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曾经那样熟悉的故乡，而今当我再次踏进这个小村庄时，却找不到我老屋的方向。在村口遇见一位面熟的婆婆，因多年不见却忘了如何称呼她。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见到生人自然要注目一些。婆婆带着一份好奇的心情打量着我，热心询问我是谁家的姑娘，要去何方？当我报上名来，婆婆惊讶道：“哎呀，是你呀，你怎么回来了？”我说我去看看老屋，婆婆说：你家的老屋不在了啊，全垮了！你三爷种了油菜，村中的小路也已经走不通了，你从村前的那条道儿绕过去吧！我点头应着，绕行而去。</p> <p class="ql-block">途经老屋，果真只看得见一片小小的油菜苗匍匐在地里，绿油油的一片，隐约有些青瓦片碎在地里，从而看得出，这地头曾经也是一户烟火人家。油菜地尽头的那片竹林似乎比以前更加茂密，竹林深处便是老屋，也是我儿时乐于玩耍的地方…！眼前这一片净土，已然覆盖了我多少关于乡村的美好记忆，门口的池塘还在，水不再清澈，更难寻到青石板上搓衣的声音了。大片大片的芦苇围绕在池塘边上，仿佛没了人迹，池塘失去了往日的灵秀，只剩下一潭死水。心内不免唏嘘不已，伤感不已。我记忆中的村庄林青水秀，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邻里乡亲朴实而真诚，还有我那慈祥的奶奶，在屋前喂猪、灶后烧火的身影，一幕幕浮现……就像曾经的梦境，依稀留在脑海很远很远的角落里。这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块石板，每一棵树的样子，我都记得那样清晰，而今这一切不复存在了，只有那很远很远的记忆画面在触痛着我的心。</p> <p class="ql-block">才过几年光景老屋便荡然无存，烙在儿时脑海里的印迹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的残墙断壁和那种满庄稼的菜地已淹没了儿时的记忆，那一条条熟悉的乡间小道随着时间的洗礼便不复存在，大片大片的芦花盛开在废虚的田野里，难道这就是所谓“回归”么？让曾经这片热土重返到最原始的模样，这是时代的变迁还是乡村的回缩和退化？这样的退化正碾压着我的乡愁，而今看着房前屋后，无可奈何</p> <p class="ql-block">文／莲子青如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