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

五泉长虹

<p class="ql-block">  文字作者:萧耀南</p><p class="ql-block"> 图片提供:萧耀南/部分图片来 </p><p class="ql-block"> 自网络</p><p class="ql-block"> 编 辑:赵宗林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亲去世快四十年了,母亲去世也一年多了。冬至我和弟弟一道去陵园给远在天国的父母“送寒衣“,对父母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的父亲母亲都出生于1917年11月(农历),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的生日每年都是在十一月初六那一天一起过的,我始终都不清楚,这一天到底是父亲的生日,还是母亲的生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亲母亲的青少年时代都是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度过的。一会儿奉军兵来了,一会儿东洋人(日本鬼子)來了,还有什么和平军,乌老鸦等等。总之在旧社会老百姓都是过的民不聊生人心惶惶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我父亲母亲都是出生在当地普通农民家庭,由于两人的父亲都早逝,所以两家都很穷,他们结婚时没有彩礼也没有嫁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亲有五个兄弟姐妹,一个哥哥三个姐姐,父亲是最小的。上过几年私塾,能写会算,尤其擅长珠算,写了一手好字,十五六岁到上海学生意,增长了不少见识。母亲也有五个兄弟姐妹,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母亲排行老四。都没有上过学,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孩子,母亲算是最能干最灵光的,家里有什么“外事活动”都是她代表全家出去参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亲母亲结婚后一直和我祖母生活在一起(我大伯结婚后就分家单过了),以种田为生,在离家三华里的地方有自己的八亩田地,那时生产工具落后,加上路途较远种田的辛苦程度是可想而知的。父亲年轻时体质较差,实在干不动了,就躺在田头树下休息一会儿,母亲一个人干。农忙收割时全靠父亲几个堂兄帮忙,每次收割的稻麦,都要一梱一梱挑到船上(船是借別人家的)再运回家。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得很辛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随着孩子们一个个出生,负担越来越重。为了生活过得好一点,父亲利用农闲时节到西乡去贩米,即到西乡去买米,再挑到常州去卖,赚个差价,每次挑一百几十斤,来回几十里路。也会到上海跑单帮,即到上海买些香烟洋火等日用品再拿到常州去卖,也是赚个差价。每到过年前一个月左右,就背着一个工具箱到方圆几十里的各乡镇去给有钱人家修麻将牌(这是在上海学的手艺),一趟回来能挣个过年的费用,母亲就在家里照顾老人和孩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亲虽然体质差,但心灵手巧,愛动脑筋,做事情总是比别人做的好。当年父亲和伯父分家时分到四面透风、家徒四壁的两间平房,生活条件十分艰苦。为了改善住房条件,父亲学会了做面筋的手艺,他做出来的面筋比别人的卖相好,口感筋道,每天挑到街上早市去卖都是一抢而光。做了一年多面筋赚的钱,把两间房子翻新并装修了一下,住房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解放前夕,父亲又在牛塘桥西侧桥下盖了一间门面房,开了一个粮行(米店)。因牛塘桥是水陆交通要道来往船只和客商较多,所以粮行的生意做的还可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解放后粮食实行统购统销,粮行就开不成了。这时父母已有七个孩子。孩子们都要上学,生活负担很重。 于是父亲就改行织布,先后买了四台脚踏织布机,请了两个织布师傅。父亲自己设计织各种格子布,销路挺好。 后来乡里成立了绵织生产合作社,父亲就到工厂去做工了,先后做过纺织工人、建筑工人。因父亲有点文化,能写会算,我表兄就介绍他到常州机械技工学校从事总务工作并取得了国家干部的身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母亲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是父亲的贤内助。她起早贪黑、勤俭持家、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在家精心地照顾年迈的婆婆和七个年幼的儿女,一大家子的吃喝穿戴全靠母亲一人操劳,全家人一年四季穿的鞋子都是她親手製做的,生活再难,即使衣服上打着补丁也要保证一家大小出门穿戴整洁。家里有好吃的都留给老人和孩子,剩饭剩菜都是她悄悄吃掉。记得还是靠煤油灯照明的年代,母亲一早起床给大家做早飯,有一天母亲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煤油倒在了刚做好的一锅粥里,虽然经过処理,但粥里还是有煤油味,家人都不愿意吃了,母亲既自责又心疼粮食,赶紧又给家人重新做了一锅粥,那一锅被煤油污染过的粥母亲默默地吃了好几天。至今想起来我都止不住掉眼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下面合影中后排最左边的是我,最右边的是我的表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生活总是苦中有乐,小时候每当我母亲下田干活我总要缠着她,跟着她去,有一次母亲在田里干完活,牵着我们家的那头水牛(与别人合养的)回家,就把我放在牛背上,让牛驼着我,我觉得很快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因那时走的都是很窄的田埂路,这水牛也许是干了一天活儿累了不想驼我,一摇一晃懒洋洋的,不小心一脚踩到田埂下,这牛背一倾斜,我一下就从牛背上翻滚到稻田里,顿时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可把我母親吓坏了,幸亏没有伤着。想想我母親把七个儿女帶大是多么不容易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母亲一生善良、宽容、忍让,从未与人红过脸。当年开粮行时,周围村上有些困难人家经常到店里來赊账买米,赊出去的米钱大多都收不回来,母亲总是劝父亲别去要了,别人有难处,只当我们帮助人家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家住在武宜运河边,从门口经过的纤夫和来往行人很多,每到夏天,看着汗流浃背的纤夫和行人口渴难忍的样子,我母亲心生同情,就和我祖母两人用自己种的大麦炒焦后加水煮开,装在一个缸里放在我家旁边的小桥墩子上,父亲做了一个大木盖子盖好,上面放两个搪瓷杯子,供纤夫和行人解渴,每天要烧两大缸大麦茶。这种“路茶”一直烧到实行公社化,家里实在没有柴可烧了才停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每年黄梅季节,外地人(西乡人)都要到我们这边来帮助干农活(插秧)挣钱,夜晚都是露宿在别人屋檐下,父亲母亲看他们很可怜,就在自己家里打地铺让那些农民工住到家里来,那些西乡农民非常感激。類似的事还很多,就不一一叙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回忆我的父亲母亲,主要是要学习和继承他们那种吃苦耐劳、勤俭持家、不怕困难、艰苦创业、助人为乐的高贵品质。从他们身上能看到,凡事只要肯动脑肯学习,能吃苦,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难,美好的生活是要通过诚实的劳动,艰苦的奋斗才能得来,天上是永远不会掉馅饼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通过对父母的怀念和回忆,再来对照我们现在的生活,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定的社会,改革开放使我们的物质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大家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取得的,所以我们必须珍惜。因此,我们一定要坚持党的领导,一定要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顺利前进。</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