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望浮云，闲度光阴。 ——小寒絮语。

小微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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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小寒节气。

小寒大寒又一年。记得有一个电视剧就叫这个名字，我还记得那里边的男主是我喜欢的一个演员，他叫什么我忘了，不是忘，我根本就记不住演员的名字，只记得他们角色的名字。他在剧中演大学教授。

小寒至，就是三九四九最冷的天气了。我前两天跟女儿说，庄里就是元旦前后最冷，到了三九四九反而不那么冷了。女儿告诉他们同事，他们同事说我骗她呢。三九四九是最冷的时候。

其实，他们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不冷是有两个层面的：一是温度，比如今天小寒，庄里最低温度零下三度，而元旦前两天最低都零下十一二度了；二是感觉，元旦前后刚进入严冬，人体不适应，怕冷，而到了三九四九的时候，人都冷也冷透了，就不感觉那么冷了。

明白了吗？我说三九四九不会太冷的意思了吧。

不过今年我家到三九四九也比往年暖和。一是我对窗子进行了改造，在网上买了密封条，现在窗子一点缝隙也没有，风也进不来；二是前两天修暖气管，师傅给放了水，暖气流出那么多黑色泥汤，循环畅通了，现在暖气从上到下都热得烫手。屋子里最冷也维持在23度多，阳光充足的中午，室温达到25度左右。很舒适。

老张在的时候，冬天只要一阴天，家里的气温就降到20度左右，早晨有时候才18度，我就开空调取暖。那时候还给老张买薄棉裤在家里穿。现在连厚的家居服都穿不住了。

想想，那时候我怎么那么傻，不知道修窗子，不知道冲暖气呢。那时候所有的心思都是老张不犯病，不住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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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时候，我每天更新文章，每个节气都写了文章。《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记载：“小寒，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是说寒气分大小，此时积累不多，故称小寒。

我那时候没有注意，小寒的三候都是关于鸟的。

一候雁北乡 。大雁是顺阴阳而迁移的禽鸟。虽然是年暮岁尾，但是阳气大动，大雁也振翅迎合，准备起飞。天上不再孤独，有了笔直的身影。

二候鹊始巢 。喜鹊是亲人的鸟儿，也感知到了阳气生发，便跳上了房前屋后的枝桠上，雀跃起来，筑巢迎春。

三候雉始雊。雊 [gòu]指的是野鸡鸣叫的声音。沉寂一冬的它们，因感寒冬渐去、阳气渐生，又叫唤起来，吸引异性，一起奔赴春天。

从此，小寒在枯寂里有了热闹。

看来鸟对于气候的感觉最敏感了。记得我们去山东烟墩角拍天鹅，那些天鹅到三月初就开始练习飞，三月中旬就飞回西伯利亚了。

他们有不懂的，在一二月份去拍天鹅，说天鹅不飞，就在水里呆着。人家天鹅傻啊，大冷天的，水里多暖和，飞啥？就是来取暖发呆来了。不飞，是节气没有到。

除了鸟，还有花，在这最冷的时候，再过五日，第一花信风至。古人认为，每一种花开之前，都会有一股风应期而至，报告花开的消息，名“花信风”。

花信风也有三候。

一候梅花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梅向来是人们心中冬天的最爱，有了它，冬才会完整。花卉园里除了腊梅，还有一棵红梅，就开在墙角处。有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说，他考察过，庄里公园就这一棵是真正的红梅。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的，我也没有走遍庄里的公园，没有考察过。

二候山茶 。大抵是冬天的缘故，胭脂一样粉嫩的山茶，却不似春花粉的娇弱，山茶“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很硬气的花。我们这里没有，温室大棚里的茶花没有看出是很硬气的花。

三候水仙。最受欢迎的年宵花。在南方，每逢小寒开始水培，一日一日到除夕，水仙花开，年就刚到了。我是不是也该去买水仙了。不过我总也掌握不好，不是开早了，就是除夕了还没有开，要不就是买的不好，总长出长长的叶子，花型不好看。

老张在的时候，每年老张都张罗着弄水仙，我就是坐享其成，看花闻香的。我自己弄不好，就没有信心，都两年没有种水仙了。今年，要不试试？不过我养花也有进步，去年买的一盆仙客来没有让我养死，开了一季花后，今年又灿烂的开了。

我把那盆仙客来放在老张的相片下面，我就是想让他看看，我也会养花了，不要总说我养啥啥死。老张，我养的鱼也长大了许多，不过那个卖鱼的拐子不卖鱼了，如果现在的鱼死了，我不知道再买谁家的能养活。

3/

每个节气都离不开吃。小寒进食，有“一饭一汤一菜一粥一壶酒，小寒不寒”的说法。

南方比较讲究，小寒时节吃菜饭，物道文章说：“旧时南京，小寒总要吃‘菜饭’。用上南京的特产，矮脚青。再加入香肠、板鸭丁、咸肉片、生姜粒同煮。最后在菜饭里埋一勺猪油，米饭热化油脂，再用筷子拌一拌搅一搅，鲜香得很。”

我想着就觉得香，是不是应当做一顿试试。其实我们老家（河北无极县）也有菜饭，和南京的就差远了，就是小米粥或者玉米面粥，加红薯干，再加上杂面，放一些白菜叶子。盛满满的一大海碗，一手托着，一手拿着竺子，蹲在院子的大门口，嘴延着碗边，一边吹，一边往嘴里吸溜。

说到吃，小寒北方吃冻梨和冻柿子。冻梨我们吃的少，冻柿子那时候多。保定特有的磨盘柿子，秋天摘下来摆在窗台上，太阳晒软了，到了小寒，冻硬了，拿进屋，围着炉子，撕开皮，小心的咬一口，透心凉，但甜甜的，里面的小舌头是脆的。好吃，比现在的冰激凌还好吃。

可惜，现在没有卖磨盘柿子的，就是买到了，也必须经过晾晒，然后自然冷冻的过程，才是冻柿子本真的味道。这个过程冰箱替代不了。

小寒时节，古时还要进行祭祀。远古时期，先民们打猎，然后做成干物祭祀神灵，此为蜡祭，蜡祭之月便叫蜡月、腊月。这一天往往在小寒后的腊八节。

祭祀百神之礼也叫蜡礼，其中唱的祷辞叫蜡辞，曰：“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译成白话就是：土，回到你的地方去；水，回到你的沟里去；虫，不要吃我的庄稼。

这段蜡辞像一句句命令，也像祈求，让世间所有的一切各归其位，各安其命，这样大家在新的一年都将顺风顺水。而且古代人敬畏的很多，连猫都祭。大概是让猫保护粮食，不要被老鼠吃掉。

小时候盼过年，那种期待，就像小王子说的：“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于是小寒开始就可以做一个梦，一个月后新春即至，梦醒花开。

从最冷的日子开始，

期待美好，

迎接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