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就要迈进“古稀之年”的行列,碌碌无为的我,萌生想写点什么的冲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近来在“美篇”这个平台看到各位师友的书法作品,才了解还有那么多人在辛勤耕耘,研习书法写作,其水准达到一定的深度和高度,观后为之精神一振。一直徘徊书画之外,细思,也从未走远,和书画相关的陈年往事,依依浮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之前见过的知名书画家也不算少,印象较深的如:刘炳森、何家英、霍春阳、萧朗、顾志新等。没有用,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有互动交流的如:耿仲敭、张洪千、司学文、赵半知、赵士英、李长友、齐治源、徐瀚秋等。密切交往的:王剑非、许晓帆、李维汉。(以上详见百度,不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经百度查询:“名头”最大的,竟然是我眼中的“狂人”、司学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和启功先生并列受奖,还惊动了联合国,世界教科文组织。我想当您看完百度的介绍,会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个人可以“狂”。</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一)津门第一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近闻天津滨江道商业街要重新规划,意在重振昔日的繁华。启于前车之鉴,想拍些照片留个纪念,心动不如行动,走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津劝业场承载了几代人的记忆,曾经是天津最繁华的商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里的“八大天”,有我学龄前最久远,最深刻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进商场内,商家全撤台了,一楼大厅空空荡荡,繁华落尽,昔日的辉煌已不见影踪。唯有高悬在楼间【天津劝业场】的匾额更凸显夺目!仔细端详这被称作津门第一匾的五个大字和落款,第一反映是“厚重”。至于字的优劣,我这个从未在宣纸上用过一墨,写过一字的门外汉还真不敢妄议!但归于名人牌匾无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津近代最著名的四大书法家,华世奎,严修,孟广慧,赵元利,华世奎位列榜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世奎(1863~1941),字启臣,号壁臣,汉族,天津“八大家”之一。祖籍江苏无锡,后迁避于天津,是著名的书法家。其书法取颜字之骨,气魄雄伟,骨力开张,功力甚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世奎曾任八旗官学教习,是清朝赏加二品顶带的大臣,可谓官高爵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手书的【天津劝业场】五字巨匾,字大一米,苍劲雄伟,是其代表作。更耐人寻味的是此匾的制作过程,被广为流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匾两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匾题写为民国17年(1928年),此时华世奎已从城里(东门里),搬迁至现在的【意式风情街】,意租界一幢小洋楼里。劝业场创始人,德商买办高星桥差人到华世奎宅邸求写“劝业场”匾额,讲明字的尺寸并付上300块现大洋。时隔几日“劝业场”三字已写好,高星桥又差人送来200块现大洋,面带难色地说:“因为一时疏忽,几乎贻误大事,烦劳华先生为劝业场再题天津二字”,华世奎心中不悦,最终还是提笔补写“天津”二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华先生所题匾额和部分书法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移步劝业场二楼,新开的百年劝业博物馆,关于天津劝业场的前世今生,在这里有您想知道的所有答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天津劝业场八大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相传劝业场开业不久,天祥商场老板曾当面挑衅劝业场老板:“我是天,你是场,不管你有多大,始终得在天底下”。劝业场老板憋足了一口气,一下子弄出个“八大天”,彻底压住了天祥商场,之后天祥商场归并了劝业场。统称天津劝业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八大天依次为:天华景戏院,天乐戏院,天宫影院,天会轩戏院,天露茶社,天纬台球社,天纬地球社,天外天屋顶夜花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四楼到七楼至楼顶有餐饮,戏曲,曲艺,相声,杂耍等,热闹非凡!在我的印象里,依稀记得这几个场所都到过,这不得不感谢我们同院的房东,大家都尊称“五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五爷,张仲贤,晚清儒商,家境殷实,是座落在天津东北角官银号旁“五和商场”的大股东,同时兼营“同陞和鞋帽”。我清晰记得在我们前院的南屋的杂屋间角落里有一个【同陞和鞋帽】的竖书匾额。我们住的大院为前后四合院布局,青砖灰瓦,屋顶镂空砖雕,瑞兽,瓦当一应俱全。所有房间的地板,护墙板,隔断,房顶浮柁都是红松的。前门位于东门里二道街贡院后胡同,后门位于贡院胡同。高高的围墙,有门房,影壁,花墙。最初前后院都是张氏家族居住于此,随时间推移,前后院的东、西厢房都搬进了新住户(先租后买)。五爷住前院连三间北房,我们住的是前院东厢房。五爷有三房太太,大太太在乡下老家,有时独自一人拎着包裹,来这小住几日,二太太不常见,印象不深,三太太因是从“青楼”赎回的身世,深居简出。老爷子没有儿子,我是第一个在这个院出生的男孩,深得老爷子宠溺,是唯一能随意进出五爷家的小孩。闲来五爷就带着我出去玩,爷孙相称习以为常。老爷子身材高大,身着长袍,一派绅士风度,出门必执文明棍,戴礼帽,坐三轮车。我清楚记得老爷子还有一个白色巴拿马盔式礼帽,只有特殊场合才戴。有一次在八大天的“天外天”玩到很晚,屋顶的灯光亮起,人头攒动,比白天更加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三)初识字画的喜与悲 五爷所住坐北朝南的连三间非常通透敞亮,两侧房间尽头是长长的大漆条案,条案的两个角摆放纯铜的,像是烟灰缸形状的镇角。上面摆放戏曲装束瓷人,外有玻璃罩。房屋隔断是红松雕花图案,隔断上面是异型的木质匾额。部分字画卷轴散放在一个大瓷盆中,老爷子之前时常请人到家中作画,那时我还是没入学的小孩,具体都是哪些画家记不得了。卧室有一大一小保险柜,里面的宝物从不示人。正屋和后院相通的大门紧闭,从未见开启。五爷喜欢文玩、字画,且有用毛笔记账的习惯,账本是横册,竖条,蓝色封面线装薄,老爷子的毛笔小楷字体非常清秀。日常的开支,花销统统记账,就是这薄账本引发后来的一切变故…。印象最深的是一盒扇子,盒为扇型,打开一看,每把扇子的基轴形状各不相同,从小到大依次排列,具体几把记不清了,最小的扇骨是镂空的象牙,扇画是绢的材质,扇面以画居多,字略少,件件精美!那时年少无知不懂欣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五爷有个亲戚,我称三伯,喜欢画画,还把这里的画拿回家临摹,我曾去过三伯在大胡同锅店街胡同里的住所,看三伯画画,先用淡墨勾勒树、叶的轮廓,再用朱砂润色渲染,不多时一幅画就基本成型了。三伯见我看的认真问我:“想学吗?”,我怯怯的说:“想”,三伯说:“好,你想学以后我教你”。之后再也没有和三伯谋面。稍稍长大些,后院西厢房葛爷家中,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引起我的关注,超大的镜框中一幅超大的画,至今还记得画的是一匹菊花青马,马的背后是一棵树,近观,马鬃,马尾,连同马身上的菊花青都排列有序,浓淡相间,还有马的膝盖内侧有个黑色结痂,至今记忆深刻!葛爷家墙上还有两幅画,印象是姜毅然和穆仲芹的画,那时太小记忆有些模糊,也可能是这幅马的画作,从工笔画的画风看,更接近姜毅然先生的画风,我不敢确定。但日后看到较多穆仲芹先生的画,以至之后看到其画和画册,一望便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九六六年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扫“四旧”之风,势如破竹。五爷闻讯,把账本和瓷人拿到通往后院的过道处理,被穿院而过的学生看到,遂告之红卫兵,这个被称“资本家大院”的住所,当仁不让被列为重点抄家对象,红卫兵列队入住大院,先是上房砸掉屋顶的砖雕,再把前后院所有的资本家集中管束。红卫兵把这几户家中的刀,剪子集中一起,暂放我们家,不多时又全部拿走,不解。老娘至今还清晰的记得红卫兵的一段对话,甲:“这家也是资本家,以前还雇过保姆,东西不能放在这”,乙:“那抄不抄呢?”,甲:“算了,我看这家也没嘛值钱的,走吧!”,一念之间!紧随其后是砸五爷家的墙,撬开地板找枪支,搜“四旧”,戴高帽,批斗,游街。三太太三五奶奶被红卫兵强行穿上高跟鞋,围东南角小四面城游街一圈,返回时双手持着平底鞋,鞋跟不见了。西厢房的孙大爷家境遇相同,戴高帽,跪搓板,泼墨水一样都不少。数日后,在前院空地焚烧“四旧”物品,一时火光四起,噼啪声不绝于耳,我站在屋内,扒开窗帘一条缝隙,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火堆,一夜未眠,火熄了,回头看了一眼表,时针定格在凌晨五点三十分。时年十四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从此多了一个习惯,每都一处看到自认为好的字画,都不经意的多看一眼,再看一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五爷和院内的批斗对象最终被“扫地出门”。五爷迁到附近牛家胡同的小院。之后我登门看望过一次,和五爷四目相对,百感交集!一九六九年六月,我下乡去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后闻三五奶奶不堪其辱在小屋故去。五爷被同族后人接回老家。日后再也没有见过五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姜毅然,名世刚。现代画家,斋号:十二石山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01年8月生于天津。卒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79年4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穆仲芹,1906年生于天津,卒于1990年。</span></p><p class="ql-block">来源:百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与劝业场相隔一个路口的中国大戏院,曾是天津乃至全国戏曲名角大腕的最高荣誉舞台,常常是一票难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值得一提的是,戏院门前有一块演出曲目红底白字讯息立牌,潇洒漂亮的毛笔字非常引人注目!走过路过的行人都会驻足观望。若是赶上书写者正在挥笔疾书(半蹲姿势),更是引来众人围观,是天津人在那个特定年代,抹不去的一段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出劝业场,沿和平路前行至福安街,往右过北安桥,沿胜利路(原北安道)前行经自由道,进步道,来到民主道与胜利路的华世奎先生故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四)偶遇老邻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的老母亲今年九十多岁了,思维敏捷,尚能自理。我除去照看不到三岁的孙子一周时间,每个星期至少去两次,呆上一整天,给老太太做做饭,聊聊天。前不久在老娘所住小区遇见四十多年没见过面的老邻居,当时我不能确定,我戴着口罩她也没注意,擦肩而过。后经询问老娘,证实没有认错人。此人正是老邻居,华世奎的高徒,耿仲敭老先生的爱女耿毅女士,和我老娘同住一小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耿老所住小院和我们后院的后门正相对应,在院墙台阶旁安有自来水管大家共用,经常打头碰面。耿老为人谦和,有求必应,其老伴魏阿姨,大家称“魏主任”和我老娘同在一个居委会工作,互有往来,居委会想写什么就找耿老,那时可以说耿老的字,身边人俯首即是,我老娘还拿回一幅耿老的弃稿,我记得是毛主席诗词,卜算子.咏梅,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耿老的居室不大,原来的小二楼因震后不安全,耿老到楼下居住,有些杂乱。七十年代耿老的家门庭若市,工、农、商、学、兵上门拜师学字的络绎不绝,成为佳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据老娘回忆说,先生到晚年深受皮肤病困扰,就这样仍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暑往冬来,笔耕不辍 ,先生到底教了多少人学习书法不得知,先生一生只专注做一件事,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耿仲敭(1910~1993)天津人,七岁开始练字,十七岁时经卞星南、杨康候二位先生举荐,正式拜华世奎先生为师,研习书法诗文 ,并广采博取,深得颜真卿、苏东坡、钱南园等历代颜体大家之精髓,参以篆隶之法,形成自家风范,著有《耿仲敭印存》、《谈世奎先生轶事及书法》等。曾为天津及外省市和国外的商场,单位书写牌匾近千块,天津“中原公司”,“广裕茶庄”、“赤峰桥”等,(我老娘说还有东马路的“一品香”我没查到),被誉为“天津榜书第一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10年先生百年诞辰之际,其女耿毅组织编印了《耿仲敭书法作品集》。</span></p> <p class="ql-block">来源:百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耿仲敭学生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五)弃武尚文蔚然成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们所住大院前门右侧有块空地,是儿时同龄伙伴聚在一起玩耍的地方,下乡之前的一段时光,天气稍暖,吊环、杠铃、哑铃、拳套、耷拉,石锁,棍棒一应俱全。举吊棒,练逃腿必不可少。我也曾穿上跤衣小试身手,为了摔倒起身漂亮,偷练前手翻,鲤鱼打挺。并在通往后院的过道门框上安上吊环,翻腕上环,引体向上,每日必修。在进院的影壁前有一个大板车的轱辘,双手握住中间的车轴就是杠铃,以至练到最后单手就能上举。那时谁有胸肌、腹肌、背扩肌总能令人刮目相看,羡慕不已,要是在空地翻几个跟头,更是能赢得一片叫好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样的日子没有多长时间,自六八年开始,儿时玩伴陆陆续续的或上山下乡,或参军,有的进入美院深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七九年返回天津再见面时,那个浑身肌肉,六块腹肌的飒爽少年,俨然成了美术老师。有落户上海老师退休,有落户沈阳法官退休。八十年代初,儿时玩伴相继建立家庭,渐渐失去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家父二零一七年故去,享年九十五岁。这是二零一六年拍照的。家父出生地,大连岩岛前关村后关屯。老爷子津津乐道的是和足球的不解之缘。关于前关足球队的缘起。经查:百度是这样描述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做为曾经足球队中的其中一员,老爷子没齿难忘。说起这段往事,用大连口音称呼书记为“嘎”长清。日后踢足球成了老爷子的最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后来老爷子独身去了沈阳,在一家日本学堂学习“账房”,一把日本算盘打的滚瓜烂熟,可以盲打,日后大派用场。老爷子的字,包括阿拉伯数字写的非常好,毛笔字也拿得出手,逢年过节写个对联、“福”字必不可少。文化大革命初期,老父亲在院内的影壁墙上写下毛主席语录,我在下面拿着油漆罐,看老爷子站在梯子上写字的情形至今还记忆犹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八十年代末,天津“大悲禅院”主持王剑非(已故),我称王伯伯,多次到我们在城里的家中,请我父亲出山,为寺院管理账目,多年的交情不便推辞,一只笔,一把算盘,遂其所愿。王剑非(居士),中国佛教协会咨询委员,天津佛教协会第五、六、七届理事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先出家后还俗。曾和我父亲在一个企业,同一部门,同为辽宁老乡,交往甚密。后闻老先生也抄笔题字,追捧者众多。家父九十大寿之际,我想登门拜访求一“寿”字为老爷子祝寿,家父不以为然,后闻王伯伯身体欠佳,思量再三作罢。在老爷子九十大寿之际,我买来笔、墨、纸,任老爷子尽兴挥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天闲逛天津古文化街,猛抬头,在一块匾额的落款处,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定睛一看,正是邻家小弟,王跃绚,我老兄弟的同学,参军入武,公务员退休。自幼喜欢书法,后师承董欣武先生,为人踏实本分,从不张扬,十几年前能在古文化街有立锥之地,可喜可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董欣武,名希文,书斋梦梅馆。(1019~2005)</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自幼负笈天津,酷爱书法,先学颜真卿,继习华世奎,晚临朱熹等先贤,数十年如一日,临池不辍。细数董老所题天津商厦匾额竟达五六百块之多。被书画同仁尊称“董体”。其作品被北京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中国博物馆、天津博物馆等有关部门收藏,先后出版发行了《董欣武书法集》《董欣武书法楹联》。</span></p> <p class="ql-block">来源:百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六)与书画相关的那些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期间,因参加了营部举办的“通讯员”学习班,时常在宿舍墙上写版报,钢笔打稿,粉笔上墙,字没练出来,持笔写字的乐趣和写作的欲望有所保留。一九七五年十月,团部选派三人,到大庆萨尔图独立三团,参加文学创作学习班,由长篇小说《江畔朝阳》的作者郑加真主讲,学期一个月,意在此学习期间每人写一个有关知青的短篇小说,做个合集。其中一个兵团战友搞了一通讯录,每人一册。当时感觉这字刻的真漂亮,一定要妥善收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期间有个上海知青可能是压力太大,突然精神错乱,胡言乱语,撕扯衣服,我和他的领队天津知青各守一夜,见无好转,在他发病第三天护送其返回连队。学习班最终没有达成初设目标。小说没写成,用笔记录琐事的习惯有所保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七九年返回天津,顶替我父亲的朋友张伯伯,进入位于现在【意式风情区】的国有企业,刚进厂在食堂做采购员,两年后调入厂财务部门,主要负责报销医药费和做职工工资计算表和离、退休人员退休金计算表,还有每个月抄写会计报表,在后来闲谈中才知道,调我进财务部门另一个因素,就是科长看到我写的字!此后到天津财贸干校管理学院,半脱产学习了一年半的工业会计,取得了“会计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一只笔,一把算盘,从财务部门到九零年带着工资表调到劳资部门,直到退休,再也没有离开写写算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初到科室,本以为能施展自己书写的特长,当看到墙上漂亮的行书,楷书写的各项规章制度,羡慕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马世强,年长我几岁,我称马哥,不抽烟不喝酒,谦谦君子之风,喜欢写字画画,全厂各科室的规章制度都出自他手。日后约我一起去“茂林书法学习班”学习书法,那时孩子还小,各种条件不允许没能同去。马哥学了两年,师承宁书纶先生。后因家中有事,没能善终。可对书画的钟爱不减,日臻成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马哥的影响下,天津只要有书画展必到。一次在解放北路博物馆的展览嘉宾签到处,看到了久仰大名的刘炳森先生。和马哥经常光顾和平区文化馆看书画展览。那时展出频频,除了大家熟知的书画大家,印象较深的还有萧朗的画,和顾志新的字,那时的认知,字就应写成这样,且行、草、隶、篆均衡。还有齐治源先生现场制印,现场售卖。张荣奎四人书画展,还有冯星伯先生的篆刻作品。大开眼界!长春道的杨柳青画社、烟台道的书店、劝业场的古籍书店,也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乐此不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当时在我印象里,天津的画家,印象深刻的当数刘奎龄先生和其子刘继卣先生的画。至今无人能及。还有淡出大家视线的刘止庸、刘子久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次在天津古文化街的门店,有人拿一本精美的画册边翻动边和门店老板聊,走近一看,是画家张洪千先生,白白净净,干净利落。因画风特立独行饱受非议,印象深刻。我凑到跟前随手翻看起来,无论是色彩还是纸张真的非常精美,我问他哪里有卖的,他满脸无奈地说:“没有,这是我去日本办画展,主办方给编辑出版的”。又一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实例,但绝不是首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我儿子四岁时,我软磨硬泡,把他送进了天津市少年宫学习美术,直到上学。位于东马路的少年宫,紧邻“文庙”,孩子学画的时间,家长大多善始善终陪着,大部分时间就是到处走走看看。看到老师们频频出入,就打个招呼,混个脸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天看到“文庙”佈展,就过去看看热闹,看进进出出的人。展出开始就进去观展,看到霍春阳的画,再看本人照片,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啊!实话实说,那时的霍教授没有现在这么炙手可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从厂财务部门到劳资部门工作十多年,除了每个月的报表,还有公司各种会议,都是我去公司参加,公司各部门换了几茬都是老熟人。公司的工会主席司学文,山东人,是个“画痴”,整个办公室都是画,光是弃用的画就扔的到处都是。他作画的状态现在想来,就和在视频中看到过的霍春阳教授的状态差不多, 一个禅意,一个醉意。说他“狂”,是一次在公司大厅听见吵闹声,一听山东口音,没别人就是他,好像是为佈置会场的事,与人有了肢体冲突,我还过去相劝,当时的情形我就不赘述了…,了解的人都知道,司主席对下面的人非常好,逢人必笑,笑必露齿。对上面领导就不一样了,一个都不服。之后每到公司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去看司主席画画,有一次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他神秘的和我说,他研究的新技法成功了,边说边展示,先是在纸上泼洒水,稍后再往上画画,看我当时只是频频点头,没看明白,司主席告诉我,这不是普通的水,是钒水,有比例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当时也没觉得有特别之处。现在想来,肯定还有玄机,几十年过去了,只有在坚持不断的探索过程之中累积,才能获此殊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司主席经常在报纸和画刊上投稿,大家都司空见惯不以为然,把画家请到公司开笔会,倒是大手笔。我也参加过一次活动,请来了赵半知、赵士英、李长友三人,现场写字作画,交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还记得我厂的朱老弟,双手帮赵老抚纸,大印刚落,手疾眼快,抄起来转身人就不见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马哥的部分习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同我在一企业的,我 厂技术科工程师乔伯伯(已故),和我老父亲因足球结缘,用现在的话叫“足球发烧友”,经常在一起打比赛,每到公休日,一起到棉四足球场练球,装备齐全:足球靴,护套,足球袜一样都不少。还一起相约到北京、塘沽看足球比赛。老父亲喜欢体育运动,代表厂队打乒乓球和足球比赛,到五十多岁还能踢满全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日,乔伯伯拿来一本蓝皮线装画册,给我和马哥观赏。封面是吴玉如先生题字,打开一看,全是名人字画,溥佐的梅花,王学仲,王颂餘、李鹤年的字,具体还有谁,前几天问马哥,同样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还有一个姓黄,按同一时代应该是黄寿昌先生莫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九九七年,企业被同行兼并,我调到公司其他单位,进入厂销售公司(独立经营),随即派到沈阳销售分公司,任出纳。写写算算继续,每到月底返回天津总公司,集中开会布置下月销售指标。在沈阳分公司一干就是四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公司位于铁西区沈辽东路底商门脸,楼上楼下近200平米。天津厂派仨人,经理、业务员、出纳。会计和保管员为当地人聘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于老弟,业务员,业务涵盖辽宁,吉林两省,经常出门在外联系经销商。某日拿回一个幅画,异常兴奋,打开一看,高仿的绢画《虢国夫人游春图》,问我值多少钱?我反问花了多少钱!一巴掌,五千元。为了不扫他兴,我说了句:“画的不错,但不值!”。至此,于老弟再买画就拉着我,前前后后买了二十多幅。装裱后挂在二楼的大厅里,心情大好!后来于老弟调到其它分公司,仍然托我买画,或留或送友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沈阳八一公园每周六,周日,有海量的地摊卖字画,真是大开眼界!每幅字画毛片只有十到二十元,在我看来画的质量上乘,五十元装裱,一幅作品就成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因在沈阳故宫附近的门店看到过徐翰秋老先生的画作,相比其它人的画,印象更深,竟然在八一公园地摊有售,老两口齐上阵,怎能不掌掌眼,每幅毛片从十元起步,从一百多幅画中筛选,有感觉就拿下。老先生的画多为四扇屏,梅、兰、竹、菊必不可少,难能可贵的是每幅画作必有题诗,在我看来字比画更出彩。去的次数多了才听说老先生是陪爱女学画,女儿没学成,陪读学成了,一发难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众多的画家中,又选择了另一种风格的李维汉老师的画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也选了一幅留作纪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李老师的画为岭南派赵少昂先生的技法,有层次,有意境,北京的大酒店有约订,非常喜欢,大有市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曾手提两盒天津十八街麻花,到李老师在中街附近的小什字街的家中拜访,当然想看看李老师是怎样创作画的。满屋都是画。李老师拿出一本《世界美术名人录》,其中李老师一幅被博物馆收藏的画收录其中。这里的玄妙你懂的。临别,李老师送我一幅四、六尺的画,两个南瓜,一远一近,一虚一实,是用生宣画的工笔重彩。(太大了,没法拍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时好友“晓帆”得知沈阳的市场情况,带着十几幅画,来到我沈阳公司住下,我和于老弟陪同,穿梭于沈阳各大书画市场,终因的文化差异,悻悻而归。临别,送我们经理一幅画,以表谢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许晓帆、字贵庭,号大正,小我八岁,师出有名。为了孩子能进入天津美院,经朋友引荐相识,那时的晓帆正值上升期,那时在天津古文化街天妃楼门店创作,售卖。还经常外出开拓市场,异常活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零零一年,企业因经营不善,濒临破产,分布全国(除山东省)的分公司全部撤回,之后再也没有去过沈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选购的李老师画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于老弟为了答谢,送给我的地摊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铁岭和经销商王老弟逛市场,看到一单位大厅悬挂一幅字,我说了句写的不错!不几日竟然给他拿下了。王树彪,毕业于沈阳鲁迅美术学院,《铁岭日报》的报头几字出自他手。此为参展作品。特别是“华”字,越看越有味,用墨果断,浓淡干湿之间力透纸背。互有交往,怎能推辞,笑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王老弟见我对字画感兴趣,陪我到他们家不远的亲戚家做客,屋里成了画室,以油画为主,兼写书法,当时真的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临行送我为庆祝香港回归写的字,随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却之不恭,仔细一看,各种头衔加身,整整一个版面,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几个字和名片不太好找,日后一定找出来展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终于被于老弟带下水了,我也选购了几幅画,但绝不是地摊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沈阳的书画市场较分散,整体水平高于天津。在北站一处市场上见到华世奎先生的字,纸张斑驳,真假难辨,启功先生的字满天飞,一望便知是赝品。听到过这样耐人寻味的佳话,话说启功先生到这里看到这么多赝品,不脑不怒,有人发问何故,先生淡淡一笑说:“总得让人吃口饭啊”。在另一个市场看到刘奎龄老先生的扇画,两只兔子一白,一黑白花,要价三千,仔细端详纸张,墨色,真假难辨。刘奎龄老先生的画市面极少,多见“荣宝斋画册”,是为数不多禁止其画作出境的画家之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零零四年,企业宣告破产,职工买断工龄。销售公司分布全国的分公司撤回。因销售公司有两个多亿的应收账款,有所保留。一百多人的销售公司仅剩下我和张老弟两人,工作的重点就是追缴应收账款,要么走司法程序,要么以物易物,出差要账、核账、诉讼,出庭必不可少,直到退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十多年前,因为诉讼前期整理材料,多次往返西安,一日得闲,逛了逛碑林,书画市场,非常丰富,不能空手而归,在众多的卖家中,只看一眼就心动了。作者:鹿正宏。三十多岁,朴实憨厚。隶书,魏碑写的颇见功底,非常老道,和年龄不相符,都是装裱好的几扇屏,只能看看。行书不是他的专长,从一摞托裱好的字当中挑选了一幅,寓意不错,留个纪念。</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杨建秋(图右)年长我几岁,我称“杨哥”,定居杭州。是我在兵团同一个连队的天津老大哥,初为连队卫生员,后为主任医师,医院院长、书记退休。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著作权协会会员,有大量摄影作品。后研习篆刻,继而书法,长期的累积在一动一静中转换,如鱼得水。不错过任何学习提高交流的机会,厚积薄发,大有一朝握笔,终身不辍之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零一九年五月,为纪念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十周年,北京、天津、齐齐哈尔、鸡西的知青相聚在上海月亮湾庄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杨哥为本此聚会题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杨哥部分作品,因疫情原因人不在杭州,字拿不到,这几个作品图片显示已过期,只能“截图”呈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后一张图中写字的案子,是近来杨哥自己动手制作的,管中窥豹,略见一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那本“通讯录”,倒是找出我退休后到一朋友介绍的餐馆打杂时写的字,虽然和书法没有半毛钱关系,七八年过去了,拿出来看看还有点意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零一三年,经人介绍到一即将开业的餐馆打杂,边装修边筹备。从餐馆定位,菜品选定、主配料搭配、调料选购、摆盘、围边、器型、定量、定价、试菜由我执笔记录全过程,最后把每个菜的制作流程书写上墙。有几年没写字了,头几天拿起笔手有些生疏,提笔忘字在所难免,两天过后渐渐找到些感觉,准备工作持续了一个多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进入美篇这个平台三年了,闲暇之余,随意浏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依然成了每天的必要娱乐活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近来闯入和书法相关的“话题”,看到了诸多美友的大作,或书写规整,或恣意纵横,或矫枉过正,独辟蹊径,自成一派。洋洋大观,各具风彩!尤为各位师友学习书法的历程,心得,领悟和大家分享,实为喜欢书法的还未付诸实践的爱好者少走弯路大有裨益,崇敬之情顿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汉字存在延续了数千年,中国人理应写好中国字。写字和书法,书法和书法艺术有本质上的不同,会写字和写好书法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只有沉浸在书写过程中,日积月累,笔耕不辍的书写者才有体会和发言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闲言絮语说的最多的“关键词”是,“我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总结下来就两个字:“不懂”。书法从“实用工具”到“附庸风雅”到“养家糊口”再到“追名逐利”,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才走到了现在的“一起学书法”,“全民秀书法”。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一件。对书画的喜爱和敬畏之心还在,我信奉“以学养字”,胸中无墨,笔上无根,我选择先闭嘴,再动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刘奎龄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刘继卣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顾志新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洪千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司学文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赵半知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来源:百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赵士英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许晓帆的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来源:百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谢谢!再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