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

陶然

天刚蒙蒙亮，清脆的啼声，扰了本是宁静的路。一老者籠喇着眉眼，倒骑在驴背上，头随着驴的步伐起起伏伏，发出丝丝鼾声。

“嗨，我说张果老，这么早，嘛去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拄着槟铁拐的壮汉问道。

驴没停步、

人也没理他。

他用槟铁拐，一击路边的石头，“咣”的一声，一串儿火花迸溅。

驴横跨了一步，绕开了，继续“哒、哒”地往前走。

他大步一跨，来到驴旁，对着张果老的耳边，大声嚷道：“武则天又没在这儿，你装什么死啊？”

声响若雷。

张果老还在睡。

驴、甩了甩长长的大耳朵，回过头来冲他打了个响鼻儿，口吐人言说道：“他不是装死儿，他是在梦里出不来了。铁拐李，你扰人清梦，不怕摔个大马趴啊。”

铁拐李嘿嘿一笑：“你知道他在做梦？”

驴嗓子眼里哼了一声，“本尊自然知道，还知道他梦着什么。”

“。 你能知道？”铁拐李有些不信。

“他此刻刚吃完狗不理包子，正准备咂嘛豆汁儿、焦圈儿，小咸菜儿溜缝儿呢！”驴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耳朵儿。“你看他嘴角的哈喇子，猜也猜出来了。”

铁拐李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这时，张果老踢了一脚驴的后胯：“自以为是的畜生，敢笑话果老，你是皮子紧了吧？”

“一说吃的你不睡了，张果老？”铁拐李掀着胡子问他。

张果老一拍驴腚，“快带我找豆汁儿，焦圈儿去。你馋死果老了！”，

铁拐李一扬脖，㨄了一口大葫芦里的酒，“地道的帝都小吃，我也喜欢呢。”

张果老一耸鼻子，“四特”

驴哼道：“也不算好酒，，连个下酒菜都没，哼。”

铁拐李说，“你个纸糊的驴，知道个屁呀，爷就好这口”。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绷着青金的卫青，“吭哧”一口，滋出的有点儿微辣的水分，正好溅到驴子眼皮上，一疼，驴子蹦了起来，张果老飘身坐在了半空中，铁拐李坐在槐花枝上，大笑不止。

走，找地道的小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