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在耿老生产大队的日子

成群 康喜鹏

<p class="ql-block">  1974年12月中旬高炮连从辽南熊城海岸边打靶归来,从河南省入伍的新兵就要入伍到部队了,按照坦克十团作训处命令,高炮连把营房倒出来给新兵们当营房,让高炮连全体拉练到石岭公社耿老生产大队号房子驻训。</p><p class="ql-block"> 耿老,是石岭公社下辖的一个生产大队,由于耿老是大山沟,耕地面积有限,社员们的日子都很不富裕,村落也很是原始。</p> <p class="ql-block">  关于耿老之名,按照当时耿老生产大队年记大的老人讲,耿老是清朝初年时,有一个姓耿的山东汉子闯关东来到此地,那时此地人家少,周围零零散散的人家都不知道这山东汉子叫什么,山东汉子也没告诉人们他叫什么。后来这山东汉子娶妻生子,几十年后这山东汉子逐渐老了,于是人们根据这个山东汉子的年龄变化,称山东汉子的居住地为耿家,到清朝中叶,耿家附近又搬来了一些闯关东的人家,由此此地逐渐成屯,耿老成了这个小屯落的名子。</p><p class="ql-block"> 我们四班的房东叫耿明达,这个耿明达40岁左右,他上有父母和妻子,下有三个儿女,另外他还有两个待的漂亮妹妹。</p><p class="ql-block"> 当时连队的谈心活动十分活越,四班就更是谈心活动开展的好的班,谈心一般都是新兵找班长、副班长汇报思想,老战士跟新战士谈,新战士们之间也互相谈。</p><p class="ql-block"> 由于在房东家谈不方便,战友们所有的谈心都在老百姓的房山头、杖子根、小学校院内、村路旁的大树下。</p><p class="ql-block"> 这一日晚饭后,天特别黑,我向1971年兵郭孟云汇报思想。我们并排慢步到村头一家的一道杖子根处,黑暗中四处无人,我俩解开腰带解手往杖子根处各撒了一泡尿,沒想到,杖子里是农家的厕所,我们俩的尿把蹲在厕所里的一农家妇女的鞋给浇湿了,农家妇女一边起身提裤子一边说:“哎!别撒了,真丧气,真丧气,黑灯瞎火的,还被浇个正着,这鞋一会又得刷了。”我和郭孟运一听杖子里有人,吓得撒脚跑,好在那个妇女沒声张也沒到连部告状,我和郭孟运就更是咬着草根眯着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高炮连有严格的群众纪律,其中有一条就是严禁挂勾,因此我和同班的新兵蒋文艺在耿明迖家驻训的近两个月中,连看一眼他的两个妹妹都没敢看一眼,迎面碰上也是躲着。</p> <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晚饭后,耿家二姑娘从仓房里往外弄苞米,准备到村里的电磨磨坊去磨,蒋文艺看到后蹲下身子对我小声道:“她去磨苞米,咱们看到了不帮她一把真就不好,咱们两帮她一把吧。”</p><p class="ql-block"> 我说:“她已经看见咱们俩了,不帮一下真就不好看,我看这样,咱俩一起去,一起回,千万别分开,一但有事犯了说道,咱俩在一起就能说明白,这叫互相保护,自我保护。”</p><p class="ql-block"> 我和蒋文艺帮二姑娘挑起两桶苞米到电磨房,由于快过年了,电磨房里磨米的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磨干面、有的磨水面,有的磨豆腐。</p><p class="ql-block"> 我和蒋文艺一进电磨房,社员们上一眼下一眼看着我俩,二姑娘和乡亲们打着召呼。</p><p class="ql-block"> 这时一个爱开玩笑的社员道:“二姑娘,回家告诉你爹,让你爹把这两个当兵的,收为你们老耿家的女婿吧,正好你姐俩没对象,这俩当兵的不错。”二姑娘脸顿时红了:“你们可别瞎说。”</p><p class="ql-block"> 社员们哄笑起来。我和蒋文艺可吓环了,谁也不敢吱声,虽然我们知道是那个社员在开玩笑,可我们两个谁也不敢接话,担不起这个笑话,我们俩识能跑出电磨房等在电磨门外。</p><p class="ql-block"> 半个小时后,苞米磨完了,我和蒋文艺帮着二姑娘把苞米挑回家。</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和蒋文艺还都是新兵,一切都小心翼翼,生怕犯了错误,也怕犯了说不明白的误会。</p><p class="ql-block"> 老耿家耿明达一家人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