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同事——老柯

心静如水

<p class="ql-block">  我所说的老柯,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赤岩区委书记柯昌富同志。老柯一米七二的个头、显微胖、皮肤黝黑,也有人叫他“柯黑子”,在我印象中他没穿过纯白色的衬衣,是因为色调搭配太过明显的原固了吧。。到现在我也弄不清他到底属啥的,有人说他属蛇、也有人说他属马,他自个说属羊的,平时我看他有两个身份证,不管咋样我都称他老兄就是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我们认识的较早,他是恢复高考后当民办教师时考的安康师范生,在教育战线教书多年,后被选拔到党政机关当文书的,也是安康地委党校八七级学员,那时上党校很难,必须是个人申请,按照干部级别审批,象我当时的身份,上党校都是要经过县委常委会议研究,才允许去参加考试的,考不上很丢人,要考上又很费劲,提前县委允许请假复习几个月,老柯那时是在蜀河区委副书记岗位考党校的,我那时考党校语文考了九十多分,学员中笫一,政治八十多分,数学物理化学忘得一干二净,都没及格,幸亏语政成绩高,才被录取。党校毕业后人事部门承认学厉,很多人一是为了升职、二是为了家属农转非才去上党校的。老柯党校毕业后就直接抽到县社会主义路线教育办公室,由于能说会写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我九一年地委党校毕后参加了一九九二年七里社教,任社教队队长,他经常带人来七里社教队总结材料,那时由于工作关系接触得多了、也就打得非常“火热”。在别人眼里我“跟县社教办主任关系很好,所以几乎每期县《社教简报》总有七里社教队的报导材料”。</p><p class="ql-block"> 一九九二年社教结束我回到区委工作、仼副书记兼纪检书记,他二月份也离开县社教办,接替周诗艮任赤岩区委书记。当时全区六个乡、六十一个行政村,区属单位建制基本和现在大同小异,只不过最红火的单位是粮食、供销、税务、银行(不仅有信用社还有营业所)等。那时一切生产生活资料全由供销社管、粮油购销全由粮管所管,收钱全由税务管、用钱则全靠银行,这些单位的领导都很牛逼,动不动就摆资格、甩架子,有的连区上主要领导都满不在乎、只认“条条”管理、不服从地方约束,老柯来后不到半年时间就把关系理顺了,他当区上“一把手”期间区属单位都很听话、指挥比较有力、工作一盘旗、步调很一致。当时全县十大区,十个”一把手”,他算是“硬角色”。一九九六年十月乡镇机构改革,沿袭四十年的县委派出机构的区委、区公所宣告结束,老赤岩区那一块设置了赤岩、沙阳、铜钱关三个乡镇。二000再次合并为一个镇、即现在的铜钱关镇。</p><p class="ql-block"> 他文学功底很深。可以说他是我所见到的六、七位区委书记中文化功夫最好的一位。他从教多年、区乡文秘岗位呆过,社教办主任出身。所以、我们都有类似的经历,闲谈中我们经常聊到这个话题,我们共同的体会都很深,文秘工作者的甜酸苦辣都尝过,比如:有时你忙个够,熬更受夜弄出来的材料,领导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句“不行”就认你前功尽弃了,有时没费力写的稿子领导一看不加思索的说:”很好”就成功了,再遇上个文肓或“拌汤疙瘩子”领导、文字规律、文章条理都一巧不通的领导,爱指指点点、“乱弹琴”的领导,有时真把人整得哭笑不得。老柯还说:写文章时要抛开自我,写出来的东西要符合社情、符合民意、更要符合实际、围绕组织利益、还要适合领导人的口味,在写作过程中自己就不是自我,个人的观点只能是参考意见,角度应该是前面所说的那几个方面了。在与我交流中,经常提及到这方面的话题,好象是在给我指路,也介绍了很多值得借鉴的经验,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搞笑有趣的故事。他对我的文字功夫也是认可的,他对班子里的其他人是看不上的,所以那时他的讲话稿都是我代为起草,区委大小文件要我把关。出自我手的文件、材料稿交他审签时,几乎都没有多少改动。与他合作的五六年里、我从他那儿也学到了不少知识,他的文学功底我是很佩服的,他对我也有很大认同感。我们都回到县上工作后,有时一有机会也会在一起,写作是交流中少不了的一个话题。</p><p class="ql-block"> 他 语言表达很流畅。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说话随和、吐词清晰、滔滔不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拖声拉气,不绕圈子。绐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健谈,一般的会议从不要文稿,凭口讲解,一讲个把两个小时、还不说重复话、病句也很少,说得头头是道,讲得天花乱堕、人们听起来还很入耳、宣传鼓动力很强。。不象有些人开个会、前三天后三天的准备、忙个够整出来的材料就那个样子,开会时干巴巴的念稿子、大家听的乏味,就这还得坚持听下去。</p><p class="ql-block"> 他工作能力很强。区委好多事情他都事先找我商量,也就是说提前他和我都拍板定案了,上会也是过套套,现在细想起来,那时的“民主”頁是流于形式、他把班子其他成员根本没当回事,其实这样工作上不符合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情理上没有尊重他人、情感上带来的后患也不少,所以人们说“啥事都是你们说了算、一手遮天的”也没错。尽管时过境迁,细想起来他那时的做法是很有担当的、是遇事果断之表象,有时我也是很无奈的。当然人都一样,在一个地方、在一个单位、在一起工作被人瞧不起、不当回事、当人样子的那种嗞味是可想而知了,其他成员有意见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去不到一年、区长就被采取组织措施送去学习培训了。又过了几个月,另一位副区长也调离了,对后来的几个班子成员他照样不太待见。有时痺气一来,一点面情都不留,批评得挣不开眼,把人弄得很尴尬。现在我才理解透:,他就那么强硬、就那么严肃、就那么个性格,对工作不秤手的、不敢担当的就是不给好脸。</p><p class="ql-block"> 他 为人处事很到位。初到区委时,因为有我这个熟人配合工作,不久他的工作就上路了、而且干得如鱼得水的。由于他在县社教办当主任时经常与县直部门打交道、对县上多数单位很熟悉,所以随他去联系业务时很顺畅也很方便。平时、他在出差和开会期间总是把区委工作交给我主持,因为别人他很不放心,用他的话说”其他人没得啥用”。他对基层干部很关心,经常与我一同下乡入户,和村组干部交谈情况、探讨工作,搞调查研究,千方百计拉近与基层的距离。</p><p class="ql-block"> 当然也有人对他品头论足、说三道四的,我看完全可以理解,也无所谓了。斯人已去、何论高低。再者,“那个人前无人说、那个背后不说人”呢?人嘛,要从多角度的去看待、去理解、去评判,因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p><p class="ql-block"> 在一起工作时、我就发现老柯的生活起居很不规律,酒量也不小,抽烟虽不太多、但从来没戒过,耿直是地一大优点,单身在外工作生活上总有些不便,有时下午休斑邀他去我家喝两盅时、他会欣然答应,而且很实在。记得区公所机关坎下有个办食堂的径常在早上喊他去吃蛋炒饭,酸菜炒饭什么的,有时很晚了还喊去喝酒,他非拉我一同去不可。退休前就听说他胃病严重,退休后又做了胃切除的大手术,退休前后的几年里他家日子是不太好过的,爰人是脑溢血后遗症,几次我去看他时,他说他俩是“病号照料病号”,病魔把他折磨得都变了五形,谁见了都会心酸的。二0二0年春,老柯挣脱了病魔的纠缠,去了另外一个世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