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丰区作协采风作业——老街的倾诉

翁文尔雅

“倘若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他就会变得麻木，失去原有的幸福敏锐度和感触力……”而治愈这种麻木的良药，便是“出行”。

一次小小的出行，哪怕是一天之中，几个时辰的抽离，都或许是一种激活，这样的一种激活，让身处琐碎疲倦的日子里的人们，再一次焕发生命力，重新审视自己，重新唤醒对生活的热忱。

早在五年前，我就曾去过排山老街。那些个年头，我和爱人几乎每年都会去一两趟排山。排山的那条老街，对于我这个地道的排山外地人而言，是陌生的，但又似乎是熟悉的。

2021年的冬月，按照早先的计划，广丰区作协中的28位成员们，乘着大巴车，相约来到排山进行采风。机缘巧合之下，我有幸成为其中的一员。我和大家一同参观马家柚基地、一同走石子小路 、一同在古樟树下留影、一同参观石灰岩产业基地、一同登天桂岩……

这一路上的风景，充斥着我的眼球，填满了我的脑海，哪怕是那条已经退了色、泛了黄的排山老街也不例外。

在排山的老街与新街之间，隔着一道小河，河岸上，有一座石桥。

淡墨色的平板路，磕磕荡荡的，横卧在小河两岸，百年的风霜不及它的古朴凝重。移步踏上这一座通往老街的桥，我似乎嗅到了一丝前方老街的气息，如同我脚下的这座桥一样：古老的、破旧的、神秘的、嘈杂的、烟火味的……

排山的老街是老旧的，就连它散出来的气息也是老旧的。

大小不一的石子小路，巷子窄窄的，低矮又古老的砖瓦和泥土房，歪歪斜斜长满青苔的墙壁，布满蜘蛛网的老屋的梁木，已经筑了鸟巢的琉璃瓦屋檐，那块刻有“排山镇6号”的店铺门牌，墨黑的底色，也被岁月磨淡了，泛起了白光，如此的显眼，把老街的气息展露的无疑。我猜想：那隐藏在“6”号门牌号后，曾经应该是非常热闹的一派景象。这老街的古老，必定是老街辉煌历史的产物。

排山的老街的确是老了，旧了；但偶尔也会给人带来一股神秘色彩的转瞬……

我走过了石桥，径直走在老街的巷口，不由得被那土墙根边上的几个石墩儿牵引住了。

因为现实中，我是一个安静且话不多的人。我喜欢一些比较不太起眼的东西。比如一棵树，比如一座桥，又比如这一些石墩，都会引起我莫名的好感。

我俯下了身子，细细的瞅了瞅这些石墩。它们默默地待在这样一个很不起眼的又老旧地方，它们是如此的安静，绝不会去招惹任何毫无相干的东西。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傻傻的去顾问它们吧？这些石墩曾经是不是也辉煌过？它们是因何而来到此地？又是何人把它们安放在这里？带着一连串的疑惑，我更加兴奋地向老街的深处走去，我很想从老街的那一头，寻找出点什么关于这些石墩的蛛丝马迹。

一条老街，半城烟火。一条老巷，数载历史，几代人的记忆时光于此。

老旧了的是排山的老街，撇去它那层神秘的面纱，还留存着一丝淡淡的人间烟火味，那是一抹凡人心……

清晨，太阳慵懒地照着大地，到处都是暖洋洋的。在排山老街小巷子里的一个拐角处，一位老大哥，微微弓着腰，笑呵呵地，忙活着，身旁帮衬着他的一位大姐，正是他的内人。

这位大姐，一眼看着，就是一个能干的人！

她似乎天生就长着一副一天到晚紧蹦着的只会笑的脸，那两道浓浓的眉毛偶尔会泛起涟漪，像极了夜空里那皎洁的上弦月。一看见有客人前来，她的脸立马又精神了起来，只见她眉眼分明，干净利落。

这期间，一个年轻女子走到肉摊，只听她嘴里嘟囔着：“老板，这肉新鲜吗？是今天的吗？”听年轻买主这么一问，肉摊大姐立马把话接了过来，客客气气地说道：“是今天的，新鲜的很的，我们是本地人，街坊领居都知道我们家猪肉好的。”

接着，她又谈起了她的生意经：“若说如何辨别猪肉是否好？一要看看肉的颜色是否红润；二要用鼻子闻一闻，除了肉腥味，好的猪肉不会有其他的难闻的异味，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你就再用手轻轻捏一捏猪肉，若猪肉回弹很好，那保准不出错。”在场的买主听得可仔细了，都觉得这话是真的在理。

这回，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轻轻地，我来了，因为老街还在这里；轻轻地，我走了，因为老街已住在我心里。

斑驳了的岁月，老旧了的墙面，留下了一年又一年的印记。老街的两旁，一排排房屋参差不齐，有的是新建的阔气的小洋楼，有的是快要倒塌的泥土屋。褪色后的红砖青瓦，如同这街，倍显沧桑。

它埋藏了多久的往事，它或许想要倾诉，它想给这一片天，一片地，一起娓娓诉说那些已经老了的旧事……

明月，真名（翁燕），女，80后，中国职工音乐家协会会员，广丰区作协会员，小学英语老师，文学爱好者。立志做一个温暖的人，写有温度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