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我的川藏自驾行(十二)拉萨——北京

看得见风景的窗户

<h1>7月20日。今天我们将离开拉萨,前往羊卓雍措。</h1><div><br></div><div><h1>这两天,不好的消息传来,国道317断路。这意味着我们的“318进藏、317出藏”的计划泡汤。</h1><br></div><div><h1>怎么办,从哪条路回家?</h1><br></div><div><h1>我盯着地图看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新的路线,那就是在芒康向南,取道214国道,也就是滇藏线,从昆明返回北京。</h1><br></div><div><h1>这完全是一个南辕北辙的方案。</h1><h1><br></h1></div><h1>但是,随后中国所发生的的一系列事件,都让我深觉我所制定的计划多么英明!</h1><div><br><h1>如此表扬与自我表扬的话容我在后边一一道来。</h1></div><div><br></div><div><br><h1>从拉萨向西南大约110公里,就是山南市浪卡子县的羊卓雍措。</h1><br></div><h1>羊卓雍措与纳木错、玛旁雍错并称西藏三大圣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h1> <h1>拉萨河。这是世界上最高的河流之一,发源于念青唐古拉山。</h1><div><br></div><h1>记得第一次进藏,我在拉萨河曾经遭遇了一次严重的堵车。我当时从我们的越野车上下来,顺着车流一直往前走,数到第100辆车的时候就决定不再往前了,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几个100辆。</h1><div><br></div><h1>这中间绝大多数是军用大卡车,那些年轻的汽车兵已经在这里堵了近20个小时。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抓了几只麻雀,还要分给我,说让我拿回去烤着吃。我想,他们大概已经把干粮吃完了,正饿着肚子。</h1><div><br></div><h1>陌生的司机们跟我聊起了往事,说是某一年,也是拉萨河堵车,也是上百辆车一动不动。到了晚上,泥石流冲了下来,把这些车都冲到了河里。</h1><div><br></div><h1>后来中信的小罗跟我说,青藏线、川藏线上的汽车兵,哪年不都得牺牲一批!小罗的父辈就曾经是高原汽车兵。</h1> <h1>路边的崖壁,我不知道这种梯子型的图案意味着什么。回到北京后查了一番,据说是可以带着亡魂上天堂的天梯。</h1> <h1>拉萨河向西南,走到曲水后,终于汇入了雅鲁藏布江。今天天气阴沉,连江水的颜色都失去了往日的碧绿。</h1> <h1>从拉萨到羊卓雍措必须要翻越甘巴拉山。</h1><br><h1>这是西藏著名的雪山,海拔5374米,它横亘在西的藏中心,南临羊卓雍湖,东接冈底斯山,西连喜马拉雅山。它似一座屏障,把西藏分成了前藏和后藏。</h1><div><br></div><h1>甘巴拉山的盘山公路约25公里,从山脚下的油菜花景到被云雾笼罩的山巅,海拔一路拔升。</h1> <h1>山脚下油菜花盛开</h1> <h1>甘巴拉山垭口海拔5030米,但我们已经没有了当初对5000米的忐忑。</h1><div><br></div><h1>在垭口俯瞰山下,隐约可见不远处蜿蜒伸展的羊卓雍措。</h1> <h1>转过一个弯,就能看见迎面扑来的蓝色丝缎。</h1> <h1>公路绕山环湖,海拔逐渐下降。天空也渐渐放晴。</h1> <h1>湖水的色泽真的仿若蓝宝石一般,我曾经在长白山天池见过这样高贵的蓝色,但是天池的面积怎可与羊卓雍措相提并论!羊卓雍措的水面面积是长白山天池的65-70倍,达到了675平方公里。</h1><div><br></div><h1>我在订房之前给客栈打电话咨询:“你们那儿海拔多少啊?”</h1><div><br></div><h1>“4000多一点。”</h1><br><h1>哦,只有4000多一点,那问题不大。我于是傻乎乎地信了客栈老板的话。</h1><br><h1>是4441米,而不是简单的四千多一点,多太多了!</h1><br><h1>我订的客栈就在羊卓雍措边上,从客栈走到水边,还不到100米。</h1> <h1>那栋二层小楼,就是我们今晚的客栈。</h1> <h1>下午四点,我再次把车开到环湖公路上的时候,天边的云再次席卷而来,似乎要下雨了。</h1> <h1>“风,聚集着乌云。”</h1> <h1>乌云下的众生相。</h1> <h1>回到客栈。</h1> <h1>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停车场里又增加了两辆车。</h1><div><br></div><h1>车上下来了差不多有七八个姑娘小伙子。我看见他们从车上卸下了面条和鸡蛋,还有各种调料。</h1><div><br><h1>后来我在客栈的厨房,见到了他们中几位姑娘忙碌的身影,赵大夫说,他们一路走一路自己做着吃,“还邀我们一起吃。”</h1></div><div><br><h1>“他们从哪儿来?”我问。</h1></div><div><br><h1>“河南。”赵大夫说。</h1><br></div><h1>这一天晚些时候,我从他们的言谈中听到了郑州发洪水的消息。但当时我并不知道郑州的洪水是那样的猛烈。不知道这些出外游玩的年轻人的家人是否安全。与我们擦肩而过,我完全不记得他们的长相,也没有更多的交流,但我记得他们从车上卸下行李和坛坛罐罐时的欢快。希望一切安好!</h1> <h1>这一天,还有更坏的消息传来,南京禄口机场发现了九例新冠阳性者。</h1><h1><br></h1><h1>此时,我更加坚定了选择滇藏公路、曲线回京的计划。</h1><div><br><h1>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再继续从容地游玩。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北京,否则完全有可能回不去家。</h1></div><div><br><h1>为了早一天回到北京,我不得不首先向南。这看似整个一个南辕北辙,但是无疑这样的选择为我们赢得了最为宝贵的时间。</h1></div><div><br><h1>此时,选择317,茫茫无归期,不知道这条路什么时候通,什么时候断;</h1></div><div><br><h1>继续318,来时从都江堰到芒康我们用了一周的时间,就算回程延长每天的行程,我们至少得用4天来完成这段四川境内的318旅途,将六天的行程压缩到4天,这将会是无比疲惫的4天。险峻的318,却容不得我们有半分的懈怠和分心。</h1></div><div><br><h1>走滇藏线,从香格里拉开始,所有的道路都将是高速路,我们可以一天开1000多公里。理论上,从昆明到北京,只需要3天。而从芒康到昆明,两天足矣。</h1></div><div><br></div><h1>除非选择唐蕃古道,能够再缩短一天的归程。但是同志们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愿意走这条路。</h1><div><br></div><h1>没什么可说的,谋定而后动。</h1> <h1>我们现在要回到318国道,我们要返回芒康。几天前,从芒康以西50公里的如美到拉萨,1150公里,我们用了整整4天时间。现在我们从浪卡子县羊卓雍措到更东边的芒康县城,全程约1300多公里,我计划用三天时间丈量一遍。</h1><br><h1>原计划从山南经米林到林芝的方案也不再执行,那将画一个劣弧,时间至少将延长一整天。现在我们只能画优弧,以最短的时间先赶到林芝。</h1> <h1>第二天清晨,我们告别羊卓雍措。</h1><div><br></div><h1>原打算半夜起来看星星,但是一整天湖面上浓云密布。</h1> <h1>很多的导游词中都说在纳木错、羊卓雍措或者珠峰大本营可以看到最绚丽的星空。其实看星空何须那么复杂。</h1><div><br></div><h1>记得1995年9月,我搭车去玉树州的治多县采访索南达杰的事迹,走唐蕃古道,中途不得不在玛多县住一晚上。玛多才应该是海拔最高的县城吧,4500米,比理塘高多了。只不过青海人民素来低调。</h1><h1><br></h1><h1>第二天我们四点钟就起床赶路,否则当天就赶不到玉树。那时候的道路远不如今天这般顺畅。</h1><div><br><h1>那天凌晨,我走出玛多县的招待所,突然就怔楞在招待所门前的空地上。</h1></div><div><br></div><h1>我似乎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宇宙空间,东方的晨曦还来不及爬上地平线,因此我所在的空间完全是一个暗蓝色的无边无际的宇宙,我分明能够感受到一个半球形的空间,这个空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星星,亮的暗的、大的小的、远的近的,它们在眨着眼睛,又似乎在跳跃着嬉闹着,似乎你只要伸手,就能够着它们,就能把这些个晶莹璀璨的星星拥进怀抱。</h1><div><br></div><h1>那一瞬间我铭记了很久很久。</h1><div><br><h1>后来在内蒙草原、在漠河北极村,我也试图去找寻这样的星空,但是再也没有了。</h1></div> <h1>下图是我在网上找到的羊卓雍措凌晨时分的星空,无与伦比!</h1> <h1>今天,7月21日,我们踏上归程。</h1><h1><br></h1><h1>从7月7日离开北京,半月已过。回看我们的路途,多么令人自豪!因为我们这样的四人自驾团,在318上不说绝无仅有,基本上也算得上寥若晨星吧。在两位七八十岁老人面前,我就算年轻的了,80岁还能自驾上西藏,赵大夫是我学习的好榜样!</h1> <h1>接下来还有约5000公里的路程:羊卓雍措——林芝——然乌镇——芒康——香格里拉——昆明——遵义——宜昌——亳州——北京。</h1> <h1>林芝,进八一镇,交通管制。我们真荣幸,北京来人了!</h1><div><br></div><h1>很多很多年前,我也特别有幸,与邓小平同一天来到黄山,晚上去邓林的房间看她作画。那会儿不堵车不堵路。</h1> <h1>林芝是西藏唯二的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地区,另一个当然是拉萨。它还被称为西藏江南,它境内的墨脱和察隅被称为西藏的西双版纳。</h1> <h1>酒店的花园,真的可以看到热带植物。</h1> <h1>这里是色季拉山口,海拔4728米,它还是南迦巴瓦峰的观景台,但是在夏季,大概率是看不到南迦巴瓦的真容的。</h1> <h1>网红明星赵大夫,走到哪儿都是杠杠的C位。</h1> <h1>318的车流再次纹丝不动,刚刚有救护车呼啸着过去了。停在路边上,几个做冬虫夏草生意的藏族小伙子不相信驾驶座上赵大夫已经80岁了,凑过来问:“您是不是天天吃冬虫夏草?”</h1><div><br></div><h1>这一堵就是两个多小时,救护车拉着伤员从我们身边经过,到中午12点40,我们的车才再次起动。估计今晚得八点到然乌镇了。</h1> <h1>帕隆藏布江与雪山。波密的美景总也看不够。</h1><div><br></div><h1>到然乌镇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今天我们在路上的时间11个小时。</h1> <h1>7月23日,今天的目标是芒康县,约450公里,导航给出的在途时间需要9个半小时。按照经验,至少又是11个小时。</h1> <h1>早晨起床,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停歇,初阳打在雪山上,云雾似一条羊绒围巾随意搭在了山间,旁边还遗漏了些毛絮。</h1> <h1>“麦浪滚滚闪金光”。</h1> <h1>“麦苗儿青来菜花黄”。</h1><div><br></div><h1>海拔不同,时令就完全不一。</h1><div><br></div><h1>奇怪,我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老掉牙的旋律!小时候邻居家有一位阿姨,总给我唱这些50年代的老歌,估计她随军前一定是村里的文艺青年。</h1><div><br></div><h1>那位阿姨已经离世20年了,但是那些旋律我却总也忘不掉。</h1> <h1>再过东达山,海拔5130米,那种天高云淡、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令人无比畅快。</h1> <h1>晚上八点多钟,我们终于到达芒康。今天我们在途时间超过了12小时。</h1><div><br></div><h1>至此,我突然感到了一阵轻松。我知道,接下来,我们的旅途不再会像昨天和今天这样,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真的不轻松。</h1><div><br></div><h1>明天我们将踏上214国道,也就是滇藏线,明天的目标是香格里拉。</h1> <h1>上图中那条东西向的道路就是国道318,而从芒康开始画的一条向东南的弧线,正是国道214.</h1> <h1>这两天坏消息不断,郑州大雨,那么多年轻的生命在洪水中逝去。</h1><br><h1>南京机场疫情加重,湖南张家界更是爆出连环病例,德尔塔的传染性远超去年的病毒。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疫区在哪里。我们的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h1><br><h1>我注视着地图,心里检讨着自己的路线安排有没有什么错误,有没有什么隐患。</h1><br><h1>到昆明后如何北上?</h1><br><h1>西线,成都已经发生了疫情,那么取道成都走京昆线的方案直接死亡;其实原本我也没打算走这条路,秦岭的不确定性太大。</h1><br><h1>中线,由河南进京。这一方案因为河南大雨也不可实施;避开郑州,意味着整个京广线就不在选择之列。</h1><br><h1>东线,毫无疑问必须避开南京。</h1><br><h1>因此,北上的路留给我们只有一个狭长的通道,那就是从湖北进入安徽,然后从安徽借道鲁西,继而进入河北,直至北京。</h1><br><h1>此时,我尚不知台风烟花也即将参与我们的party,且将成为一个极大的变数。</h1> <h1>7月24日。早晨起床,芒康天气晴朗,令人心情大好。</h1> <h1>我们的车右拐90度,向正南方向,转向国道214。</h1> <h1>路边的景色太奇特了!</h1> <h1>滇藏线的车辆远远少于川藏线,这使得我们觉得轻松了不少。</h1> <h1>中途到达盐井的时候,我知道我们真的离开西藏了,内心突然涌起一种浓浓的不舍。</h1><div><br></div><h1>那样壮美的风光、那样灿烂的阳光和清透的空气、那样湛蓝的天空和洁净的白云、还有草原、牛羊、青稞和每天焕然一新的一切,都有着巨大的魔力。</h1><div><br><h1>这片高原的魅力难以抵挡。</h1></div> <h1>进入云南境内。</h1> <h1>到达梅里雪山之前,214国道一直与澜沧江并行。</h1> <h1>梅里雪山!</h1><div><br></div><h1>梅里雪山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的有13座山峰,称为“太子十三峰”,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拔高达6740米,是云南的第一高峰。</h1> <h1>神山气势恢宏!不是谁第一次来这里就能目睹梅里雪山的真容,我们是幸运儿。</h1><div><br></div><h1>可惜没有蓝天做底。</h1> <h1>一直不愿意给自己照相的我,今天要在梅里神山前留个影。</h1> <h1>下午六点,到香格里拉。</h1> <h1>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雨,雨后的天空格外明丽,阳光正走向一天中最绚烂的时刻。</h1> <h1>这里很像丽江,只不过小了一号。</h1> <h1>古镇的中心广场,许多当地人和游客围成一个大圈子跳起了民族舞。</h1> <h1>洋面孔的游客似乎许久不见了,他们一直兴致勃勃地看着广场上跳舞的人们。</h1> <h1>夕阳的追光。</h1> <h1>唐卡画店和店主人。</h1> <h1>1936年,红二军团在长征途中曾在这里召开中甸会议。</h1> <h1>夜幕降临了。</h1> <h1>7月25日,我们今天将要前往昆明。</h1><div><br></div><h1>一路高速。</h1> <h1>路过苍山洱海,山雨欲来。</h1> <h1>空旷的水面上,一条船也见不到。</h1><div><br></div><h1>记得疫情前一年我来这里时,大理多么热闹。</h1> <h1>到昆明市。</h1><div><br></div><h1>没什么游览的兴趣,我觉得中国各个城市的市容市貌均大同小异,只不过这种蓝天在北京是不多见的。</h1> <h1>酒店大堂的风格蛮有创意,让人想起了云南的凤尾竹,也有点大兴国际机场候机楼的影子,那是扎哈的设计。</h1> <h1>7月26日,昆明——遵义</h1><div><br></div><h1>今天的路程大约为650公里,所需时长约8个小时,一路高速。</h1><div><br><h1>离开了青藏高原,其实内心颇有些惆怅。看着窗外,天也没那么蓝了,山也没那么险了,云彩更是单调了许多。唉,西藏归来不看景!</h1></div><div><br><h1>从云南到贵州,一路上不停地穿越各种隧道,长的短的,新的旧的。据说这条路的桥隧比高达90%。中国的基建能力实在太强大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再偏远的山区也能一路畅通。</h1><br></div><h1>这也造成了这段路的过桥过路费远高于平原地区。</h1> <h1>中午,路过北盘江第一桥。</h1><div><br></div><h1>它的全貌应该是下面这样的:</h1> <h1>北盘江第一桥因其相对高度超过四渡河特大桥,刷新了世界第一高桥记录,并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h1><div><br></div><h1>2018年,北盘江第一桥获第35届国际桥梁大会“诺贝尔奖”——古斯塔夫斯金奖。</h1><div><br></div><div><h1>大桥连接了云南与贵州。</h1></div> <h1>到遵义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赵大夫把车直接开到了遵义会议纪念馆的停车场。</h1><br><h1>遵义已经连续几天高温,热的我嗓子冒烟。看着那些穿着红军军装的小朋友,他们也一定很热。</h1> <h1>7月27日,遵义——宜昌</h1><div><br></div><h1>原本打算选择恩施作为今天的目的地,我很怀念恩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到这里,我非常想看看那个曾经多么贫困的大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h1><div><br><h1>但是,从遵义到恩施,路程太短,今天走的少,意味着明天我们就得赶路。想想现在也不是怀旧的时候,还是下次再来吧。</h1></div><div><br></div><h1>于是,今天的计划往前延伸了200多公里。从遵义到宜昌,约750公里,所需时长约9小时。</h1> <h1>在高速公路服务站看到了前往河南灾区的救援车。</h1><br><h1>服务站里的一个台子上,摆放了一沓沓张家界旅游的各类广告,包括后来饱受诟病的《印象湘西》,恩施离张家界很近很近。</h1> <h1>过恩施四渡河大桥,这是北盘江第一桥之前的世界之最。</h1> <h1>过宜昌长江大桥。</h1> <h1>7月28日 宜昌——亳州</h1><div><br></div><h1>我在亳州和开封之间犹豫反复多次,酒店订了退,退了订。最后还是决定绕道亳州回北京。</h1><div><br></div><h1>我们先是一路向东北,然后径直向东,尽可能地远离郑州和开封。</h1><div><br><h1>台风“烟花”真的太猛了,登陆已经三四天,依然威力无穷。暴雨打在窗户上,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见10米外的景物。路上所有的汽车都打开了双蹦。</h1></div><div><br><h1>东边“烟花”夹击,西边河南大雨滂沱,亳州是烟花末梢扫过的地方,这样的末梢也不得了,就像武松打虎中,武松被大虫的尾巴一扫,竟然也难有还手之力。</h1></div><div><br><h1>还好我们没有去开封,数日后,河南开封一下子增加了7个疫情高风险区。</h1></div><div><br><h1>下午五点钟左右,我们终于安全抵达亳州。</h1><br></div><div><h1>雨还在下,一直到半夜才算停歇。</h1><br></div><div><h1>我查了山东、河北和天津的天气,全部都有一句话,受烟花影响,明天将出现大暴雨。</h1><br></div><div><h1>就算是下刀子,我们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赶。</h1><br></div><h1>明天,我们要回家!</h1> <h1>7月29日,亳州——北京。</h1> <h1>750公里,用时约8-9个小时。</h1><div><br></div><h1>狂风暴雨一直陪伴着我们,直到下午三点多钟,雨势慢慢减弱。</h1> <h1>下午四点多钟,我们进入京港澳高速的检查站,车流迅速慢了下来。</h1><div><br></div><h1>检查站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机器人对人脸进行扫描;第二步是查验证件,不过这个查验似乎是抽查。没有抽到我们,也许因为是京牌车吧。</h1><div><br><h1>下午五点多钟,我到家了。</h1></div><div><br><h1>北京又闷又热,我开启了24小时空调模式。</h1></div> <h1>7月30日,全国各地疫情加剧。</h1><div><br></div><h1>有朋友在朋友圈里说,京港澳高速检查站,150米,走了一个半小时。</h1><div><br><h1>紧接着一系列北京车友在外地遭遇困境的信息传来。比如在新疆,没有一个酒店愿意接收北京的客人,因为北京昌平、房山、朝阳都出现了阳性病人。</h1></div><div><br><h1>我每天都在看着我的大数据行程卡,每天都有一个地名消失,此行我经历过的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是绿色!</h1></div><div><br><h1>菩萨保佑!</h1></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