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丝只为春满园

大漠独行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全委会会员、原白城市作家协会主席、《绿野》主编、《报道总理的小城记者》《远去的村庄》《鲁院日记》《鸟知道》《八百里河湖》等系列书籍作者——丁利先生,因患脑瘤医治无效,于2021年12月24日凌晨1时56分不幸去世,享年58周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特告各位亲朋好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以表沉痛悼念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何其急也,命断人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从今哀思绵无尽;</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犹可慰焉,魂归绿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此后经典必永垂!</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深切哀悼丁老师!丁老师一路走好!</b></p> <p class="ql-block"><b>  这应该是今天刷屏最震惊,最悲痛的消息!此前在微信中见到陈延禄发的消息:“惊闻丁主席与世长辞噩耗!一代文品人品俱佳的优秀作家,祝大哥一路走好!惜哉!悲哉!痛哉!”一个“丁”字让我为之一震,细看2017年第9期《文学月报》的封面,那个敦实的男人,那个凝眸远眺的老哥,可不就是丁利大哥。有那么一会儿,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是悲痛、是感叹、是不尽的惋惜!斯人已去,唯有合起双手,默默祈祷。</b></p><p class="ql-block"><b> 我和丁大哥的缘分起于文字,应该是十年前,我的一篇小文——《老西门》参加了白城市的一次征文,因为获奖,所以有机会参加在向海举行的笔会。去不去参加笔会?很是纠结,主要原因是自己不熟悉行走路线,加之独立出门的时候不多,想放弃那次较有意义的笔会。丁大哥知道我的顾虑后,又一次通知我,并告知大安的张立顺也参加,可以结伴而行,那一次应该是我唯一一次参加文学笔会。尽管以后有很多机会,参加更高级别的笔会,我都放弃了。主要原因还是不愿自己独自出门,再就是时间问题。</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到向海已是万家灯火时分,和立顺简单吃过晚饭,到达预定地点报到。丁大哥按通知的人,逐一到房间问候。那是第一次见到丁利大哥,之前只是在《绿野》期刊上见过他的名字。丁大哥长我两岁,可以说我们是同龄人,初次相见,没有陌生感,几分亲切挂在他的脸上,让人心生温暖,特别是在异乡的雨夜,特别是在那个倒春寒肆虐的春天,丁大哥微笑很有力量。之后的很多年,丁大哥的“微笑”成了一种文化符号,它让在寒冷中探索和跋涉的文字爱好者,获得一种前行的力量,一种兄长式鼓励的力量,一种文学前辈呵护引领式的力量。后来又在交往中,感知到他的文学责任意识和悲悯情怀,那是后话了。</b></p><p class="ql-block"><b> 那一次,作为摄影爱好者,第一次拍到了丹顶鹤,第一次拍得那样尽兴。尽管不得拍摄要领,没有好的设备(腾龙70——300头),而且拍摄时没有使用三脚架,也有惊喜的收获。早春的向海,浅草渐醒、黄榆还在沉睡中、多情的杏花也羞涩孕蕾……那个春天的脚步有些迟,但是,春天的气息已是扑面而来。那次笔会着实有所收获,丁大哥不仅主持会议,还要照顾大家的食宿,忙前跑后,满满的服务意识。回来后,写了一篇文章——《这个春天并不寒冷》发在《绿野》上,我想这是丁大哥在为我的文字找到一个家园,春天的包容不仅仅是彰显百花的姹紫嫣红,更能给小草一身绿装。现在想起来,丁大哥在以这种方式鼓励我,让我在文字中安然前行,让我的文字在责任中渐有风骨,羽翼丰满。作为一方领域文学的带头人,丁大哥的视野自是有别于常人,他对吉林省的文学发展前景有过很多设想,这便是后来我们相聚时讨论的话题了。</b></p> <p class="ql-block"><b>  参加向海那次笔会不久,丁大哥到大安来调研,刚到大安就给我打电话,说约了几个文友,希望我能参加。接到丁大哥的电话很是感动,也很是忐忑。平时写点东西,只是一个爱好,哪里算得上文人?不禁满口答应,而且定了吃饭的地点,第一时间到了那家小酒馆。酒馆里只有丁大哥一个人,其他人还没有到,简单的握手寒暄,直接切入文学主题。那时,外祖父刚刚去世,我想用文字把他记录一下。和丁大哥说起这件事,他给我的建议就是:“真实,客观,不乏情感。”他说在亲情类的文学作品中,最常出现的问题是“完美”,生活中其实不存在完美,文学中一味地追求完美,那就是虚假。听取了丁大哥的建议,我完成了《真实的背影》一文,表达了对外祖父的怀念。关于我很少把自己的文字拿去发表,我谈了自己的看法。</b></p><p class="ql-block"><b> 每一篇文字的诞生,可能都是生活中的某一时刻触及了自己的情感,于是留下与之相关的文字,所有的文字应该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拿去发表,编辑要考虑版面、要考虑主题、要考虑取舍……这样一来,文字被切割,到了最后已经面目全非。丁大哥是《绿野》的主编,这样的问题应该也是他的困惑。关于这个问题,他没有更多的说明,只是不住地点头。也许在他文学起步阶段,也有过同样的困惑。现在想来,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自恋,也有固步自封之嫌。作为一名编辑,他的站位、他的视野,应该有别于我等常人。丁大哥没有更多的解释,是不想伤害到我,他会觉得随着我文字的成熟,这些问题自然会得到很好的解决。</b></p><p class="ql-block"><b> 接下来的问题应该更为严肃,他说大安是一个出作家的地方,大安的文学氛围比较好,应该出大家。他谈到陕西作家群,路遥、贾平凹、陈忠实……那片土地能出文学大家,主要原因是什么?当然和那里历史文化悠久有关,也有那里文人的责任意识,和浓厚的文学氛围密切相关。丁大哥说我们吉林就不能出几个文学大家吗?能,肯定能!只是时间问题,我们都有责任振兴我省的文学!这是吉林每一位文学爱好者集体的课题啊。在那次谈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把文学想得那样沉重,只是简单地用文字记录生活而已。当时参加那次聚会的还有大安文坛新人——翟妍,丁大哥给了翟妍很好的鼓励。翟妍前几天去北京参加文代会,这应该是丁大哥想看到,也应该是丁大哥的欣慰。他当年的梦想,关于文学的梦想,关于吉林文学的梦想,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b></p><p class="ql-block"><b> 丁大哥一直关注大安文学,扶持大安文学新人,让大安这片热土,让祖先的捺钵之地,因为文学而多了文化底蕴,因为文学而有了让后辈仰视的高度。</b></p><p class="ql-block"><b> 此时,我们致敬,引领大安文学走向繁荣的先行者!</b></p> <p class="ql-block"><b>  回归到土地,这是看了丁大哥的文集《远去的村庄》以后的感慨。生命中和丁大哥的两次交集,丁大哥给我的感觉是有责任、有担当的关东汉子,有仰视之距离。看了《远去的村庄》,在文字中细读他的生命历程,他又成了邻家大哥。从土地上走出来的他,为了文学之梦,一路跋涉,他用文字累积了生命的高度。他记录他成长的那片土地,他感恩那片土地,他用文字对那片土地放声高歌。质朴的文字,厚重的情感,让一位农民的儿子举起了振兴乡土文学的大旗。他的身后,走来的是那些文学新人,他们知道了文学的使命和担当,他们会把大哥的文学梦想高高举起。</b></p><p class="ql-block"><b> 《沙沙虫》里的镜头,我们这一代人都很熟悉,因为我们就是那些镜头里的主人公。初夏的黄昏,在还没长高的玉米地里,三五个孩子,一身灰土,满脸汗水,东扑西奔,挥舞着衣衫,他们在捉沙沙虫……夕阳的余晖中,一双双粉红色的翅膀,在田野上空舞蹈。田野里奔跑的孩子看到了什么?透过那一双双粉红色的翅膀,他们看到了星空,看到了远方……</b></p><p class="ql-block"><b> 今天,2021年12月24日,本年度最寒冷的一天,丁大哥选择在平安夜离去,他去寻找夕阳里那一双双粉红色的翅膀,他要在田野上空飞,让更多人看到星空,看到远方……</b></p><p class="ql-block"><b> 丁大哥,一路走好!</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2021.12.24</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