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致我们青春的记忆</p><p class="ql-block">二零一七年九月八日的晚上,原县卫生局周志明副局长周局在朋友圈里发来一个短文:服役二十九年,东海舰队这名最年长的扫雷老兵走得很悲壮。说的是周局当年的现在已经退役的当涂号扫雷舰在几天前东部战区的实兵实弹演习中被当做靶船,让新型鱼雷击中沉入海底了……。而周局,曾经是这艘扫雷舰上的中校副政委。我转发了。中校同志就回话声调哽咽心情沉重很受伤。我就说,周局,这样吧,星期日中午我请客,朋友们聊一聊给局座压压惊,我这里有威士忌伏特加茅台五粮液燕京纯生刘伶醉二锅头青梅煮酒……,周局乐了。</p><p class="ql-block">周局,周志明中校,比我长一岁,转业前任东海舰队某大队副大队长,转业后任香河县卫生局副局长,主管药政,是香河县卫生部门建国以来唯一一名军队转业来地方任职的军事主官,就是说,别人都是军队团营级卫生队长副队长的任上转来的,而且绝大多数人没有军衔。所以,中校同志,其实官很大,正处。</p><p class="ql-block">话说那一年,登辉造次,大喊一边一国。江总震怒,万年挂帅,大军直扑台海。不期刘连昆少将变节泄密使我军台海大计功亏一篑,那场可以使张万年将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惊天一仗,并没有真的打起来,后来力主不战的兰州军区司令员伯雄同志得以青云直上,这是后话。我在这里想说的是,周志明中校,那时正在万年将军提统的攻台军演大军里。</p><p class="ql-block">一九九七年十月,周志明中校来卫生局上班,第一次带夜班,和在疾控中心带疫情值班的我相识,聊得很晚。记得那天晚上我问周局:“顺发引信标尺八十什么意思?”周局回答:“我们扫雷舰上没炮只有重机枪,你问的我还真不知道。”后来我问当过三十九军炮团军医的卫校校长崔书文大校(假衔)才明白了,也明白了军兵种也是内外妇儿各通一道的。</p><p class="ql-block">说的远了,中校同志以为我开玩笑的,不想我真的请了。席间有刚刚退休的我县名中医王守平同学,将要退休的名牙医赵秋平同学,还有疾控中心结核病防治科姚维玉主任,还有,还有就是疾控中心的贺庆云贺总,我二十五年防疫站副站长疾控中心副主任上的名义上的专职司机实际上的领导、我学开车的师傅现在声名远大的独立执业的私家驾照教练、还对我一往情深二哥二哥叫着的蓝颜知己[调皮][呲牙]。</p><p class="ql-block">席间很热闹,并没怎么谈扫雷舰鱼雷的话题,倒是笑话很多,什么周局刚来卫生局就挨了贺总的训,什么贺总把电夯出租念成电大力出租挨了绳副站长说真没文化的训斥从此发奋挣钱抄楼当教练的感慨,什么一定要二哥俊雨当贺总的专职司机等等。笑话是笑话,其实我真的想过当兵,真的想过给贺总开车,这倒是真的。只是我这人一贯的不求上进万事无成而已……</p><p class="ql-block">回忆青春是美好的事情,也是令人伤感的事情。中校同志的扫雷舰被鱼雷击沉了,同时被鱼雷击沉的还有中校同志青春的记忆青春的心。但周局从来就是位嘻嘻哈哈的人,樯橹灰飞烟灭的事,很快就会消失在葡萄美酒夜光杯里了。问周局这些年回村研究什么,说是研究信仰,这很好。共产党员的信仰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者的信仰是死后上天堂见马克思,而马克思的爷爷是基督教的牧师,好,很好!百度上说马克思是看了圣经上的《启示录》一章才发明了共产主义的,不知真假。</p><p class="ql-block">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青春,都会被鱼雷击沉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现在没被击沉,将来也会被击沉;五年内不被击沉,十年内不被击沉,十五年内也必会被击沉……,我想说的是时间这东西,是世界上最伟大最公平最不可抗拒的物质……</p><p class="ql-block">我想说的是,时间也是最浪漫的存在。就是说虽然我们都白了头(中校同志除外,鬓角刚白),但身体尚好,心情尚好,酒量尚好,所以按当今国际上新的算法,六十岁还算青年,我们都年青,何必不喝呢?</p><p class="ql-block">而我,更年轻,我的心,还停留在童年的水平,在母亲眼里还是孩子,在周局眼里还是多问,在贺总眼里还是那样的不成熟,在守平眼里还是记忆力满好……</p><p class="ql-block">童年好,很好,梦多,好梦多。而当今的中国,做梦是最省时最省力最省钱最不劳神的好事……,但是不能光是做梦,还是得干,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是吧,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