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日记

岁月如金

<p class="ql-block">凡㫔当妈妈的女人都很辛苦,一会儿操心大宝,一会又要陪小宝,忙前忙后时间就不知不觉过了,来不及化妆打扮,一天天围着孩子转。</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村最年轻的奶奶了,四十多岁,小孙女三岁多,同我孙子在一个幼儿园,孙孑特别喜欢到她那里去玩,</p><p class="ql-block">她为人大方,做事干净利索,总是把家里清洗一尘不染,没有田地,只在门前种一小块菜地,院子院外种左一盆又一盆的花花草草,特别的好看,这大冬天的她家的菊花,茶花开的多好看!一天洗了十多只鸡,天气冷也不用热水洗,冷水把手冻得红肿红肿的,洗完就腌好,等过年做卤菜的。她问我何时搬新家去,我说等过年吧,其实我还是舍不得老屋,住了二十多年了有感情了,他们都说你真不会享受,等搬去了你就不会到老屋去了,我想等到一定年龄还是要归还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今天是星期五,早上起来寒风呼啸,冬天的太阳不耀眼炫目,而且柔和温馨,刚露出脸的时候粉红粉红的,路边的树被照的白光发亮,骑车走在路上,耳朵冻的发痛,好久没上菜市场了,今天想去逛一逛,看一看,必竞那里东西花样多,没准能挑选几样回来给孙子改改口味呢,我一个人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东看看,西瞅瞅,看到卖鱼卖鸡地方人挺多的,有钱人提前把年办了。走到一个蓝色的大伞旁边有一个炸馓子的,围了几个人,我看到一位奶奶麻利地用手把面条一窜窜挽起来,两边用面扙撑着,一串串的,炸的时侯拿起用双手使劲拉长,然后有老爷爷用大长筷挑进锅中,炸至金黄捞起,一会有不少人来称,如是心动了称一窜十五元钱,我站在奶奶一边看她做,不时和她搭话,原来她六十多岁了,两个儿孑,孙子也好大了,她对我说:"干这挺累的,头一天下午把面揉好和成条放在大盆中,和做挂面似的,里面拌油拌盐,常常身上疼,干这油大,急的买个皮罩衣穿着,不干咋整,份钱难,花钱容易,儿还有儿的事,自己能动就自己挣呗……″我看到我们这里的父母都是这样,我也亲眼看到有的老头临终前把钱交给后人办事,不花孩子的钱。那真是疼爱孩子的一片心呀!但愿能养出更多感恩的孩子来!</p> <p class="ql-block">冬天冷了,开代销点家支起了炉孑,架上劈柴,整个院子都用玻璃封了顶,烟冲直通屋外,整个屋里暖烘烘的,不穿祆子就行,刚下午一点就有一桌打牌了,三娘正在洗几只鸡,在家用热水还好,不那么冷了,但是她一直挺辛苦的,男人都不喜欢干家务活,前几天眼睛做了个小手术,一直没闲着,己至于一只眼总像隔着一层白膜。望东西不清楚的,女人总是这样,能动总是去动的。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一个喝醉的小伙和一个开车来了,喝醉非要来赌,坐在炉旁一会儿衣服都被炀破了,又来了一白湾的光棍,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头发龇的像疯子,一进门骂骂咧咧,说是来买烟的,这烟不要,那烟不要,还说想要老板娘的……</p> <p class="ql-block">这位奶奶是我三娘的大姑,中等个,大圆脸,短发,走路好慢,像是在数步,说话特别温和,家在邓冲住,因在广洲二十多年没在家,跟儿子一起打拼,如今儿子花了一百多万请建房公司在邓冲盖一栋楼房,她暂时租三娘鱼棚住着,她每次见我就大姐长大姐短叫着,叫我到她家里坐一坐,第一次去坐时她拿出洗好了桃李,枣子给我吃,她还对我说吃大青枣可以去身上斑点的,原先她脸上很多,吃了就少多了。第二次去的时候她正在床上数本地鸡蛋,说是送给侄子的,自己舍不得吃,买洋鸡蛋吃,洋鸡蛋几角钱一个,本地鸡蛋一块二一个,她以前聚得给了儿子,女儿,还有远方的亲人要回来她也聚些给他,这回侄媳妇得了乳腺癌化疗回来,总得带点去看看,说完拿出一个苹果洗了又洗,用干手巾擦了擦让我吃,我不能再吃的,就说胃不舒服,不能吃冷的,这才相信了。我喜欢听她讲过去的故事,年轻时的事,七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农民都很辛苦,什么活都是人工劳作,一天到晚没有闲的,白天挣工钱,晚上点灯做布鞋,一家大小几口人都得做,更谈不上吃好穿好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她现租居的房子,回来一年家里什么都有,喂了一群鸡,两条狗,我问喂这么多狗干吗?她说邓冲邻居的,因出去一段时间再回来,暂时帮他们喂一段时间,我说你煮一锅饭得一半喂它们了,喂动物好是好,也特麻烦的,有时人不吃也要煮点它吃,不过狗特别忠诚,成天不离步的守候她们的!她距离我家一条田埂那么长,平常也有外面回来的亲戚朋友来看望她们。</p> <p class="ql-block">昨天下午我上菜园去经她家,看她背着锄头准备到地去,我问老大爷那儿了,她说到代销点打牌去了,我叫他开车带我去的,他不愿意,我一个人来回走就得一下午了,我停下车,让她坐好送到地去,下午太阳好大,好暖和,深蓝色的天空飘着饮烟一样的白云,天好高,地好阔,虽说我们邻村好近,我是很少去的,我还问山下村庄叫什么的,是白湾,我还以为是刘河呢,看我转一圈就打不到方向了,真的到了糊涂的年龄了。她在公路边种了好大一块油茶地,她说:"卖了四百多元的苗,栽下去天总不下雨,我叫他用几个桶提水我浇他就不干,年轻时懒惯了,平时爱赌博,有几天看不人影,还没回到家多远就骂起……"我问为啥骂人,是不是他人长得帅,有人喜欢呢?她说:″可能吧,有时找借口吧……"那个时代男尊女卑微的时代,好多女人命都很苦的,我还听说过赌博输女人的,那时女人真傻呀,男人也傻的。我说:你再心放宽些,不能干少干点,儿女都大了吗,任务也完成了。她说"儿孑虽然大了,各有各的事,三个孙女,一个孙子,孙子二十多了还没结婚呢,做老的总想多担带些……</p> <p class="ql-block">在我们农村,能打工的都出去了,家里剩下老人,中年妇女和小孩,她们在看孙子孙女的同时,一有空便釆草药卖,是这一种叫凤凰草的药,他们在山上拨回来,择干净晒干才能卖,来补贴家用,一天能釆一两担的,还说孩子走了没事干,弄两元钱打盐也好……</p> <p class="ql-block">我突然想起孟郊的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愿所有母亲老了子能够温柔以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