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小学至初中,我的同学基本上是同一伙人,虽然中间分了班,但带课的老师是同一批,两个班的哥们儿姐们儿相互来往仍很频繁,情谊深厚,数十年不变。</p><p class="ql-block">我初中毕业时是在72班,距今已近40年(居然有这么多年了,把自己都吓一跳!),屈指一算,本班(不算曾在一起,后分出去的73班)已有六位同学驾鹤西游了。</p><p class="ql-block">翻翻毕业照,去世的居然都是男生,而且第二排就占了66.6%,老吴在第二排边上,不免心有戚戚焉。</p><p class="ql-block">第一位去世的同学是教师子弟王君,其父曾是我们的校长,他的出事儿是在水泥厂上班时,途经一个转炉,炉门突然打开,数百度高温的炭火坍塌,覆盖了他的大半个身子。事后植皮手术也未能挽救回这条年轻的生命,二十来岁,尚未成家的王君就这样离开了人世,那会儿我还在上大学,假期回来闻此噩耗,不由得慨然叹息。</p><p class="ql-block">第二位逝世的是我的发小,最好的朋友兵,我们的父母都是同事,两位母亲是同班同学兼闺蜜,两人的妹妹也是好友,兵与我同龄,但生日小,比我足足小了八个月,从记事起就在一块儿玩儿,同学了八年,高中之后分开了,但友谊更加深厚。大学毕业后他进入市级机关,我在小县城,电话、信函来往不断,也经常到对方家去串门儿,有时还会留宿。兵在上世纪末突患重疾,离岗治疗,与病魔抗争,病情起伏不定,时好时差,终于,在二十世纪最后一年,二月份多出来的那一天,兵依依不舍地抛下娇妻幼子,走完了他三十三岁的生命旅程。因为他的逝世,我急火攻心,得了落枕,几个月脖子扭不过来。时至今日,我与他的小妹沟通时,时不时会不经意地提起他,甚至会潸然泪下。今年七月,兵的母亲郝阿姨去世时,我代表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前往吊唁,见到与兵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大侄子航航,心中酸楚难以抑制,不由得哽咽。</p><p class="ql-block">另外几位同学多是近五年内走了的,其中去年一位,今年一位,李君是多年脑梗塞,乔君和尚君是恶性肿瘤,王君是突发脑溢血,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正需要他们扛起家庭重担的年岁,实属严重遗憾!人到中年,工作上还则罢了,家庭才是各人最应该投入最大的地方,而要做到不负家人,保重自己身体首当其冲。</p><p class="ql-block">谨以此篇小文献给健在的同学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大学时代,京城同学驾临津门游玩。</p> <p class="ql-block">老同学马主席为我举办烟标展时,母亲前往视察,恰逢十几名同学莅临参观,在一起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舍友、北岳文艺出版社副总老古常常调侃老吴,偶尔不免回敬一下。</p> <p class="ql-block">今年清明节,在羊城做房地产的老同学回乡祭祖,聚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