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当官尚务实，书法绘画有众美—啸大江为《杜东海书画集》作序

一蓑烟雨

2020年就听说，杜先生要出书画集，并在微信交流中得到证实，欣喜高兴，我请求做序，他慨然同意。本来，书法，我是业余爱好；绘画，更是个门外汉，之所以冒昧斗胆，是有原因的。我俩文曲天成，书生本色，志同道合，知心知已，气韵灵犀，性情相投，命运同途，正如鲁迅说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2021年9月22日中秋，我收到了先生儿子快递来的资料，立即拜读了信函和自传记述《命运之旅》，翻阅了《书画集》清样，心情十分激动，脑海闪现了好几个主题，如官声郑板桥，画风潇潇竹；清官悬明镜，书画居圣坛；人品官德第一流，书法绘画是圣手；品德玉石样，声誉春秋隆等，经过反复考虑后，确定为“做人当官尚务实，书法绘画有众美”这个题目。

我情愿为先生大作作序，我自信能作这篇序。这就象许广平说的，许寿裳为鲁迅先生立传，有个愿不愿的问题，还有个能不能的问题一样。我要为他立传，不枉他一世，以传久远，启迪后昆，化育社会。不过话说回来，为这位集德功言书画于一身的板桥县令的大作舞文弄墨，惶恐不安，压力很大，深怕才难胜任，有负他的盛情美意，有损他的佳作大名啊！

一

不可否认，官如其人，文如其人，诗如其人，书如其人，画如其人，不失为品评官德，诗文书画的常理，只有人品官品艺品皆优，才能得到当世认可，流芳青史，如王羲之、颜真卿、宋四家等；否则会被弃除士林，遗臭万年，如蔡京、秦桧、严嵩等。所以我们在品评杜先生书画之前，很有必要先观赏其人其官。

在我的交往中，杜先生为人，有口皆碑，识与不识者，都称赞不已！无论中华民族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大传统美德，还是现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个人层面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他都是具备的。就诚信二字来讲，谁不说他季布一诺千金重，诚实待人从不欺，是一位言必行，行必果的知行统一者。

作为文友，每当相逢，酒席宴上，他总要讲道论文，兴趣不减。拙作《吴家军甲午八百年祭》出版，他赋诗祝贺，高度评价，鼎力支持，激励无限，在我内心引起了强烈共鸣。

作为书友，拙作《品鉴》将要面世，他泼墨挥毫，馈赠书法、墨竹中堂各一副，还配有对联“正气发雄文，清风表大节”，充分体现着晋韵唐法宋意和郑板桥遗风，真是书画同美，耐人寻味。

作为忘年交，他长我十岁，实为学长。他腹有诗书，高风满怀，阅人无数，慧眼识人，看惯秋月春风。相反，我每见不平欲鸣之时，他总是以身说教，笑着开导，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天道自然，人道如斯，真是哲语良言三冬暖，胜似春风乌云散，迎来心地艳阳天！

做人难，做官难，做个好官难上难。杜先生为官，谁不承认，他是东方朔式的官，是海瑞式的官，是纪昀式的官，是郑板桥式的官。他的官德完全符合现在考察党政干部的五条标准“德、能、勤、绩、廉”。他在领导岗位上三十多年，实事求是，以民为本，政绩卓著，官声美好，是一位人民的好官。

他是我的老领导，相识相知，交情深厚。上世纪末，我是庄浪县教育局长，他是县长，庄浪唱响全省的“教育三部曲”有他的功劳。后来，我任庄浪常务县长，分管民政工作，他是平凉民政处长，庄张勘界，保住关山万亩森林，也有他的功劳。他心系庄浪，是庄浪人民的赤子，始终关注着庄浪的发展。

他任庄浪县长时，奉行“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的原则，重视民意，体察民情，以人民满意不满意为标准，创造性的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办成了许多好事实事，在庄浪创业奋斗史上建成的“全国文化模范县”、“全省第一个村村通大电的县”、“全国梯田化模范县”都有他的汗水和心血，他的贡献经受住了历史实践的考验和人民的赞誉。

他任平凉地委政研室主任时，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充分发挥了参谋作用。

他任科技处长时，下到基层，深入民间，发现人才，放开科研成果评审指标限制，逐级申报专利，他坚持让科研人员把论文写在大地上，把科技成果专利之花开放在车间里、实业中、农田里和医院里，取得丰硕成果。原平凉师范校医杨旭义先生是一位著名的中医，治病救人几十年，边看病边钻研，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多次申报专利未果，在杜先生的热情关照下，终于获得了“参麻益智胶囊”国家发明专利。

他任民政处长时，适逢撤地设市，他上兰州，赴北京，住便店，吃炒面，汇报力争，大功告成，本应荣升，但因超龄，领导难为，而他一笑了之，只留下一段逸闻佳话，任人评说，青史流传而已。

他对仕途感悟非常深刻，坚持实事求是心里踏实；当好副职也是一门学问；坚持亲民爱民不做错事；坚持清白做人才能一身正气等。这些体会完全符合共产党以人民为宗旨的思想，对新时代的人民公仆有很好的启示教育意义。

他的官职虽不高大上，为官生涯虽不显赫峥嵘，但却留下了富有传奇色彩的许多故事，至今在满天夕阳霞光中，他的身影更加豪放伟岸！

二

做人难，做官难，做学问难于上青天。杜先生读书勤奋，博学多才，由博返约，术业专攻，立于一家，出入百家，尊崇传统，师法自然，效法古人，紧跟时代，吸收众长，借鉴众美，擅长书法，精于绘画，终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社会上流传的“十二会”，他自拟自书的对联“心有三爱，奇书绘画风水；情寄四君，白梅修竹兰菊”，自撰的题画诗“二十八年小县官，忙里偷闲耕砚田。梅兰竹菊最知我，解印归来好作伴”，就是最好的注解。

他学书绘画，深有体会，一要爱，二要勤，三要悟，四要名家指点，五要有耐心。从学生起，数十年如一日，乐此不疲，至今仍挥毫不止，尽情享受着人生的极大乐趣。

说句实话，他的书画仅是业余爱好，并非科班出身，他没有加入什么协会，头上也没有书画会员的桂冠，不是他的水平不够，而是他不愿随波逐流，沽名钓誉，他多次谢绝党政要员、权威专家的动员劝说。但事实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春风骀荡醉煞人，其书画为人所爱，爱不释手。知遇名教授张阶平赞许收徒者有之，上门求者有之，国内收藏者有之，大型展览者有之，获国家及全国奖者有之，确实是神州书画艺术界一缕和畅的惠风，一道亮丽的风景。

《书画集》封面美观，书法名家焦可敏题签，先生墨竹，板桥诗句，相映生辉。扉页是先生像照和简介，他坐在小花园的藤椅上，面带微笑，安祥自然，显示着阅尽人间世态，久经沧海波涛，心底光明天地宽，怀才抱玉气自华的学者神态和禅者形象。后面还有杨艳女士《一枝一叶总关情－杜东海先生印象》和先生自撰《跋》文，请读者和拙《序》一起共赏吧！

《书画集》中，书法作品31副，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其中横幅1副，对联9副，中堂8副，条屏3副，书写的是名帖节录，书家书论，晋唐清诗，修身格言，为官之道 ，月色书声，翰墨琴棋，雪梅风柳，墨竹香茗，春风夜雨等。现就屏作中2副节录《怀素自叙帖》和1副节录《郑板桥论书》的书法艺术赏析如下：

自古以来，五千年书史的长河里，无不金光闪耀；天空中，无不群星灿烂；书坛上，无不大师辈出。他们无不讲究书道书德，书品书格，书情书意，书气书韵，书骨书神，书则书律等。观杜先生的书法，特色鲜明，美学意义深远，具体表现为“四有”。

一有童子功夫。

先生孩童时受严父指教，临写大楷一日不辍。后来小学写，中学写，大学写，工作了仍然写，退休了还在写，还要一直写下去。功夫不负有心人，滴水石穿，踏石留印，终于炉火纯青了。

二有楷书，特别是颜楷的基础。

颜真卿是“楷书四大家”中的首席代表，《多宝塔碑》是代表作。用笔中侧并用，使转顿按，露锋为主，兼用逆锋，顺逆转化，疏密得当，结构宽博，正气饱满，端庄雄伟，气势开张，正大磅礴，秀美多姿，初显雄浑豪迈的书风，具有唐楷尚法的典型特征，颜鲁公凛然不可侵犯的忠臣烈士形象跃然纸上。先生长期习练此帖，不仅是求得了字的形神相似，关键是熏陶铸就了他的浩然之气。观屏作中的点横竖撇捺，无不体现着颜楷的笔意,给人以似曾相识，美意无穷的感觉。

他还坚持临习柳公权《玄秘塔碑》，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沙门怀仁《大唐三藏圣教序》、李邕《出师表》、赵孟頫《玄妙观重修三门记》和于右任《标准草书千字文》，研读赏析怀素《自叙帖》和岳飞《前后出师表》等，综合比较，探玄识微，融众家之长，自成一家。

三有板桥体“六分半书”的特征。

谁都知道，郑板桥是先生心目中的精神偶像，他俩确实是“惊知己于千古”，灵魂深处的共鸣者。他崇拜板桥的为人为官，为文为诗，为书为画。本集中，他书写板桥书论的屏1副，中堂2副，书写其诗作的中堂3副，足见先生敬慕板桥，爱其诗文，爱其书画，爱写其作品，心手感应，不知不觉练成了近乎板桥又区别于板桥的书体风格。

板桥书法包括纯行书和“六分半书”，后者是诸家书体精华的融合，是独特的创新体。为什么叫“六分半书”，因为汉隶称“八分书”，板桥自释“创为真草相参之法，而杂以行草”，以隶居多，又以画入书，书中有画，画中有书，所以叫“六分半书”。此体非隶非楷，亦书亦画，亦庄亦谐 ，竹影斑驳，玩世不恭，嬉笑怒骂，挥洒个性，自由逍遥。史上著名书家的笔意贯通其间，苏东坡圆实厚重的点画，青藤徐谓乱石铺街的章法，黄庭坚提按颤抖的用笔，斜昂取势的线条，无不对其书风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故意拉长撇捺横和竖弯钩等，象文学家的文心，诗人的诗眼，画家的龙睛一样，聚焦焦点，张扬主笔，创造书眼，吸引欣赏者目光，达到惊世骇俗，美艳无比，夺人心魂之目的。特别是去官之后，再想象，再创造，使“六分半书”，个性突显，渐臻化境，成为书法史上的一座奇峰。

《国朝书画笔录》云，“板桥体以隶楷行三体相参，特有别致，古秀独绝”。

《清史列传》云，“板桥书画有真趣，少工楷书，晚杂篆隶，间以画法”。

牛应之《雨窗消意录》云，板桥体“别有一格，如秋花倚石，野鹤戛烟，自然成趣，时称板桥体，多效之者，然弗能似也”。

傅抱石《板桥试论》高度赞扬，说“这不但在当时，是一种大胆的惊人的变化，就是几千年来也从未见过象他这样自然创造形成一派的”。

杜先生痴迷“六分半”，久习久练，心领神会，先形似后神似，将其笔意融入自己的书法创作中。请读者仔细欣赏三副屏作，有没有“六分半”的情趣韵味，特征影子？

四有独特的杜体风格。

如果说，书史上有“行书十大家”，其实是“行草十大家”，如王羲之《兰亭序》第一，颜真卿《祭侄文稿》第二，苏轼《黄州寒食帖》第三等，那么书史上也应有楷草大家，今天，我就要把先生的屏作定位为以颜真卿和郑板桥笔法为主，是集名家众美于一体的“杜体”楷草书法杰作，寻遍当今，没有第二，岂不是独家？

几十年来，看他写字，观他作品，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这次细品慢赏，才有了惊喜的发现，真正看到了先生书法的奇特，犹如天籁韶乐，余音绕梁，升华到了云霄之上。

《书画集》中，绘画作品154副，概括地讲，体现了“五个统一”。

一是形式和内容统一。

形式多样，横幅17副，立轴18副，屏21副，斗方31副，中堂50副。

内容丰富。植物花草有梅、兰、竹、菊、牡丹、荷花、令箭、葡萄、芙蓉、紫藤、葫芦等，动物飞禽有雄鹰、麻雀、喜鹊、鸳鸯、白鹤、毛驴、骏马、神鹿、羚羊等，其中有自创的也有临摹的。各有特色，争奇斗艳。

历史上的大画家，大都各有特长，或人物，或草木，或飞禽、或走兽，或山水，且各有代表作，各有存世经典。如郑板桥的竹子，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虾，黄胄的驴等。

杜先生的画虽然以花鸟为主，物象纷繁，但以梅兰竹菊居多，以竹子见长，其作品不管是条屏、中堂、立轴、横幅都很精彩，出神入化，无不表现出他的兴趣雅好，爱意情感，性格气质，强烈激情，人格情操，卓越追求，浩然正气，信仰理想，一句话，无不是他内心世界的生动写照，快意传神，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统一。

二是郑杜竹诗统一。

先生长期坚持临摹郑板桥竹子，并题其诗。就是自己创作画竹，题跋板桥咏竹诗不少，二人隔代合作，隔空对话，灵魂相契，珠联璧合，高山流水，千古知音。如封面中堂，风雨中的三杆墨竹，参差错落，挺拔不屈，主杆直刺苍穹，题板桥《新竹》诗，第44页风晴雨露四屏，题板桥《竹石》诗。

一枝一叶总关情，绝句一首有龙睛啊！世所公认，郑板桥和杜先生已经合二为一了，提起板桥，我们就联想到了杜先生，提起杜先生，我们就联想到了板桥。看到杜先生，人们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他的竹子，想起了板桥的咏竹诗，想起了他的才华。

三是诗书画统一。

郑板桥叫响的“三绝”是书画印，他凡画必题诗文，加盖自制印章，就有了诗书画印“四绝”，真正达到了四者互补，形成通感，共振共鸣，抒发怀抱之目的。杜先生的《书画集》中也有许多“三绝”，即“诗书画”。如第12页中堂“富贵有节”，78页中堂“梅兰菊竹合一家”等，是自画自诗自书的作品，浑然一体，表达了作者看到举国脱贫攻坚奔小康的无比喜悦心情。再如第76页“竹石图”横幅，自画自题捐赠汶川抗震救灾的英雄们，表达了崇高的敬意。

四是自然之竹和抽象之竹统一。

大千世界，真实存在，社会生活是一切艺术的源泉。任何艺术家只有深入生活，体验生活 ，观察生活，升华生活，才能开出具有旺盛生命力的艺术花朵。郑板桥爱竹、种竹、看竹、画竹、卖竹是出了名的，简直是个“竹仙”。他自己述到，“凡吾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杜先生师法板桥，也是一位“竹神”，他种竹、画竹，确实是胸有成竹，脑有千万杆竹子的影子闪烁。如果他没见过竹子，没有许多竹子的形象，没有临习过板桥之竹，能画竹子吗？他画的竹子源于自然界的真实竹子，有板桥竹子的意境，但却高妙于真竹，不仅是形似，关键是神似，从而创造出了自己心目中的竹子形象。

从时令讲，有“风晴雨露”屏作的竹子，有“竹林晨曲”的竹子，有“夜来叶上潇潇雨”的竹子，有“寒木发春华”的竹子，有“甘雨和风三四月”的竹子，有“竹里秋风”的竹子，有“不是东坡风雨枝”的竹子，有“苍翠犹宜雨里看”的竹子。

从处境讲，有“满林青绿翠云湾”的竹子，有“生向山根伴水涯”的竹子，有“竹石图”，有“兰蕙竹石合一局”，有11副梅兰竹菊屏作和一副中堂的竹子，有“兰竹同芳”的竹子，有“竹含苍翠石含苔”的竹子。

从表现手法讲，有“疏密相兼舞清姿”的竹子，有“小凤皇声吹嫩叶”的竹子，有“画竹插天盖地来”的竹子，有“醉写琅玕势纵横”的竹子。观赏其画作，真是千姿百态，万象活现，栩栩如生，给人以美好的享受和精神鼓舞。

五是竹子品格和作者人格统一。

古今中外的艺术家，无不采用赋比兴，比喻象征，以物喻人，以古自比，托物言志的方法进行创作，否则就成了庸人俗匠。郑板桥《兰竹石》题，“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变之石，千秋不变之人，写三物与大君子为四美也”。杜先生笔下的梅是雪中红梅，兰是山谷幽兰，竹是清风瘦竹，菊是傲霜金菊，石是苦境硬石，松是长青劲松，马是天马，鹰是雄鹰，人是人龙，志是高志，物无不人格化，人无不事物化，二者融会塑造，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崇高境界。

画竹，宋徽宗、苏轼都画过有颜色的竹子，我在钓鱼台国宾馆还见过启功先生画的四季颜色竹子，大饱眼福。墨竹，一说始于唐吴道子，也有说始于五代郭崇韬之妻李氏，不争的事实是，兴于元明清。杜先生和板桥一样，冷眼风花雪月，热衷于水墨瘦竹，执着竹子挺拔的精神，崇尚竹子坚贞的品格，坚守竹子高风亮节的情操，向往竹子儒雅豪迈的气韵，活脱脱的一位明月一肩，清风两袖，百代风骚，千秋风骨的文人墨竹画家！请看：

他以“未出土时便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两根修竹入云根”、“风中愈显君子节”、“不可一日无此君”、“有骨有香有气节”、“咬定青山不放松”、“君子之风”、“千秋之色”、“亭亭玉立”等命名的作品，既表现了竹子豪迈凌云不为俗屈的生气；瘦劲孤高，节节干霄的神气；经霜傲雪，四时青翠的节气；落于色相而不滞于梗概的品德，又抒发了以竹喻人的情怀。

他的竹子，尚情写意，笔法精致，浓淡相宜，枯荣天成，画风清新，超凡脱俗，秀劲绝伦，与众不同，妙不可言。破石而出，坚韧不拔的竹子，蕴藏着孟子描述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形象，使人感到，画坚石挺竹，比画风云人物更有意味，更能揭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拈花一笑，显尽风流的深刻含义，真正进入到“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的大化合一的奇异之境。

杜先生的人生之路，是遵循着孔子指引的读书而立，不惑知天命，耳顺不逾矩的路子走到今天的，路遥难免山重水复，但终归柳暗花明。他的成长成才，功成名就，和所有成功人士一样，完全得益于先天遗传，后天家庭环境，学校教育和工作锻炼，这四个方面，因人而异，普遍性中有特殊性，这就叫唯物辨证法。

本序只能这样写，不如此写，不足以塑造先生；如此写，内容多，序文长，处于两难，我选择了后者。我采用演绎、归纳、类比的方法，专写他的人官书画，唱响他的夕阳红！

胥富春先生说过，读懂一个人是不容易的。我还要说，读懂一个艺术家更是不容易，尤其是读懂象杜先生这样的一位多才多艺，集人品官德，艺术众美于一身，又不践前人旧形迹的艺术家，何其容易？我只能如此解读，解读到此，请大家见谅教正！

我衷心祝杜先生身心强健，书画之树常青！

是为序。

2021年10月20日

于兰州黄河之滨 万涛斋

作者：啸大江

兰州大学薛邦成教授评论:反复拜读王兴先生给《杜东海书画集》写的序，确实印证了庄浪人传说的一句话“看庄浪人写的文章，首先要看王兴先生写的。”才华出众，文笔生辉，大气磅礴，用词贴切，妙语连珠，细致入微。杜先生一生，信念坚定，是力量之根；为民服务，是为官之本；勤政务实，是为官之要；敢于担当，是为官之基；清正廉洁，是正气之源。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严以用权，严以修身，严以律己，当官实，事业实，做人实。他实事求是，思想解放，与时俱进，求真务实，真抓实干，守正创新。为庄浪的发展和平凉的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是庄浪人民、平凉人民永远敬仰的好干部。王兴先生，不惜重墨，精雕细刻，古今对比，深入挖掘，不断欣赏，精心思考，苦心研究杜先生的书画作品，一副一副地品，一对一对的地评，总结出了“四大特征”、“五个统一”，揭示深刻，入情入里，可谓淋漓尽致。说明王兴先生的书画专业理论水平之高和实践功底之深，也充分说明杜先生利用工作之余的勤奋刻苦精神和无比坚强的毅力。也是常人无法做到的。杜先生是一位在仕途上德能勤绩亷全面要求、整体修养者，在书画上是全方位发展、追求卓越和精益求精者。

王兴先生写杜先生，语言高度凝炼，但篇幅很长，意犹未尽。可想他们的友谊之美、感情之深，没有王兴先生对杜先生的深度了解和理解，是很难写出这样情真意切、恰如其分、实事求是的序言来。

王兴先生，我敬重他的人格，多年来，为很多人书法、写序、修家铺等，无私奉献，无怨无悔；我佩服他的知识渊博，短短的文章里，融汇了古今中外名人的思想，蕴含着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方面知识；我仰视他的智慧，调度资源，精心构思，逻辑严密，总结淬炼，精心安排文章结构。我折服他的才华，满腹经纶，遣词造句高大上。使我想不到的是小小的个子，能力超强，智慧超群；使我想不到的是黑幽幽的皮肤，能够写出那么灵秀的华章；使我想不到的是头发稀疏，相貌平常的人，既是大官大教授，又是大作家大文人书法家；使我还想不到的是酒场上玩笑不断，但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坚持原则，极端负责，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