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冇都讲唔清》

金杍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8px;">心噎</b></p> <p class="ql-block">中国人曾经最引以为荣的物件:上海手表,上海缝纫机,上海自行车,在城市绝大多数人都拥有,只是都要票购买的商品而已,因此,不止于荣光,那是一份对中国的深爱…。</p> <p class="ql-block">插队到梅村,上海手表,凤凰自行车就伴随着我…</p> <p class="ql-block">14公分《德昌钢精制品公司》造双耳小锅1974年4月23日(失窍)这是一个双重纪念的日子,我插队东风二队的那天,下午到"知青点",尔后,收拾行装,一个旧帆布被袋,里面有一床八斤棉被,一床蚊帐,一条薄毛毯,二条翻新的薄长裤,两条玫红秋裤,一件毛背心,一件卫生衣,二件的确良…外带一个网兜,水桶,洗漱具,一口14公分双耳小锅(这是母亲年轻读书时买的),说用场不多,怕在农村晚上饿了,煮点东西垫热肚子…结果,在收拾东西后发现失窍了。</p><p class="ql-block">那天,到村里队部斜对面一间"13"坑瓦的老旧房子时,正是社员休息时间,我们象猴一样给人看,那热情就甭提了,农民记性好,我们就三只白猴子(对于他们而言)两李一靳,屋子里三张床,谁爱怎睡我从来不争,第一个任务就是搞定蚊帐…,这人呀,房子不大,站得满满的,近距离观猴吧…,床是现成摆放的,搭好蚊帐后,也沒什么东西,家档一目了然,出去收拾水桶吧,嗯,我的小锅呢?三个人都出来问,"大家都在里屋整床,无人离开过""你在好好找找""你是不是记错了"…纠结是没有用的,出门口看看,门外,门内,巷口看我们出来…"诶,这猴""嘻嘻"挺嫩的…大约一个小时时光吧,小锅被拐了,人类这点品德…</p> <p class="ql-block">从这天起,这动物园的新客户招来了不是一拨一拨,是天天如此,以天明启至蟋蟀鸣三重,我们这成了村里的俱乐部,从胡扯淡,到坐着唾觉,那热却是有目共睹的。</p><p class="ql-block">倒也是,社员,我也四处走走,农民家都不上锁,(我们一样)随便上哪家都是一目了然的,其实,那小锅在熟悉的人中,肯定有一个不问自取,我到处窜门,终于被我看到它在哪了,我没有直接了当向他提出疑问,瞅准了,把它带回了"家",结果,无掩鸡笼沒有保障,小锅又"不翅而飞"了…。在我接到通知书,办好户口迁移证后,他告诉我,小锅的一切…,归还我,让我带它回广州家;其实,我经常去看它,有时候,跟它说说话,不管怎样,你在这还有口饱饭吃吃,跟着我,早饱死了去了;当然,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受再教育,总不能跟"老师"过不去,只有难为你了…,小锅虽说村里的烟火熏陶的很有农村气息,但不管怎看,他就是一个不对称的物件…。</p> <p class="ql-block">1975年又是春季,农忙跟时令般地到来,寺前的乌蝇趁墟似的扑鼻而至,东一堆,西一络的化肥在"供销社'门口等拉到地头田间,拉,都是手推车,"机耕"的"号角"已经吹响,天亮后去寺前买个包,就去耙地了,早春清晨偏冷走到田间,太阳很快的驱走一身的寒凉,一件背心晒出印子的"舒服”就是"享受"拖拉机在田园工作吃油快,一天要加40升油,对于生产队高兴还来不及,我们朝披星晚戴月地干,大伙分成两班,二人一班地干…,舞象之年逢舛,虚弱让我拉肚子,胃口又不好,又赶春耕,结果,那只陪伴我的"上海"男表丢了,连在哪丢了也说不清道不白了,到"蹲点”的点反复找也没有,遇见队长问,知情后,通知队里的"驶牛佬"到田里找…,真让人感激不尽…,虽说不抱希望,但与农民间的感情从心里感激,一切都在不言中。</p> <p class="ql-block">农村病了除了找"赤脚医生",很多的时候走不动,托人带个口信,都会上门看,开几片药,发烧就是安乃近,有头疼ABOB,打支复方安基比林退烧针,再反复还是老三样。我们村离"中山医"石坳医院虽然是近不近,但浑身没劲也无能为力,幸好,中山医一个月都带医生巡访,那天晚上七点左右我歪斜着跟车回广州看病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