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江津广兴镇,扼渝南,控黔北,地处江津东南,素为綦河流域通往贵州故地要津,是“綦河入津第一镇”。</p><p class="ql-block"> 据史载,广兴镇历史文化悠久,近1000多年来,依托河道开阜建场,码头经济繁荣,是渝黔驿站道上的一个重要商贸集聚地,人气旺盛。(摘于网络)</p><p class="ql-block"> 我与广兴的缘分源自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的WG,当时重庆城区发生了不同派别之间的武斗,父亲怕我们姐弟仨有闪失,把十一岁的我和两个姐姐送到了妈妈的老家—江津杜市,而我家二姑婆(妈妈喊她dia dia)就住在广兴场附近的山上,二姑公姓周,我家那些个表舅姨嬢属开字辈,而倒数第二的那个舅舅却姓雍,叫雍护军,原来我这个舅舅很小就抱给了雍家,我们喊他大幺舅,大幺舅后来成了派出所长。</p><p class="ql-block"> 大幺舅平时住在广兴场上,他的养父母我们喊雍姑婆,雍姑公,由于这种关系,我就常常跟到大我两三岁的大幺舅去广兴场玩耍,雍姑公是街上的裁缝,街上的人都认识他,没几天满街的人都晓得雍家来了个城头的娃儿。</p><p class="ql-block"> 在广兴场上呆过的几天,我和我家的大幺舅没少千翻,干了不少令人讨厌的事,比如把邻居家晒的红苕颗(儿)偷来吃了。跑山上砍竹子把米和腊肉装在竹筒里做成竹筒饭,当然腊肉也是伙伴们悄悄从家里割下来的,为了不被发现,把锅烟灰抹在腊肉新鲜的痕迹处。最过分的是,把我周家姑公打猎的火药偷出来,塞到别人家墙角堆放的南瓜里做成土地雷,点火炸得稀啪烂。</p><p class="ql-block"> 几年后的1971年,我们学校响应副统帅的号召,拉出去拉练,拉练途中就经过了广兴场,那一晚我们住在场上广柑站(一个对广柑进行统购统销的机构),半夜里突然紧急集合,大家从被窝里瞌睡迷兮的爬起来,却发现是一个姓王的同学去偷广柑吃,被人抓了现行,于是学校的领导连夜召开全体师生批判大会,把那个王同学揪到台上(用广柑篓子搭成),各班代表轮流上台发言,把他批了个臭,若干年后,当年偷广柑的王同学已经成了工商局干部,说起此事,莫不捧腹大笑。</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后的昨天,几个朋友借节日外出玩耍,想来想去我把他们带到了广兴场上,青山绿水之间,依稀可见当年老街的痕迹,询问街上老人,有些人还记得我那雍姑公雍姑婆,也还记得我那有些小调皮的大幺舅,当然不可能记得我这个过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