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就喜欢雪,因为雪中有许多乐趣。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图片来源于网络)</h5><div><br></div><div> 小雪后,大人们赶紧用扫帚扫雪,大雪后,大人们用铁锹铲开一条道。可是,孩子们不顾这些,有路偏不走,专往雪地里趟。虽然他们不知道有“踏雪”这个词儿,但那“处雪”地上会留下孩子们的脚印。记得那时,胶轮拖拉机还不多,偶尔在屯子里能见到,最大印象是那两只大大的轮子。雪天在路上留下人字型轮迹。这个印迹被孩子们尽情发挥——双脚跟合拢,脚尖八字分开,在“处雪”地上印下一溜人造拖拉机轮印。要是赶上雪落刮风天气,风吹雪把坑坑洼洼处填平,里面的雪就老深了,深的地方能把孩子身子整个漫住。可孩子们不管这些,越是危险越开心。风雪中玩得汗吧流水的,没一点儿冷的感觉。<br></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图片来源于网络)<br></h5><div><br></div> 堆雪人雕雪桥更是孩子们尽情发挥的能事。记得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冷多了,没膝盖的雪天几乎年年都,而且多长时间敢不会化掉。我家门前空场比较宽敞,又很窝风,雪借风力总会飘到这里,形成厚厚的雪墙,堆雪人根本不用四处收集,就地取雪便轻易成功。堆雪人在孩子们眼里不算啥技术活,长个手都会堆。雕雪桥则是孩子们竞相比赛的乐事。最常见的雪桥是,在厚雪接地一定高度,挖出桥拱来,桥上做出栏杆,要是脑子灵的孩子,还会在桥上雕出小汽车或拖拉机来。也有孩子在雪上挖防空洞。老人们常讲当年打焦家岭的故事,印象最深的是八路军雪地宿营,弹药缺乏就用秫秸段冒充。这些故事被孩子们记在心上了,挖防空洞玩打仗便成了极大乐趣。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图片来源于网络)</h5><div><br></div> 雪天打麻雀也是童年的乐趣。大人们不稀罕这玩艺,都去山上打兔子打野鸡。和野兔野鸡一样,麻雀在雪天觅食也成了最大难题。每场雪后,稍微露出点黑地,便有麻雀落下觅食,即使觅不到也会留下一片片爪印。这情形恰恰被孩子利用了。雪后,孩子们要在场院可庭院里,扫除一小块雪地,露出枯草和黑地,然后埋下铁夹子,心眼多的孩子还会撒下一点粮食粒,以吸引麻雀上当。其实,麻雀一点也不傻,要是下夹子时稍微露一点铁,麻雀就会惊觉飞走,只有那些当年生黄嘴丫的小麻雀贪吃,有时会上当被捕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麻雀再鬼道也鬼不过人。为了不让麻雀发觉,时常在天刚放亮就把夹子下上,等天大亮后,麻雀觅早餐时,最容易捕获。记得最有意思的是,我有一个铁夹子,弹簧不紧,不足以把麻雀夹死。有一次,夹住了个活麻雀,恰好被家猫发现,便叼进屋里。我的胜利果实岂能让猫享受?于是,便与猫抢麻雀,根本抢不过猫。后来奶奶出招,让揪住猫耳朵往里吹气,果然这招真灵,猫架不住刺激,最终吐出了麻雀。<br>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图片来源于网络)</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此视频来源于网络)</h5><div><br></div> 放爬犁更是雪中最刺激的活儿。我家东山有一条弯弯的山路,估计也得有两里地长。每年冬天,孩子们都要扛着爬犁放坡。有意思的是山下对着山路处,有一坟墓,放爬犁时冲到山下会越上坟墓,跟现在的障碍滑雪差不多,感觉特刺激。放爬犁也是个技术活儿,弄不好要翻车的,于是会摆头的孩子便成了香饽饽,谁家要是有新爬犁出世,总要在他们的手上过过瘾,然后其他孩子再享受。记得有一年腊月三十傍晚,我们十来个孩子把爬犁扛上了山顶,当放爬犁时,不知什么原因异常地出轨,撞折了一棵足有小碗粗的杨树,爬犁伴着孩子们一声尖叫翻了,把人甩了出去,幸运的是除了个别孩子手上划破点皮外,基本没啥大伤。事后,大伙发誓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大人知道。估计到现在要不是我写出来,也不会有家长知道此事。 童年雪趣浸透着我对生活的爱。 <p class="ql-block"> 生活在城里的孩子,没有我这样的经历,但对冰雪很亲近。你看,把一块冰捧在手欣赏着!童趣随着时代进步而变化着,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不管怎么变,爱这个主题是永恒而且世代相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