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苹果产业现状与发展趋势

史继东

苹果

技术

栽培

苗木

果园

产区

模式

生产

品种

产业

陕西华圣现代农业集团种苗事业部 史继东

一、我国苹果产业发展概况

1、面积、产量与单产水平

中国的苹果生产和消费规模均占全球50%以上，居世界首位。据国家苹果产业技术体系数据，截止2020年，我国苹果面积达到3132万亩，产量达到3841万吨。近几十年年来，全球除中国以外的国家苹果面积相对稳定，世界苹果面积的变化随中国面积变化而波动。

数据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

现阶段，我国苹果面积处于调整下降期。从1984到1996，两次建园高峰，面积增加了大约3500万亩。30年前建的果园，有一大部分目前陆续进入衰老挖除阶段。从2014年开始，中国苹果面积已经开始调减，预计持续到2030年前后，果园面积将进一步调减。现阶段到土地政策收紧、新冠疫情及经济下行影响，加速了这一进程。

数据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

近30年来，我国苹果单产水平持续提高，尤其2014年以后，苹果种植面积持续调减，而同时期苹果总产还有增加，增产的主要动力来自于单产水平的提高。据联合国粮农组织数据，我国苹果单产水平2019年为1.39吨/亩，超过世界平均水平1.23吨/亩，居世界27位，而同时期单产水平最高到国家新西兰为3.78吨/亩，接近中国单产水平的三倍。我国苹果生产水平与世界苹果生产发达国家差距较大。

数据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

与苹果生产发达国家相比，中国苹果生产的综合实力并不强。33个苹果主产国竞争力排序中，中国综合实力排19位；生产效率排5位；基础设施投入排20位；金融和市场排26位。

数据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

2、产区分布
近年来，由于气候变暖等影响，苹果产区向高海拔地区、向冷凉地区发展趋势明显。过去认为海报在800-1200米的区域为苹果优生区，随着气候变化，海拔在1200-2500米的苹果产区，产出的苹果品质想当好。而环渤海产区、黄河故道产区及黄土高原南部产区，由于温度较高，苹果成熟和着色之间矛盾突出，果品品质不好。
中国苹果生产布局重心呈现“西移南进”特征，苹果生产格局正在向优势区集聚，其中黄土高原优势区的苹果生产集中度持续上升且上升幅度最高，并演变成为中国最大的苹果产区；渤海湾优势区逐步下降为中国第二大苹果产区；西南冷凉高地产区、新疆等特色产区发展较快。

■黄土高原产区 ■渤海湾产区 ■黄河故道产区 ■西南冷凉高地产区■特色产区

1978-2018各大苹果产区面积变化图

庆阳 1200米 静宁 1700米 盐源 2200米 林芝 3000米 山南 3500米

2019年我国苹果主产省排名来看，陕西省面积930万亩，产量1185万吨，居第一位，甘肃省面积373万亩，排第二位，但产量只有386万吨，居第五位，山东面积370万亩，和比甘肃略低，但产量954万吨，居第二位。从单产水平来看，山东平均亩产2.58吨，居第一位，其次河南平均亩产2.31吨居第二，山西2.02居第三，陕西1.27吨居第四，云南0.74居最后。

2020年，全国苹果面积较2019年略有增长，但不同的省份差异较大，7个省份苹果面积增加，分别增加甘肃4.04%、新疆2.63%、山西2.77%陕西1.27%、四川0.8%、云南0.26%、河北0.1%。3个省份面积减少，分别减少山东4.24%、河南3.72%、辽宁3.70%。2020年苹果产量较2019减少约8.23%。
3、品种及苗木

2020年苹果产业发展中仍以富士等优良的芽变系为主。富士为全区域分布的品种，在我国主要苹果产区均为主要栽培品种。维纳斯黄金、瑞阳、瑞雪、华硕、鲁丽、秦脆、瑞香红等在新建果园的品种结构上占有一定比重，但仍处于起步阶段，对现有品种结构影响不显著。

陕西嘎啦面积超过100万亩。元帅系在甘肃为仅次于富士的第二大主栽品种，面积145万亩，其中天水产区元帅系为第一大主栽品种。

我国苹果熟制结构主要以晚熟品系为主，平均占比70.00%左右，陕西最高达到75.50%，辽宁最低为62.30%。中熟占比平均在18.00%左右，其中江苏最高达到20.70%，四川最低为15.40%。早熟占比平均在11.00%，其中山西最高达到15.20%，甘肃最低为8.40%。

自根砧分枝大苗培育技术得到长足发展

我国在苹果育种方面，近年来成效突出，培育出一批有竞争力的新优品种。苗木繁育基地布局趋于合理、生产规模不断扩大，苗木质量大幅提高。无病毒自根砧分枝大苗生产技术从无到有，迅速发展，脱毒及检测技术、砧木压条繁育技术、离体嫁接技术、knip技术、苗木冷藏技术等一大批先进技术得到广泛的应用。从砧木原种圃、压条圃、品种资源圃、采穗圃到大苗繁育圃，从专业化的苗圃机械设备、现代化苗木采后冷藏系统等苗木生产体系进一步完善。一些企业生产的分枝大苗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引领了种苗产业现代化进程和助推了苹果产业现代化。种苗知识产权意识得到加强，鲁丽、瑞阳、瑞雪、秦脆、瑞香红等实现了知识产权转让和保护。大型企业在自根砧苗木繁育中起主导作用，我国苗木繁殖方式正在经历由农户零散化育苗向企业规模化育苗转变。
企业育苗数量份额占比自2008年5.3%到目前56.8%，企业繁育的矮化自根砧苗木占市场份额的95%以上。2008年苹果苗木企业的产能均在100万株以下，但目前产能超过100万株的企业已达到13个。

依次为：瑞雪 巴克艾 阿珍 秦脆 福布拉斯 瑞香红

一批自主知识产权的新品种和新砧木得到应用：2017年福丽品种权 156 万元完成转让，开启苹果新品种权市场化转化先河；2018年鲁丽品种权1 000 万元转让；2019 年抗寒矮化砧木使用权转让 6 家企业；2019 年瑞阳、瑞雪新品种通过国审；2020 年瑞香红品种权 1100 万元转让：2021年秦脆品种权转让1200万，再次刷新纪录。苹果体系筛选的中砧系、青砧系、Y-1 等自育砧木，在矮化、早成花和抗性方面表现突出，正在主产区大面积应用。

传统苗木质量差，产业隐患很大

同时我们看到，传统的乔砧、中间砧苗木依然大量存在，大部分采用超高密植生产，苗木成熟度差，没有分枝，一些苗木品种混乱、病毒病及一些真菌病害大量潜伏和发生。一些种植户贪图便宜还在采用这样的苗木，产业隐患很大。

4、苹果加工
2019年，我国苹果加工量431万吨，比上年增加35.7%。加工品以浓缩果汁为主。

现状：行业整合加快，由扩张模式向提质增效模式过渡。产业布局向原料产地集中。加工的苹果占到全国苹果总产量的20%。近5年，加工领域年均消耗原料果约800万吨。中国已形成以浓缩苹果汁加工为主多元化产品体系。

问题：供给大于总需求，市场价格总体进入下行阶段。加工产品种类单一，创新发展潜力较大。产能扩张过快，原料基地建设滞后。加工废料综合利用率低，亟待构建循环经济系统。

5、组织发展情况

2020年全国从事苹果生产的各类主体共614.27万户，其中小农户598.06万户，苹果面积超过20亩的种植大户15.01万户，苹果家庭农场1.03万户。2020年全国共有13.15万个苹果合作社，苹果合作社吸纳、带动苹果户129.75万户，占到苹果户总数的21.70%。2020年底我国共有2.72万家苹果种植相关企业。从地域分布来看，陕西省以7300家（26.90%）甘肃（13.61%）、山东（13.35%）。

生产的主体仍然是小规模苹果户

果农老龄化日益严重，转型升级人才支撑不足。农村空心化不断加剧，果业后继乏人，人工费快速上升为果业生产最大成本，出现季节性用工短缺；新经营主体、新农人加速崛起，栽培省力化、作业机械化势在必行。
总的来说，我国苹果面积和产量均据世界第一,苹果产业综合实力不强，与发达国家差距较大。未来10年，苹果面积将进一步缩减，单产水平将进一步提升，产量小范围波动，阶段性供过于求与结构性供不应求并存。产业布局将进一步优化，低海拔、高温区域逐渐退出，高海拔、冷凉区域等特色产区不断发展。苹果产业西移北扩、南下爬高趋势明显。新品种发展较快，知识产权得到进一步重视，传统品种在较长时间内仍占主导地位。种苗产业发展迅速推进，现代种苗产业配套不断完善，技术不断更新迭代，高质量苗木达到国际水平，但同时大量低端苗木长期并存。苹果加工总体供大于求，行业整合加快，由扩张模式向提质增效模式过渡。组织方面，公司、合作社、家庭农场等新的经营主体不断发展，但小规模种植户仍然是产业主体。

二、我国苹果生产情况

1、栽培模式
我国近十年来苹果栽培制度发生了深刻的变革。有两个理念的突破和两个技术的突破，理念突破一，农业工业化，即用现代工业、现代科学技术和现代管理方法来武装的产业，是最大限度地发挥生产潜能，减少环境污染和劳动用工与消耗，延伸产业链，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和良好的生态效益。理念突破二，高投入高产出，即用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克服资源不足与约束，来武装的现代农业产业模式，高投入确保省力化，高产出确保高效益。两个技术突破：修剪技术的突破和育苗技术的突破。

传统栽培模式仍占主体

我国现代矮砧栽培模式发展迅速，传统乔砧栽培模式仍占主体。现代矮砧密植栽培模式快速发展，呈井喷之势。目前现代矮砧密植果园约330万亩，占10%。在快速发展的同时，还存在一些问题，砧穗组合、配套技术、设施设备等均需要进一步研究和完善。另一方面，传统栽培模式仍占主体位置，栽培模式落后，低效果园比重较大。目前85-90%是乔砧密植的果园。全国90%的果园采用传统栽培模式。老龄低效果园面积逐年增多，苹果的老龄果园占35%以上；亩产值5000元以下的成龄低效果园占25%以上。

现代栽培模式发展迅猛

现代栽培模式和传统栽培模式最主要的区别是两种根系不同。现代栽培模式主要采用的是矮化自根砧，这种果树的砧木是经过无性繁殖生产的，几乎没有变异，果树一致性比较好。同时，这种砧木的根系是茎源根系，大部分为毛细根，没有粗大主根，这就决定了这类果树定植成活率高，缓苗期短，易成花，方便调控。所有这些都是区别传统模式的地方。

T337自根砧

乔砧

建立 4 种适应不同立地条件的苹果矮化集约高效栽培模式：
1）矮化自根砧模式，以M9-T337 矮化砧为主，品种为优良乔化品种，适合具有水浇条件、冬季低温在 -20℃以上的苹果产区。
2）双矮模式，以M26、SH等矮化砧为主，品种为优良短枝型品种，适合土层深厚的苹果产区。
3）中间砧模式，主要组合模式为“长枝富士/M26/八棱海棠”。
4）短枝型模式，砧木为抗性乔化砧木，品种为短枝型，适合干旱瘠薄山丘地区。

双矮栽培模式

短枝型栽培模式

2、生产技术

在当前苹果产业新旧变革之际，各类技术发展迅速。特别是随着现代矮砧密植栽培模式的兴起，一大批新的技术得到了应用。
1）矮化栽培技术 以矮化自根砧栽培为主，涉及种植区划、栽培模式、砧穗组合、配套修剪等技术发展迅速。

分枝大苗建园当年开花情况

2）分枝大苗培育技术 自根砧分枝大苗培育技术从无到有，短时间发展起来，目前一些企业已经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包括砧木压条繁育技术、大苗离体嫁接技术、苗木促成花技术、苗木冷藏技术等一些列分枝大苗生产技术体系。

化学疏花疏果技术

3）化学疏花疏果技术 随着规模化栽培的广泛开展以及省力化栽培的需要，果园化学疏花疏果技术得到了广泛的试验示范和推广，一些果园应用的还比较成功，但由于该技术与环境气候树体等各种因素影响较大，掌握不好会造成减产，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实践。

灌溉施肥技术，肥水耦合，更利于果树生长

4）灌溉施肥技术 灌溉施肥技术作为现代矮砧密植果园建设的必要技术之一，随着现代果园发展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和应用，灌溉施肥技术的应用，大幅度的节省了施肥用工，提高了肥料和水分的利用率，并成为果树重要调控手段。

土壤熏蒸及高效轮作

5）连作障碍克服技术 随着果树树龄增加，一大批果园需要挖除重建，连作障碍克服技术有很大的需求，经过近十年的示范研究，初步形成了以“利用抗性砧木、高效轮作和熏蒸”为主的连作障碍克服技术。
6）关键病虫害防控技术 腐烂病、轮纹病、早期落叶病等关键病虫害防控技术得到了广泛的推广和应用，病虫害防控技术得到显著提高。

套袋栽培

7）免套袋栽培技术 苹果套袋可以使商品率提高约20%，外观大幅改善，农残降低，受到果农的青睐，然而，随着果园劳动力的减少和劳动力成本的大幅增加，作为果园用工大户的套袋栽培越来越难以实现，同时，套袋的成本1.2元每公斤，套袋使苹果口感降低，糖度降低1-2度。多地开展了免套袋栽培技术的探索和尝试，一些果园取得初步成功。免套袋栽培实现的途径主要有三，一是选择易着色品种，二是定植在优生区（易着色地区），三是植保配套技术。
8）省力化栽培技术 以机械取得人工，通过矮化栽培技术、肥水一体化技术，化学疏花疏果技术，免套袋栽培技术等一系列技术的实施，实现果园省力化栽培的目的。
9）老果园提升改造技术 针对老果园郁闭问题，开展的间伐、高接、树形改造等相关技术。
3、贮藏
苹果采后处理贮藏加工方面，目前仍然以机械冷藏为主（占70%），结合约25%的简易贮藏和少量气调贮藏（约5%）。苹果分选方面，目前推广苹果4D分选设备，根据果实内在糖度、着色率、果实大小进行分级包装。包装方面贮藏包装更加规范，以塑料大框或铁框为主，销售包装发展较快，未来的包装可以为消费者标识何时为最佳食用期和货架期的小包装；运输系统冷藏车比例在逐年提高。但总的来说，采收贮藏技术还是以富士苹果相关技术为主，其他品种差异化技术研究不多，技术有待完善。

4、生产成本

2020年全国苹果生产平均总成本为5148.84元/亩，比2019年增加2.27%。其中全国苹果生产中的物资成本为2248.04元/亩，比2019年增加2.24%；人工成本为2449.88元/亩，比2019年增加2.34%；生产管理及其他成本为450.92元/亩，比2019年增加2.02%。2020年不同产区的苹果生产平均总成本存在差异，其中黄土高原优势区生产总成本为5549.00元/亩，比2019年增加2.54%；环渤海湾优势区生产总成本为5493.75元/亩，比2019年增加3.53%；其他产区的生产总成本为3955.33元/亩，比2019年减少0.64%。

5、特点、问题及发展趋势

1）矮砧密植模式发展迅速，遍布各个苹果产区，技术不断迭代，确立了产业发展方向，未来将会进一步发展。矮砧密植栽培的快速发展，在理念上产生强大冲击（群体与个体，修剪与管理，投入与产出，品种与布局，施肥与浇水）；引发技术全面革新（育苗技术、修剪技术、规模化管理技术、肥水耦合技术、无袋栽培技术、植保管理技术）；产区环境气候等多元，品种区划、砧穗组合等相关技术需要进一步本土化；矮砧密植处于起步阶段，理念认知上、产业配套上，均需要进一步强化和完善。
2）近十年来，果业技术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和突破，打破传统技术瓶颈；但仍需进一步完善和提高，以满足新形势下产业发展的需要。育苗技术获得突破，但仍需完善相关技术和产业配套；修剪技术突破传统，但仍需研究、实践形成体系；矮砧栽培模式初步建立，但仍需开展砧穗组合研究和本土化研究；现代肥水技术初步开展，双减理念得到认可，但缺乏系统性技术理论指导，肥水仍然是影响产业发展的重要方面。无袋栽培相关技术研究得到行业重视，成为未来研究的重点方向；连作障碍克服是产业发展的重要课题。

3）生产成本持续走高、人口老龄化、劳动力不足、自然灾害防控能力弱、土壤肥水匮缺、气候变暖等问题是影响产业发展的关键问题。未来发展当中，生产成本还将继续走高，不可逆转。倒逼落后产能淘汰和供给侧改革。人口老龄化将会进一步加剧，劳动力成本增加，促使省力化栽培发展。防灾减灾能力建设是未来果业生产的重要课题。肥水一体化技术将进一步发展和应用。气候变暖加速苹果种植向优生区转移。

三、市场和贸易情况

1、进出口情况

2020年中国鲜苹果出口105.81万吨，同比增长8.97%，出口金额14.50亿美元，同比增长16.37%。我国苹果出口仅占总产量的2.1%。

浓缩苹果汁是我国最重要的苹果加工产品，占我国鲜苹果总加工量的95%以上，年使用鲜苹果大概350-720万吨。全球浓缩苹果汁贸易量较大，我国约占总贸易量的70%左右。2019 年我国出口的苹果汁数量与金额继续下挫，双双创近十年新低；进口的苹果汁数量与金额止跌回增，双双创历史新高。
2、2020销售情况
2020年是苹果销售最艰难的一年。年初的疫情给苹果销售带来巨大冲击，后期果商果农对形势的错误判断、捂盘惜售使苹果销售雪上加霜。

2020批发市场苹果交易量和交易价格

2020年超市苹果价格走势

3、果业市场形势

果业竞争从生产端向供应链、产业链、价值链转移；果品流通模式发生重大变化，传统市场加速转型，产销市场重新分工，销区只进行标品分销。
电商发展迅猛，2020年鲜食水果在网上零售额为1295.69亿元，同比增长43.32%。水果电商在整个水果销售渠道中的占比超过10%，成为主渠道之一。水果电商经营主体主要以小规模经营为主。2020年水果网络零售额在一万元以下的网商占89.32%，网销水果中低价更受欢迎，98.39%的单品售价在50元以下。2-3公斤的中小包装最受欢迎，向小量多次的快消品转型。
数字果业加速示范，智慧果园、智能农机、无人机加速普及，大数据应用日益广泛。手机成为新农具、直播成为新农活、数据成为新农资、农民成为新网红、果品成为新网货。

苹果具有季产年销特征，收获季节产地价格更多的反应仓储客商对市场的判断，并非真正的供求关系。经销商并非简单的成本加利润顺价销售，而是要承担市场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