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2月26日,是今年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了。</p><p class="ql-block"> 群山环抱的深山坳里,太阳似乎比任何时候都下山快,雪来不及消融就又冻上了。</p><p class="ql-block"> 白天还好点,可以到村里背风的地方找一下日头,或到大路上快走几步锻炼一下。晚上可就苦了,二尺长的冰流子挂在房檐下,在路灯的照射下,让人看得都浑身冰凉。</p><p class="ql-block"> 山里的留守乡亲,家家大门紧闭,晚上是很少有人出门的。我所驻住的西厂村,隶属西达镇,村小人少,常驻人口5O人左右,经过约600年的发展,村内的老坟场往往与民房犬齿相依,松柏下夹杂着石碑与荒草,在冷风吹拂下往往声响不断。忽明忽暗的小道上,偶尔受到惊吓的飞鸟和小动物的突然蹿出,会让人头皮发紧,后背发凉。这种声音多发生在黑森森的老坟场,也不知是天冷还是天黑的缘故,总让人心情格外紧张。</p><p class="ql-block"> 此情此景,队员之间往往是小跑几步回到驻地,相视而笑的同时,女队员谈论最多的便是城里的暖气屋。她们担心城里孩子们的冷与暖,希望他们在温暖如春的房子里懂得感恩,学有所成。</p><p class="ql-block"> 下乡四年了,我们早已习惯了村里的生活,回城后往往瞌睡犯困,但是我清楚,正是这种与百姓的零距离接触,才让我深深地爱上这片带有自然温度的土地,尽管他们不善言辞,但他们的勤劳与智慧,经常让我这个原本出生在山乡的城里人自惭形秽。古人云:现实是最好的老师。相信脱贫后的山里人,在二十大后乡村振兴中定会绽放出奇光异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