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运界百年老店一一起步上海滩立足维多利亚港走向世界

卢铭安

要说香港的航运业巨子，十个中有九个都是来自上海滩不为过，尤其是1949年前后，上海滩上众多的大小轮船公司南下香港，造就了包玉刚董浩云赵从衍及曹文锦四家航运公司以外，还有很多家著名航运企业，其中曾任香港船东会主席许积皋( Jack hsu)所属的益利许家从事航运业的时间最长，到2022年便刚好満一个世纪，许积皋已是许氏家第四代航运事业从业者，期间经历破产、战乱、分家和航运业大衰退等波浪而屹立不倒，这一切须从祖辈许廷佐说起。

许廷佐，浙江定海县人， 6岁丧父，靠母亲洗衣为生。青少年时随母来到上海，先入一家铸铁厂学徒，后经族人介绍进入礼查饭店打工，开始从最底层工作做起，当1912年周祥生(后成为祥生汽车出租公司老板)进入礼查饭店歺厅部待应生时，其姑丈许廷佐已是歺厅领班。

四年后，许廷佐用自己的积蓄在百老汇路(今大名路)自开益利饭店。1922年，他与与朱葆三（中国近代商业先驱）合资购置“舟山轮”，成立舟山轮船股份有限公司。地址上海南市外马路310号，后移四川中路33号501室，开辟上海--定海--穿山--海门航线。

1923年1月12日，在百老汇（大名路）路68号有家新的西歺厅开业，取名益利西饭店（Eddie Café），老板是许廷佐，歺厅靠近闵行路转角，离礼查饭店不过一百多米，离浦江诸码头及外滩又近，是西人、海员经常出入之地。聘请曾在租界工部局任职的洋人任经理，内设舞厅有全队西人奏乐，并有雅间数十，供应精美西式大菜，并兼售中菜，内装饰西化，与各大西式饭店无异，颇为引人注目，在上海的餐饮界中拥有了相当的名气。但他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号一一“汽水大王”，这缘于许氏1926年在华德／长阳路1568号开办了益利汽水公司，此后，益利汽水追上正广和汽水和屈臣氏汽水，成为闻名上海滩三大著名名牌汽水。

1927年，许廷佐在上海独自办益利轮船公司，购“益利ˆ轮等2艘近海轮船，行驶上海经定海到温州的航线，开创了许氏家族的航运事业。1928年又辟上海－定海－三门湾航线。这一年，怀有远大抱负的许廷佐，看中三门湾是具开发潜力的夭然深水良港，发起组建“三门湾开埠公司”，自任经理，聘比利时工程师设计，计划中拟筑十里防波堤，围涂16万亩，规划三门湾港口码头，筑三门--义乌铁路、修筑宁波、杭州、温州公路、办造船厂、机械厂、采矿场、飞机场等，需资金300万元。许廷佐以私产抵押，借政府公债50万元，建益利码头、堆栈、旅馆，吸引了不少上海大亨和华侨的资金拟想入股，上海商人闻风而至者百余家，一旦成功，三门湾有望成为“复制上海”商业巨港。

可惜的是几年后的1931年末，载满开港设备物资的“益利”轮遭海盗劫持，加上日军扩大侵略中国，资金断裂，也得不到金援，许廷佐的益利轮船局损失惨重，使参股三门湾开埠事业的股东要求退股。1932年设在上海的办事处受“一二八事变”的影响暂停相关事业。到了 1935年，受多时局方面影响的益利公司不得不宣布破产。

抗战时期，许廷佐发展战时航运，迎来事业上第二春，在杭州湾地区通过伪装自己的船只突破敌人的经济封锁运送物资，为大后方的物资供应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许廷佐也热衷公益，他是上海百老汇路商界联合会会长，也是定海家乡廷佐小学的创办人。

1941年，爱国企业家许廷佐因操劳过渡逝世。证实九十一年前中国人就有人才，有理想，有眼光，为何90年，宁波等地才开发成功，这一切值得后深思。1930年代前后,上海商人许廷佐承办三门湾开发事业,一时引起三门湾开发热潮。尽管由于时局影响等原因，其开发三门湾的计划半途而废。但其不屈不挠的创业精神与实业兴邦，报效国家的爱国情怀至今都不失其价值。同时其对三门湾的开发计划，也可为当代三门湾开发提供有益的启示。国共内战后，许文贵随国民政府迁台，重建益利轮船公司。

🔽 许廷佐与益利西饭店和益利号客货轮

许廷佐有俩儿，长子许文贵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二子许文华上海沪江大学社会学系毕业后，留学英国牛津大学。40年代末许氏家族南迁台湾，开始在台湾经营益利轮船公司，开辟远洋运输航线。

1949年5月，舟山轮在福州被国民党军劫走。许家在沪的企业于1950年6月停业。幸好不到一个月，朝鲜战争爆发，益利轮船从海上运输赚了钱，就连续购入货轮扩充船队。

1960年，兄弟分家时的益利已拥有8艘远洋货轮。许文华掌管益利轮船，许文贵则于1961年在香港创建和合航业公司，许氏家族开枝散叶。

先说许文华。

1963 年，许文华与徐有庠(沪籍台湾远东集团创始人)等人合资在台创办益寿航业公司，许出任常务董事兼总经理。翌年公开发行股票，首开台湾交通事业股票业务，益寿遂成第一家进入证券市场的轮船公司。

70年代初，许文华掌管的“益利轮船”已是台湾最大的散装货轮航运公司，拥有十五艘万吨级货轮。

1984年，益利集团旗下有四家船公司:益利轮船、伟业、远东、瀛海航业，共有五十艘船，四百万载重吨，其中有两百万吨属于台湾船厂建造。因为益利是(台湾)中国造船公司的民股最大原始股东，许志坚曾任中船董事长。然而，1984年夏季，全球航运大衰退，益利航运因债务的纠纷，其船队的三分之一船只被世界各地港口的法院扣留，台湾当局不得不介入，伸出援手救助益利。

1987年，许志坚接替去逝的父亲许文华掌控益利航运。

2007年，（台湾）中国造船公司更名为台湾国际造船公司时，许志坚因坚决反对更名，并另行申请设立中国造船公司获准，引发与台船间的诉讼争议。他并强调已告知历任台船董事长，只要台船愿永久换回原名，他将无条件将“中国造船”名称奉还。

2008年，益利集团的香港勇力航运轮船公司在新加坡上市

2017年12月，在香港注册益利航运(中国)有限公司，益利正式与大陆合作航运和造船，2018年9月底，招商局重工(江苏)向益利交付的64000吨散装货轮“康利”号从江苏重工1号码头顺利开启新的航程。

2019年3月，总部设在青岛的山东海运股份有限公司与台湾益利航运共同设立合资企业--山东海运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专注于海岬型船和铁矿石贸易。

许文贵，在1968年又在台北成立新兴航运股份有限公司。其儿子许志勤早在1975年肩上的担子，执掌家族事业，曾任香港和合轮船公司、台湾新兴航运公司、台湾中华商船职业学校、香港国际中华中转储运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并任香港船东协会执行委员、香港航业协会董事长等职。1995年，被授予舟山市荣誉市民。

1989年，新兴航运在台湾挂牌上市。进入许志勤的掌管时代，新兴股票上市，建立专业经理人制度负责营运，同年，儿子许积皋(许氏家族第四代)进入新兴，从学徒开始做起， 除了与父亲许志勤学习，另一个导师就是许志勤的左右手、新兴航运董事长蔡景本，“我每天跟在他身旁，看他做决策、问问题，学习思考方式，"许积皋说。

和合航业自1991年起不断向內地船舶制造企业下单，為我国造船业扣响世界之門作出了积极贡献，目前 ，该公司拥有十六艘大型散装货轮，其中二艘VLOC油轮， 共250万吨位。

新兴航运船队共有20艘船只，包括1艘海岬型、2艘 Kamsamax型、2艘轻便极限型，2艘自卸木屑船、以及3艘特大型油轮(VLCC)，近三百万吨。

总而言之。许氏家族能够百年不衰，从其代代相承的公司的经营哲学与策略可见端倪。2007、2008年，航运市场一片荣景，新兴却做了跟同业南辕北辙的决定，其他航商追求价格随市场上涨的短期租约，新兴反而签长约，收取固定金额。

目前，许氏家族的益利、新兴和和合等航运企业均与内地造船和航运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 上图为民国时期的益利轮船的1250吨舟山号客贸轮／下图为新兴航运的30万吨超级油轮海福号

与许氏家族百年沪港航运企业相似的还有顾氏家族的泰昌祥集团，其广义范围包括香港的万利轮船有限公司，泰昌祥轮船（香港）有限公司（香港泰昌祥），泰昌祥轮船（新加坡）私人有限公司，泰昌祥轮船（上海）有限公司（上海泰昌祥），和重建的集团日本代表处（前身为日本同和株式会社Dowa& Co. Ltd）。

2017年3月30日，泰昌祥集团上海分公司在香格拉酒店隆重举办了100周年庆典晚宴，本段就从泰昌祥创始人顾宗瑞说起。1906年，他怀揣着母亲“做人要走正道”的谆谆教诲，从宁波江北岸码头坐上了开往上海的太古公司的轮船。21岁的顾宗瑞先生先来到上海一家海关报关行工作。这段时间，他不但学到了大量有关航运的知识，更在贸易中为自己建立了广泛的人际关系网。1917年受朋友的思想影响，在上海江西中路14弄（吉庆里一弄)6号一幢二层三开间的石库门楼内，创建上海泰昌祥报关行，自任经理，这便是泰昌祥集团的开局祖业。

1920年，上海泰昌祥轮船行成立，顾宗瑞任总经理，共有职工四十余人。

1928年-1930年，购入永升号、永亨号、新祥泰号等新式蒸汽轮船。不久后规模进一步扩大，接连购入永敏号、永耀号、泰生号等轮船。1931年，顾宗瑞自置“永亨”、“永升”二轮，组建永亨轮船行及永安轮船行，并代理其他同型船舶，常年行驶沪津线，开始以独立船东身份经营船运业务，航线遍及沿海主要港和长江沿线。

1932年，顾宗瑞的永安轮船行参加民生轮船公司卢作孚提出的“同业合作联营”，将其长江航线延伸至川江。

直到二战爆发，泰昌祥已经拥有包括10艘船只在内的核心船队，总载重吨超过9500吨。在20世纪早期海运艰难的日子里，泰昌祥船队规模对于独立船东来说，已成上海航运界的翘楚。

航运业本来就是高投入、高风险的行业，但中国航商所遭遇的险风恶浪更甚于世界上任何同行。顾氏家族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代表。顾氏家族在百年创业史中，屡遭劫难，三落四起。灾难来自天灾，更来自人祸：航权丧失下的外国资本的压迫，连年战乱等。1935年冬末，渤海湾一场严重的冻冰，就使泰昌祥5艘船遭难，仅救助费、船期损失费等就高达10万余元。

抗日战争爆发，顷刻之间使泰昌祥的船队归零，期间，永陆轮被国民政府征用，在长江马当沉塞，用于阻挡日军沿水路西进，永亨轮(总吨位1195吨)运国民政府军兵工厂机件，自汉口上驶，在藕池口搁浅，无法施救，拆售，公司也只能维持低量业务。

抗战胜利后的1945年，国民政府彻底收回西方国家的航运权后，过去长期被圧抑的民族航运企业的潜力如井喷般爆发，仅三年间，从寥寥可數的商船数目，总载重吨位的8万吨，到1948年10月底的商船数目达3830艘，总载重吨达1,159,897吨的历史高峰，吨位数之差竞达14倍之余，泰昌祥也是这股中国航运跃进的一分子。

由于顾宗瑞父子在战时的艰苦环境中仍然以机帆船維持业务，對行业狀況十分了解，和平后便能迅速重展腳步。1945年的顾宗瑞已迅即筹集資金以泰昌祥名义购入永耀轮扩展业务，翌年又先后买进泰生轮、永舟轮、鎮海轮和新江苏轮共4艘货轮，加上战时因掛了英国旗而沒被政府征用，又逃过日軍侵扰的永敏轮、利群轮和冮苏轮，以及多艘机帆船，显示那時的泰昌祥的航運实力相當充实，在上海的民營航运公司中已名利前茅。

1946年6月，顾宗瑞立向上海市社會局提出申請，將家族控股的泰昌祥轮船行，永亨轮船行及永安轮船行合併，创設泰昌祥轮船行有限公司，总公司已拥有新式轮船13艘，於宁波丶溫州、天津等地設立办事处。

然而，好景不长，国共内战，泰昌祥旗下所屬之江苏轮和泰生輪兩艘商船，遭國民政府強制征收，用于接运人員物資至台湾基隆港後，即未曾返回大陸，最后都在台湾遭拆毀。

1949年，顾氏家族放弃船队，顾宗瑞率全家移居香港，在香港成立了泰昌祥。在上海的泰昌祥当时有船4艘，总吨位3850吨，上海解放后停业。

🔽 泰昌祥集团上海分公司在香格拉酒店隆重举办了100周年庆典晚宴／泰昌祥发源地上海石库门

移居香港几个月后，顾宗瑞以惊人的胆魄和见识，仅比众多竞争者多一点零头的105060美元中标5千吨的“雷梦娜”货船，拥有了到香港后的第一艘远洋货轮，并成立了万利轮船公司(Valles SteamshipLimited)，其长子顾国敏任总经理，並將“雷梦娜”轮易名“万利”作为旗舰，立志东山再起。翌年，朝鲜战争爆发，針對航运业出现复苏的势头，到1951年的二年间，先后购入四艘二手船，即爱丽斯轮、万隆轮、生达轮和银洲轮，至此，已有五艘远洋货轮的顾宗瑞家族航运企业生意蒸蒸日上，为日后在香港的航运业的应有地位奠下了重要基礎。

1955年，顾宗瑞三子顾国和在日本建立同和株式会社（Dowa& Co. Ltd）。

由于认识到香港作为国际海港欣欣向荣的发展趋势，整个六七十年代，顾氏家族不断订造新船，到了七十年代，已经拥有了数十条新船。

顾宗瑞先生于1972年不幸逝世，享年86岁。这一年，顾氏家族创立了万利轮船有限公司，顾宗瑞长子顾国敏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顾宗瑞另有次子顾国华，三子顾国和，于1983年创建泰昌祥轮船（香港）有限公司，共同担任联合主席，以纪念父亲顾宗瑞先生的上海泰昌祥。

此后，万利轮船和泰昌祥轮船一直奉行创始人顾宗瑞先生建立的公司核心价值和原则，即建立一个可靠而坚实的，以船运作为核心业务的企业，

从80年代中期开始，顾氏家族不断在上海建造大型散装船和油轮，以新汰旧，譬如在1984年，顾国和携手与泰昌祥60多年老交情江南造船厂，合作建造中国最大的散货船。江南造船厂终于接受了此项当时独一无二的挑战，于1987年“祥瑞”(6万5千吨)举行了命名典礼，并交付泰昌祥集团。两年之后，集团又增添了江南厂建造的“瑞华”（6.4万）号散装船。

1991年，万利轮船在香港提倡“港船挂港旗”，并于1991年率先在旗下新建油轮“海鹰”号悬挂香港旗，是香港航运史上第一艘悬挂香港旗的油轮。

2001年，泰昌祥集团与外高桥船厂就开始研究建造世界第一艘环保型散货船，二年之后，世界上第一艘“绿色好望角”型号17.5万吨“CSK FORTUNE”下水，该船双层底油舱，关键结构钢板厚度比规范厚超过25％，革新的压载水交换舱系统，加之燃油消耗效率的近一步提高，集团打算推进发展“绿色好望角”型船舶。

2005年，泰昌祥轮船（上海）有限公司（上海泰昌祥）建立。今天已成为集团散货轮船队的管理基地，上海泰昌祥也肩负着与中国一些中央部委和省市有关机构的联系沟通工作，同时保持并发展与中国主要钢铁厂、炼油厂、船东和租家的联系。

2008年，黄浦江上建造的最大吨位油轮“海联号”下水。这艘11万吨阿芙拉油轮由香港万利轮船有限公司委托上海沪东中华造船集团公司建造，总长243米，型宽42米，航速15节，交船后将航行于中东及太平洋海域。

2010年，泰昌祥与美国南加州大学发起船用柴油发动机的首次大学研究，致力使航运业更环保，突破性的研究以改善低速船用柴油发动机的效率和减低排放，这类未雨绸缪的措施，确实体现了一家航运公司管理层的前詹领导艺术。

2019年，万利轮船出售了旗下最后一艘散货船。拥有104年历史的万利轮船旗下船队将包含9艘阿芙拉型油轮和3艘灵便型油轮，总载重吨近120万吨，该公司的管理层已经传至家族第四代继承人，顾宗瑞的曾孙顾之灏Wellington Koo任万利轮船有限公司执行董事，顾静慧Tracy Koo 任商务经理。目前万利出清旗下所有干散货船舶，或许自有其对航运市场未来的独特判断。

现在泰昌祥集团已经拥有一支由大型散货轮和油轮组成的，总载重吨达二百五十万吨的船队。 其主席兼总裁是顾氏家族第三代、顾国华长子顾建纲。

在香港，有一个支撑着香港国际航运中心的香港船东会，在其50年历史里共产生了数任主席，其中顾氏家族就出任了6届，几占三分之一。2021年，万利轮船有限公司顾之灏先生当选为香港船东会主席，

在英国作家斯蒂芬妮·莎洛克女士所撰写的《香港航运史》中，列出了对香港的航运事业贡献最大的17位航运家。其中有10位宁波人，而顾氏家族几乎就占了一半，他们是：顾宗瑞、顾国敏、顾国华与顾国和。

🔽 顾氏家族在香港拥有的第一艘远洋货轮“万利”号／顾宗瑞与其家族

其实，顾氏家族搞航运的第三代还有顾国敏的另外两个儿子顾建安（John Koo）和顾建立（Philip Koo，在船东界也很活跃，但界外人士鲜为人知，他俩最初在万利工作，后于2002 年另行创办东方轮船（Orient Steamship），公司曾一度拥有数艘好望角型散货船、一艘阿芙拉型油船和一艘灵便型成品油船。。由于公司因一度陷入一系列的法律和财务纠纷，顾建安在出售最后一艘船，即107,000-dwt tanker Diamond Queen（1998年建成）后，于2011年年中退出海运业务。

事隔一年，顾建安又成立新公司一一光华集团（Glory Maritime International），时下拥有五艘阿芙拉型油轮，这五艘油轮在五到六年前建成，签有为期10年的长期合同。但是，这批船没有列在主要的航运数据库中。2019年下半年，媒体报道，光华与内地三家船厂订造了约多艘散装和油轮订单，顾建安表示公司会采取家族一贯的积极而谨慎的经营理念。

说到顾氏家族还必须提及董氏航运集团，顾董两家是联姻。早年，顾宗瑞将女儿顾丽真嫁给自己看中的董浩云，受到岳父持助的年轻人，在七八十年代成为世界船王，全球航运集团的创始人，拥有闻名海内外的东方海外货柜航运公司，金山轮船公司和中国航业公司。

🔼 左图顾之灏／右图许积皋

从2020年起，世界海运业将碰到一个新挑战：国际海事组织（IMO）将实施低硫政策，规定船只必须使用低硫油作为燃料。 新制下，旧型船只可能遭到淘汰，或是进船坞加装减硫设备。 许多航商预测，今后运能供给将会减少，因此有需求下单造新船，然而世界疫情又无明显的减轻趋势，这将考验由黄浦江走出的两家百年航业老店，其家族第三.四代接班人的管理智慧和应变能力。

卢铭安 落笔于悉尼 有兴趣者可加本人微信：lumingan96

寻人启事

查立茸，男，北虹中学1964年初中毕业生，同年进入同济附中高中。北虹校友正在寻找你，请联系微信号（weir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