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鸿雁提出，为了防贼，全家都要行动起来，各司其职：老牛和志高、杜鹃，去地里干活；小钢豆去鱼塘那边，负责放牛、喂鱼喂鸭子；志远和画眉照常上学不受影响；她自己留在家里，负责看着建房子的进度、做饭、喂猪喂鸡。</p><p class="ql-block"> 老牛家分到的地很少，只能靠老牛在很远的山脚下开荒的那一片，走一趟至少一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每天天蒙蒙亮，鸿雁就已经起床做好饭菜，拿饭盒装好，再灌满几大瓶冷开水。父女三人简单吃几口早饭，就带上这些瓶瓶罐罐出发了，去山脚下干活，一呆就是一整天；</p><p class="ql-block"> 小钢豆揉着还睁不开的小眼睛，也乖乖起来，去牛棚把三头牛牵出来，赶到鱼塘边的山上去。然后割草喂鱼、拿饲料喂鸭子。闲下来的时候，就拿棍子在地上写字，把画眉教给她的字一遍遍地写。早餐和午饭鸿雁都会给她送过去。其实鱼塘离家不远，小钢豆嫌无聊，好几次偷偷溜回家，都被鸿雁赶了回去，说怕她不在，小偷又去偷鸭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初跟建筑队谈的，是只包茶水不管饭的，所以每到中午，其他工人各自回家吃饭了，家里就成了鸿雁和废柴的二人世界。</p><p class="ql-block"> 刚开始，废柴还是表达他对杜鹃的爱慕和求而不得的苦恼。鸿雁耐心地劝导他，答应会帮忙游说。</p><p class="ql-block"> 她确实也是这样做了，总是逮着机会就给杜鹃洗脑，说废柴会建房子，是个技术人才。“有技术比当县长还要好啊——县长说不定哪天做错事就要下马，有技术的人在哪里都饿不着。”可是杜鹃总是不吭声，对废柴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p><p class="ql-block"> 她还去游说老牛，一直夸废柴干活很卖力，考虑问题很周到，比志高强多了。有了这样的女婿，以后家里就不用愁了。让老牛下命令，安排杜鹃嫁给废柴。老牛却说，现在是新时代了，婚姻自由。废柴可以追求杜鹃，但是得她本人同意才行。</p><p class="ql-block"> “老牛那个牛脾气，说不通！”鸿雁气鼓鼓地跟废柴抱怨。</p><p class="ql-block"> “是啊，他哪有姐那么通情达理！姐那么漂亮、聪明，怎么会嫁给这么个大老粗哟！”废柴挑拨道。</p><p class="ql-block">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鸿雁的心坎里了！她一直觉得嫁给老牛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他根本不懂自己，和他说话，就像对牛弹琴，委屈极了！可没人能明白，大家都只看到老牛对她言听计从，都说她嫁了个好老公。</p><p class="ql-block"> 鸿雁开始细数老牛的各种不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废柴看着这梨花带雨的鸿雁，楚楚可怜，忍不住坐到她旁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轻轻拍几下以示安慰。没想到鸿雁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脖子，趴到他的身上哭了起来。双峰随着她的哭泣而起伏，刺激着废柴年轻的身体，他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身体变得燥热起来。鸿雁抬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废柴的眼睛，废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鸿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妩媚的微笑，脖子一伸，轻啄了他的嘴唇。</p><p class="ql-block"> 废柴哪里受得了这撩拨！大手一伸，就把鸿雁拦腰抱了起来，大踏步地往房间走去，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多久没有如此满足过了？鸿雁已经记不起，也许从来就没有过。老牛的粗鲁和废柴的温柔完全无法相比，年轻的躯体带给她全新的感受，让她欲罢不能。她很清楚，这种日子不可能长久，她想要持续拥有！可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她跟老牛离婚，废柴的父母也不可能同意让他娶自己这样比他大十几岁、生了5个孩子还已经结扎的女人。而且，废柴想要的，是杜鹃，不是她！</p><p class="ql-block"> 妒忌的火在她心里燃烧着，她悄悄地谋划着，怎么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心里想的事多了，就会变得难受，她需要倾诉，却又无处诉说。</p><p class="ql-block"> 晚上带小钢豆睡的时候，她没了心情讲故事。平时为了让小钢豆快点睡着，她都是给她讲鬼故事。她讲故事绘声绘色，非常生动，把小钢豆吓得赶快缩到被窝里，闷在里面不一会就睡着了。这带给小钢豆的心理阴影了，她从不敢穿红色、白色的衣服，而且特别怕黑。因为，红色让她想到吸血鬼，黑色、白色让她联想到黑白无常。她看到一个土包都会害怕，觉得像坟，担心里面有鬼；看到所有中式家具或建筑也会背脊发凉，总觉得那上面有鬼。</p><p class="ql-block"> 这天晚上，鸿雁不讲故事了，在那喃喃自语。她说，听说女人得到了男人的第一次，可以年轻十岁；她说，废柴是多么的有趣；她说，废柴以后会跟杜鹃结婚......</p><p class="ql-block"> 小钢豆听得云里雾里的，毫无兴趣，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鸿雁突然发现，这是个绝好的吐露心事的机会：有人听，而她又听不懂，睡着了，不会有什么影响。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小钢豆闭上眼睛，她喊几句她都没反应的时候，她就开始喃喃自语，诉说那满腹的心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她跟废柴的感情，从那天开始就一日千里，很快就如漆似胶，难舍难分。他们已经不满足于中午吃饭那片刻的欢愉，有时候，半夜废柴也会悄悄地摸进她的房间。</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小钢豆肚子不太舒服，半夜突然醒来了。她睁开眼睛，正想喊妈妈，忽然发现有人覆在妈妈身上，上下运动着。窗口映入的月光，照在那个人的脸上，小钢豆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废柴！上次她发现爸爸在妈妈身上做相同的事时，他们是很紧张的。妈妈再三让她闭嘴，不能告诉别人，说那是爸爸妈妈之间的秘密。既然是爸爸妈妈之间的秘密，为什么废柴也知道？！小钢豆不敢吭声，赶快闭上了眼睛，她怕妈妈要训斥她。可是肚子实在太疼，没一会她就撑不住了，于是翻了个身。这一翻身，把他们俩吓得不轻。废柴赶紧下床，落荒而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小钢豆借口肚子疼，不肯去鱼塘那边了，就赖在家里，鸿雁也拿她没办法。可废柴忍不了啊！昨晚的不尽兴，让他难受。</p><p class="ql-block"> “你知道吗，在屋顶上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哟，看到的东西跟在地面上完全不同！”废柴对小钢豆说 “想不想上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想啊想啊，不过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小钢豆说。</p><p class="ql-block"> “没关系，我们就看一小会，他们不会发现的。你站上去不要动，就不会掉下来”废柴说。</p><p class="ql-block"> “好啊好啊！”小钢豆拍着手掌说。她向来好奇心十足。</p><p class="ql-block"> 废柴于是拿来梯子，让小钢豆爬到新建的屋顶去。然后迅速拿走梯子。</p><p class="ql-block"> “哎，你干嘛！别拿走梯子，快放我下来！”小钢豆吓得大喊。</p><p class="ql-block"> “你老实呆在那里别动，我一会就放你下来！”废柴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鸿雁的房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钢豆呢？”鸿雁问。</p><p class="ql-block"> “屋顶上呢”废柴一脸得意。</p><p class="ql-block"> “掉下来怎么办？”鸿雁有点担心。</p><p class="ql-block"> “没事，她老实坐着不动，就不会掉下来的”废柴说，“就是得给他的惩罚，害我们昨晚都没……”</p><p class="ql-block"> “你的小帐篷早就支起来了”鸿雁嗔笑着，指着废柴的裤子。</p><p class="ql-block"> “还不是你这小妖精给惹的！”废柴捏了一下鸿雁的脸蛋。</p><p class="ql-block"> 鸿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热吻，说：“补偿给你，可以吗？”</p><p class="ql-block"> 废柴顺势压了下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窗外，小钢豆看着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如果被骗上屋顶的人是画眉，她估计只能嘤嘤嘤地哭半天，可她是小钢豆啊！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风格。她慢慢地爬到墙边，一点点地顺着窗户爬下来 。从小跟男孩子们一起疯的她，身手敏捷，不一会就安全着陆。她看到妈妈的房门关着，就跑到后面的窗户外，趴在窗户边，透过木板的缝隙往里面张望。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不堪的一幕……</p><p class="ql-block"> 怎么办？怎么办！小钢豆焦急地想着。首先，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其次，她还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办。于是，她又悄悄地原路返回，重新爬上屋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心满意足的废柴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低着头坐在屋顶的小钢豆，呵呵一笑，搬来梯子，把她放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上面的风景好不好看啊？”废柴打趣地说。</p><p class="ql-block"> “哼！”小钢豆狠狠地跺了废柴一脚，一溜烟地跑开了。</p><p class="ql-block">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废柴顺手拿起一根小棍子就想追上去打她。</p><p class="ql-block"> “算啦……”鸿雁施施然地走出来说，“她一个人在上面呆那么久，生气也是正常”。她冲他挑眉一笑，互相了然于心。</p><p class="ql-block"> “好嘞！”废柴放下棍子，“都听你的！”说完，嘴巴一嘟，做出个飞吻的动作，把鸿雁迷得神魂颠倒。</p><p class="ql-block"> 小钢豆站在树杈上，看着这对狗男女，气得牙痒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