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不知为何,我特想写一写金老。昨天,他在微信上发了一组山水画,并逐幅配着诗,让我欣赏,又客气的说指教。从一个外行人的角度看,金老用笔老辣,足见习画数十载锤炼的功底。每幅画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但我不会评他的画,没有资格去评。在绘画上我是一窍不通,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而每一件艺术作品也并非就是行家里手的专享,它还赋有大众性,给众人以艺术享受。所以我也完全可以胡诌几句,却不会阿谀奉承。</p><p class="ql-block"> 也就在观看他的画作之际,脑子里生出写写他的想法。我却不懂怎么会有这样念头。却像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似的,我要写他。但真的写他,我又犹豫起来,和他的相识都是碎片状的,又如何拼凑出令人尊敬的金老呢?倒是让人踟蹰起来。更觉得还有点难言之隐,我和他在家族上有点联系。他说过我们是亲戚关系。隐瞒这层关系?我做不到。更何况我是光明磊落的写他,像是写生。</p><p class="ql-block"> 金老名国信,祖籍枞阳,说一口地道的安庆话,一点杂音都不带。个子中等,阔面大耳,有福寿之相。其夫人姓朱名雅琴,与我母亲自幼相识,是个贤惠之人。待人总是面含微笑,极为和蔼。金老已达朝杖之年。我认识他有三十多年,而他认识我肯定只是近二十年的事。那时,我刚从部队转业到地方。金老正担任审计局长,没几年又任政府办主任,最后在司法局长位置上退休。他当司法局长时,我在街道办事处从事司法助理员工作。他成了我顶头上司。我在他到任第一天会议上说,金局长是老局长新司法,引得大家窃窃一笑。不过分管区长首肯我的话,又强调了一遍。而我的言下之意,我可是老司法了。见鬼去吧,老司法有何用。当时我却不明白这个理,以致当了二十多年司法助理员,始终进步不了。当就当呗,也没什么不好。</p><p class="ql-block"> 大约在金老快退休的那年,我向他提起了我舅舅。他一听愣住了,冒了一句,我俩还是亲戚呢。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家问起我的母亲才知道真的沾亲带故。自那以后,他总是鼓励我,善意的提醒我。自然感觉亲近许多。再后来他退休了,就很少见到他。但有关他的消息我还是非常关注。先闻他患了糖尿病,再见他时确实消瘦不少,但精神矍铄。退休后的金老忽然忙碌起来。估计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习画。我不以为然,只觉得他是找个乐趣。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他居然画得像模像样了。观赏过他的几幅作品,如此成熟之作竟然出自他的笔下,我甚是佩服。还有,他是老年大学创始人之一,挂了副校长头衔。还有,他也是从部队转业的,很少听他提及。</p><p class="ql-block"> 诸多因素吧,像暗流涌动,促使我鼓起勇气要写他。说他是名人又不是,说他不是名人但确有名气。在茫茫人海里也没展露头角。像千千万万老人一样,安于现状。但他又不是。他常常走学校,上社区去做德育报告。他还有一个职务,称团长。肯定不是部队的团长。而是德育报告团的团长。不过这个团长前要加一个字在前面了,就是原团长。这些年下来,至少做了上百场报告。在他身上能够看到一股敬业精神。他不一定做的最好,但他精神可嘉。或许这就是我想写他根本原因。我也清楚自己准备的不充分。但倔劲上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p><p class="ql-block"> 好在我生活于安庆三十多年了,历经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人还能辨出好坏的。这些天,金老一直不曾离开我的脑海,不同时期的印象反复叠加。听母亲说,金老和爱人在外婆没走之前,每年都去探望。但金老的老丈人过世时,母亲家那边人都有种种原因没去。而金老的老丈人是外婆认的干儿子,在外婆家困难时曾援助过。母亲为此感到愧疚。可惜我并不知道。否则我一定会去的。母亲的愧疚也感染了我。</p><p class="ql-block"> 人和人相处一定要给对方温暖和真诚。金老是质朴的。他在平淡中散发着融和。尽管他跨入了八十岁,却是不老的。愿他和夫人健康快乐,他的画也越画越好。</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