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写在前面的话<br> 就像古人所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一样,我想诗也应该是非“写”不能读也。读诗如果不写点什么就好像辜负了诗人似的。其实说白了是怕辜负了自己,虽然心里清楚自己没什么可辜负的,不会写诗不说,还捧着前人留下的精华“咀嚼”个没完。可“咀嚼”过后,仍有不甘,还想把读后的感受一吐为快,为自己的老年生活添一点绿意。<br><br> 还有,退休前曾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做好家务和照顾好家人上。可自己天生就是个懒婆娘,干家务的时候,却总想着“诗和远方”;想着“诗和远方”的时候,干家务的事儿就忘到了爪哇国了。索性就二者都兼顾了吧,这样家务活儿没干好还可以怨怨“诗和远方”。<br><br> 怎么着?也学学人家“生命之树”,一周来一篇?估计不中,咱可没有冯老师的文思和才情。那就两周、三周来一篇,这样干不好家务在“法律”上就站不住脚了,倒能逼着自己把家务做细、做强、做漂亮。哈哈,好,像老蝎子教小蝎子看家本领那样——就这么蛰(着)。<br> 此为序,也为写作动因。</h3> <h3> 下面“诗”归正传。<br><br> 不怕您笑话,到了快而立之年的时候,我对诗的认知都是错位的。人家李白“小时不识月”却能送给月亮一个美美的雅号——白玉盘。而我对诗的感觉却不那么美好,总觉得读着聱牙诘屈,还离自己很远很远。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读后期本科的时候,学习了一门课程叫《唐诗研究》,才让我对诗有了新的认识和不一样的感觉。而这种改变说来还挺轻易的,就源于一首诗,一首白居易的诗《问刘十九》。<br><br>全诗如下:<br> 问刘十九<br>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h3> <h3> 刚读到《问刘十九》的时候,我的心就被诗里的生活味儿和烟火气儿给“熏化”了。在“晚来天欲雪”时,“新醅酒”架在“小火炉”上,香气四溢、暖意融融,诗里、屋里满是烟火气儿。还有,这“小火炉”是用“红泥”“捏的”,这“新醅酒”是刚刚酿制成的,浮头还点缀着“绿蚁”呢。这样烟火气儿是不是就更具体可感了?它不仅有形有态,还有色有味了!而一句“能饮一杯无”,又让我们觉得这烟火气儿里还弥漫着情义呢。作者真是“攫取”生活场景的高手,他只以“红泥小火炉”和“能饮一杯无”就“缔造”出了人间温情,而这温情刹那间就传遍我的全身,让我也恨不能成为乐天先生的受邀者,去烤烤他的“红泥小火炉”,去尝尝他的“绿蚁新醅酒”,当然如果能喝上他“三大白”(不,应该是“三大绿”),此生足矣。假使我们愿意还可以“顺藤摸瓜”,去想象一下如果刘十九受邀赴宴的情形:外面大雪纷纷,奇寒无比,屋内两人于“红泥小火炉”前推杯换盏,酒浓浓,语浓浓,情谊浓浓,这场面烟火气儿岂不是更浓更烈?!</h3> <h3> 其实,这样的感觉,前些时候听一首歌时我也有过,而且非常地强烈。这首歌就是《我和我的祖国》,歌里有这么几句词:<br><br>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h3> <h3> 第一次听到这几句词的时候心就在瞬间化了。以后唱一次,心动一次,热泪盈眶一次。在歌里,“祖国”不再是喊在嘴上的一个名词儿,而是有烟火气儿的“袅袅炊烟”“小小村落”和“路上一道辙”。祖国啊,您是如此地形象可感!每当我歌唱您的时候,脑中还会就幻化出“麦浪滚滚”和“红旗飘飘”。祖国啊,您又是如此地安宁祥和!每当我唱响这首歌时,都会想到:没有您的繁荣强大,何来安宁?没有他人的负重和牺牲,何来祥和?是的,作者对祖国这么“家常而写真”的描述和歌颂,唤起了我心底的柔情,叫我如何不动容,又叫我如何不爱她!</h3> <h3> 看来呀,只有生活的,才是诗意的,当然更是动人的!</h3> <h3>附注释译文:<br><br>原诗:<br> 问刘十九(1)<br> 绿蚁(2)新醅酒,红泥小火炉。<br> 晚来天欲雪(3),能饮一杯无(4)?<br><br>词句注释:<br>⑴刘十九:白居易留下的诗作中,提到刘十九的不多,仅两首。乃是嵩阳处士,名字未详。<br><br>⑵绿蚁:指浮在新酿的没有过滤的米酒上的绿色泡沫。醅(pēi):酿造。绿蚁新醅酒:酒是新酿的酒。新酿酒未滤清时,酒面浮起酒渣,色微绿,细如蚁,称为“绿蚁”。<br><br>⑶雪:下雪,这里作动词用。<br><br>⑷无:表示疑问的语气词,相当于“么”或“吗”。<br><br>白话译文:<br>酿好了淡绿的米酒,烧旺了小小的火炉。<br>天色将晚雪意渐浓,能否一顾寒舍共饮一杯暖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