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怒剑啸狂沙

　　2011年，我写了哲理小品文《一天到晚游泳的鱼》，疯了似的要求，每一个听过我课的学生，必须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为了防止有的学生不背，甚至还会突击检查。

检查的时候，我总会笑着说，以后说起跟吴老师上过课，这回就有凭证了：能完整地背过《一天到晚游泳的鱼》。被检查的学生也总是笑，感觉背不过是那么地不应该。

有时候，我要求齐背。徜徉在朗朗的书声中，心里总会掠过几分窃喜。学生被的我写的文章，我熟悉每一处用字，每一处停顿，每一处情感起伏变化，更是惬意得很。

其实，写的时候，还是煞费苦心了。

那年，我带的高三毕业班。下半年，学生自然不自然地就分成了几个群体：努力学习的，自我满足的，消极放弃的。

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十分着急。每天都在琢磨着能用一种什么方式来规劝学生。有一天，张雨生的歌声飘进心里，灵光一闪，就它了。于是，文章的题目就这样出来了。

我写了三种鱼的活法和结局。

有思想的鱼、努力的鱼和俗庸的鱼。人们对有思想的鱼说，它不再是鱼，是龙了；人们对努力的鱼说，它没有白活；人们对俗庸的鱼说，它只是一条鱼，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我迫不及待地读了这篇文章。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有阳光的午后。课堂上静悄悄地，只有我的朗读声。学生们沉默着，那一刻，我知道，他们想了很多，但更多地是想到了自己，有关于自己的现在和未来。

这篇文章对学生的触动之大，是我始料未及的。于是，我才乘胜追击，把听了一遍的文章变成了一种长期的精神滋养。背了，就会对号入座。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不服输的潜在特质。相信，会在更多的孩子心中产生巨大的力量。

2022年，做一条有思想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