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犯“醉”记录

作家鲁一夫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i>鲁一夫</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六年前的那个圣诞节太阳很给力也很勃起,照在老脸上就觉得自己很阳光。很充足的感觉拽着我先上理发店剪去烦丝,再去澡堂子搓掉昨日的铅华和骚糟,打开微信一目十行,死羊眼又盯了会儿几位女微友头像的倩照,拨号约上几位艺术界朋友连吃带唱,实施蓄谋已久的圣诞节犯“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犯“醉”的地点我瞄上了一家东北菜馆,一是这里生意爆棚,买卖兴隆,尤其节日人头攒动,腾腾氛围能诱发我犯“醉”基因蓬勃滋生。二是犯“醉”地点的这家菜馆离快速路较近,犯“醉”后驾车逃离能甩开警察的设卡检查而夭夭(要知道现在酒驾是敌我矛盾啊)。我窃喜,飘飘然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穷老百姓是有钱还是有钱,乃嘎达人还真多,晚上六点钟已座无虚席。我拎着作案工具——四瓶宜宾五粮液,很张扬的在吧台旁领号等人等座。冒着冬至的寒气儿终于在半小时后坐上了别人屁股捂热了的椅子上,我喜上眉梢,我情窦初开,我为我的犯“醉”赢得了空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撩骚的傍晚为耶稣这孙子催生我稍有不快,便以“醉”人的口吻唤小女生点菜上茶后开始了犯“醉”前的海阔天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来的都是客,文友,艺友,朋友,酒友和打情骂俏友,几粒女士除外,另几个便是我的同案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酒满茶半,我打开了作案工具,几个同案犯杯杯溢满。热腾腾的东北猪肉炖粉条上桌便口无遮拦。先从我的文章《谁剩下的蛋》开始又《最后的晚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到东正教的起源又阿尔泰语系的演变,再大江东去将进酒又对酒当歌不及汪伦送我情,说起了当年的小评论《吃吃喝喝绝不是小事》到毛主席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自古燕赵多慷慨激扬之士,我们都有点得意忘形了,耶稣已是无言可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酒逢知已千杯少,随着器皿中的菜肴风卷残云般的进囊又几瓶啤酒灌肠,我的身体开始腾云驾雾,我就感觉到我在云中漫步幻影游动,我就感觉眼前的男人变成了女人,派生出无数个判官和包公。我的脸部神经麻痹发紧,舌头发短,我趴在桌子上不让自己溜桌,用发短的舌头发出了一声很长很啸很不连贯的声响,让服务员给我买单加水醒脑提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菜馆打烊,只剩下一行“醉”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午夜十一时,在菜馆打更人“磕头如捣蒜”的哀求下,我们离开了东北菜馆又赶到一家歌厅咆哮,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凌晨两点,耶稣顺利通过了产道来到人间,我们也人困马乏做鸟兽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十年前“代驾”还只是一种传说,无奈我只能“醉上加罪,“醉”加一等,做勇敢之人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把车窗摇开,让更夜的寒风吹醒我沉醉的心灵在慢慢敲开我的眼睛,喝了一口车上残留的一听冰水,打开音响放了段儿不知哪个娘儿们声嘶力竭的“我醉了,因为我寂寞……”在快速路上划起了“酒醉的探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其实要说开车我绝对是高手,30多年的驾龄和大客,后三驾照,即使犯了“醉”,也能平安无事。有一年喝了一斤二锅头又两瓶啤酒硬是从北京开车回津,没事儿。但现在年事已高又赶上严惩犯“醉”,我心里的确发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那天黎明前的黑暗里,疑惑是“电话局的小姐们都昏过去了”,疑惑是警察叔叔们已经进入梦乡,我这“醉"犯驾车独舞在回家的路上,在空寂中体会着让思绪飞,让车轮转,让音响里的娘们儿为我独自放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觉醒来,太阳晒焦了屁股,灼热中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我是如何进的家门儿又如何把自己拽在沙发上而不省人事。我懊悔的是我在犯"醉”的路上“醉”行累累,我庆幸的是我这“醉”人没有因错走偏门而“醉”恶不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只是犯困找觉并不想犯“醉”找乐。你想想,这是因为我的旁门邻居是一个孤独的女人美丽寡妇啊。当然,她的老公也是一名“醉”犯,早在两年前的一个黎明因犯“醉"哏屁朝天,比我还小三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尊敬的耶稣,我坦白交代了我作为一个“醉”人在你诞辰的第一天记录在案的犯“醉”事实,这当然是“醉”该万死,“醉”有应得,请您宽大并上帝饶恕我吧,阿门……</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021年12月24日圣诞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