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天，一人一车穿越青海、新疆、西藏（二十八）

多多

孔繁森

孔繁森和爱人及三个孩子

孔繁森和母亲

孔繁森教收养的孩子读书认字

给藏民看病

这就是阿里州府一一狮泉河，全国海拔最高的州府（4200米），最素朴的州府。

孔繁森和阿里

写这篇文章前，

考量再三，

应该怎样反映孔繁森。

允许人们活的恬美自如，

又应让人们懂得，

平凡而伟大的意义。

孔繁森已经离开了27年，

40岁以下的年轻人，

大概都不知道他。

除了各地机关党办。

之所以要写孔繁森，

是因为他，

我才知道，有个地方叫阿里。

27年前，

全国掀起了学习孔繁森的热潮，

孔繁森，

这个名字迅速家喻户晓。

那时镜头里的阿里广阔无际，道路伸向天边，自然环境恶劣，一切是那样的神秘。

我开始向往阿里，

想走进阿里。

孔繁森去世前，是阿里地委书记。

就是这样一个人，

从内地到阿里工作，

最后一腔热血留在雪域高原，

留在了阿里。

这次，从阿里7天自驾过来，

艰苦的自然环境，

寸草不生的戈壁、雪域、盐碱地，让身体极度煎熬，

那当年的孔繁森呢，

他是怎么熬过来，是克服了怎样的艰难，

在阿里呆那么多年？

当年，因为宣传他的事迹，

我知道了阿里这个地方，

并且很想到这个地方走一趟。

27年后，到阿里的目标，

实现了，

对孔繁森，对阿里，

也有了更新的认识和敬意。

这一次，详细了解了孔繁森去世的原因，

觉得必须提笔再宣传一次。

我们眼里，

不该只有美景，

还应知道有些人的精神品格。

他去世的原因，是车祸。

车祸的地方，

是阿里，到塔什库尔干！

就是我这次自驾经过的线路，

所以感触特别深。

那一年车祸，他才50岁。

27年前，

从阿里到塔县是个什么样子？

没来过这里的人难以想象，

就是27年后，我自驾这里，

都一次次的危机四伏。

就是那次，

孔繁森考察完塔县对外贸易工作，

回阿里途中，

出了车祸，

当时，他是阿里地委书记，

阿里老百姓的父母官。

走在这条路上，

我臆想过，给我多少工资，

我才可能像孔繁森一样，

从山东聊城地委宣传部副部长的优渥环境，

来西藏阿里工作？

7天的时间，

走在阿里35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

敬畏之心时时涌起，

对阿里，

对孔繁森。

他有资格成为中国100位杰出人物，

成为时代楷模。

孔繁森，1944年生人，

去世于1994年11月29日。

他是山东聊城人。

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

让人惊叹！

他是孔子，74代孙。

1979年，国家要从内地抽调一批干部到西藏工作，

时任聊城宣传部副部长的孔繁森主动报名，

并写下了“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

作千秋鬼雄死不还乡”的条幅。

1979年，孔繁森第一次赴西藏，

担任日喀则地区岗巴县委副书记。

在岗巴工作3年（79年距今已经40年，那时的西藏是个什么状况，不用介绍，就应该知道，

想自驾比登天还难!)，

孔繁森一到西藏，

就跑遍了全县的乡村、牧区，

与藏族同胞结下了深厚情谊。

两年援藏结束，

孔繁森回到了山东，先后任莘县县委副书记、地区林业局局长、聊城行署副专员（已经是副厅级干部）。

1988年，

山东再次选派进藏干部，

组织上认为孔繁森政治上成熟，

又有在藏工作经验，

便决定让他带队，

第二次赴藏工作。

那时，他上有年迈的母亲、多病的妻子，

下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这一次进藏，

孔繁森担任了拉萨市副市长，

分管文教、卫生和民政工作。

到任4个月的时间，

他就跑遍全市8个县区公办学校，

和一半以上的村办小学，

为发展少数民族的教育殚精竭力。

在西藏如果留意，

会发现很多老年人一瘸一拐，

这就是大骨节病，

一种高原病。

为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病，

他几次爬到海拔近5000米的山顶，

采集水样，

帮助群众解决饮水问题，杜绝大骨节病的发生。

在宣传孔繁森的照片里，

我们经常会看到他戴着听诊器，

给藏族老乡看病，

那个时候，

孔繁森一下乡，

就会带一个医疗箱（阿里地广人稀，医疗条件落后，缺医少药），

买上数百元的常用药。

工作之余，

他就给农牧民认真地听诊、

把脉、发药、打针，

直到小药箱空了为止（一个医药箱虽然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但对藏区同胞来说，

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孔书记经常在藏区行走，

他不像是地委书记，

倒像是内地所说的赤脚医生。

常年高原生活，

孔繁森面色黑黝黝，

会常戴着一顶藏民的帽子，

和当地藏家人一般。

很多人看不出他是地委书记，

看不出他是大官（厅级干部）。

可27年前，在阿里，

孔繁森就是这样一位地委书记，

普普通通，平平凡凡，

和颜悦色，家长里短，

和普通藏民一样。

有一年，

墨竹工卡发生强烈地震，

孔繁森在羊日岗乡的地震废墟上，

领养了3名藏族孤儿——12岁的曲尼、7岁的曲印和5岁的贡桑。

收养孤儿后，

孔繁森的生活更加拮据，

那时，他的工资只有几百元，

怎么可能不捉襟见肘。

为此，

他曾3次以“洛珠”的名字，

献血900毫升，

以此给三个孤儿贴补营养。

现在有多少人，可以这样做？

更不要说，一个地委书记。

有一年，

他的妻子从山东来看他，

结果回去的800元机票，

还差300元，最后是找人借了钱，

才坐上了飞机（那个时候，只有飞机可以进藏，

还有就是格尔木坐火车进藏）。

孔书记车祸的那一天，

在他的兜里，

人们发现只有8元6角钱，

所有人泪流满面，

这就是他们的地委书记。

所以，走在阿里，

除了对自然风光的敬畏，

更多是敬畏孔繁森。

热血来潮，我会突发奇想，

到西藏阿里支边一年吧，

人生何其短，做自己喜欢的事，

做自己想做的事。

把普通话教给阿里的藏族孩子们（在阿里7天，发现这里20岁以上的人，几乎不会普通话）。

我想说，

只有到过阿里的人，

才有这样的冲动；

只有感受阿里的屋脊之难，

才想为阿里做些什么。

回来半年多，

只要打开阿里的图片、视频，

我的这种冲动，

会特别的强烈。

我的能力，

只有教授普通话，

只有这个长处，

可以拿得出手。

在阿里，和藏民交流非常困难，

藏民不会普通话，

就意味着他们走不出阿里，

不愿走出阿里。

走不出阿里，

阿里的孩子们，

怎么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现实和臆想，十万八千里。

所以只能臆想。

很多人，可能会迷茫，

既然国家这么富裕、发达了，

为什么阿里，还那么苦寒，

还那么落后。

原因就是，这里自然环境太恶劣，

是世界屋脊之屋脊，平均海拔4500米，

常年气温在零度一下，

最低温度零下40度，

每年8级的大风占140天，

有谁愿意到这样的地方投资？

这里，一棵小草的生存，

都需要战天斗地，

何况人类。

但是，孔繁森到阿里几年，

全地区国民生产总值达到1.8亿，

比过去增长了37%（这里要对比一下，那个时候，全国落后的县级收入都比阿里高，但这已经是阿里最好的水平了）。

为了让阿里经济再上新台阶，

所以他想到了发展边境贸易和旅游，

正是这样的想法，

他才到新疆塔县考察，

这次考察，

他的生命定格在了阿里。

有一点必须强调，

这一路走来，调查和发现，

这几年国家对西藏、对阿里的扶持政策很强大，

给所有的村寨、所有的藏民都无偿修建了宽敞明亮的房屋。

进到每个自然村，

村口都有一个醒目的石头牌坊：某某村。

而且每一个村都有驻村干部，

都有几个大学生村官。

可是阿里，

还是全中国最苦寒的地方。

如果能多一些像孔书记这样的人，

阿里一定会发展的更快。

关于阿里，没有资格写太多，

唱高调。

唯有亲自去一次，

才能体会上述文字。

前面就是阿里州府

阿里州府街景，一个地级市。

俯瞰阿里州府一一狮泉河

还有比这更遥远的城市吗……

但是，这样的天空，只有西藏有。

阿里的城市街道

这道门，就走出了阿里州府。

沿途的藏民家

藏野驴

几百公里，只有一条路在荒野绵延向前，剩下的就是疾风劲草......

请忽略航拍水平，唯有镜头，可真实反映什么是阿里。在这样的地方，孔繁森呆了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