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行流水账（九）

米勤

7.20.五点四十分出发。可惜，吃不上酒店的自助早餐了。蛋糕牛奶鸡蛋酸奶打包盒装好冷冰冰的，每人一份。睡意沉沉。八点钟到尼勒克县的木斯服务区。 小客车免收过路费通知。古尔邦节。 十一点。车窗外。 大约十一点半，进入那拉提。车多人多拥堵了一阵子。 “我的青春有迷彩鞋走过的路”—车门喷上这行字，看上去有点傲娇。自驾游的车子。一家老小围着后备箱在取东西.我们的司机买票去了，我们在等。 十二点半，上了去“空中草原”一线的大巴车。导览图告诉我，三个小时在这里停留又注定只能是蜻蜓点水。跟着景区车，一站一站逛。 二十多分钟车程，我竟然又睡了一觉。 第一站。车停了。我醒来。“空中草原”标志处拍照的人挤挤挨挨。稀里糊涂，没有留下照片。 随人流沿坡栈道向上，到观景台，举目四眺，神清气爽。 来得正是时候,简直就是神仙画卷。 观景台上人太多。站了片刻，移步人少处，不是最佳位置，留个影。 原路下坡返回，又上了一趟区间车。不一会儿停车。眼前是辽阔平坦的夏牧场。 第二站。 照骗。👍😂😃大长腿！！！😆哈哈哈…… 隔着公路，对面空地上，搭了台子和帐篷，喇叭，音响，人声，各种嘈杂。停留几分钟。来了一趟区间车，果断上车。 第三站。 起伏的群山，挺拔的松林，深深浅浅的绿色，犹如一块块翡翠，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哈萨克毡房旅游度假区 这样的角度看风景，也是够努力了！ 流连忘返 山地草原独有的美景。草原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的山坡。每一个方向，每一个角度，视野里的每一个元素，都透露着天高地阔的爽朗与自由的芬芳。 乘区间车回到景区入口处已是三点多了。 再见，那拉提。 从那拉提去巴音布鲁克。汽车行驶在独库公路上，停车拍照。 极目远望，壮阔无比。 大美！ 开始堵车了 巴音布鲁克草原平均海拔1500到2000米之间。典型的高寒草原。薄薄的地表土壤之下是永冻层。树木无法存活，因此看上去非常开阔。巴音布鲁克草原上有20条河流，最有名的是穿过草原的开都河。来巴音布鲁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开都河上的日落。据说夕阳倒映，开都河九曲十八弯，可以同时看到九个太阳。 游客服务中心。一拨又一拨的人不断涌进。 等进景区的车。队伍越来越长，越来越挤。 看来车不够啊！拥挤中很多人举着相机拍照，役情期间保持距离——怎么可能！车终于来了，大家都有点慌，心急啊！一阵骚动还算有序。司机交代我们上了车中途不要下，直接坐到最后一站，再乘转乘电瓶车到观景处。司机还叮嘱我们观景台人太多，拥挤。可以在稍低的位置拍照。 八点二十分。第一站。天鹅家园。司机把所有人赶下车。抱着既已下车，就转一圈，匆匆朝湖边走，头也不回。一弯湖水不是太开阔。通向湖边的栈道起点，是粗陋的简易棚子，各种烧烤摊前生意火爆。油烟混合着烤肠的香味，不时飘过。刻有“天鹅家园”字样的大石碑前，摆着一个三角架，架着相机，地上摆着手提电脑。两亇天蓝色马甲景区工作服的年轻人，在忙碌着。“这里可以照相，这里免费照相，大家可以来照，一会儿到前面去取。”吆喝声很大……天鹅湖边匆匆逛了半圈。有天鹅，更多的是水鸟扑愣愣飞，也不怕人。如果不是惦记着巴音布鲁克开都河九个太阳的黄昏，如果这里不这么嘈杂，停一停和它们玩一玩也挺好的。 “天鹅家园”边的牧场。 十五分钟后，我们回到刚才的停车点。等车的队伍不断加长，举目四望，车的影子都看不到。也不知过了多久，盼来一辆却是满载的，没停，直直接开过。队伍里有人在打电话投诉。声音很大。很生气。“……你听到了吗？…..景区管理混乱，欺骗游客，我们慕名而来，大老远花了钱来看景，你们把我们引到这边做生意的地方…..”女声，听上去像南方口音。“太不像话，我回北京再投诉。”大叔大爷抑制不住的愤怒，“我们要从不同的渠道投诉…..”各种附和声。 这里交钱取照片。照相时是免费的。没错。没说取照片是免费的。挖个坑你跳。取照片的地方比较冷清。他们在看我们的热闹，指指点点。听起来有点耳熟。再听，居然是我听得懂的老家方言………以往异处闻乡音，总会带着惊喜，用方言热情地打声招呼….我默黙地挤在人流中，思绪飞回闽北那个山清水秀的小镇…… 不知道是不是投诉起了作用，不一会儿，车来了。人们争先恐后往第一辆车上挤，场面失控。还好，马上第二辆车来了，第三辆来了…..司机开得快。越过中间的一个景点，直接开到了通往观景台的入口处。在这里，还要换一趟车才能上观景台。当然步行也是可以的。 乌央央，挤挤挨挨，人头攒动。太阳已经下山了！！！不能再等了，甩开大步，观景台在目力可及之处，夕阳中可见人影幢幢….. 哪怕是边走边看，也是为了看到巴音布鲁克日落做出过努力，总比被动傻等错过珍贵的时光要好吧？迈开大步努力向上和太阳抢时间。 边走边拍。随便拍，都迷人。 在这里必须停下。别让太阳跑了。 继续向上走。 没力气了。更高处才是观景最佳位置，上面挤满了人。 在稍低处，我们停下脚步。没有错过眼前的美景。 静观日落 来不及走到最佳观景位置了抢在太阳落山之前拍了几张不太理想的照片巴音布鲁克九曲十八弯的日落没有错过。满意。 下撤途中，我们不赶路。边走边欣赏暮色中的大草原。太阳落山温度骤降工作人员都穿上的军大衣。 晚上十一点，挤在人群中等下山的车。我的左边挤着抱着男孩的爸爸。男孩鼻子塞着纸巾，大概是出鼻血了。没戴口罩。 我的右边。小姑娘安静地搂着爸爸的脖子。 拥挤。老老少少。新疆地大，新疆是个好地方。我孤陋寡闻那些在网上流传的节日拥挤恐怖照，似乎都没有新疆景点的。因为怕拥挤，节假日都宅家。这样的拥挤，也算是我人生新经验。深夜十二点，我们在等车。有警察在维持秩序。队伍里不时有抱怨和质问声。带着红袖标的志愿者解释说，这几天是古尔邦节景点对当地人免票，没预计到会有这么游客。一个上海口音的大叔很认真地在给维持秩序的警察提建议。戴眼镜的年轻志愿者转身，一会儿又叫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带了个本子，很尊敬的称呼这位提建议的旅客—“首长，您的建议很好。请再说一遍，我记录下来，回去跟领导汇报….”那位大叔一条两条三条很认真说…..这样的真诚和努力让人有几分感动。他们已经很尽力了。没有推搡也没有大声喧哗深夜十二点等在寒风中—— 办入住手续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已客满。不时还有人来咨询住宿。一直在等我们回酒店的司机小李告诉我们酒店外那些蒙古包全都住满了。没地住的人怎么办啊？瑟瑟发抖。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