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的夜笺(九)———我的进化论

羋聿

<p class="ql-block">  木讷与忐忑,是中年男人的体征。从健硕步向斑秃并不需要多么漫长的光阴。在文字里摸爬滚打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是我偶尔会感受孤单的因结。</p><p class="ql-block"> 读书多了是无用的,至少对于我,对于那些我读过的书是抱歉的。没能像父亲生前期望的那般,中举登科,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着实是不孝之子。</p><p class="ql-block"> 屋檐上的雪,曾经是多么的纯洁,西风与寒日的雕塑,幻化为晶莹剔透的冰棱,在午后阳光的淋浴下,一滴接着一滴,无声又似有声,诉说着春天的往事,还有往事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p><p class="ql-block"> 相似的,忙忙碌碌又一天;相似的,迎来送往的寒暄;相似的,曾经笃信的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一次擦肩。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已经渐渐沾染了中年男人的慵懒,遗失了果敢。淡漠了你曾经对生命与理想的敬畏,顺从了他人剧本里为你安排的角色,辜负了你精神里暗流涌动的叛逆。</p><p class="ql-block"> 许久不唱的老歌,许久不看的风景,许久不见的故人。重温使人衰落,忘情更是无情。游廊长椅上,静静地陪伴你的是那一片艳丽的秋叶,在冬日的黄昏里,一个人等待着,今晚最后一抹夕阳抚摸我的脸颊,殷殷叮嘱着我,再寒冷的日子里也会有温暖。</p><p class="ql-block"> 无厘与幼稚,<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中年男人的稀缺,从有为到荒诞并不是隔离万丈深渊。在灵魂里保卫疆土的人一个个倒下了,这是我偶尔会感受迷惘的盲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营营苟苟的活着,或许对某些人来说是舒服的,而对于我来说,还是无法适应,只能证明,在当下这个社会,我应该是还没有进化好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辛丑年冬月十二夜写于琢玉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