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成群的飞碟诡异出没，无数的鸟兽惊恐迁徙，长着猪尾巴的怪物被蚂蚁拖进洞里，讨债的人们聚在楼下呼喊，卢梭在万人广场忏悔……”</p><p class="ql-block"> “还有，叔本华的新作竟然是《论混乱充足理由的N重根》？”</p> <p class="ql-block"> “你确定你的梦境如此具象吗？”心理医生问到。</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说，“有时，像特写。”</p><p class="ql-block"> “确切地说，我就在其中，是他们中的任何一员。”我补充。</p><p class="ql-block"> 医生表情凝重。犹豫片刻，落笔在病历本上写下“崩溃前兆”、“退休！”字样。</p><p class="ql-block"> 然后，他哆嗦着点燃一根烟。</p> <p class="ql-block"> 烟雾散开，我看见他的双眼已满含泪水。</p><p class="ql-block"> “过去都是假的！”他说。</p><p class="ql-block">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p><p class="ql-block"> “呃……”我一头雾水。</p><p class="ql-block"> “即使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他自言自语。</p><p class="ql-block"> 我似懂非懂。总觉得他的话有些熟悉。</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 我正努力地寻思这些话语的出处，床头的闹铃响了。</p><p class="ql-block"> 窗户透进微弱的晨光。</p><p class="ql-block"> 我忽然意识到，要命的一天又将开始。</p><p class="ql-block"> （2021.11.2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