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逛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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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天的云会如此厚，它们在嫉妒我们的约会？ 昨天： “明天好天，有没有时间出去拍照？” “有呢！” 好友是个拍照高手，有机会近距离向她学习，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 逛哪儿呢？想到有个地方，在盐阜路上，古籍书店边上，上班的时候有几次看到导游举着小旗子，后面跟着一群人，进入这条巷子。但一直没有机会进去逛过。好友也没有去过。一拍即合。 哦！不错哦，散了。好天的节奏来了。 常常经过，就是没有停下来。人生中要错过多少。天宁门街！想必街名应该来源于马路对面的天宁门寺。 街口的这座不起眼的院子，竟然是有这么多的名头。曾经，也在这个院子里代过课，那时的我还年轻着。 是的，就是这三层楼，寄托了多少人的青春理想，又有多少人的梦想是从这里起飞。 这条南北走向的街道不算宽，一辆轿车在窄处也不容行驶。地面上铺着仿古的大石块，走在上面，历史感还没有那么强烈。街边灰白房屋斑驳的墙面，却一下子会把你拽回历史的河流里。拐杖依墙而立，主人却不在。是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还是老奶奶？也许，刚才他或她还坐在门口晒太阳，旁边那张小椅子上坐着他们的老朋友老邻居，他们在聊天，他们在回忆过去，也有可能他们就那么在阳光下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也无须在意周围的一切，就那么惬意地享受阳光，打着盹儿。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早已过世的奶奶。奶奶的腰不好，常常坐在大门口的巷子里，夏天乘凉，冬天晒太阳。这椅子太矮小，我奶奶坐的是两边有扶手的藤椅。上学期间，每年寒暑假，父亲基本上都会安排我回老家陪奶奶。常常我把藤椅搬出来，奶奶坐在藤椅上，我就搬张小板凳坐在她旁边，陪着她。奶奶还会关照我把家里的长板凳搬出来，一溜边地顺着巷子放着。我家靠近河边，到河边淘米挑水，洗菜洗衣服的，都会在我家的凳子上坐下来，歇一歇，聊聊天，热闹的很。“根奶奶，你家孙女儿回来陪你了！”“是啊！是啊！”奶奶开心地笑答到。对于儿孙都在外地工作的奶奶而言，这大概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古街古巷，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它的历史韵味每年还是吸引了很多人前来游玩观赏。为了方便游客，也为了使自己的生活更富足，在此居住的人家看到了商机，开了客栈。 只是，这两年疫情的缘故，旅游业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来游玩的人也少的多了。在我们逛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看到游人，来来往往的都是本地人。 碰巧遇到这一家在翻修房屋。这样的场面多少多少年不见，是难得的素材。见我们在拍照，师傅担心我们在拍抖音。我们开玩笑说，“当心，不在意间你们成了网红” 两位师傅听后，开心地笑了。和师傅聊了几句，原来，是把小瓦换成大瓦。我原以为是小瓦不生产了，师傅却说是大瓦维修的成本低，小瓦贵。不过，我总觉得这样的房屋上盖着红色的大瓦，总是不太对味，那种小资清新，江南烟雨的情调失去了很多，试想，在雨天，雨声都是不一样的。 这家的门店也很独特，可吸引我的不是店里的各种精致的工艺品，而是这幅门上的对联：“财伴财聚财进门” 多么美好的愿望！上联是什么？用眼寻遍四周，竟然没有看到。金鱼在缸里自在地享受。“沉默是金”？在这儿算横批？不妥，那只能算是匾了。店主人把这看似不搭嘎的搭在一起，算是特色？对财富的追求明明白白，做人的原则也是清清楚楚！ 源之于道光10年的谢馥春是扬州古老的化妆品品牌。 “自古扬州出美女”的美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归功于谢馥春。我记得年轻时，曾用过它家的鸭蛋香粉，那鸭蛋粉细腻，据说既有美容面貌，又有祛斑除皱的功效。可惜没有坚持下来，不然的话，也能出个扬州美女，而不是现如今站在这儿的一位满脸皱纹，斑斑点点的中年妇人， 本想进去看看，可惜门关着。估计又是因为疫情的缘故。如今这样的店面，现代扬州人自己倒不进去了。主要的服务对象应该是外地的游客了。 古典和现代相结合。喜欢这本质。 在天宁门街的一个巷子头，这幢红砖三层大楼吸引了我们。这红色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象征，是六七十年代的骄傲，应该和我们同龄。惊叹！在如此翻天覆地变化的年代，它还在，还高高地耸立着。 扬州慢的生活状态，是一种消闲优雅的生活方式。文玩玉器古琴！ 这种平实的生活状态也是扬州慢。 这道门后，是扬州慢的生活，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交响曲。 陌生的粗糙的墙体，却有着熟悉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家乡的小镇，回到了那个粗糙的童年时代。家乡的那个墙上有我们童年的记忆，童年的欢笑，童年的美好。我们把刚学会的字刻在墙上，我们在墙上砖头洞里捉蜜蜂，我们挤在墙上“挤鸡油”取暖，我们在墙边跳绳，踢毽子，跳格子……。如今，那面墙再也没有了。 青青的果，红红的果。不知名的果给冬天添了美丽的色彩。 出了天宁门街，我们来到了彩衣街。和天宁门街斜对着的，有一个巷子，好友说是北柳巷。北柳巷？从文昌路上我进去过。进去看看？这是扬州的北柳巷。沿着眼前的这条路向前走，不，应该是向上爬，就能到达扬城的最高点。据说，这条路是扬州城的龙脉，那个最高点就是龙背。站在龙背处，就可以俯瞰整个扬州城！ 等我们看到“龙背”这两个字时，心里还是比较激动。虽然，如今站在这儿，周围的高楼大厦遮挡了视线，无法像先人那样俯瞰整个城市，但站在龙背上，起码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也有遗憾。这个“龙背”的牌号，本应该自豪地明晃晃的招摇着，如今已被遮挡，只好装着羞答答地样子，躲在现代设备的后面。曾经的辉煌历史，曾经的辉煌时刻，如今被后人如此简单粗暴地忽略着。 历史的悲凉如此简单。一切犹如绣花针落地，了无声息。值得庆幸的是，眼前的一切还在。 从北柳巷的龙背上走下来，我们又回到了彩衣街。彩衣街上，各式店铺，比天宁门街热闹得多。扬州老鹅，是扬州传统的特色美食，全国有名。扬州老鹅，一点儿也不老，是将老鹅卤制成熟食类的盐水鹅，俗称：“老鹅”。扬州人比较喜欢吃，街上老鹅摊随处可见。通常，下班了，想想家里没有什么菜，剁点老鹅；家里来了客人，要咪点小酒，没有什么菜，出去剁点老鹅。一般来个前夹，高级点再剁几付爪翅，再客气点来付肫肝，完美！ 见旁边有扇院门，我们就拐了进去。在院子里，前面的热闹的嘈杂声一点儿都听不到，寂静的很。抬头看，无名的感伤。 幸好有灯。这盏灯，还是好友看到的。因我个子矮，站的角度位置不对。退了几步，看到灯了。每个人的眼里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你认为的美，在我的眼里是另一种美。 门洞里的自行车静静守候时光。 身后的那个繁杂世界与我何关？这条巷子就像一条时光隧道，我好似看到了二十年后的我。 美酒➕咖啡当然不是咖啡了。这么大的酒店，哪里容得下咖啡？ 比酒更令人醉的，是这孩子的美！我们惊叹这孩子的美！多么清纯的眼神！ 看到我们在拍照，小小的她竟然主动地摆起了pose！而当她轻握住手中的那块饼干，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听到了那句“我留给妈妈吃”。一下子，我的眼泪就出来了。我有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这么懂事的孩子，这块饼干肯定是哪位邻居给她，她舍不得吃，还要留给妈妈吃。她的美，她的甜，真正来自她的内心！ 舞倾城！ 这不是梦想，真的可以。认真选，总有一双适合自己的鞋。 真的是孤陋寡闻！在扬州生活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位老先生做得这么一手好活计！出于对老先生的尊重，我们没有把镜头对准老人以及他工作室的任何物件。老人的工作室相当窄小，靠着一面墙是做旗袍的各式丝绸锦缎，工作台上方的墙上有他和几位名人的合影，还有某个大人物写给他的字。老人今年已经81岁高龄，个子不高，和人说话时还略带羞涩的笑容，这是位文静的老人。也只有这种性格的人才能用他智慧的心，通过他灵巧的手创造出一件件完美的作品。明年，老先生，我们明年来请您！老人，站在店门后，羞涩地点头微笑。 热闹的街头，突兀而立着，没有一丝违和感，独特的悲凉的自然元素。各具风情。 江南带回家！好大的口气！好自信的口气！哪儿来的如此自信？ 最好的诠释：牛气冲天年年旺太平盛世家家富 欢天喜地！这已是东关街上一家店了。 逛了半天，要不要来一份？至于味道如何，还得亲口品尝。 品尝美食后，我们原路返回，来到了盐阜路上。我们追寻历史，穿越繁华，感受季节的变化，年轮旋转，我们心潮澎湃，我们思绪万千。 此刻，心，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