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有感——乡情系列之六

重返江湖

小寒到了，也到了梅花开放的季节。除了傲寒的气质，古人也常常用梅花来寄托思乡之情。比如杜甫的“梅蕊腊前破，梅花年后多。绝知春意好，最奈客愁何？”。王维的“来日倚窗前，寒梅著花未？”。这可能跟梅花开的时节有关，梅花渐开就意味着春节要来了，这是中国人最重要的全家团圆的日子，这个时候客乡游子的乡愁更浓。所谓“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漂泊在外的人，往往有事业有奋斗也有挣扎，一般随着年龄或职务的增长，回家过年的几率会越来越小，当然退休后除外。尤其是新冠疫情爆发以来，体制内的人回家过年几乎成了一种奢望。视频通信手段或许缩短了沟通的距离，掩饰了一些思念的情绪，但犹如扬汤止沸。乡愁是想品品妈妈的味道，是陪老父亲喝喝茶听听唠叨，是回老屋贴对联清理一下院子，是见见同学来个熊抱，是亲朋好友团座一堂整杯小烧，绝对不是隔空那两句没太有营养的问候。

又到了年关时节，疫情又开始肆虐，非必要不进出京是要求也是共识。老母亲视频里无奈又“豁达”的说：单位有要求，过年就别来回折腾了，不给组织添乱，也不给自己找麻烦。视频这端的我已经没有太多的话。沉默中突然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赠远虚盈手，伤离适断肠。”当然，身处中华盛世的我们，心境远非深陷党争的李商隐们能比，我们有乡愁有思念，但不会空折满手梅花不知寄向何方，更不会有“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的疑问和感慨。乡愁和父母嘱托会化作鼓励信念，让我们像梅花一样亭亭艳、裛裛香。

日月不淹，春秋代序，梅花渐开，归乡无期。

这首《梅》写于2016年1月，看朋友的朋友圈有感而发，附于此。

梅

（成于乙未冬月）

雪绝亦破蕊，

清极不知寒；

孤枝见黄瘦，

聊以报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