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只狗就这模样,它来到这个世界,谁会喜欢它呢!可它偏偏住在我家老房子的车库里不肯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房子有几年没住人了。每年养几只鸡来替代我们看家护院。我们和老人住在一起时,没搬走任何东西。所以,我们的家,还是原来的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为了避免那几只鸡到处乱跑,军把它们关在院子里,每天将吃剩下的饭菜给它们送回去,或者专门回去给它们喂些食物,顺便照应一下家里的东西有没有丢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孩子们邀请我们去康巴什过年,走之前我们回老房子给鸡放了一大堆食物,关好所有的门,腊月二十九这一天来到康巴什。这一年家里添了一枚小孙女,年过的十分快乐开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七八天后我们离开康巴什回到家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我和军回到老房子,刚进院子前面的大门,对面的车库里闪出三只一模一样的小狗狗,它们迈着矫健而欢快的步伐向我们奔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样子,它们是一母同胞的三兄弟,或是三姐妹,或是兄弟姐妹罢?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样子令人不忍目睹。一看就知道是没人要,流浪至此的野狗狗。不是那种能够看家的大体格的狗种。是这几年街道上到处乱跑的小哈巴子。它们一脸的络腮胡子,下牙整齐的排成行包住上牙。足足有两寸长的灰黄色的毛,乱七八糟,像披风一样披在它们身上,乍看,像三只小狮子,可是一点都不威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来,它们住下有几天了。我们家的车库,将使它们成了这里的常住户,它们好像要把这里当做一生的归宿!要不它们怎么会这么热情的迎接我们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们怎么可以住在这里呢!就算我们有无限的怜悯之心,可它们那副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接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无论如何,不能让它们住在这里。我让军赶它们走!要不然,鸡下了蛋,会被它们吃掉。说不定长大了还会吃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连几个月都赶不走它们。即使追它们到很远的地方,第二天我们回去的时候,还会从车库里跑出来欢天喜地的迎接我们。而且一次比一次胆大,一次比一次放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们混吃我们家的鸡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去康巴什带孙子,家里军一个人操持所有的家务。一段时间我回来后,军告诉我,他终于抓住两只狗狗送到相邻的村子里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会不会饿死?我担心地问军。军说他把狗狗倒在一家饭店的附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另外那一只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另外一只没逮着,跑了。可是第二天又回来了!现在还在老房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家里一只狗总比一群狗让人能理解。因为它们没有任何经济效益,咱又不是富人 ,有那么多没用的狗真的叫人适应不了。况且它们又脏,相貌又难看,和它们在一起,人家以为我和军与它们有同样的习性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只狗,我们从来没有给它喂过食物,可想而知,它赖在我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春天来了,谷雨里,一年的春种又开始了。春寒,成了每年这个时候天气的专利。能开始送粪了,能收拾去年留在地里的秸秆了,能新翻土地了;可是北风凛冽的吹,冰冻依然停留在田野上,大地一点春天的样子也没有。下地干活儿的冲动不停地在人们的心里窜动。可是没有谁冒着寒冷去地里。毕竟,机械化作业,也不用人们十分着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谁知这等待中,居然等来了好事!乌审旗农机服务中心通过志远农机合作社,在九社党小组组长、乌审旗亿粒金种养殖业专业合作社理事长谷正锋的全力申请下,为九社村民争取来了九百亩免耕免收项目。我们家三十亩地幸运地成了项目的受益者。所以,当天气变暖,清明过后,谷雨来时,三四天时间,河南村九社九百亩地全部耕种完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小满季节,我们在门前的二亩地里种马铃薯。军在我的指导下,马铃薯全部起垄播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自从玉米有了播种机,不用人工点穴,我们对自己的土地没有精耕细作过。军奋力挥舞着耙子,一边起垄,一边赞叹:“几年没有做过这样的营生了,感觉太好了,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只管站在地边陪他说话,跟他一起回忆过去。那只赖着不走的长毛小狗,一直缠绕在军的跟前,在这柔软的泥土上面,要么跳跃,要么翻跟斗,要么起步冲刺,要么猛刹车,把军起好的垄,都给抛乱了。还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哎,你走开!”它看我的时候,我面带恼怒地吼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张开嘴,伸出舌头,绕着嘴唇转一圈放回原处,在原地稍作休息后,继续兴奋无比的跳跃,翻腾。继续抛乱军辛辛苦苦起的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想给它一点颜色看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去房后找了一根细柳条,趁它不注意,给了它一条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嗷——”它痛苦的叫了一声去了别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那以后,这狗一直离我远远的躲着我。军一回到老房子它就跟在后面形影不离。军因为不想要它,从来没有给它喂过食物,反倒我可怜它饿肚子,将剩饭给它吃,它不但不吃,连看都不看一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是不是每天偷吃我家的鸡蛋?不然它怎么活呢?我们家一共两只母鸡,平均每天下一个鸡蛋被军收了回来。可见它没有吃鸡蛋的嫌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它每天吃什么呢?我好奇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房子门前的马铃薯能锄草了,军要我跟他一起去。军锄着地里的草,我坐在树荫下因着各种事务不停地接打电话。我眼角的余光里,那只小狗狗正低着头一口一口啃扯着一团草,而且很艰难地咽进肚子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刻,我的心立刻被无限悲悯融化——无人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居然是这样生存着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地还没全部种完,住在康巴什的孙女可可需要我照顾几天。我得放下一切,奔赴康巴什。我住在高楼大厦里,哄着孙子,享着人世间的天伦之乐。军一个人在家里一边照顾瘫痪在床的老父亲,一边在自家的几十亩地里忙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候是人间的四月天,美丽的康巴什迎来了牡丹花开。可可的姥姥领我们去公园赏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康巴什的天空好像比农村的天空更加清澈,蔚蓝;空气更加清新,透亮。进入牡丹园里,别具风格的园艺设计,莺歌燕舞的人间仙境,可可姥姥推着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可可,飘飘然漫步在牡丹花间。我嫣然兴奋的像一个快乐的年轻人,到处拍照,到处自拍。手机照相自带美颜,把我这个皱皱巴巴的乡下人,也拍出人与花朵两相宜的美貌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城里住过几天,我脸上的皮肤确实白了许多。如果稍作穿着打扮,没人看出我是农村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仿佛变成了城里奶奶。而军,就成了乡下爷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上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文章叫《凡卡》,那个叫凡卡的小男孩写信给乡下爷爷:“康斯坦丁·马克里奇,乡下爷爷收”,这个好像一辈子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只记得凡卡是一个穷苦的孤儿。其余的忘得一干二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好在有百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凡卡》是俄国作家契诃夫创作的短篇小说,写于1886年。文章按写信的过程记叙。开始叙述圣诞节前夜凡卡趁老板、老板娘和伙计们到教堂做礼拜的机会,偷偷地给爷爷写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接着,通过写信向慈祥的爷爷倾诉自己在鞋铺当学徒遭受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悲惨生活,再三哀求爷爷带他离开这儿,回到乡下去生活,并回忆了与爷爷在一起生活情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百度里读完了这篇文,感慨小时候学习这篇课文时,我们这一代人那时候因着当时家底薄,兄弟姊妹多,时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现象发生。与孤儿凡卡相比,我们有亲爱的父母亲疼爱我们,关心我们。凡卡的穷苦令我至今难忘。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可八个月大,但她能听懂我说的话,当我说“康斯坦丁·马克里奇,乡下爷爷收”时,她就瞪着黑黑的眼睛看我,然后轻轻一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该我回家了,告别可可的妈妈,可可的姥姥,乘坐东胜直达乌审旗河南的往返班车,摇摇摆摆五个小时,摸着黑进了家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乡下爷爷见到城里奶奶,是十分稀罕的。城里奶奶见到乡下爷爷,更是他走哪儿,我跟在哪儿。他一边给我弄吃的,一边汇报他近期的工作,近期的所见所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问他那只狗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只狗?”军的语气加重了,“它在啊,我走哪儿,它跟在哪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还住在老房子?”我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它能住在哪?谁要它了?”军操作着手里的勺子,看了我一眼,“有时候我从老家(我们和老人住在河南社区,离老房子四里路)直接去地里,它能在几里以外,一米多高的玉米地找到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那么精了?” 我好奇的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以为了?有一次我去三大队买农药,它一直跟在我后面跑,走到一半路,它好像累的跑不动了,我在后视镜里看见它在路边站下了。心想这下好了,这么远的路,说不定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就此扔了它算了。哪知我回来的时候,它居然还在半路原地没动的等着我。它能认得我的车,见我过来,一冲上前,跟着我回到老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那以后,我决定收留这只小狗狗,哪怕它多么脏,多么丑!我不再赶它走了。我还给它喂了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对,我们给它吃剩下的饭菜,让它从此以后不要吃草了!”我心里无不感慨地对军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太阳只差一点点就掉进了黑夜。不管怎样,我得回家。出了办公室门,那只赖在我家不走的小狗狗,全身脏兮兮的样子,居然来村委找我。它看见我从办公室出来,竟对着我的同事小林猛吠。我都不好意思看它,我怕他们说它是我家的狗。我假装跟它没关系,径直走到摩托跟前,打着火,一踩油门,飞奔在回家的路上。它见我跑的那么快,一步跨一米多跟在我一旁狂奔,它追我狂奔的样子让我心生怜悯。我的心不禁为之一振——它是全世界最可爱,最美丽的狗狗。</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外甥家娶儿媳妇,我们受到特意的邀请。时间是礼拜六夜坐,礼拜日结婚庆典。我正好没事,军要带我一起去,顺便有些事情要办理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和军一起出门好处多多,有他开车,不仅行路方便,更重要的是我让他去哪,他就带我去哪。村里的同事常开我的玩笑,说军是我的专职司机——他本来就是我的专职司机——我很牛掰的向他们炫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军和我一起走,我是如意了,八十五岁的老爹可就没人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爹瘫痪在床五年了,军形影不离伺候了五年。这五年里,军每天给老爹穿衣服起床,脱衣服睡觉;抱着上马桶大便,便完擦干净屁股。好在老爹自己能吃饭,总算给军省了一些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军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埋怨老爹当年不好好锻炼,导致现在两腿不能走路,坐在轮椅上受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也没办法!” 老爹每次都这样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爹没办法,军更没办法。军不指望任何人帮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所以每隔不久,让军出去散散心,透透气,也是应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次出门我们打算晚上不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爹怎么办?邻居们都忙,两位姐姐住的远。只能求愣汉喜子帮忙,他和我们家关系不错。我给喜子打电话。喜子先是端着架子不肯,说他有事特别忙,很长时间答应不下来。后来我挂了电话不理他。他一会儿打过来电话,问老爹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不就对了嘛,跟我掰扯半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礼拜六下午两点,我们从河南社区出发,流浪狗把我们送到粮站洼后面,掉头跑回去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外甥家的喜宴设在勇泰大酒店,庆典尤为隆重,不仅人多,饭菜丰富,山珍海味也是齐全,最后三只烤全羊伴着蒙古族的祝福语结尾。我和军吃完饭从宴会厅里出来,去三马路电信营业厅兑换了话费积分;药店给爹买了药;达来粮店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回家的一路上甚是感叹了一番,从来没有赴过这样豪华的宴席,这次真是见了世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家里老爹安然无恙,喜子尽心尽责服侍老人家吃喝拉撒。老爹安好,万事大吉。其他的事儿基本上不叫事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是不当事儿的事儿三四天后发现不对劲儿,那只每天迎接我们回家,欢送我们出门的狗狗,自我们从乌审旗回来就没看见它。也没有想起有个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军去村委把我找回来,车子停在门口时突然问我:“你看见那只狗狗了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哎呀,还真没看见!我心里这样想着,也对军这样说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军猜测:“会不会有人趁咱俩不在,要么送走了,要么被人打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想完全有可能,它太脏了。而且它常以我们家的狗的身份,每天晚上都睡在我家的门口,楼道里上下走人的时候,常常被它突如其来的狂吠吓到,尤其是小孩子更是受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次楼上的一位小伙子问我,这是不是咱家的狗。我说不是,是一只流浪狗——会不会是他干的?”军深加思索,最后肯定,“肯定是他!不过,前几天我听人们都纷纷议论,说是疫情原因,要灭小区里的狗狗。说不定派出所做了处理也不一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我也讨厌小区里大大小小七八条小狗狗,它们个个脏兮兮的相跟在一起,到处拉便便,到处撒尿,玩耍的时候也一点都不顾及体面……但是想到住在我们家的那条被人打死的情景,或是被人送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我不禁想起它的可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不知从哪里来,为了生存,它谨小慎微,从来不敢让我们触摸它,但是它要找一个保护伞,它认定军的善良,一年来死心塌地的追随着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它被送走,寒风腊月里,它会被冻的瑟瑟发抖,它又去哪里寻找食物?晚上它会住在什么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它是无辜的,它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它决定的。可是它来了,它得活下去……这就是生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