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乡 的 山

黄龙寨(明华)

<p class="ql-block">家乡的山</p><p class="ql-block"> 退休赋闲回家乡,每次都不顾花甲奔古稀之体弱,仍登高爬低地寻觅着童时的条条山路,穿梭于茂盛遮日的密林之中,抚摸着树干拨弄开葱枝,追思着家乡山的变迁,叫人心旷神怡,更加爱恋家乡的山啦!</p><p class="ql-block"> 家乡在县城西30公里的崇山荒岭中,幼年时的穷山恶水样,多少年都留存心间,历历在目。自打能掂动镰刀,我们这一代便背起背笼、腰缠拘绳结伙给家乡的大山小岭剃头,剃得寸草都难以出头,牛羊上山一天也无法啃饱。无奈,大人们就由低到高、由近及远地开出补丁块状的红薯地,一亩地少则四、五十块,多则一百二、三十块,一两个平方才能扒一个红薯堆,栽一棵红薯苗,产一两斤红薯。满山石头裸露,上黑下白地撒在山坡上,家乡的山成了疤痢头,我的儿时就生活在疤痢头山的包围中,令人生畏窒息,都是为填饱肚子、吃上熟食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只管剃,大人们只管开,到高中一年级才结束拾柴生涯,可对疤痢头山一直忏悔着。</p><p class="ql-block"> 恢复高考要到南阳读书三年,离开家乡前,利用屋后的宅荒地挖了77个树坑,施入农家肥,栽植杨树苗,三年的寒暑假都要精心护理一番。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葱郁一片,孤仃仃地呼啸着山风,呼唤着绿色连绵起伏。这时候,土地分包到户,山坡也分到户几年,人们狠狠垦了几年荒,疤痢头绵延进城的数十里路。秋日里,更是花白无限,尽显凄凉,但红薯干不仅渐饱起了百姓肚子,而且也慢慢地鼓起了百姓的钱袋子,垫起人们生活彻底改变的基础。翻新房舍,拓展山路,外出务工,不便劳作的小片荒地,被栽上果树或用材林。山,开始变绿,有花有果,有更高的收益。疤痢头从此生满青丝,一下子年轻许多,愈加生机勃勃盎然绵延。</p><p class="ql-block"> 工作期间,县委鼓励机关干部实施“科技实业工程”。我们姊妹五人积极响应,回老家承包了200多亩荒山及撂荒地发展林果业。屋后的杨树变现600元,又筹了五万元,栽木瓜2万棵、杨树3千棵、核桃2千棵、改造嫁接板栗3千棵,为家乡的荒山秃岭披上绿装做些贡献。辛勤劳作15年后,我们无偿把绿山还给了家乡,落下一份清心安宁,无愧家乡山的养育恩情。</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受台湾学者曾仕强讲《胡雪岩》时,说的一句:“人若衣食无忧,应做的第一件事,即修谱修坟”话的影响,我开始用心修饰祖坟。花了几年时间,除了修补父母、爷奶、曾祖母坟前的石垱外,把四周的荒山坡全栽上柏树,苍翠欲滴,扫除昔日的苍凉之景。已故的人终于瞑目九泉躺在松柏青翠中,活着的人享受着绿色生命的洗礼。邻人们对我绿化美化“两园”(家园、坟园)的做法大加赞赏,我无偿为他们提供柏树苗千余棵。</p><p class="ql-block"> 家乡的山在不知不觉中绿起来,越来越浓。从县城到家乡绵延几十公里都葱郁盎然,公路两旁、山中村居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炫耀,映衬人们的笑脸,迎接更加灿烂的明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