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守望者——访李红光牺牲地有感 彭壮飞

雨山

<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 历史守望者</b></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访李红光牺牲地有感</b></font></div></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彭壮飞</font></b></h3> 由于历史对东北抗联第一军参谋长李红光最后战斗牺牲的地点、经过的记载有差异,2021年12月8号,大雪节气的第二天抚顺市政协文史委副主任杜玉祥,文史学者王琦、黄韬等人应邀到新宾县平顶山镇櫈场村的老道沟岭,东北抗联第一军参谋长李红光战斗牺牲的地方进行实地考证。 此次活动我们是应櫈场村陆胜云大姐邀请,第二次来到这里。陆胜云大姐乐善好施,对抗联先烈怀有深厚的感情,对家乡的山河怀有深切的挚爱。 此次活动我们是应櫈场村陆胜云大姐邀请,第二次来到这里。陆胜云大姐乐善好施,对抗联先烈怀有深厚的感情,对家乡的山河怀有深切的挚爱。 这一天,和煦温暖,天空湛蓝,市内报道的温度是零上七度,我们一行十多人,踏雪寻迹,我们从干沟子上行到老道沟岭,从老岭沟下行回櫈场村,从老道沟岭下行途经当年李红光部途经休息、行进、战斗的地方。 此次活动非常令我们感动的是县、村两级领导都非常重视,新宾县文旅局副局长赵荣利、櫈场村县下派的第一书记张书记,现任书记张子霞、原村书记袁书记及若干热心村民全程陪同,上下山的路途中还有村民用农村神车——“四不像”送接。 左二中间站立者为赵荣利 左侧为张子霞书记,右侧为下派的第一书记 热情的陆胜云大姐 有他们热心地陪伴,我们用了三个小时攀登了海拔800多米的老道沟岭。我们感激他们的热情,他们仅有一句朴实的话“不希望先烈的血白流!”,是啊,这些年我们寻访先烈的遗迹所到之处,都遇到很多像櫈场村陆大姐这样的热心人。这不禁使我还想到了十七代佘家人为明代蓟辽督师袁崇焕守墓390年的历史故事。<br> 如果没有清原县盛世修志,没有县政协主席孙铭先的不辞辛苦的实地考察,没有筐子沟老桧房子村民的铭记,就不会有王仁斋今天的纪念地。<br> <br> 著名媒体人关德强老师,是他自费为周建华、李红光立碑,比起坐而论道,他是一个积极的行动者。<br><br><br> 现在周建华烈士殉难地辽宁开原县李家台镇西南沟村黑背屯高显文、高显成两位兄弟自愿为先烈上坟守墓,接待来访者。 在关德强老师为李红光立碑的辽宁桓仁县瓦尔喀什寨村的村支部书记李春河和退役军人高敬国(上图)守望、热心传播李红光的事迹。 张红玉,抚顺清原县黑石头村村民自费出资为黑石头伏击战战前动员地,战场遗址立碑,献出自家土地为牺牲的16位抗联烈士立墓的守望者。 他们“没有名”,知道他们的人很少很少,他们不是全国的,省市级的名人,荣誉是给世人看的,他们的守候是留给内心的。他们没有炫耀,没有标榜,没有结盟,没有表白,却将一颗颗心留给历史,留给过往,留给山河大地 在北京广渠门内佘家馆街,有一个被称为广东义园的地方,现在是北京市崇文区东花市斜街52号大院的佘家馆,坐落在本家润园c区内,是明代蓟辽督师袁崇焕地祠墓所在地,有袁崇焕卫士佘家17代人为袁崇焕守墓390年,2020年8月12日最后一代守墓人佘幼芝去世。 佘义士,是袁崇焕的一个侍卫。袁崇焕被凌迟处死后,不忍督师暴尸荒野,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在夜里将袁崇焕遗骨盗回,埋在了自家院中。佘义士在临终前留下了三条祖训:一、自己死后可埋于袁大将军一侧,与大将军永远相伴;二、袁大将军无后代,佘家人一定要世代相传为大将军守墓,不准回广东故里;三、佘家后人永远不许为官但必须读书,读书可知史,可明礼。 一个民族生命的延续,一定来自它特殊的血脉根系,万物互联的时代我们容易被芜杂的信息淹没,把根脉冷落,遗忘,为此,我们特别感恩那些历史的守望者。 <h3> <b>题老道沟岭</b></h3>关于你的哲理,已被杜玉祥参透:“老岭不是很高、老岭其实很高”<br>辩证、但不矛盾,<br>我们攀登时因为路途的遥远,起初看不到山顶,走了好远,还是路,走不到天边……<br>走了很久,走不出它的高远,其实它不是山,它是岭,是抗联英雄倒下后形成的岭,高远、逶迤、且在不断延伸、成长 老道沟岭半山腰,老道庙前的古榆,李红光率部在此休息。 <b>题老道沟岭(神树岭)老榆</b><br>看到你时,你像残发依稀的老者,<br>却依然保留着披坚执锐的姿势。<br>一半裸露着胸膛、一半披着铠甲,<br>三人联手才能环抱你依然挺拔的身躯。<br>当历史已模糊,你依然矗立!<br>像化石记录风干的历史,<br>你就像我们的民族,一半是沧桑、一半是挺立,<br>你就像苦难的历史,一半被风干、一半渗出血滴,<br>你就像抗联战士的身躯,一半是褴褛、一半是坚毅,<br>我没有记录你曾经的苦难,却记录了你的挺拔、坚强、勇毅……<br>当硝烟已散去,风云仍然萦绕着你!<br> 在老道沟岭接近顶部之处,约有三处房屋遗址,是被当地老乡称为老道庙的地方,是处在一个三岔路的路口。 <b> 题老道沟岭庙</b><br>没有见到你时,心灵少有悸动和激情<br>我走过的人生路不短,却很平淡,缺少波澜和参透,<br>我曾在辽吉交界清原黑石头村的磬岭邂逅过你,我曾在书本上读到过你,<br>你看似远离红尘,却总在人生的岔路指引方向,在人生的最高处指点迷津,<br>你不食人间烟火,最终因一次偶然的邂逅,却被红尘点染,永远地留在人间。<br>今天读到你,心潮澎湃,波澜起伏,<br>关于过往,记忆已经坍塌,只剩断壁残垣、残石断瓦,<br>你就像历史,没有了昔日的颜色、风采,却永远深藏着一段故事,<br>淹没却无法埋没,那是民族心灵的伤口,不去触碰,静静的躺在哪,有人翻动会流泪、流血…… 关于对历史遗迹的考证确认,杜玉祥提出的参考条件四点:1,历史资料的记载2,当地人的指证。3,不可移动的物证。4,其他物证。<div> 按历史资料记载和我们现场考察的情况看,应当可以基本确定,当年激战的地点就在老岭沟庙下边不远的南北山腰。据櫈场村的老书记袁书记介绍,当年李红光牺牲地有抗联建的纪念碑,后来被当地村民砍为三截,运到山下。</div><br><br> 1935年三月初,李红光奉命将率队到桓兴边界的老秃顶根据地整训,并组织骑兵队。五月,李红光率队进驻新宾县哈塘沟游击区(哈塘沟在查家附近)。5月9日,李红光率队向老秃顶转移(有的说是向本溪、桓仁转移,有的说法是从碗铺出发去新宾县平顶山),部队到达神树岭大庙(老爷岭山顶)时已是中午,李红光部在此休息,下午二时李红光下令出发,按抚顺文史专家尉常荣老师和当事人马广福连长的回忆记载,部队沿着崎岖的山路向老秃顶进发,前卫刚走出20步,碰上从样子沟去平顶山的200多人的日本守备队和警察中队,双方在沟腰相距几十米,相互都未发现,当李红光部发现时相距不到20步,敌人抢先开火,我军迅速散开,展开激战,岭下敌人从三面包抄过来,几次向山上冲锋都被打退,战斗从下午四时打到傍晚,敌人占领北侧山腰,用轻机枪向李红光指挥阵地猛烈射击,当他举起望远镜查找机枪火力时,一颗子弹射进右胸,倒在马广福连长的怀中,几名警卫战士将他抬到海清火洛密营,12日与世长辞,年仅25岁。 李红光的部队从碗铺出发到老秃顶子,应该是先向西行然后折向南。鬼子从样子沟出发,应该是一路向南,两支部队在老岭沟这个节点交汇。 按历史资料记载和我们现场考察的情况看,应当可以基本确定,当年激战的地点就在老岭沟庙下边不远的南北山腰。据櫈场村的老书记袁书记介绍,当年李红光牺牲地有抗联建的纪念碑,后来被当地村民,砍为三截,运到山下。<div> 如此,我们当不虚此行,不负此行,也算是对櫈场村陆大姐等热心村民和领导的交代,对革命先烈的告慰。</div> 注:此美篇用了杜玉祥,王琦,赵荣利三位老师的部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