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巴西之旅》

静以修身

《走近巴西》巴西旅行，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了。 那时候，我对巴西知之甚少。打开脑海里的记忆，一张偌大的记忆卡上显示着三个符号：一个是巴西的足球，一个是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这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第三个符号就是巴西的地理位置：位于南美洲的东部，东临大西洋，几乎与南美洲所有的国家接壤。这是转动办公桌上的地球仪知道的。至于巴西的其他方面，脑海里空空如也，一片空白。记得是2001年12月的一天，朋友老任打电话通知我：“签证和机票都办妥了，11号下午的飞机。咱们直接到首都机场集合，然后坐飞机飞巴西圣保罗。从北京到圣保罗一万八千多公里，没有直飞航线，中途要在巴黎或迪拜倒机，一前一后两个航程二十六七个小时，加上中途倒机在机场待着的五六个钟头，三十二三个小时的旅程，是我坐飞机旅行以来单程时间最长的一次了。二十六七个小时的天上生活，吃喝拉撒睡都在飞机上，给我的旅行记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那天凌晨在法国戴高乐机场倒机休息的时候，衡水老牛倒腾他的行李，不小心磕坏了行李箱里的酒瓶子，空旷的候机室里瞬间就充满了五粮液的酒香。当然，剩下的大半瓶五粮液一滴也舍不得浪费，被我们一人一口喝掉了。 　　圣保罗是巴西圣保罗州的首府，人口一千多万，是巴西最大的城市，也是南美洲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我们去巴西的第一站，就是圣保罗。只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对那里的一些记忆已经淡泊了，模糊了，但在圣保罗皇宫博物馆的大厅里，靠墙摆放着的那顶中国古代的八抬大轿，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它在万里之遥的巴西皇宫博物馆里显得那么的另类，那么的昭彰。接待人员给我们讲解说：“过去，巴西是个殖民地国家，一直到1822年9月7日，摄政王佩德罗王子才在圣保罗附近的伊皮兰加小河畔仗剑高呼：’我们必须立即宣告独立。不独立，毋宁死！’ 。那一天，被定为了巴西独立日。佩德罗王子也被称为佩德罗一世。巴西人少地多，那时，8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活着不到一千万人口，大量的土地得不到耕种。1893年，巴西政府派使者跑到中国，请求清朝政府向巴西移民。据说是老佛爷没有恩准，送了这顶轿子给巴西国王。” 对于没有恩准移民，是老佛爷的事儿还是光绪皇帝的事儿，我不得而知，我只是面对那顶保存完好的八抬大轿感慨万千：1894年的中日甲午战争，1900年的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大清朝一败再败，除了割地赔款，还有无计其数的华夏子民被掳掠到美欧日等列强国家当了猪狗不如的劳工。想想那些华人劳工的悲惨遭遇和非人待遇，我的心不寒而栗。       我想，假如当年朝廷恩准了移民巴西，那将有数十万华夏子民，漂洋过海来到这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背井安家，这里面，或许就有自己的或亲戚朋友的先人。在那个年代，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家都没有地位，被移民到了异国他乡，其遭遇不敢想象。       从皇宫博物馆出来，穿过皇宫花园，绕过一个巨大的喷水池，沿着宽敞的中央大道前行，就是巴西独立纪念碑。纪念碑正面的底座上，一幅大型青铜浮雕再现了佩德罗一世当年宣布独立时的情景，碑顶的雕塑是佩德罗一世帅众向里约热内卢进军的悲壮形象。碑前的圣火终年不熄，与迎风飘扬的巴西国旗遥相呼应，形成了由“皇宫博物馆、皇宫花园、独立广场和独立纪念碑”组成的、为纪念巴西独立而建的“圣保罗独立花园”。 　　      在圣保罗，我们拜访了圣保罗州农业委员会的政府官员，对圣保罗州的农业和粮食的组织架构和管理体制，以及与联邦政府和其他各州的关系进行了交流，并在他们的安排下，参观了圣保罗州一家家庭农场。        巴西全国可耕地3亿多公顷，是中国的3倍，而人口只有中国的1/9，巴西尚未开发利用的土地1亿多公顷，相当于中国可耕地的总和。       只有亲眼目睹了巴西的农业，才能深切感受到我国的人多地少和巴西的地广人稀。         巴西山高岭峻，林密草深，河海横流，是个神秘而美丽的国家。在巴西有一句俗语：“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了世界，第七天，创造了里约。” 上帝偏心，把海洋、沙滩、森林、群山、音乐、狂欢节、还有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统统给了里约热内卢。所以，到了巴西就不能不去里约热内卢。        里约热内卢景点众多，最著名的当属两山一滩。两山是基督山和面包山，一滩是科帕卡巴纳海滩。       基督山是里约热内卢的著名景点和城市标志。之所以称之为基督山，是因为在700多米高的山顶上矗立着一座高38米，重1100多吨的基督像而得名。基督像面向碧波荡漾的大西洋，平举双臂，俯瞰里约，如一副巨大的十字架，庄重而威严。雕像的基座是一个能容纳150人的天主教堂。（2007年7月7日，巴西的基督像被评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据说，里约热内卢天主教的枢机大主教欧瑟比欧·奥斯卡·舍伊德，曾在基督像下为圣母显灵日做过礼拜，之后，这座基督像便成了天主教徒的朝圣之地，教徒们可以在基督像前接受洗礼和宣布结婚。      我不是教徒，无需朝圣。虽如此，那天，我还是怀着敬重的心情游览了神秘而美丽的基督山，瞻仰了庄重而威严的基督像。 <h3> 里约热内卢是世界著名的海滨城市，而紧靠市区的科帕卡巴纳海滩更是闻名于世的著名海滩。那灰色的公路、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组成了城市海滨的三原色。沙滩上那些身着比基尼，具有魔鬼身材的混血美女，那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漂亮面容，长长的秀发，丰满的胸，修长的腿，更为这著名的海滩增添了无穷的风韵。 里约热内卢美丽富饶，多姿多彩，特别是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更是举世闻名。每年的“狂欢节”，都有世界各地的拥趸前往里约热内卢或狂欢热聚，或暴拥桑巴，或一睹斑斓。遗憾的是“狂欢节”是每年的2月中下旬，我们去的时候是12月中旬，距“狂欢节”尚有两月之余，也只好怏怏而别了。 有人说上帝是偏心的，把世间的美好都给了里约热内卢，但上帝也是公平的，在把美好给了里约的同时，也把贫民窟、毒品、暴力、犯罪给了里约热内卢，这也是里约热内卢回避不了的话题。常言道，天堂有多美好，地狱就有多黑暗，里约热内卢就是这样一个天堂与地狱共存的地方。 告别了天堂加地狱的里约热内卢，我们去了巴西巴拉那州的伊瓜苏。 伊瓜苏是巴西最南部的一个边陲小城，85平方公里的面积，25万人口，处于巴西、阿根廷和巴拉圭的交界地带，距巴拉圭境内的东方市6.5公里，距阿根廷境内的伊瓜苏港市10公里，是个眼望三城鸡鸣三国的风水宝地。巴西的环境、气候本来就好的让人嫉妒，而这南方的伊瓜苏小城紧靠着两条国界大河，气候环境就更加的清新优美，干净整洁了。</h3>       在伊瓜苏，我们住在了“伊瓜苏维斯高尔夫会议酒店”，联排别墅式的两层小楼建在了绿茵茵的草地上，下楼就是草地、球场，举步就是果岭、球道、发球台……         当曙光穿过清晨的薄雾铺满球场草地的时候，我和同屋的老郑已经站在了发球台上顺着球道数球洞了……惭愧的是，我们这一帮11个人，都是高尔夫盲，在这舒心宁静、风情万种的异国风光里也仅仅是饱饱眼福而已。       伊瓜苏城市虽小，却是巴西第二大旅游中心。巴西与巴拉圭交界的巴拉那河和与阿根廷交界的伊瓜苏河在这里交汇。伊瓜苏也因这两条河流而知名。一是她有一个与伊瓜苏瀑布同样的名字而闻名于世。二是位于巴拉那河上的伊泰普水电站，是我国三峡工程之前世界上最大的水电站而名扬世界。因此，伊瓜苏城市虽小每年接待的游客高达七八百万。       到达伊瓜苏的第二天，我们参观了名扬世界的伊泰普水电站。      “伊泰普”是当地的土著语言“唱歌的石头”。当我站在大坝前，看着宏伟的拦河大坝，听着坝间泻出的轰鸣水声，真如石头唱出了浑厚的歌曲。想想这古老的称谓，看看这眼前的大坝，“伊泰普”“唱歌的石头”——还真是名符其实。        在水电站大坝旁边，有个“友谊园”。友谊园内，是各国领导人参观水电站时亲手栽下的友谊树。为了我们国家的三峡工程，江泽民、李鹏、朱镕基等国家领导人相继参观和考察了伊泰普水电站，并在“友谊园”里栽下了友谊树。       在水电站的接待大厅里，工作人员给我们播放了宣传片，详细介绍了水电站的筹备和建设情况。水电站位于巴西与巴拉圭之间的界河巴拉那河上，由巴西和巴拉圭两国共建共有。总装机容量1400万千瓦，有发电机组20台，年发电量900亿度，在那时是世界上装机容量最大，发电量最大，首屈一指的水电站。由于巴拉圭的用电量小，所以，总发电量的90%由巴西使用。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伊泰普水电站的建设，不仅提供了巴西全国20%的用电量，还对巴西以及周边地区的生态环境起到了良好的改善和积极的保护作用。       想想我国的三峡工程，何尝不是如此呢？胼胝之劳，功在万世。        到了伊瓜苏，当然要看伊瓜苏大瀑布。      发源于巴西境内的伊瓜苏河，流经1300多公里的路程，汇集了大小30条支流，聚积了丰沛的水脉，在靠近被当地人称作“魔鬼之喉”的大峡谷时，水势渐缓，形成了一个宽1500多米的高崖平湖。河水继续向前，顺着突然变窄的峡谷隘口和两侧的悬崖峭壁飞流直下，直冲谷底。峭壁悬崖将倾泻而下的河水分割成了大大小小270多个瀑布，形成了一族绵延4公里，平均落差80多米，巍峨壮观的马蹄形瀑布群。4公里的宽度，是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交界处1.7公里宽的维多利亚瀑布的一倍多，是美国和加拿大边界1公里宽的尼亚加拉瀑布的四倍，是世界上最宽的瀑布。与维多利亚瀑布、尼亚加拉瀑布并称为世界上最著名的三大瀑布。     在去伊瓜苏瀑布的路上，离开酒店不远，耳边就隐约传来低沉的、犹如夏天雷雨季节天际边滚动着的隆隆雷声。接待人员告诉我们：“那就是伊瓜苏瀑布的声音。我们快要到了。”        “每年的一月到来年的三月是这里的雨季，也是伊瓜苏瀑布的丰水期，圣诞季节，是观赏瀑布的好时期，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接待人员告诉我们。        随着瀑布声浪的渐渐强大，汽车缓缓驶入了伊瓜苏瀑布园，载着我们走近了伊瓜苏大瀑布。大大小小270多个绵延四公里的瀑布群，四分之三在阿根廷一侧的峡谷峭壁上飞流直挂，因此，从巴西一侧观看瀑布更加的巍峨壮观。        圣诞季节是伊瓜苏的丰水季节，游客如织。随着摩肩接踵的观光客，我们沿着岸边蜿蜒曲折的观光栈道，观赏了悬挂在对面峭壁悬崖上的簇簇飞瀑。当我们走到栈道尽头时，眼前豁然开朗，横贯巴、阿两国界河上最大的一组瀑布呈扇面状展现在我们面前，一千五百多米宽的伊瓜苏高崖平湖被大自然鬼斧神工般拦截在了狭窄的峡谷隘口，从悬崖峭壁上如万马奔腾倾泻而下，造就了气势磅礴举世闻名的伊瓜苏大瀑布，其雷霆万钧之势，恢宏壮观之形，气贯云天之美，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       飞流直下的瀑花激起的漫天水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道道彩虹，彩虹与水雾混为一体笼罩着天空，笼罩着游客，笼罩着大峡谷，笼罩着伊瓜苏河，虹闪闪雾蒙蒙诡异而神秘，雷隐隐声隆隆震撼而惊魄。我们穿戴好塑料雨衣，沿着瀑前巴西一侧的观光浮桥，钻进了雾气昭昭的彩虹之中，彩虹在水雾的相互映衬下，遮天蔽日弥漫在我们身边，浸润着我们的心身，心神震撼，魂魄涤荡，刹那间就把心中一切的一切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巴西旅行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了，今天回忆起来，恍如昨日，特别是伊瓜苏大瀑布，那雷霆万钧之势，依然震撼着我的心魂，荡涤着我的心魄，锤炼着我的心智。                          2021.12.24                ———于深圳，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