了他写作的心中火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工程兵部队修铁路,筑公路,挖山洞,打坑道,架桥梁,盖厂房,世界上最苦的活儿全都干,而且那年月没有任何机械,全是人力人工,因而伤残牺牲在所难免。张俊彪在施工中落下了多处伤残。最为严重的是在一个冬季的军事训练中,遭遇意外撞击,休克假死被卫生员送到太平间,盖了白床单,准备在部队首长验尸后火化埋葬。幸亏部队首长是战争年代打过仗的老军人,扯开盖住头部的白床单发现脸上有气色,便连拍带打,高声大叫名字,没想到竟然将他给呼喊着叫醒了。但醒过来后,又昏迷三天三夜,并且失忆,直到两个多月后,渐渐地苏醒了,恢复了心智和记忆。大难不死,对于他来说,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部队,张俊彪白天施工训练,夜晚在灯光下读书。特别是连队让他喂了半年猪,给他写作提供了方便。别的战士不喜欢喂猪的差事,他却内心高兴,一个人喂过猪,就可以坐在猪舍外的草坡上读书。更令他开心的是,每天还可以独自一人去河岸湖边给猪采撷食草,走的远了,还能在汉江边上自吟自唱一番。每月津贴第一年7元,第二年8元,第三年10元,他除了寄家里一部分接济亲人买衣买粮,度困度荒,剩下的就是节假日请假去县城买书,其实当时能买到的书大多是鲁迅先生的各种著作。几年下来,鲁迅的许多杂文诗章,他大多都可以背下来了。</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部队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将近五年的部队生活,他从连队到营部,再从营部到团部,测绘统计,新闻报道,写诗歌,写散文,写短篇小说,是写作成全了他,让他从连队一直走到了部队政治处,有了更好的读书学习和业余写作的时间和环境。1975年春季,他从部队退役,先在甘肃人民出版社文艺编辑室工作了数月,因为无法解决就业问题,便回到故乡,割了一季麦子。从军五年,他共存下来七十多元钱,回到家里,给了父亲二十元接济家用,花了几元钱,买了一个带玻璃罩子的煤油灯,白天和乡亲们在地里收割小麦,夜里坐在炕头的炕桌上,在煤油灯下写小说。这一季小麦割完的那一天,《甘肃日报》整版发表了他的短篇小说《丰收》,署名是“社员张俊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年夏天的一天,公社书记骑着自行车来到生产队的小麦打碾场里,亲自通知他,庆阳地委宣传部电话通知,让他带上铺盖行李,带上粮票和钱,去庆阳地委宣传部报到,参加为期三个月的通讯员学习班。这一去,他便走出了故乡,走出了山村,走进了城市,参加了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庆阳地委工作五个多月,他写了诗歌,写了散文,写了短篇小说,也写了通讯报道,都被报刊陆续发表出来,还写了一篇论文,被《光明日报》第三版发表在头条位置。这期间,甘肃省委宣传部派下来两位副处长,来庆阳地委进行农村生产的调研,张俊彪被派去作陪当向导。半个月时间住在农村,吃在农村,生活在农村。接下来是三个人商量写一篇农村的调研报告,由张俊彪执笔写出第一稿。这篇调研报告,时隔一月,发表在《红旗》杂志上,随即又被《甘肃日报》全文转载。1976年元旦刚过,张俊彪因为写作被调入甘肃省委宣传部,成为甘肃省委五人写作班子的成员之一,主要从事为省委重大会议起草文稿,兼顾为省委第一书记起草在《人民日报》《红旗》《光明日报》应约发表的署名文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庆阳地委、甘肃省委工作期间,有机会接触到许多党史和军史资料,诸如刘志丹、谢子长、董振堂、赵博生、季振同等革命先烈先辈的事迹,对他触动很大。于是,他暗中开始了史料的收集与整理,采访了十几位当事人。此时,刚恢复工作的陕甘边老干部吴坚,出任甘肃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他是一位从陇东根椐地走出来的文化型官员,特别看重并支持血气方刚的青年张俊彪,破例给他批了创作假,允许他前往北京、西安、延安等地采访那些老革命。这对张俊彪心中萌发的传记文学的写作,无疑是助力与推动。</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夤夜创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7年春寒未暖,张俊彪只身踏上采访的征途。在西安,他一一寻访了散落在城市各处的数十位陕甘红军老同志,然后赴延安,走陕甘边,踏访了两省数县散落的老红军。最后上北京,再逐个采访尚未平反的数十位省部级老干部。火车硬座,汽车只通县城,陕甘交界的子午岭山林,陕甘宁的每一处战斗遗址和散落着老战士的村庄,他都一一步行踏访丈量过了。历时近两月,行程上万里,采访的老红军战士300多人,其中省部级以上的老领导和老将军近百人,完全掌握了陕甘宁的历史与人物以及重大战事。回到县城,他开始了《刘志丹的故事》和《血与火》(原名《风雨春秋》)的写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刘志丹的故事》在甘肃省委书记杨植霖的支持下和作序后,开始在《甘肃日报》《甘肃文艺》《陇苗》《阳关》等报刊分别连载,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两年后,甘肃人民出版社结集出版,陕甘边许多老干部联名附上《刘志丹的故事》,致信胡耀邦,使一大批干部得到平反,重新走上了工作岗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与此同时,《血与火》也送达刚恢复工作的中国青年出版社。由于俊彪将作品定为传记文学,文学编辑室不受理,经过出版社几位领导协商决定,由红旗飘飘编辑室接稿。一年后,中国青年出版社将原红旗飘飘编辑室正式更名为传记文学编辑室。时隔不久,解放军出版社也将原星火燎原编辑室,正式更名为传记文学编辑室。于是,中国当代传记文学由此挂牌扬帆起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此后不久,《血与火》正式出版,中国青年出版社也同时征集编发了几部传记文学作品。借此东风,在海南自治州举行全国首届传记文学研讨会,并正式筹备中国传记文学学会,筹备中国首届传记文学评奖。会上成立了筹备组,中国青年出版社王维玲任组长,《血与火》责任编辑李萍任秘书长,张俊彪是五人小组成员之一。在海南,草拟了章程草案,倡议书草案,申报有关文稿,首届学会名誉会长、会长、副会长以及正副秘书长、理事人选名单。同时也草拟了评选全国优秀传记文学作品的工作方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海南会后,中国传记文学学会宣告成立,在中国青年出版社挂牌,办公室设在传记文学编辑室,首届传记文学评奖也很快圆满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在此后的两三年里,连续出版了《最后一枪》《红河丹心》《黑河碧血》等多部长篇传记文学,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影响。他应约为《甘肃文艺》月刊写了《我与我的传记文学》的创作笔谈,全面阐释了自己对传记文学的理解、写作与理论的悟识与勘定。</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的重要长篇传记文学作品《最后一枪》,描写了在党的策划与领导下,国民党第26路军在董振堂、赵博生、季振同等主要将领的指挥下,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宁都暴动。两万多人马起义后改编为红军第五军团。红五军团出色地参加了中央苏区的反击国民党第三、四、五次“围剿”。湘江战役中,红五军团以一个师抗击国民党十几万大军,激战七天七夜,全军覆没,掩护数万红军渡过湘江,开始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红五军团在长征途中,一直担任铁流后卫,三过雪山,三过草地,在会宁三军会师后,又接到命令,担任西路军的先锋,西渡黄河,进入冰天雪地的河西走廊,后被数万国民党马家军包围在高台孤城,激战三昼夜,终因敌众我寡,弹尽粮绝,全军上至军团长,下至伙夫马夫,全部壮烈牺牲,无一生还。《最后一枪》出版后,宁都暴动后相继调离红五军团,健在的十多位高级将领,联名写信并附着《最后一枪》,上书胡耀邦,随后党中央公开发文,《人民日报》公布为季振同等将领平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因而,《血与火》和《最后一枪》的出版面世,其政治影响远远大于文学与史学的影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紧接而来的,是解放军出版社先后两版、重印十多次、印数高达数十万册的《鏖兵西北》,真实地再现了彭德怀率大军解放大西北的宏大战争史诗,先后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解放军全军优秀图书一等奖。这是张俊彪唯一的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同样产生过重大的社会影响。</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长篇革命历史题材文学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84年春,张俊彪考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第八期创作班,后改为鲁迅文学院,随后又进入北京大学专门开设的唯一一期作家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北京上大学几年,学校请来授课的老师有丁玲、王蒙、邓友梅、姚雪垠、张炯、乐黛云、刘白羽、冯牧、张光年、许涤新、朱厚泽、苏星、严家炎、刘再复、王晓棠、李德伦、曹文轩等作家、教授、学者、艺术家和文学评论家。张俊彪读了大量的中外名著,也有机会在刚解冻的中国电影资料馆观看了长期禁演的很多世界著名电影作品,在文学、美学、理论、哲学和社会科学等方面有了提高。1984年暑假,他在黄河之滨的古城兰州一口气完成了长篇小说《省委第一书记》,共45万字。这是文化大革命后,我国第一部正面全方位描写的反映三位省委第一书记的文学作品,而且也打破了原有的文学创作“三突出”的写作模式,笔触深入到人性的深层,反映了人的丰富的内心世界和人性的复杂多面性,一经出版,便立即产生了强烈的社会反响,三个月再印再版,仍是一书难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86年,张俊彪第一次登上北京天安门城楼。</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90年,深圳特区正式定为副省级城市,原有的县处级局升格为厅级,深圳市委决定在全国选调一批40岁左右的厅级领导干部,来深圳担任已经升格的局委办的主要领导职务。恰好在这一年的夏季,因为张俊彪的《鏖兵西北》受到社会的广泛好评,王震、杨得志、廖汉生、习仲勋四位领导批示,要求将原作改编拍摄为《解放大西北》的电影。于是,张俊彪应邀在北京改编电影文学剧本,同时也改编出了12集电视连续剧剧本《解放大西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一年的夏天,习仲勋在北京办公室接见青年作家张俊彪长达四个半小时,鼓励他创作出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民族、无愧于国家的可以延世的优秀文学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一年的秋天,全国青联大会期间,江泽民、宋平、李铁映、丁关根等同志,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全国十几位青年代表,交流谈话长达四个多小时。张俊彪有幸参加这次座谈会,并作了长达20多分钟的即席发言,重点谈了国计民生以及关心培养中青年人的三条建议,主要建议被此后国家文件精神中所采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一年的冬天,张俊彪担任甘肃省文联专职副主席,评为文学创作一级职称。与此同时,深圳确定选调张俊彪去深圳市委宣传部门担任领导职务。但由于当时规定十个边远省份不能调干部去深圳,一直延耽至1992年初。春夏之交,张俊彪才调任深圳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兼任广东省文联副主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从大西北到东南沿海改革开放的前哨阵地——深圳,张俊彪开启了他人生的又一次重大转折。</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南下深圳没过几天,陈国凯将他约到深圳家中,长谈半天,详细介绍广东和深圳的文学界情况,并很快带他到广州文德路广东省作协,召集党组成员和作协主席团成员,在会议室将他介绍与大家见面。其实大家相互都读过作品,久闻其名,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谈笑声充溢会议室,气氛十分热烈。当晚,省作协举办小型舞会,为张俊彪接风欢聚。陈国凯和张俊彪不会跳舞,两人坐在茶几旁边谈天说地。其实话题并未离开广东文学界的现实与未来发展。他们二人谈得最多的话题则是,如何解决文学界人才的青黄不接断代问题,下决心齐心协力、共同着手发现并培养广东、深圳文学青年和中年人才,特别在中层干部岗位上,尽快选拔提携中青年人才,为文学的发展与繁荣建起老中青搭配合理的人才梯队,促进和谐发展的良好态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两人年龄悬殊较大,陈国凯年长张俊彪二十来岁,但却如同兄弟,情深谊厚。这一夜,灯光闪耀,乐音和鸣,一个广州,一个深圳,同在一个音点上,同在一处震节处,他们二人决定下大决心,花大力气,提携培植文学中青年大军,形成浩浩荡荡之大势,振兴繁荣广东、深圳文学艺术的春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一夜,两人谈到了广东的廖红球、杨克、陈志红、高小莉、张欣、张梅、蔡玉明……同时也谈到了深圳的李兰妮、彭名燕、杨继仁、杨黎光、陈秉安、梁兆松、南翔、谬永……张俊彪还谈到了千方百计从全国引进中青年文艺人才的大胆设想……</span></p> <p class="ql-block">1997年12月10日,习仲勋、齐心、高占祥、张俊彪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在深圳文联12年,组建文艺队伍,建章立制,成立文联下属的协会,办好原有的杂志,创办新的文艺报刊,逐步建立六区文联,并提议由区委文教副书记或常委宣传部长兼任首届区文联主席。大力弘扬文联的干事创业、改革发展的精神正气,道德文化氛围和思想意识操守。并倡导高雅文学艺术的精品创作,倡导“甘于寂寞、甘于清苦、甘于奉献”的文艺家创作精神。加大财政投入力度,改善办公楼的改建和硬件的建设,特别提出文艺创作与文艺理论是“车之两轮、鸟之双翼”的同抓并举的理念,在全国率先组建深圳文艺评论家协会,自己兼任首任主席,纳入财政事业建制范畴,与深圳市作协等十多个专业协会同等待遇。经过一系列措施的推行,真正实现深圳文艺界“无人上访,无人吵闹,无人写匿名信告状”的良好发展氛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96年,全国文代会上,代表们一致认为,“深圳已由原来的文化沙漠变成了祖国南海之滨的文化绿洲”,《光明日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人民日报》均发表了同题大篇幅的报道或记者专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97年中国文联全委会上,张俊彪按照会议安排,介绍深圳文联的工作经验。同年,中央宣传部、中国文联组成五人联合调研组,对上海、广东、深圳三省市文联工作进行专题调研,并形成调研报告,介绍推动全国文艺工作开创新时期发展繁荣的新局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05年,深圳举行新一届文学艺术界代表大会,《工作报告》中明确列举:12年来,深圳文学艺术精品累累,成果骄人,从12年前全市获省级以上文学奖的100项左右,跃升到2004年底的2000多项,其中获得国家和国际常设性文艺大奖500多项,几乎囊括了所有文学艺术门类的文学和艺术重大奖项。</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臧克家与张俊彪亲切交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马栏革命纪念馆展出的张俊彪诗作《致马栏》</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深圳市文联工作期间,张俊彪业余创作了《幻化》三部曲(《尘世间》《日环食》《生与死》)和《曼陀罗》,这两部作品堪称是他的代表作品。《幻化》三部曲共约145万字,1999年初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隆重推出。两个月后再版再印,产生了广泛社会影响。第二年3月,在北京中国作家协会办公楼,由中国文联、中国作协、人民文学出版社举办“张俊彪长篇小说《幻化》三部曲首发式暨研讨会”,会议分首发式和研讨会两个阶段进行。首发式出席的领导有中国文联、中国作协、人民文学出版社主要领导以及在京的领导班子成员将近20位。半小时后,研讨会开始,来自北京、西安、广州、重庆、天津、上海、深圳等地市的50多位老中青三代著名评论家,以及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市的20多位记者朋友们,进行了长达一天的发言讨论,中午在中国作协机关餐厅用餐,晚上会议延迟到7点多,仍有20余位评论家未及发言。会后收到书面评论文章30多篇,半年内《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文艺报》《文汇报》《文学报》《中国艺术报》《中国文化报》《新闻出版报》《北京日报》《羊城晚报》《南方日报》《南方周末》《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深圳晚报》《中国青年报》《中华文学选刊》《文学评论》《小说评论》《特区文学》《粤海风》《飞天》《深圳大学学报》《文汇读书资料》《文汇读书周报》《山东文学》《当代作家评论》《南方文坛》以及美国《侨报》和法国等报刊,发表的评论、批评、研究、消息、专访百余篇,30多万字,人民文学出版社选编出版了《长篇小说〈幻化〉评论集》,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建社以来首次为一位作家的一部小说出版的评论专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幻化》三部曲出版十年后,张俊彪写作出版了长篇小说《曼陀罗》,因为小说主要由天堂、人间、地狱三大版块组成,又成功地描写塑造了五位美仑美奂的东方女性,被评论界誉为新时期的《红楼梦》,东方的《神曲》,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中国西部文学史》《二十世纪中国小说发展史》都对《曼陀罗》有专题专篇论述阐释。</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俊彪于2005年卸任深圳市文联主席,先后在深圳市委宣传部、深圳市政协任职,仍业余时间坚持写作,特别是个人筹集资金,组织了北京、重庆、兰州、湖北、深圳、厦门、广州、福州等省市的12位学者、教授、评论家,历时五年,主编了《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五卷)和《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简史》(上下卷),先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后再版修订,由中华书局出版,全世界发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退休前一年,他编选了20卷《张俊彪文集》,由中华书局精装出版,全世界发行。</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9年6月18日,张俊彪和妻子侯晓菲、女儿张婉莹一起商定,将全家终生收藏的全部文化物品,捐献故乡陕西省旬邑县人民政府。旬邑县在县城的文化广场,文庙之后,泰塔之南,设立了张俊彪文学馆,永久免费向社会开放。迄今两年多,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观者五万多人次,产生了良好的文化和社会效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1年7月25日,广东省作协在旬邑县马栏干部学院举行“张俊彪文学创作暨文学馆资料片录制对话会”,张俊彪发言致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1年夏,张俊彪和广东作家高小莉在马栏革命纪念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1年夏,张俊彪和高小莉及著名作家摄制组在马栏齐心九年制小学。</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021年7月27日,张俊彪代表妻子侯晓菲、女儿张婉莹,第六次向文学馆捐献收藏的有价值的文化物品。迄今为止,张俊彪文学馆已有馆藏11种类的文物:</span><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手稿:780件,23391295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书信:1766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证书:120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笔记:85件,3010932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照片:493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书画540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日记:11本,764460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藏品:207件,其中国内外邮票2534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藏书:5909册,其中2000多册为名人签字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文史资料:76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发表张俊彪作品与评论的样报样刊:708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据咸阳市文物局专家测算评估,其中绝大多数藏品已达到文物级别,而且不乏珍稀文物,初步估计价值在两亿元以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21年7月27日,咸阳市编制委员会办公室正式发文,将张俊彪文学馆更名为“张俊彪文学艺术馆”。 </span></p> <h5><br></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22年7月5日,张俊彪及夫人侯晓菲应邀出席正宁县在罗川古城文庙大殿举办的“守望乡愁、繁荣创作、传承文明”文艺工作座谈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张俊彪谈创作经历和体会,现场解答文艺爱好者创作中的困难和问题,并对繁荣正宁文艺创作提出建议。</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参会人员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十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从西北黄土高原到改革开放前沿深圳,从黄河之滨到东南海滨,从陇山、华山、贺兰山、六盘山、秦岭到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张俊彪携妻侯晓菲、带女张婉莹走过了自己的人生,开阔了自己的视野,修养了自己的心境,也见识了祖国从东到西,从北向南的大好河山,经历了伟大祖国从建国初期到三年困难时期、到文化大革命、再到改革开放的巨大变化,体悟了个人与亲人们从贫穷、苦难、挣扎到温饱、和谐、安康的生活蝉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岁月回响,时光无尘。走过了七十载岁月春秋,对祖国,对民众,对天地,对亲友,对恩师,对万物,以及对那些曾经有意或无心伤害创痛过自己的一切人和事,都是深怀着一颗恒久的感恩之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人生,是丰富多彩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家庭,是和谐美满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事业,是竭尽全部心力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愿天地悠悠,江河浩浩,星月灿灿,祖国强盛,人民安康!</span></p><h5><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 (根据张俊彪发表在2022年1期《华文月刊》的散文《自我速写》改编。)</span></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编后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张俊彪老师是著名文学大家、红色作家,文学建树卓著、贡献突出。在岁月的长河中,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岗位,他都以党员领导干部的忠诚干净担当、以文学工作者的社会责任和情怀,尽职尽责尽心尽力,不忘初心,勤勉工作,留下了一串串闪光的足迹。张老师的一生,有苦难的过去,有成长的艰辛,有勤奋的努力,有杰出成就。贯穿张老师一生的是对文学的痴情和执着,更是深沉的爱,爱党、爱国、爱人民,爱家乡的情结和情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他无愧党和组织的培养,无愧于祖国和人民,无愧于生养他的故乡、培养他的学校和部队,可谓“苦难辉煌”,著作等身,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标杆、一座灯塔、一面旗帜,激励我们不忘初心,踔厉奋发向未来!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贾海洲 2022年1月6日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