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河边的故事》（87—88）

桩子

（呼兰公园曾经的小凉亭） …故事，故事，桩子天天讲故事，今天讲讲你们的故事。几年前桩子写了《呼兰河边三部曲》，说是“曲”啊！其实他就是几百个桩子自身的故事，同学和朋友们关注的时候叫“跟桩”，同时跟出了许多有价值的，你们自己的故事，积少成多就成了《你们的故事》。……今天我把那些《你们的故事》搜集整理出来，再加上我原来的故事，那真就是一篇篇美丽的故事……。 《河边的桩子》（87）我俩干了好几仗，消息传到了幸福校，她妈在那里当老师“何人吃了豹子胆，敢欺负我姑娘？我去会会这个大流氓。”到了一中校一瞅啊，“这不是原先前院那孩子吗？他爹是老实巴交的大锯匠，不打不成交，化干戈为玉帛吧，你俩搞对象。”哎！走遍天涯海角也没打算觅芳草啊，眼巴前儿划拉点儿柴火也能烧，送上来一个大姑娘。我俩这锅水一开就冒了漾，有两个上海知青分到一中，先在电镀厂落脚，那大的叫“大上海”看上了王子余，那小的叫“小上海”和后来烧氢的小裴搞了对象，郭师傅的大姑娘和赵九江老师的大儿子了，小卢和郑老师姑娘好上，王枫老师的儿子和郭师傅老姑娘对上了眼儿，小刘小郑谈妥了找我们帮忙，小冯小吴小王等等十多对呀。我们结婚后他们都喜结连理吃了喜糖，小小的一中电镀厂成了爱的海洋，上班下班成对成双把个蔡厂长乐得够呛。那蔡厂长听说我干过“大”工程，每次上哈尔滨拉料都让我押在车上，所谓车呀其实就是个手扶拖拉机，机动倒三轮儿后边连了一个车厢。这手扶有时是小赵开，有时是小薛开，我也照量几回眼看着墙愣往上撞。那一日小薛开车上了中山路，过来一位交通警察把路挡，咔嚓！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非常客气地说，这条路你们这种车子不能上。那时候还没有罚款这一说，这一个敬礼把我俩臊的脸皮没处放。小薛说：“我爹要听说我今天干的这个事儿，准得损我个茄皮子样。”这小薛他爹可有的讲，他爹叫“薛老西子”有名望，是解放前呼兰县第一台汽车，第一个私营汽车公司老板，他儿子开手扶拖拉机上中山路岂不是笑谈一桩？拐进胡同儿吧，进了胡同儿转了向，上来一群小孩儿主动帮忙，东走西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儿，车误住了，停车的地方是个大泥塘。车子里装的是近千斤重的大纸卷子，进不能，倒不出，急的我俩心慌。这时候那群小孩拍手笑露出了真相，还是那句话呀，街（gai）里的孩子屯子里的狗哇，这回真是领教了，摊上了，蒙圈了，汗直淌。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幕后的大人们该出场了，好说好说，这个忙我们来帮，今黑的酒菜钱搁在你俩身上……。 《河边的桩子》（88）娶了媳妇，一中电镀厂再好，他也不是养老的地方啊，他是个校办工厂，临时工不能久长。这回有户口粮食关系了，呼兰化肥厂招临时工，开了张介绍信到那儿去闯闯。化肥厂招的是苦力，这里有个煤球车间，粉尘大黑乱脏，饥不择食贫不择妻还能咋办？原来呀这化肥是用煤气造出来的，造气、炭化、合成、包装，这煤球车间是第一项。那些年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呼兰投资上了个化肥厂，员工送到南方去培训回来上了岗，好几年了也没整出几袋化肥来，国家赔了个够呛。煤球车间累呀，三班儿倒，一个班儿好几十吨煤，大板锹磨得锃亮。全身捂个溜严只露着两只眼睛，下班洗澡浑身淌黑汤。工人有男有女三四十号人，大部分来自砖厂，苦力出身有力量。化肥厂在火车站附近，十几里地远哪，那亮瓦盖被别人卸走了，破自行车派上了用场。煤球造气，合成炭化一环扣一环，哪环节出问题前几环都泡汤。好不容易生产出化肥了，轰动了全县，厂子里也喜气洋洋，各车间都披红戴花呀，头头儿们还立功受了奖，可唯独煤球车间肃肃静静，冷冷清清，跟没发生啥事儿一样。我们都是临时工，挣的是钱，养家糊口过日子关系不大，那“二真（珍）”受不了啊，满腔怒气没地方放，“二真（珍）”是车间书记臧真，车间主任王珍，臧真是营长转业雷厉风行，王珍是铁三局五处的，到过坦桑尼亚修铁路，二真（珍）一商量，找桩子整两句，这口气得往出放。给我出了个题目叫“英雄和奴隶”，我也知这事不好闹哇，我是啥呀？听喝，叫我炝汤就炝汤，大笔一挥开了枪，这么多年过去了，咋写的差不多都遗忘，引经据典旁敲侧击胡乱整啊！“谁是英雄，谁是奴隶，千古话题，久争难辩，我们说奴隶才是英雄，英雄是奴隶中的一员，没有乱世，谁都平平淡淡，没有洼地，显不出高山，惊涛险浪你行船，那得众人划桨撑杆，奴隶的白骨铺平了英雄的道路，奴隶的鲜血把历史丹青渲染，万丈高楼谁人砌，万里长城谁搬砖，我们是英雄，我们是奴隶，我们是推动历史车轮的英雄汉！……”我慷慨激昂这么一念，有个明白人说桩子悬，二真（珍）说好！叫人抬过来一块黑板，桩子写吧，出了问题我俩担当……。（本篇选自：呼兰河边三部曲之河边的桩子第87—88章） 《你们的故事》（87—88）（瑞海）打驾惊动爹和妈，一看小伙招人夸。酒席宴请是一家，这个姻缘是奇葩。手扶开上中山路，交警想笑憋不住。误入泥里都想哭，花钱解困别糊涂。化肥厂里招苦力，为了生活也得去。粉尘飞舞脏又黑，澡堂洗去灰和泥。敲锣打鼓庆胜利，披红戴花真神气。谁是英雄和奴隶，这一课题问天去。 （吴淑芬）读《河边的桩子》87作者厚博一中进厂心欢畅，男女青年笑脸扬。喜配良缘芳草觅，理连并蒂蕖芙香。出双入对成亲属，女爱男欢入洞房。小小一中双偶配，电工厂内爱洋洋。 （吴淑芬）读《河边的桩子》88作者厚博化厂招工出去闯，养家糊口重担装。辛劳困苦烟尘呛，挥臂板锹血汗浆。碳化合成环绑扣，化肥制造始成章。无功有绩难平愤，奴隶英雄论短长。 （立维）读桩子回忆（87）爱情喜剧演惊奇，同事鸳鸯郎配妻。厂内人多成眷属，堂前满载好消息。开车上路市街跑，不料停行打误急！入套蒙圈遭鬼骗，解脱破费笑痴愚！ （立维）读桩子回忆（88）养家糊口又开篇，生产化肥三倒班。血汗奔涌黑水淌，燃煤造气紧连环。成功之喜有人庆，苦力旁清无问怜。怒气冲天开笔涮，英雄奴隶喊声喧！ （聂军）《缘份》踏遍青山无花香，干戈玉帛化吉祥。故乡姻缘千里月，爱的海洋甜喜糖。 《押车》机动三轮赴省城，薛老西子儿驾行。滚进泥塘空转毂，蒙圈冒汗慌无能。（87）赞快乐桩子！ 《煤球车间》煤球车间粉乱脏，饥不择食命要强。板锹锃亮昼夜干，全身焐严浴黑浆。化肥胜出红花戴，唯独真珍无奖章。一线工友灰铺路。英雄奴隶烩炝汤。（88）赞快乐桩子！ （诗童）为《河边的桩子87》撰联【上联】结缘不在天涯海角【下联】打架何须回家找娘【横批】有意在先为《河边的桩子88》撰联【上联】出苦力流臭汗平平淡淡【下联】笔轻挥作檄文洒洒洋洋【横批】有功无赏 （刘忠秋）〈河边桩子〉87打仗惊动爹和娘，看见小伙真相当。许配姑娘做女婿，爱情姻缘娘主张。从陕西回到呼兰，遇见姑娘赛貂蝉。千里有缘来相会，幸福生活比蜜甜。〈河边桩子〉88煤球车间黒乱脏，扬煤铁锹磨亮光。养家糊口苦力出，汗流满面黒水淌。领导立功又授奖，煤球车间无声响。奴隶推动英雄汉，槺慨激昂上了墙。（秋秋）河边的桩子——88煤球车间化肥厂，整天伴着灰飞扬。辛苦劳累不必说，产品庆功没有奖。二真自觉脸无光，鼓捣桩子写文章。将军也曾是奴隶，引经据典烂炝汤。 （诗童挑错）（87）所谓的车呀其实所谓车呀其实，，客气的说客气地说 那群小孩那群小孩儿，，压在车上押在车上，，楞往上撞愣往上撞（88）铮亮锃亮，，头头们还立功头头儿们还立功，，听呵，听喝。 （秋秋）河边的桩子——87……呼兰一中电镀厂在当时还挺出名的呢！我那时在沙河子，桩子工作过的两个工厂，当时是很多人想往的地方，一是化肥厂，我从家里去二八青年点必经之路，爬着车窗望着新建的厂房，心里想能去这个工厂上班多好。一中电镀厂的大上海的爱人王子余我们一个青年点，和我爱人是好朋友，所以提到之事感到不陌生。桩子在工作中找到了生活的伴侣，这是你们的缘分。最可气的是中山路边的顽皮孩子，怎么能那么故动，大人们怎么能吃得下你们请的饭？ 七绝·《河边的桩子》(87)读后 程华乡 喜羡春朋连理枝，青葱园里种情思。 犁开沃土心生梦，梦里依稀点点痴。 七绝·《河边的桩子》(88)读后 （新韵） 程华乡 化肥生产踏呼兰，辛苦耕耘创业艰。 煤气车间出苦力，合成碳化一环环。 （群外回音，左秀云）……在路上的会发生很多惊心的事情，好在是有惊无险。 1990年春夏交替时节，我姐夫出差到哈尔滨，办完事来呼兰看我们，并且约定好了日子，姐从西林出发在我家集合。火车到呼兰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钟，我家老杨和姐夫去接站。从火车上下来的人都快走没了也不见姐姐的人影。姐夫说:“坏了，坐过站了，大君（是姐姐的名字）晕车，指正是坐糊涂了，没下车。”“姐夫，别着急，咱先给西林打个电话问问她上没上车。”那个年代也没有手机，就是打长途都需要去邮局。那天是在邮局打的电话还是在火柴厂打的电话我记不清了，反正是电话打通了，西林那边说姐姐来呼兰了。两个人当时虽然着急但还清醒，还想着回家告诉我一声，然后去哈站找人。听到这情况，急得我直搓脚，可是孩子太小，刚过一周岁，只能是坐家里干着急。两个人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打算去哈尔滨火车站找姐姐。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满大街出租车，只能去厂里找车了。急匆匆走在马路上，马路上也没有路灯，走到老四副食附近，借着路边住户家窗户透出来的灯光，看到两个人影:一个男的用自行车驮着一个女的。“大君！”姐夫激动的大喊一声。只听见那边颤颤巍巍的答应了一声:“广～会～”到跟前一看，正是大姐。“广会，小杨，多亏了这个小伙子把我送回来的，谢谢你了，这是我丈夫和妹夫。”姐姐激动地说道。姐夫和老杨（当时不老）忙不迭地感谢，盛情邀请到家来坐坐，小伙子说“不客气，我也是火柴厂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天都这么晚了，你们接上头了，我该回家了。”说完骑车就走了。 回到家里，惊魂未定的姐姐和我们讲起了事情经过:我晕车蒙头转向的，感觉快到了就向乘客打听是不是快到呼兰了，一个中年男子对我说他也在呼兰下车，让我跟着他走就行。车到站了，我就一直跟着他，走着走着感觉怎么黑咕隆咚，还没有人影，以前车站都灯火通明接站的下车的人挺多的，今天怎么这么黑呀。我停下来仔细看看周围，都是庄稼。顺着光线回头看看，车站在身后哪！我撒腿就往回跑！那个男的在后边喊:“你站住！”多亏他只是喊了几声并没有追上来。我一口气跑到火车站站台，看见一个小伙子领着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在等人，老人年岁大了，行动特别慢，等着家里来接站，家里人还没到哪。我一看有个老人就放心了，和人家自我介绍，来呼兰妹妹家，妹夫是火柴厂的。那个年轻人说他也是火柴厂的，并安慰姐姐别害怕，他先送奶奶回家，再送姐姐回家。不一会儿，来了辆马车接他们，姐姐跟着上了马车。小伙子把奶奶送到家又用自行车送姐姐，还没到家就遇上了姐夫他们。“姐夫，天那么黑你怎么就能看出那是我姐？”“就我媳妇那轮廓我一眼就能认出，不管距离多远，光线多暗！”姐夫自豪地回答。真心感激好心的人，危难之际救了我姐姐。那个好心人是二车间的工人小陈。（桩子QQ） 《一条小河》作词：郭自志/作曲：刘立维演唱：刘立维/冯光伟/刘景芳/王玉春兼伴奏/魏伟/裴雅贤……我家门前有条小河，小河里流出许多传说，小城里出了个才女作家，为她唱过凄婉的歌。小时候我常站在河边，看那白帆片片漂过，就像那兰天上的白云啊，数不尽那一朵一朵。爷爷在河边种下一块地，我爱向日葵的丰硕，秋天里打下了许多瓜子，奶奶讲着故事伴随着我。河边卧着爷爷的老屋，屋脊上栖着一对白鸽，瓦片就像那整齐的书页，我却从未认真翻过……啊！童年的小河，你渺小又辽阔……啊！童年的小河，你漂过我多少斑斓的梦，童年的小河，故乡的小河，你流过我多少梦幻的歌……。 桩子简介:王玉春，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人，建筑工人退休，自幼爱好科学小制作，修理电器爱好文艺崇尚渔猎生活，街头巷尾田间地头红白喜事，流浪艺人玩儿乐器好唱两口娱乐，偶尔动笔粗俗满口闲扯，著有《呼兰河边》系列三部曲，歌词《梦中的呼兰人》，《老朋友，老同学》等，短篇《桩子，画外音》跟画随说，南朝北国诗歌杂文胡嘞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