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北京昌平地区,有许多古老的村落,犹如珍珠般散落在崇山峻岭中,历经时光的打磨,散发出更加迷人的色彩,西峰山村就是其中璀璨的一颗。</p><p class="ql-block"> 西峰山村位于昌平西北部,距离县城25公里,三面环山,东临平原。据说村庄形成于宋代,兴盛于明清,一路走来,转眼已是四、五百年的光景。</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岁月悠久的村庄,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地方。为了大宋的江山,更为了边疆的安宁,当年穆桂英身怀六甲挂帅出征,旌旗猎猎、战马嘶鸣、硝烟弥漫、鼓声隆隆,穆桂英挥刀上阵,带领着杨家军往返冲杀、纵横驰骋,大破天门阵建奇功。</p><p class="ql-block"> 望儿坨上留下了穆桂英深情眺望的场景,夕阳西下山峦重重,硝烟缕缕一片残红,刚才还是怒目圆睁、挥刀纵横的巾帼英雄,此刻却显露出做母亲的丝丝柔情。透过层峦叠嶂,依稀可见山中小庙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睡梦中儿子的笑容,一份爱怜的焦虑穿越长空。</p><p class="ql-block"> 硝烟弥漫的战场,杨六郎纵马驰骋,一杆亮银枪上下翻飞,枪尖指处血花飞溅、哀嚎声声。连日的征战,众将士身心疲惫、饥渴腹空,焦虑的杨六郎银枪举起,在草地上用力一戳,一口古井就此诞生。凛冽的井水静静地流淌,穿越千年将古村滋养。这是山村千古的赞歌,成就了西峰山村一幕华美的乐章。</p><p class="ql-block"> 往事悠悠去,壮观轮回转,历经岁月的沉淀,散发着陈酿馨香的西峰山,又一次迎来了军号声声、歌声嘹亮的欢腾景象。为建设工区,修建地下长城,大军云集西峰山,寂静的村庄,转瞬间是人来车往,热闹非凡。从那时起,朴实的村民与解放军开始结缘,演绎了三十年间军民鱼水情深,拥军爱民的生动画面。军民携手如一人,无私奉献开新篇。六十多年前的场景,依然恍若昨天,当年为迎接亲人解放军,村民们腾地挪屋,将宽敞的房间交由战士们居住的场景跃然眼前,真可谓:欢声笑语情意深,鼾声如雷隔壁闻,部队营房建村边,依是邻里一家亲。</p><p class="ql-block"> 这支光荣的部队,就是后来的工程兵115团,当年的不少营房就矗立在村里村外,二营部、汽车连、竹板房、三机连,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演变成村民们口中的新地标,成为了那一段山村岁月难忘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伴随着八十年代的百万大裁军,工程兵115团编制随之解散,成为了岁月长河中的一缕云烟。从一九五五到一九八五的三十年间,一拨又一拨青春的身影先后云集西峰山,用他们的青春和热血建设国防,谱写了一曲壮美的诗篇。</p><p class="ql-block">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士,西峰山三个字已深深植根心间,因为那是淬火成钢的地方,更是书写青春无悔激情昂扬的训练场。虽然曲终人散、往事如烟,但伴随着万千来来往往的青春脚步,西峰山已是名声在外,回响在四面八方。不论是青春灿烂,还是岁月苍老了容颜,西峰山在他们心中永远是第二故乡。</p> 俯瞰西峰山<br>登高俯瞰西峰山,<br>群山环抱卧山前,<br>一座孤峰雄凸起,<br>俯瞰风雨忆流年。<br><br>苍海桑田几变迁,<br>恍若日升月落转,<br>往事悠悠谁知晓?<br>云卷云舒随风散。 西峰山村(1985年)<br>迎着岁月的风雨走来,<div>沉淀着历久弥香的传奇色彩,<br>人来人去的岁月更迭,</div><div>热情善良是永远的坦荡胸怀。</div> 迁移的往事<br><br> 说起西峰山与115团的渊源,还要从六十多年前昌平西部山区那次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开始。一九五五年,国家在这片区域建立工区,筹建国防工程,为了支持国家的建设,世代居住在这里的百姓服从国家的安排,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己的故土,踏上了迁徙的道路,在异乡的土地上开始了新的生活。<br> 在一九五六年那次大规模的迁徙中,共牵扯到大、小村庄十余个,有复兴庄、柏峪口、和山铺、水台、水峪口、王峪、大水峪、小水峪、水涧、鳌鱼、跳梢等村庄。按照迁移的统一安排,国家在大兴县黄村东海子里为移民新建了房屋,其中水涧、鳌鱼、王峪、大水峪、小水峪等几个村庄全部搬迁到那里,组成了一个名为新建乡的大村。而柏峪口和复兴庄则属就地搬迁,在距离工区一公里处新建了村庄,也取名新建村。<br> 在这里需要提到的是,对于那些搬迁到大兴县的村民,由于生活环境的改变,让他们感到水土不服,甚至影响到了日常日活。要知道,他们生活的这块土地,是北京东南地势低洼的区域,早年是一片湖水荡漾的湿地,若干年后,湖水逐渐干涸,显露出一片辽阔的平原,虽说这样,一遇大雨的年景,马上又是雨水泛滥、道路泥泞。据说,当时这里的地下水位非常低,用铁锹挖下个一米来深,就会见到有水冒出来,就连屋中的炉坑内在连阴天里都积水盈尺。在这种生活状况下,一些村民不禁心中抱怨,思念起家乡的故土来,于是这部分村民不断到有关部门上访,要求重新搬回老家居住,在多次的请求之下,上级部门终于同意了他们要求。一九五八年,这部分村民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原来的村址已纳入了工区的范围,这些回到家乡的人,就在工区铁丝网的外面造房建屋,重新组成了村庄,在这块熟悉的土地上又开始了繁衍生息。使得王峪村和小水峪村两个村庄留存至今。<br> 在一九五六年那次大规模的人口迁移中,大部分村民都搬迁到了国家统一建造的区域内,但也有少数人属于投亲靠友、自由迁移,这部分人散落在北京地区的不同角落。象西峰山村那次就有来自不同村庄的十来家外迁户。其中从水台村搬来九户,分别是:刘维忠、刘维信、刘维义、于占博、于富奎、于富理、王书让、徐广金、韩宝贵。还有水涧村马富顺和跳梢村李德成。<br> 俗话说:有来就有去,本不在搬迁之列的西峰山村,村中竟也出现了迁移的户数,大概也有十来户。这其中与当时浓厚的政治气氛紧密相连。既然是保密的国家工程,那对工区附近村庄情况的梳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按当时的规定,凡是村里属于地主、富农或者历史上有污点的人,通过村干部的排查,均在搬迁之列。一并迁移到大兴县。就是属于就地搬迁的柏峪口村和复兴庄村的地主、富农也采取的是这项政策。<br>西峰山村通过村干部的研究筛选,终于敲定了需要迁往大兴县的人选,方案确定后,马上召这些人集中开会,会上明确宣布:按照相关规定,你们这些户一律迁到大兴县。而且说走就走,没两天,这些户就乘坐部队的大卡车搬到了大兴县。不过,在这些被强令搬迁到大兴县的户,不一定全部是地主富农,也有因为特殊原因而被迫迁走的特例。当时施工部队的战士人数太多,没有足够的营房,就借住在老百姓的家中。那天,村干部领着部队的同志走街串户的号房子,来到一户的家中,看到他家的东屋闲置,就提出让部队的战士居住在此,可是老太太却以存放物品为由拒绝了,见此情况,部队的同志又提出是否可借助在院外的牲口棚里,但同样遭到了拒绝,这让旁边的村干部很恼火。所以,在研究迁移的人选时,大家就说:像这样不识时务、不通情理的人也让一起搬走得了。就这样,本不在搬迁之列这户人家,由于自私自利、不知深浅的行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与其他人一起迁移到了大兴县。为了返回西峰山村,可谓费劲了周折,先从大兴县搬到了南流村,随后又请人说情,费尽周折最终才回到了西峰山村。<br> 那次西峰山村迁移到大兴县的户数是:孔广惠、孔广府、孔广宅、王礼全、王秉唤、李超荣、时进宝、李怀春、李宝山、周宝章、李忠连等。 消失的部队营房<br><br> 一九五六年,随着工区大规模国防建设的开工在即,往昔平静的西峰山村,由于毗邻工区顿时也变得热闹起来,汽车轰鸣,人来车往,到处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一九五五年,在工区即将开始紧张施工的前夕,部队战士就修通了村东南燕路连接工区的水台路,这条公路如一条飘带,环绕过西峰山村,一头飘向山峰耸立的大山之中,为既要到来的大规模工程建设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随后,工程的各种前期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征用土地、建设营房,一时间部队战士云集、汽车来往穿梭,一座座军营拔地而起。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村庄的周围先后建成了村北汽车运输连营房、村南的二营部营房和村东的三机连营房,就连村中搬迁到大兴县住户的院落,在十多年间始终是部队战士居住和家属生活的居所。<br>那时候,放眼大街上到处都是身穿军装的身影,歌声、哨子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回响在山村的上空。西峰山转眼间仿佛变成为一座军营。 运输连营房遗址 位于村北边的汽车运输连营房,此处原为村里地主王秉唤家的土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的一场大雨将土地冲毁,砂石裸露,地面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几颗柿子树。一九五六年王秉唤家人迁往大兴县,其房屋、土地收归国有。由于部队建设工区,部队的运输连入住西峰山村,在这块荒废的河滩上修建了部队的营房。这座占地十五、六亩面积的营房,南、北两边建起了两排简易的车库,车库建筑的墙面是用荆条编制的荆巴围挡固定,里外涂抹上泥巴构成,可见当时施工的仓促和简陋。营房的中间是两排坐北朝南的战士宿舍,每排宿舍大概是十多间的样子。营房的四周没有围墙,是用铁丝网轧制围挡,站在外面营房内的建筑结构一览无遗。营房留有两个大门,一个朝西,穿过大门外两条双向的车道,往右拐去,直到工区的建筑工地。另一个大门朝南,与村内的大街相连,出这个大门五十米,在路的东侧就是汽车连的伙房,每当中午和晚上,伙房院子里的歌声准时唱响,慢慢演变成了村庄的一景。工区建设完工后,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期,运输连迁往它处,部队营房闲置,成了一处孤零零的大空场。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工兵四十一旅在此成立教导大队,拆除了原有的营房,建起了楼房。每年冬季在这里训练新兵,暑假来临,这里又成为了大学生的军训场地,每当此时,大院内军号嘹亮,口号声此起彼伏,又变成了一处热闹的场所,直至2011年工兵四十一旅编制撤销。 教导队<br>往事已随烟,<div>营房故地寻不见,</div><div>旧貌变新颜,</div><div>山村又添新景观。</div> 军训场<br>无论酷暑严寒,<div>龙腾虎跃挥热汗,</div><div>口号声声响,</div><div>步履铿锵震云天。</div> 二营部营房遗址<div> 该营部位于现在村委会的院内。其营房地址原为村民王礼华、王礼庆、王礼荣和刘廷仑家的土地,由于地处公路边,交通方便,一九五六年修建工区时,被部队征用,建成了部队的营房,成为二营营部的驻地。整座营房占地约四亩左右,建成了东、西、北朝向的三排平房。大门口朝南,门外就是通向工区的公路。跨过公路,就是连队的篮球场,是战士们打篮球娱乐的场所。紧挨着篮球场的南侧,是一排养猪的圈舍。八十年代初,紧邻篮球场西侧西峰山粮店东扩,拆除了猪圈,填平了大沟,在上面建起了粮站。<br> 这座营房与村北汽车连的营房一样,在它建成的十多年里,一直也是用铁丝网环绕,后来才用石头砌起了围墙。由于营房就在小学校门口的前面,每天的上学、放学都要走过它的旁边,所以,对它的情况很是熟悉,从小学一直陪伴初中毕业。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部队搬走,营房空置。一九八五年,四十一旅在村北汽车连的遗址上建成教导大队,经部队与大队协商,采取土地置换的方式,这处营房又纳入了西峰山大队的范围,拆除了部队的营房,整个大院被一分为二,前院租给了音箱厂,建成了生产的厂房,后院则改成了西峰山大队部延续至今,<br></div> 营部旧貌<br>高耸的东关山下,<br>曾是热闹的军营,<br>一群朝气蓬勃的身影,<br>伴随绿色的军装,<br>和闪闪的红五星,<br>在这里激扬跳动,<br>这是生命中最灿烂的年华,<br>为保卫国家建设国防,<br>把青春和热血无怨挥洒,<br>任岁月时光流转,<br>哪怕迟暮之年,<br>那段青春的影像,<br>还有西峰山,<br>仍在心中和眼前翻涌。 三机连营房遗址<div> 115团三营机械连,简称三机连。营房位于村庄的东北角。也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修建工区时建造的部队营房。营房的原址为村民李宝仓家的土地,李宝仓一九五六年迁移到大兴县后,这块土地被部队征用,在此修建了部队的营房。整个院子东西长100米,南北宽40米。院子里盖了大小不等三栋平顶式房屋。最长一栋60米,最小20米,宽有5米,房高4米。三栋房子摆呈7字形。营房的大门朝南,出大门就是东、西走向的一条横街,大门的对面就是就是村民的民房。营房的后面有一道铁丝网围挡着,外面是庄稼地。这座营房一直沿用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期,随着部队的搬走,营房空置,逐渐荒废。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划为大队所有。后有村民租用该场地,利用闲职的房屋办理了一个养鸡场延续至今。<br></div> 当年位居村边的三机连营房,伴随着村庄的不断扩大,逐渐淹没在民房之中,一条新开通的街道从营房的中间穿房而过,将原来的格局一分为二,虽然原有的建筑千疮百孔,但营房的主体建筑尚存,是西峰山村当年部队营房仅存的唯一遗址。站在这里,还能想象出当年部队驻扎在这里热闹的情景。 三机连战友合影<br><br>一张合影,<br>记录了大家庭团圆,<br>张张笑脸辉映朝阳,<br>把青春的昂扬镌刻画面。<br>青春无悔,<br>让时代把激情点燃,<br>逢山开路凿穿山岩,<br>激荡的豪情穿透云天。 三机连大院<br><br>站在营房大院,<br>一种豪情涌心间,<br>那一身绿军装,<br>曾让我们豪情绽放,<br>红五星红领章,<br>无坚不摧攻坚克难,<br>转战南北无敌手,<br>指东打西功勋建,<br>流年转瞬,<br>时光渐远,<br>不论岁月过去了多少年,<br>仍然是初心不改,<br>无悔无怨。 炊事员<br> <br>一件白围裙,<br>一条长扁担,<br>既是炊事员,<br>兼任饲养员,<br>事业不分高低,<br>工作没有贵贱,<br>心中装着战友,<br>何为苦乐甘甜,<br>每日三餐无空闲,<br>起早贪黑灶台转,<br>饭菜飘香随风飘,<br>且听战友歌洪亮,<br>任劳任怨心里甜,<br>满脸笑容更灿烂。 当年,一个只有四、五十户的西峰山村,驻军人数甚至超过了村民总额,除了上面所说的部队营房外,一部分还分散在村中的民房里。就在二营部房后的不远处,也就是西峰山小学校的西墙外,曾经有一排南北走向临街的房子,由于房屋的外面裹包着一条条的竹板,从而被人们称为竹板房,这里曾也当过部队的营房,一九五五年,昌平公路局拓宽整修南口至马刨泉的公路,把这条一九三九年日伪时期修建的道路进行维修施工,拓宽原有的路面,在维修这条山区公路时,工程指挥部就设在了西峰山村,建造了这座竹板房。公路改造完工后,这座竹板房移交给了部队居住,成了二营部营房的一部分。<br> 同时,当年村中迁往大兴县的那些房屋,由于国家在迁入地出资盖好了房子,搬迁户遗留下来的房子就成为了部队的财产,这些散落在村中各个角落的房屋院落,也就成了战士临时的居所。象西街孔广惠的宅院,是一所三合院建筑的模式,以当时农村的居住条件,这已是村中属于中上乘的房屋了。由于是独门独院,住房宽敞,这里曾长期住有一个班的部队战士。就连汽车连的朱连长一家人也在这里居住了好一阵子。部队搬走后,这里还成为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集体宿舍,也曾临时当过小学校的教室。孔广府的宅院,则一直由115团的团长丁士工一家人长期居住。李超荣的三间西屋,当时曾是部队的卫生所,不但为战士服务,同时村民们有个头痛感冒,也到这里寻医问药,方便了群众的就医。记得小时候一次玩耍时磕破了前额,就是在这里上药包扎的。李怀春的宅院一度成为部队的临时伙房。还有老井台下王秉唤的四合院也曾是部队战士的居所。另外,老井台下面不远处王礼金的宅院,五间宽敞的北屋,曾是村中的大队部,村民开会办公、甚至当做学校的临时教室沿用了许多年,院子里的三间西屋曾是村民拿药打针的合作医疗所。<br> 时至今天,六十多年的光阴过去,这些往事就象老人烟锅中的青烟随风散去,渐渐消失在岁月的深处。当年这些热闹的场所,也已是旧貌换了新颜无从寻觅。许多往事也只是断断续续残留在记忆之中。 民居营房<br>五湖四海聚军营,<div>建设国防终相逢,<br>激情似火燃岁月,</div><div>天南地北任纵横。<br><br></div> 山村、那一抹曾经的繁华<br><br> 别看西峰山村现在普普通通,与十里八村的村庄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在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西峰山村可是西部山区的一颗耀眼的明星,繁荣热闹的场景,让周围的村庄非常的羡慕,一度主导着地区经济发展的领军作用。<br> 在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年代,在流村地区一条界线泾渭分明,那就是以北流村为代表的政治中心,作为流村公社的驻地机关,高中学校、卫生院、信用社、派出所等相关部门环绕左右。而西峰山则演绎着经济中心的重要位置。为了服务当地驻军,方便山区百姓,商业服务部门纷纷落户在西峰山村,如供销社库房、邮局、粮站、肉食部、照相馆、饭馆等,在山村经济发展的历史进程中,留下了辉煌璀璨的一笔。<br> 西峰山村三十年的繁荣场景,115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当年没有部队进驻西峰山,那一抹繁华根本就不会发生。是115团成就了西峰山,军民携手、相互支撑,演绎了军爱民民拥军的鱼水深情,共同创造了一幕商品经济欣欣向荣的山村奇景。<br><br> 西峰山邮政支局<br><br>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西峰山邮政支局就落户在了西峰山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支局,那村庄的待遇可不可低估,要知道,从昌平县城往西这么大片的区域,除了南口邮政支局和阳坊邮政局外,就剩下一个西峰山邮政支局了。一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小山村,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就有了“邮局”。不能不说它有着特殊的历史原因。<br>其实邮政支局能够落户在小小的西峰山村,主要服务对象是当地的驻军。一九五五年,自工区成立后,成千上万的部队战士开赴西峰山地区,拉开了大规模国防工程建设的序幕。一时间偏僻的山区机器轰鸣、人来车往,呈现出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br>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士,书信的来往是他们与亲人、战友主要的沟通渠道,那时候西峰山村没有寄发、收取信件的部门,部队只好派车辆到南口或者阳坊的邮局收发信件。为了支援国防建设、服务部队战士,于是昌平邮政局决定成立西峰山邮政支局,一九五七年,西峰山邮政支局正式落户在了西峰山村,开始了服务部队战士、方便山区百姓的历史。<br>那时候,每天都有部队的战士和车辆来往于邮局的门前,他们在这里收发信件、邮寄包裹、领取报纸,邮局里总是呈现繁忙的情景。西峰山邮政支局自成立的那天开始,也就肩负起鸿雁传书的作用,为远方的亲人传递平安幸福的祝愿,同时订阅报刊,把党的方针政策和祖国建设的大好形势,及时送达到山区的村村落落,更是其义不容辞的责任。<br>在那个通讯设备不发达的年代,邮局始终是人们对外进行通信联系、获取外部信息的重要窗口,一个小小的信封里,包含着多少的期许和等待啊,一封信件的发出,人们是在数着手指头计算着回复的日期,当看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回信时,那份激动与欣喜,就会呈现在灿烂的笑脸上。<br>邮局除了订阅报纸、运送信件之外,在这里还提供长途电话业务的服务,遇有特殊事情,无论多远,只要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马上就能沟通联系。另外,邮局里还可以拍发电报,提供快捷的远程服务,滴答之间,简单明了的几个字数,就会迅速传输到千里之外,了却人们焦急的心态。不过早期的电报传输还是需要电话操作。当顾客说出发送电报的内容后,工作人员要进行提炼归纳,凝结成简单的几个数字,然后通过电话报知昌平总局再进行电报的拍发。这种形式一直持续到一九七六年,西峰山邮政支局才有了发报机,电报可以就地发送出去,同时迅速接收来电,使西峰山支局的服务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一九八八年四月全国邮政部门实行编码制度,西峰山邮政支局的邮政编码为102204。<br>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人们通信联络的手段也在悄然发生着变革,特别是历史跨入二十一世纪后,随着手机在社会上的普及,让大家通信联系的方式更加简便快捷,不论千里万里,只要按下手机屏幕上的几个数字,亲人的声音立刻萦绕在耳畔。原始的那种写信邮寄的方法,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慢慢隐入了岁月的深处。<br>作为服务大众通信联络重要职能之一的邮局,随着科技的发展,其服务的功能被一步步删减,后来就剩下了为各单位订阅报刊、投递报纸为主的工作事项。所以西峰山邮政支局的业务越来越冷清,从前人来人往繁忙的场景,已是昨日的黄花一去不复返。<br>要说西峰山邮政支局,也算是一个非常幸运的部门了,当年与它一起落户在西峰山村的各个商业服务单位,如:供销社、肉食部、粮站等,经历了起步、发展和辉煌后,在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大潮的荡涤下,一个个随风而去,从人们的眼前全部消失了。而邮局作为一个国内报刊发行的垄断行业至今旗帜不倒,仍顽强的屹立在公众的面前,可以说是一个难得奇迹了。<br>在周围一片萧条的山村坏境中,坐落在公路边的邮局不免感到形只影单,面对门前冷落车马稀的窘境,在西峰山村坚守了五十五年后,终于坚定了迁址的念头,在二零一三年年初将邮局的经营场所迁至到北流村的环岛边上,偏安于联通公司营业厅旁的一间平房里,静静地从事着自己的老本行——报纸的订阅和投递工作。 邮局<br>一袭墨绿,<br>如一缕春风在山野中洋溢,<br>辽阔天空,<br>像一只鸿雁搏击风雨,<br>穿云破雾,<br>似闪电光耀千里万里,<br>彩虹一道,<br>跨越祖国南北东西。 西峰山照相馆的传奇<br><br> 说起照相馆进入普通百姓的生活之中,其历史并不遥远,就拿昌平地区来说,早在1956年社会主义工商业改造后,仅有昌平县城、南口和沙河镇三家国营照相馆,大概也就在这个时期的不久,偏僻的西峰山村竟也出现了照相馆,虽说它只是一个定期前来的照相点,但对一个穷乡僻壤的山村来说,可是一件非常轰动的新鲜事了。从那时候起,村民的口中就出现了“照相馆”一词,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为当地驻军和西部山区的百姓服务,成为人们难以忘怀的一段传奇。<br> 设在西峰山村的这个临时照相馆来自何方?其名头可是不小,它就是位于北京市西城区西四南大街的“延安照相馆”。要说位于北京城内闹市区的大照相馆,竟然屈身于小小的西峰山村设立照相点,不能不说其慧眼识金的眼光和独到的经营理念。这话还得从一九五六年说起,当年国家在西峰山村的大山里修建国防工程,一时间荒凉的大山里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部队施工人员,正是看到了这一商机,远在百里之外的北京延安照相馆主动与施工部队联系,双方一拍即合,决定设立一个临时的照相馆,为战士们定期拍摄照片,服务部队的文化生活。自此开启了西峰山村照相馆的历史。照相馆的设立,深受部队战士的欢迎,这些年轻的战士,对照相留影有着强烈的好奇和向往,为此战士们投入了极大的热情,每逢周六的中午前后,战士们就会三三两两来到照相点的院子里等候,用自己那微薄的津贴费站在了照相机的前面,留下了青春的面孔,记录下自己当兵的历史。<br> 五十年代的公共交通很不发达,当时昌平县城到西峰山村根本没有车辆通行,为了丰富战士们的文化生活,部队领导对此给予了很大支持,每个星期六的时候,就派专车将延安照相馆的师傅从昌平汽车站接到西峰山村,拍照结束后再派车送到昌平车站。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九六一年才宣告结束,从那时候开始,357路公交车从昌平直达西峰山村,六十多年过去了,357路公交车仍风雨无阻的行驶在这条山区公路上。<br> 当时这个定期的照相馆就设在了西峰山村的陈洪山的家里,这是一个普通的三合院,正房三间,是主人居住的地方,东、西各有两间配房,其中的两间东屋就做为了照相馆的摄影室,室内面积不大,只有三十多平米的样子,几盏摄影灯和一个三角架式照相机,就让小屋内变得拥挤不堪,背景墙上是延安宝塔山的画布,小屋的窗户和木门上都被厚实的黑布遮挡的严严实实,进入这个小摄影室内,给人一种神秘幽暗的感觉,面对刺目的灯光,甚至产生一丝紧张的不安,特别是初次坐在照相机前的人,这钟紧张更为敏感,脸上甚至堆积着呆板的笑容。<br> 当年这个照相馆只是每个礼拜六营业一次,平常的时候就显得无声无息,顾客拍照、洗印的照片要经过一个星期的等待才能送来。每当星期六的上午,那些部队的战士、村里的百姓和附近村庄的乡亲,就早早的赶到这里,平常寂静的院落,此时人头攒动、欢声笑语,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当摄影师傅乘坐上午十一点钟的公共汽车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等待开票、取照片的人群立即将屋门口那张办公桌围了个水泄不通,让办公桌前的工作人员好一阵的忙活。<br> 面对瞬间拥挤的人流,负责拍照的老师傅总是显得那样的镇定从容,从顾客的落座、到布设灯光,直至抓取最自然的瞬间,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使拍摄出来的照片达到了完美的程度。赢得了大家的信赖和喜欢。别看是一个小小山村的照相馆,到这里来负责照相的可都是一些年龄较大、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他们服务态度和蔼,拍摄手法娴熟,只需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让院子里等待照相的人群渐渐散去,热闹的小院又恢复了平静。<br> 近三十年间,延安照相馆到底有几位摄影老师傅来过西峰山村已不得而知,只有最后几年的那位老师傅还记忆较深,此人姓谷,瘦高的个子,五十来岁的样子,略带口音,明显就是南方人的性格特征。每到星期六的时候,他就提着那个装着胶片的小皮箱进入大家的视线,只不过跟随着他一起过来负责开票、取相片的工作人员经常换人,有时男的、有时候是女同志,其中有一位人称小高的年轻人还记忆深刻,这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小伙子,能说爱笑,话音干脆利落,一双大眼睛透露出机警干练,据说这个小高是延安照相馆的团支部书记。当两个人忙过了照相工作后,往往已是下午的两点来钟,赶紧收拾利落后,在车站旁的饭馆里吃过午饭,才乘公交车返回城里。<br> 虽说延安照相馆当年是以服务部队为主要目标,但落户在西峰山村后,也方便了村民和附近不少的村庄百姓,为拍摄一张照片,许多村民远道而来,将小院拥挤的水泄不通,把青春的容颜和家人的团聚定格在美好的一瞬间,变成了一种温馨的记忆。不过,在那个经济条件紧张的年代,到照相馆去拍张照片,虽说只有几毛钱的价格,那也算是额外的开支了,要经过细致的盘算和精心的打扮,才鼓起勇气跨进照相馆的屋门。<br>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面对家门口的照相馆,村民们身感方便,只要想拍张照片,抬腿就能办到,而那些远处村庄的百姓则没有那么方便了,他们远道而来,要么骑自行车,要么就徒步而来,为拍摄一张照片,往往要耽搁半天的时间。从这点来说,西峰山村人就显得非常自豪。就连近在咫尺的西峰山学校也是得天独厚,每逢有毕业班离校,就请照相馆的师傅前来,在校园里为全体学生和老师拍摄合影。我们这个班,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十年中,就曾拍摄有小学、初中和高中毕业的三张合影,为我们的学生时代留下了美好的记忆。<br>北京延安照相馆设在西峰山村的照相点,从一九五六年开始一直延续到一九八三年才完成了它的使命,二十多年间,照相馆的师傅风雨无阻定期前来,为当地驻军和附近的村民服务,带有延安照相馆字样的照片飞过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也镶嵌在许许多多村民的相框里,留住了青春、留住了幸福、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br>一九八三年的时候,延安照相馆租用的房屋,由于房主要翻建新房,照相馆只好搬出另寻他处,他们看上了西峰山供销社在汽车站旁几间闲置的房屋,这里原来是供销社的饭馆,饭馆搬迁新址后,曾经是百货部堆放商品的仓房。经协商双方顺利成交,条件是供销社提供经营场所、延安照相馆缴纳房屋租赁费。后来看到照相馆的生意不错,当时的供销社主任杨廷海觉得应该双方进行联营,待时机后再纳入供销社的一个服务范畴。于是就提出了联营的方案,要求延安照相馆为供销社代培照相的工作人员,照相馆的收入双方分成,没想到这个方案顺利通过。由于是联营的性质,门口的牌匾为:北京延安照相馆西峰山供销社照相部。其实,延安照相馆方面也看出了社会发展的趋势,时下的中国正值改革的春风荡漾在神州大地,昔日神秘的照相机也在悄然走进寻常百姓家庭,个体私营的照相服务也一涌而起,与国营的照相馆开始分食着这块蛋糕,可以说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再有随着国防工程的完工,部队的精简整编,西峰山地区部队人数的减少,其发展的前景并不乐观,正是看到了这些方面,延安照相馆也萌生了等待观望、适时撤出的意向。<br>一九八五年初,延安照相馆退出联营的方式,结束了在西峰山村二十八年的照相历史,照相部的设备作价卖给了供销社,自此,照相部变成了西峰山供销社下属的一个经营门店。<br>人类能够拍摄照片留存影像,只有百年的历史,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新中国,拍摄照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一个神秘、高档的生活消费,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一个偏僻贫穷的西峰山村竟然出现了照相馆,不但让村民们开阔了眼界,也让朴实善良的人们留下了一张张美好的记忆,这难道不是山村的一个传奇吗。 照相馆<br>三十年的执着坚守,<div>就是让青春与团圆的温馨瞬间停留,</div><div>无论岁月的风雨多么遥远,</div><div>那怕是时间的褶皱爬上额头,</div><div>那一幕灿烂的笑容仍在眼前静静地守候。</div><div>不要说时光无情,</div><div>且不管岁月悠悠,</div><div>回望一眼那美好的记录,</div><div>一份感慨与欣慰在心中悄悄的漫游。</div> 欢聚西峰山<br>天南地北聚峰山,<div>建设国防同理念,</div><div>青春无悔燃岁月,</div><div>一种自豪涌心间。</div> 兄弟情深<br>五湖四海皆为家,<div>东西南北闯天涯,</div><div>兄弟情谊深似海,</div><div>历久弥香传佳话。</div> 西峰山副食百货部<br><br> 历史上的西峰山也属于一个贫穷的山村,连一个购买油盐酱醋的小店都没有,村中的老人说,就是购买一斤黄酱、一斤食盐,都要跑到十多公里以外的阳坊镇去采购,一趟往返需要近一天的时间。由此可见村民们日常生活之艰难。解放后,村民们的这种生活状况曾有所缓解,为了解决百姓的购物难的实际情况,人民政府号召昌平、南口城镇的国有商业送货下乡,为乡村百姓送去温暖。每当此时,村民们纷纷前去选购商品,寂静的大街上顿时变得拥挤起来,就像赶集一样兴致勃勃。由于是流动售货,一个月也来不了一、两趟,让村民们还是感到不方便。后来有村民李怀增,利用村西时春海家的两间南屋开办了一个小店,主要零售一些村民们常用的油盐酱醋和简单的日常用品,虽说小店面积狭小,商品奇缺单一,但还是人来人往,呈现出一丝热闹的景象。<br> 一九五六年,中国掀起了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实行公私合营的集体经济,那些长期从事个体经营的商店、饭馆及手工业中,终于纳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大范畴,至一九五七年,全国性的公私合营运动全部完成,那些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工商业者,以全新的姿态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之中。由此一场全民性的兴办合作社的高潮如约来到。<br> 于是,广大百姓期待已久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一九五八年,西峰山村的合作社,在村中三官庙的的空场前动工建设,一排坐北朝南宽敞明亮的门市部终于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在耀眼荧光灯的映衬下,锃光瓦亮的玻璃柜台内和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摆满了人们日常的生活用品,人们见此情景无不奔走相告、笑逐颜开,是啊,人们期盼了多少年的愿望今天变成了现实,大家怎么不为此欢呼雀跃呢。冷落了许几年的三官庙,再次热闹起来,成为了人们聚集的场所。<br> 那时候,三官庙所有的房产都纳入了合作社的使用范围,三间大殿改成了饭馆,大殿东侧的后院则变成了商品周转的库房,制作糕点的加工厂也落户其中,饭菜的清香、加工糕点的叮当声,环绕在古寺的上空。西峰山供销合作社第一代创始人,一群由公私合营的手工业者和城镇职工组成的队伍,从四面八方汇集山村,成为了合作社兴起的奠基人。<br> 西峰山供销社,作为流村地区各个分销店的总社,随着人们购买需求的增加和农村集体经济的生产需要,三官庙这个经营场地的局限性日渐突出,不但车辆运输不便,而且地域狭小。所以,扩大经营场地成了急需解决的问题。后来经过重新选址规划,将合作社地址确定在村东的汽车站旁。经过紧张的施工,一九六六年的时候,一排坐东朝西的副食百货门市部终于落成,这座砖石结构的门市部,南北长百余米,房宽二十米,营业厅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室内面积一分为二,南半部经营副食,北半部为日用百货、布匹纸张,整个营业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两三倍。这里地处交通枢纽、运输便利,不但服务了本村的百姓,也为南来北往的顾客提供了方便。同时饭馆也落户在门市部东面的几间房内,生产经营部也紧挨着门市部南侧一排东西走向的房屋内。至此,西峰山供销社形成了门类齐全的整体规模。三十年里,这里曾是西峰山村标志性的场所,成为山村经济繁荣的中心,每日里人来车往,呈现出兴旺繁忙的景象。<br> 一辈辈的合作社人,在默默无闻的岗位上,在三尺柜台前,尽心竭力的为山区百姓服务,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年华,将自己最美好的岁月书写在平凡的工作中。<br> 农村供销社生在农村,在广大农民的呵护下着茁壮成长,虽然身份地位在不断抬升,但服务百姓、为农业生产服务的宗旨始终如一。不管历史的风云如何变幻,一如既往的站在农村的最前沿,在希望的田野上遮风挡雨、支撑起一片秀美的蓝天。<br> 俗话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农村供销合作社,这颗历尽四十年风雨长成的参天大树,其庞大的根系遍布全中国广大农村的角角落落,深深植根于民众之中,谁会想到它也会凋零枯萎、直至轰然倒地,消失在无垠的历史深处呢。历史就是历史,是任何人也无法预料到的,犹如一坐高楼的崩塌,只是在眨眼之间。 西峰山供销社门市部<div><br>坐落繁忙的公路边,</div><div>琳琅满目商品全,</div><div>人来人往送日月,</div><div>服务百姓是理念。</div> 西峰山供销社退休老职工<div><br>一路风雨我争先,</div><div>开基创业披肝胆,</div><div>操守职业留赞誉,</div><div>一抹为霞尚满天。</div> 西峰山饭馆<br> 如今漫步每个村庄的大街上,都有几家小饭店的身影映入眼帘,还有像民俗旅游村的农家饭店,更是平常自然。可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一直到整个七十年代,偌大的流村地区仅有供销社一家饭馆,可谓一家独秀,香飘几十里。<br> 当年的饭馆隶属于西峰山供销社下属的一家门店,三十多年时间里,其经营场地几经变迁,从村中的三官庙迁至到村东公路边百货副食部北头的几间房内,后又搬到副食部南面那排东西走向的房屋中,一九八二年才搬进了饭馆旁边那排新建的房子里。<br> 虽说这个饭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在那经济条件拮据的年代,几乎见不到村里人在饭馆内吃饭的身影,它主要服务于过往的行人和当地的驻军。村民们进入饭馆,主要是为购买饭馆里的油饼而来。说起这里的油饼,那是非常的有特色的,金黄柔软、口味咸香,吃上一个犹如吃到炖猪肉一样口齿留香、香味绵长。那种感觉多少年后依然念念不忘。<br> 记得小时候想吃上个油饼,那可不是件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只有感冒发烧时,母亲才踱着一双小脚到饭馆里买回来一个油饼,闻到油饼的香味,那病立马就好了一半。吃的时候,也舍不得大口的吞咽,要一点一点的蘸着蒜汁慢慢品尝,让油饼的清香在嘴里多停留一会,那感觉好像不是在解决腹中饥饿,犹如在品尝一顿饕餮大餐。当时的一个油饼一毛六分钱,花八分钱可以买半个,这对于囊中羞涩的小孩子来说就方便多了,利用上山刨药材、打荆条、捡拾废品的剩余钱,就可以买来半个油饼解解馋。那时候,各村自家饲养的生猪,都要到西峰山肉食部来售卖,返回时的首要任务,就是到饭馆内买上十来个油饼提回家去,算是对家人的辛苦和孩子们的最高奖赏了。<br> 另外,饭馆制做的炒饼也是一绝,色泽红润、口味独特。吃到嘴里那口感甚至超过油饼的醇香。炒饼又分为肉炒和素炒两种,一斤素炒饼五毛钱,肉炒饼就要贵上一毛钱,经济条件的限制,能吃上一些素炒饼就很不错了,实在馋了的话,就拿上母亲给的两、三毛钱,到饭馆用饭盒买回来半斤,一路小跑的回到家中,然后坐下来趁热慢慢的品尝。<br> 西峰山饭馆在支援农业生产上,也尽到了自己的绵薄之力,每当农业生产繁忙的三夏时节,他们起早贪晚的加紧油饼的炸制,然后骑上自行车,迎着初升的太阳,将成箱的油饼送到各村的分销店。当时那可是乡亲们非常喜欢的食品,热乎乎的油饼刚放到柜台上,就被大家一抢而空。事情虽小,但也彰显着供销社干部职工为人民服务的务实精神。 西峰山饭馆<br>记忆中的一抹余香,<div>三十年弥漫徜徉,<br>那是童年的记忆,</div><div>是挥之不去的岁月成长。</div> 西峰山粮站<br> 坐落在西峰山村的粮站,担负着流村地区农业人口和居民户口及当地驻军、机关单位的粮油供应,四十多年间,为繁荣一方经济、方便人民群众的生活做出了重大贡献。<br> 一九五五年八月,昌平县成立粮食中心站,有城关粮食中心站、沙河粮食中心站、南口粮食中心站、小汤山粮食中心站和阳坊粮食中心站等,其中阳坊粮食中心站下设有老峪沟、高崖口、西峰山、阳坊和解放军防化学校等购销站。<br> 当初的西峰山粮站也是租住在村中的民房里开展经营活动,通往工区的水台路建成后,才选址在村南的公路边进行基建工程建设。新建成的粮站,与西峰山供销社库房仅一墙之隔。出入大院的大门朝东,大门前面就是二营部的篮球场和养猪的圈舍。<br>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公路北面的部队人员搬走、营房闲置。而马路另一侧篮球场和部队的养猪场也随之废弃,由于这块地方正处在粮站大门的前面,随之也就划入粮站的势力范围。一九七五年,粮站开始大规模的施工建设,拆掉了猪圈,动用翻斗车将篮球场东面的大沟彻底填平,使粮站大院增加了近两倍的面积,然后在村东的公路边新建了一排粮站门市部,这座门市部地处交通要道,场地宽阔,与一步之遥的供销社门市部、肉食部、饭馆等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商业中心,显示出山村的繁华景象。<br> 一九七八年底,昌平县粮食局成立了昌平城关、马池口、长陵、南口、小汤山、兴寿、沙河、回龙观和西峰山九个粮管所,随着管理职能的提升,粮站大院内就渐渐的热闹起来,来往运输粮食的卡车进进出出,用苇席搭建的粮囤一座挨着一座,成为了西部山区粮食储备和周转的重要场所,随后一座用于管理和办公的两层楼房拔地而起,彰显着西峰山粮管所重要的管理作用。<br> 自1995年11月起,粮食价格全面放开,全部改由市场调解,随即延续了四十年的居民商品粮定价供应政策取消。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西峰山粮站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没几年也就关门停业了,所有的职工有的调走、有的下岗。在完成了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使命后,西峰山粮站归于沉寂,走入了岁月的深处。 西峰山粮站<br>米面粮油聚粮站,<div>计划经济展宏观,<br>服务山区为民众,</div><div>车水马龙盈门前。</div> 西峰山肉食部史话<br><br> 一九五五年,昌平县成立食品收购供应商店,下设有昌平、南口、小汤山、沙河、阳坊、平西府和流村收购站,从那时候起,就取消了个体屠宰户,由食品收购站统一收购生猪、羊及淘汰的大牲畜,在专营肉食门市部进行销售猪肉及熟食等食品。<br> 这个当初标明为流村收购站的肉食部,不知何种原因,最后还是落户在了西峰山村,也许是看中了这里良好的地理优势吧。从此,西峰山肉食部的称呼就在村民及附近的乡村中传承了四十多年,直到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后,伴随着肉食部的解散,它才从人们的口中慢慢消失了,只有看到矗立在路边的那坐门市部,人们才恍然想起它往昔的故事。 <br> 五十年代肉食部落户西峰山村时,也是因陋就简租用在民房中,当时村民吴长秀家闲置的三间北屋,就成了肉食部的经营场所,在这里收购生猪、零售猪肉。小院的面积不是很大,收购的生猪需要存放寄养,这样肉食部又把院子西南角村民吴长发家的一块空闲的场院租赁过来,在里面盖上猪舍,用来存放收购的生猪,当储存到一定数量时,再用车送到沙河的食品厂。<br> 鉴于环境的狭小和运输的不便,上个世纪六十年初期,肉食部重新选址,建起了新的经营场所后才搬离了这里。这个新建的食品收购站,位于村东公路的不远处,大院内是一溜南北走向的西房,共七间,其中四间为办公室和宿舍,两间是加工卖肉的营业室,还有一间是村民买肉排队的房间。院子的东边是两排猪圈,所收购的生猪,除了每天宰杀几头供应本地农民外,大部分在圈舍暂时喂养,达到一定数量后,就来卡车运往沙河屠宰场,以保证城区镇居民的猪肉供应。<br> 肉食部院子东墙外就是村里有名的东大坑,这个大坑呈南北走向,是村子西南方向夏季时雨水行洪的通道,每当雨季来临,雨水汇集到这条沟中,然后再排泄到东面的河套里。常年的雨水冲刷和人为的挖坑取土,使这条沟逐渐加宽变深,其深度达到了二十多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东大坑,每当大雨过后,坑内混黄的积水荡漾,蛙声吵嚷。<br> 一九七六年,西峰山供销社对肉食部周边的环境进行了大规模整治改造,在大沟中铺设了水泥管线,在当地驻军115团的帮助下,两辆翻斗车用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大院东边和大门前面的大沟全部垫平。在供销社基建负责人张尚生的亲自监督下,工程质量进行的有条不紊,填平后的大坑面积相当于原肉食部大院面积的一倍,随后在公路边新建了一排门市部,用于猪肉的零售和办公。就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这座写有“发展经济、保障供给”字样的建筑。虽说房屋如今改作他用,但仍完整的保留下来,向人们讲述着岁月风雨中的一段辉煌。<br>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猪的价格是每斤0.43元至0.75元,分为五个等次,体重达到二百斤的话,猪肥体壮是一等,就能卖到一百四五十元,小一点的猪也能达到百十元左右,这样一比较,就能看到一头猪重要的经济价值了。为了鼓励农民养殖的积极性,从六十年代起,每交售一头肥猪奖励粮票80—120斤、布票5尺、购货劵3张及肉票15斤。当然了,这些奖励的票证与国家正规发放的粮票、布票还是有明显区别的,票面上著有“奖励”的字样,购买物品时属于议价的性质。还有奖励的肉票,基本上用不完,哪有多余钱去吃肉享受呢!多半被亲戚邻居或者办喜事的人家借用。至一九八0年后,停止了奖励粮票和其它证劵,改为凭收购票购买饲料粮,这种饲料粮需要花钱购买,所以一般农户也就弃之不用了,即使购买一部分,也是作为生猪的细粮使用,主食还是以家庭中的泔水、青草料为主。<br> 作为流村地区唯一的一家食品收购站,一天总是显得很忙碌,特别是上午的时间,是人们交售生猪集中的时侯,你看吧:四乡八邻的村民,有的用手推车、有的是用两轮大车、还有的用手扶拖拉机,将捆绑结实的肥猪送进了肉食部的大门,一时间猪的嚎叫声冲破云天,回响在村子的上空。为了增加肥猪的重量,多卖上一、两块钱,从准备卖猪的头天起直至第二天捆绑装车前,平时吝啬的家庭主妇们,这时候变得慷慨大方起来,这头吃糠咽菜的猪,平生第一次享受到了玉米面、棒子豆的特殊关照,直到将猪肚子填喂的滚瓜肚圆。可是这些都逃不过肉食部收购人员的眼睛,特别是站长邱玉供更是经验丰富、眼光独到,大部分卖到肉食部的肥猪都是他负责称重、作价,只要上眼一看、用手轻轻地按按猪身,就能准确的说出生猪的等级差别及需要扣减的体重,那些卖猪的老乡还心存侥幸的哀求几句,以求得等级和少扣一斤半斤的关照,但面对这位老道收购员恰如其分的点评和条条是道的分析,也只好心服口服无话可说。<br> 在那个经济状况紧张、物资商品匮乏的计划经济时期,人们能够吃上一顿猪肉,已经是一件期盼已久的事情了,许多家庭一年中吃不到几次猪肉,何况还是凭票供应呢。只有到了春节前夕,社员们分了红,甭管分到的钱多钱少,哪怕是超支户,大人们也要挺直腰杆,满面笑容的到肉食部买上几斤猪肉举在手里,脚步轻盈的回到家中,算是对家人们一年的辛苦和孩子们最好的奖赏。在迎送新年的鞭炮声中,全家人围坐在炕上,品尝着肉馅饺子,沉浸在温馨和幸福的喜悦之中。<br> 虽说一般家庭很少到肉食部去买猪肉吃,但每天早晨肉食部的大门前都聚集着二、三十人,毕竟它面对的是整个流村地区,甚至七元村、王峪沟的村民也就近前来。八点钟铁门打开,等候的人们呼啦一下子冲锋到屋中卖肉的窗口前,霎时间这间小屋内人头攒动,那个只有二尺见方的小窗口里,一下子伸进四、五双举钱的手臂,嘴里嚷嚷着:给我买两块钱的?那个说:给我买半斤。里面的售货员也趁机嚷两嗓子:别着急,一个个来,一幅热闹的场景。由于每天宰杀生猪的数量有限,再加上饭馆和当地驻军的预先订购,有时候,排在后面的人还没轮到自己,里面的猪肉已经销售一空,这样只好空手而回,白跑了一趟。<br> 那时候猪肉的凭票供应,不少人就把眼光盯在了猪血、猪下水和猪大油的上面,这些东西免收肉票,而且价格比猪肉便宜。就说买一份猪血吧,只有八分钱一斤,为买到这份猪血,头一天就要拿上盆子到肉食部去订购,宰猪时猪血就直接放到盆子里,第二天交钱取货。还有猪的大油和摘肠油也是抢手货,特别是摘肠油,价格比大油便宜不少,更是紧俏货。那时候农民主要炒菜的用油就是猪油,炼油剩下油渣也是好东西,炒菜时替代了猪肉的功能,具有一举两得的好处。还有肥肉膘更是大家追捧的对象,买到肥硕的猪肉自然是满心欢喜,因为肥肉可以炼油炒菜,油渣可以当肉吃。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上世纪的八十年代,随着经济收入的不断增长,肥猪肉才逐渐被人们冷落。<br> 猪肉的零售价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一直到改革开放前的七十年代末期,一直维持在0.88元一斤,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市场经济的发展,从八十年代初期开始也是一路攀升,三十五年间,从1.27元增长到如今的近20多元一斤。从中看出,市场经济为繁荣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所作出的巨大贡献。<br> 在经历了四十多年的繁荣之后,肉食部与西峰山村其他的集体经济一样,渐渐走入了生存的末途,随着多种经济日渐兴旺,它挣扎的空间越来越小,销售收入日渐萎缩。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各乡镇的食品收购站相继转让、租赁、承包或改营它业。这时候西峰山肉食部承包给了本单位职工吴少庆,在经历了几年冷冷清清的经营后,他也退休回家,自此肉食部消失,荒废大院里,一度成了外来人员废品回收的堆放场地。四十多年间,先后在肉食部收购站担任过负责人的有:邱玉供(郎儿峪村)、刘建民(海淀白庙村)、郑宝贵(瓦窑村)、吴少庆(西峰山村)。在此工作过的职工有老李头、高美玲(南口)、王朝平(黑寨) 和北流村的小杨子等人。 西峰山肉食部<div><br>守望峰山四十年,</div><div>且看风雨弹指间,<br>往事历历皆过往,</div><div>一缕肉香亦从前。</div> 西峰山工商所<br><br> 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国家改革开放、实行多种经济模式共同发展的号召下,个体和私营经济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原来贫穷落后的流村、高崖口和老峪沟三个山区乡的个体工商户的数量也在不断提高,达到了二百多户,形成了国营、乡办和个体经济共同发展的新格局,为了适应新形势下的工商管理,规范市场经营行为,一九八五年,昌平工商局正式成立了西峰山工商所,就在这一年,兴寿工商所和十三陵特区工商所也相继落成,其工商监管的触角延伸到区域内的各个方位,实现了市场管理的全覆盖。<br> 西峰山工商所的辖域面积是流村、高崖口和老峪沟三个山区乡,别看个体户的数量不多,但辖区面积广阔,是昌平工商局各个工商所监管面积最大的,而且辖区内山高路远、交通不便,对企业和个体的管理工作带来了不少的困难。<br> 流村、高崖口和老峪沟三个山区乡,曾隶属于南口工商所的管片,随着个体经济的迅猛发展和监管面积过大,其工作量日趋增长,大有力不从心的忙碌。鉴于这种情况,昌平工商局的领导经过调查研究、上报请示,才决定正式成立西峰山工商所。<br> 西峰山工商所坐落在村东的公路边,南面紧邻西峰山道班,与汽车站百米之遥。这里曾是西峰山第一生产队的场院,随着集体经济的解散,这座场院被闲置下来。由于这里地处公路边、交通便利,所以西峰山工商所就选址在这里,经过近一年的施工,一排坐西朝东的八间砖混办公平房终于完工,一九八五年五月,西峰山工商所正式宣告成立,开始了对高、老、流三乡集体企业、个体工商户及市场的监管和服务工作。<br>西峰山工商所自一九八五年建所一直到二零零一年撤销编制,前后历经十六年的时间,其间有过一次住所的搬迁过程。一九九二年崔文来担任所长后,经过上报审批的不懈努力,最终在北流村村西的地方选好了建所的地址,经过一年的施工,新的工商所落成,在一九九四年一月份,工商所由西峰山村搬迁到北流村。<br> 历史就像表针一样,循环往复的前进着,仅仅十六年的时间,从南口工商所分离出来的西峰山工商所,在完成了一个圆周式的运行后,又回到了原点,重新合并到南口工商所,继续监管着原本就属于它的广大区域。 工商所同事合影<div><br>来来往往有聚散,</div><div>一张合影忆昨天,<br>初心不改担使命,</div><div>繁荣山乡护航船。</div> 西峰山税务所<br><br> 西峰山税务所成立于一九九零年,虽然出门就是公路,但它的位置已是村庄的最边缘,地处在工商所的北侧,两所之间相距百余米。税务所无论从房屋数量、还是大院的面积都超过了工商所,由于建所的地方原来是村民的耕地,院子里留存着十多颗近百年的大柿子树,即使在炎热的夏天,院子里也是绿树成荫、清凉舒适,属于一处闹中取静的办公场所。<br>当年在西峰山村建立税务所,这也是特定历史条件所促成的,经过近十年的改革开放,地处山区的流村、高崖口和老峪沟三个乡的企业和个体经济也是兴旺发展、呈现出蓬勃向上的势头,特别是乡办的集体企业,更是红红火火,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就说流村乡,当时就有了喷漆厂、瓶厂、中药厂、水罐厂、服装厂等较大型的乡办企业。那时候的一个场景至今让人记忆犹新,每天早晨八点钟上班之前,马路上骑车上班的人群奔流不息,成为了那个年代的一个独特景观。这些乡办企业的繁荣兴盛,不但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也提高了农村村民的经济收入。同时村办的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更如雨后的春笋,遍布各个村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税务所的建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br>当时税务所能够落户在西峰山村,除了这里交通便利、商业繁荣和地处流村和高崖口两个乡的交界处外,个人认为主要还是受到了工商所的影响。如果按常规,这种行政管理部门,一般都会设立在当地政府机关的所在地,鉴于工商所就在西峰山村,考虑到百姓办事方便的问题,最终还是成立了西峰山税务所。<br>一九九四年,税务局实行了改革,分成了国税局和地税局两个部门,人员的分流造成了内部人员的紧张,随后地税局在北流村建立了地税所。一九九七年昌平区撤乡并镇,流村、高崖口和老峪沟三个乡合并成流村镇,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经过上级部门的研究决定,一九九七年西峰山税务所终于被撤销,所里干部抽调昌平国税局稽查大队,其监管区域的税收工作交由南口国税所负责。 西峰山税务所<div><br>国家税收守护神,</div><div>积少成多聚宝盆,<br>精打细算毫厘分,</div><div>高楼万丈根基稳。</div> 115团旧址——复兴庄村<br><br> 在白羊城的五峰山下,曾有一座气势威严的白羊城新城,与一里处那座隘口的老城相互拱卫,形成了一道守护京城的重要屏障。<br> 这座小城修建于明代,为保卫北京的安全,防止草原部落的袭扰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及至满清入主中原,成为了新的统治者,才使得内忧外患的状况彻底解除,各民族互通有无,边贸生意畅通无阻,到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长城与古堡渐渐失去了它的作用。<br> 话说乾隆皇帝的十七子庆僖亲王永璘四处寻访,最后终于选中五峰山作为福地,回朝后对嘉庆皇上谎称:“我找到一块‘头枕五峰,脚蹬平川’的风水宝地,只是那里有个残破的小土城,不敢擅动。”嘉庆说:“既是土城,拆之无妨。”于是庆王府拆城圈地建园寝,立红柱为界,掀起了一场规模浩大的陵寝建造工程。自此,那座白羊城新城从人们的眼前彻底消失,至今已有二百多年的光景。<br> 庆王坟始建于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位于五峰山东麓,共有大、小园寝八处。内葬亲王三位,即庆僖亲王永璘,庆育亲王绵愍,庆密亲王奕劻;<br> 从此,白羊城新城被划归了皇家禁地,被后人们称呼为宫上的自然村由此诞生。陵园完工后,陆续有看坟人前来居住守护园寝。所以白羊城在清代由坟户发展成村,这和庆王家族墓地有很大关系,故名庆王坟。<br> 于白羊新城内的原住户居民,被统一迁至到城南二里远的地方重新安置,由朝廷出资,为每家修建了青砖卧顶的瓦房,并取名复兴庄村。<br> 历史转眼间到了一九五五年,国家在此建立工区,复兴庄村在次面临搬迁,一九五六年,复兴庄村与旁边的柏峪口村,一同迁移到东南一公里外重建村庄,取名新建村。 115团旧址<br>一座军营静无声,<div>龙腾虎跃昨日景,<br>军旗猎猎随风去,</div><div>默默无言述峥嵘。</div> 驻地复兴庄<br>青砖灰瓦木格窗,<br>拆掉围墙变营房,<br>炊烟渺渺渐行远,<br>龙腾虎跃绿军装。<br>天南地北别家乡,<br>怀揣梦想为国防,<br>山高路险何所惧,<br>愿把青春献给党。 辰7的记忆<br>车门上辰7的数字,<div>是那么的亲切熟悉,</div><div>那是工程兵的番号,</div><div>更是115团特有的标记,<br>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div><div>就是春夏秋冬四季,</div><div>你的身影一直在我们的视线中,</div><div>在村边公路上飞奔疾驰。</div> 日野自卸车<br>汽车运输换新装,<div>外形流畅马力强,</div><div>风驰电掣自卸载,</div><div>喇叭声声悦耳扬。</div> 东海摩托车<br>马达轰鸣如虎腾,<div>何惧坎坷路不平,</div><div>风驰电掣似闪电,</div><div>眨眼之间已无踪。</div> 军营<br>我的军营我的家,<br>青春如火好年华<br>部队熔炉淬成钢,<br>步履从容闯天涯。 板报<br>朝气蓬勃是风景,<br>一块板报添画中,<br>精心谋划巧创作,<br>小花一朵开军营。 青春的记忆<br>憧憬青春的梦想,<div>穿上期待的绿军装,</div><div>从那一刻起,</div><div>一种自豪在心中激荡,</div><div>从东西南北到四面八方,<br>一群群青春的身影</div><div>集结在火热的军营,</div><div>猎猎军旗下步履铿锵,</div><div>在熔炉中锤炼,</div><div>在烈火里成钢,</div><div>巍峨的群山是豪迈的战场,</div><div>开山凿洞铁锤叮当,</div><div>挥汗如雨气宇轩昂,</div><div>用青春和热血,</div><div>铸造共和国的军魂,</div><div>那一条条钢铁般地下长城,</div><div>拱卫着祖国的万里边疆。</div> 十八勇士赞<br>废墟中跳动着绿色的身影,<div>呼救声就是战斗的命令,</div><div>不惧危险奋勇冲锋,</div><div>手扒肩扛忘记伤痛,</div><div>任脚下山摇地动,</div><div>危难时方显本色英雄,</div><div>十八位年轻的战士,</div><div>意志更加坚定,</div><div>一次次冲锋陷阵,</div><div>残垣断壁中抢救出一个个鲜活的生命,</div><div>双手磨出了鲜血,</div><div>身体疲惫腹中空空,</div><div>但一声召唤,仍然精神倍增,</div><div>顽强的身影在废墟中又一次次穿行,</div><div>因为我们是解放军战士,</div><div>是光荣的人民子弟兵。</div> 家属招待所<br>久久的期待在这里相逢,<div>一缕温馨在小院中弥漫轻盈,<br>百里千里的车马劳顿,</div><div>一个拥抱将所有艰辛化作无形。</div> 电影幕墙<br>白色的电影幕墙,<div>静静地矗立在操场,</div><div>每天注视着战士们操练,</div><div>默默聆听口号声声步履铿锵,</div><div>多少个日落星稀的夜晚,</div><div>寂静的操场又变成了热闹的海洋,</div><div>战士们兴致勃勃整齐端坐,</div><div>将精彩的电影尽情观赏,</div><div>丰富了文化生活,</div><div>又把知识增长,</div><div>那曾是欢快的场景,</div><div>更是当兵生涯中难忘的时光。</div> 老马<br>广播事业局是你的家,<div>却无怨无悔在大山深处把根扎,</div><div>耐住寂寞舍弃繁华,</div><div>年复一年春秋冬夏,<br>四十多年风雨,</div><div>青丝转成白发,</div><div>老友相见亦是一脸的惊讶,</div><div>紧紧相握的双手,</div><div>是问候也是祝愿,</div><div>更是一份情感的亲切表达。</div> 重返军营<br>四十年前,<div>我们风华正茂青春灿烂,</div><div>四十年前,</div><div>我们满怀豪情参军来到加运连,</div><div>在解放军这所大学中,</div><div>我们汲取营养奋勇登攀,</div><div>千锤百炼意志更坚。</div><div>时光如水岁月荏苒,</div><div>不觉间风雨苍老了我们的容颜,</div><div>可心中依然对我们第二个故乡深深的眷恋,</div><div>当今天我们重新来到你的身边,</div><div>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萦绕心间,</div><div>往事历历恍如昨天,</div><div>来一张合影,</div><div>记住历史,</div><div>把我们曾经火红的青春祭奠。</div> 老山参战<br><br> 一九八四年七月,一一五团接到总参工程兵总部的命令,要求一一五团带上所有工程设备迅速开往云南老山前线,配合昆明军区执行老山前线设防工程任务。部队经过一周的紧急动员和参战准备,与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一日齐装满员,在南口乘火车按时开赴云南前线。<br> 部队到达昆明火车站后,迅速组织安排,全团于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八日全面完成了参战前各项准备工作,接到任务后,部队全体指战员士气高昂,冒着一线炮火和热带雨林、山高坡陡沟深,高温高湿的困难,不怕流血牺牲,奋勇争先,圆满完成了上级下达的任务,两个月的时间,打通了通往老山19公里的战备道路,构筑了屯兵坑道数条,架设了麻栗坡盘龙河钢桥一座,为前沿部队的物资运输和后勤保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br> 一一五团经过一年艰苦卓绝的奋战,圆满完成了昆明军区前线指挥部交给的工程保障任务,全团参战部队于一九八五年七月二十八日,顺利返回西峰山的部队驻地。为庆贺一一五团的胜利归来,昌平县举行了隆重的庆功表彰大会,全团荣立集体三等功。 115团首长与团机关指战员在老山前线合影留念。 开山筑路<br>山高沟深岭重重,<br>峭壁巉岩露狰狞,<br>工兵战士何所惧,<br>要让群山舞飞龙。 前线公路<br>白云悠悠漫长空,<div>公路蜿蜒舞群峰,<br>车队疾驰奔战阵,</div><div>烽火硝烟看英雄。</div> 开山凿洞<br>开山凿洞在老山,<div>地下长龙在延展,</div><div>挥汗如雨不觉累,</div><div>昼夜苦干无怨言。</div> 野餐<br>荒山野岭即为家,<div>风餐露宿家常话,<br>一顶帐篷遮风雨,</div><div>阵前笑脸映红花。</div> 跨河钢桥<br>河水汹涌浪花卷,<div>飞流瀑布泄山前,<br>一座钢桥跨两岸,</div><div>群山俯身叹奇观。</div> 八五式军装<br> 一九八五年五月,全军陆续开始更换新式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挂两边的六五式军服随即退出历史舞台。此刻正奋战在老山前线的115团也同步换上了八五式新军装。<br>炮声隆隆老山前线,<div>八五军装威武耀眼,</div><div>一张合影见证军史,</div><div>看我军威傲气凌天。</div> 光荣凯旋<br>烽火硝烟昨日景观,<div>火车飞驰光荣凯旋,</div><div>举杯庆贺笑容灿烂,</div><div>征战老山青春纪念。</div> 返回西峰山<br>一身征尘千里硝烟,<div>威武气势再添壮观,</div><div>谈笑风生光荣凯旋,</div><div>返回故地难忘昨天。</div> 庆功大会<br> 一九八五年八月,昌平县为115团从老山前线胜利凯旋召开隆重庆功大会,昌平县县长王作声亲手将锦旗和牌匾,交到了115团政委屈耀堂和团长朱祥元手中。<br>军旗辉耀大会场,<div>欢庆锣鼓随风扬,<br>锦旗牌匾赞英雄,</div><div>一代英名传四方。</div> 光荣的四十一旅<br><br> 1986年1月1日,⼯程兵第五⼗⼆师及其所属的建筑115团番号正式撤销,存续了⼆⼗五年的⼯程兵建筑第五⼗⼆师在裁军100万的潮流中退出了历史舞台。<br> 1985年11月工兵四十一旅在南口正式成立,115团二营被改编成四十一旅工兵一营,仍驻扎在西峰山,使115团的血脉得以传承,继续为建设国防承担重任,直至2011年工兵四十一旅编制撤销。 授军旗<br> 1985年12.12日韩怀智副总长在南⼝四⼗⼀旅旅部驻地,<br>向四⼗⼀旅旅长陈锡皞授四⼗⼀旅军旗<br> 旅部领导<br>前排左起:赵⾦根、陈锡嗥、席儒奇、丁友仁<br>后排左起:龚银坤、张⼴仁、崔振⽟、胡⽟彪、陈洪耀 领导检阅<br> 1985.12.12日韩怀智副总长在⼯程兵部部长周培根和政委王荫桐及41旅旅长陈锡皞和政委席儒奇的陪同下检阅⼯兵四⼗⼀旅受阅部队 部队受阅<br> 1985年12.12日⼯兵四⼗⼀旅受阅部队在旅长陈锡皞、政治委员席儒奇和副旅长丁友仁、赵⾦根的率领下⾛过主席台,接受韩怀智副总长检阅,开始了工兵四十一旅的篇章。 致敬光荣的115团<br><br>从八三二五部队,<br>到八八七零九番号更换,<br>三十年间,<br>始终驻守西峰山。<br>一代代军人来到这里,<br>开启了从百姓到军人的角色转变;<br>三十年的风风雨雨,<br>将这支部队千锤百炼,<br>莽莽群山就是战场,<br>深沟峡谷似雄鹰盘旋,<br>台车风钻将高山洞穿,<br>铁锤钢锹与嘹亮的歌声相伴;<br>不怕流血何惧流汗,<br>个个都是铁打的汉;<br>逢山开路遇水叠桥,<br>让地下长城纵横交贯,<br>巍峨的大桥横跨山涧,<br>汹涌的河水都低头感叹,<br>天南地北任我闯,<br>青春豪气敢问天,<br>面对任何艰难险阻,<br>我们都是气定神闲;<br>对越自卫还击战,<br>千里纵横到前线,<br>顶烈日迎酷暑,<br>架钢桥筑坑道,<br>公路蜿蜒越山峦;<br>那是115团的巅峰之作,<br>更是战士们最精彩完美的表演。<br>把工程兵顽强拼搏的军魂,<br>永远的镌刻在老山。<br><br><br><br><br>(本篇的部分图片和资料,来源于木衫戈、男男、浩天、棉花糖的美篇,在此一并表示感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