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巽之先生新书《芦水萍风》分享会”上的答谢辞

巽之先生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在“巽之先生新书《芦水萍风》分享会”上的</b></p><p class="ql-block"><b> 答谢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各位朋友:</p><p class="ql-block"> 大家上午好!</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首先感谢南溪文联、萍乡安源阳光明媚拍客群和我的妙泉乡亲为我举办新书分享会,感谢在座各位朋友的鼓励支持。 请允许我在这里亲口道一声:亲爱的朋友,谢谢你们。 我是一个乡下读书人,今天能出一本出版规格还算高,没买书号,没包销,真正由新华书店、当当网发行并且可以邮购的小书,还是感到很欣慰。我想,所谓新书分享会实际上应该是一个以新书分享为名而举办的一次文化的聚会,思想的聚会,情感的聚会。这样也就让我有了一个公开的机会表达我对大家的由衷感激之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拍客群群主王剑奇先生是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萍乡作协会员、安源区作协副主席,是我的好朋友。他曾要我说说所谓写书出书体会,今天我便借此机会向朋友们汇报我经历的写书出书整个心路历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不是作家,自然不存在什么“写书”之说。只是喜欢写日记,习惯用笔记下一些有感而发的文字。几十年积累下来,日记已超千万字,有感而发的文字也被我自己编成《巽之文钞》三大本,约有一百万字。此次出书前,出于对责编的信任,我将这三大本巜巽之文钞》电子稿全发给了她,要她帮我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处对我的笔名“巽之先生”有必要作个交代:“巽之”二字其实就是繁体“選”字拆开一分为二而已,“先生”二字就是教书匠的意思。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巽”是八卦之一,巽卦是吉卦,巽卦,巽为风谦逊受益,中上卦,这个卦是同卦(下巽上巽)相叠,巽为风,两风相重,长风不绝,无孔不入,犹如政令颁布,深入民心。巽义为顺。谦逊的态度和行为可无往不利。说到底,也就是想做个吉祥如意的教书匠罢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顺便说一句,我这本小书竟然有三个责编,全是女性。第一个是《群言》出版社工会副主席p女士,她是学历史的研究生。是她第一个接受了我的投稿,我三大本《巽之文钞》也是发给她的。后来P女士变成了我这本书的策划编辑,于是第二个责编来了,她就是从《中国文化报》调进《群言》出版社的C女士。她也是研究生,学的是报刊编辑。她将我自己从《巽之文钞》三大本选出的30万字删剩下25万字,二审时又从25万字删剩下现在的19.3万字,目的是不能有任何风险。我与C女士有过多次抗争,不肯删我文字。C女士后被著名的“三联书店”挖了去,于是第三个责编来了,她就是负责我这本书后期编辑工作的s女士。s女士是学中外文化交流的研究生,她和p女士对我态度最好,言必称先生,很尊重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出书是一个心烦的事,先是为了编选文章而要不断跟责编交涉。举个例子吧:书中有一篇文章叫巜芦溪往事》,我将原文与删改后的现文公示如下(此处略)。原文3255字,被删剩下1510字,删去一半多。明眼人一看就知,出版社删去的都是有些阳气有些故事的文字。象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象第一篇《党校往事》,我开头的800字全被删掉。碰到这种情况,你当然爽不起来。由此也可见,出版社容不得半点戏谑文字和出圈话题,目的是要确保无半点风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我这本书里,既没有歌功颂德的文字,也没有揭露黑暗的文字,都是些平和的文字。虽然平和不尖锐,但没有一句假话,这也是我感到欣慰的事。还有一点也需说明一下,这本书里本来没有日记的。责编C女士大肆删减我有些棱角的文章后,策划编辑p女士向我提出建议,选些日记补充进去,显得有些私密性,以增加本书的卖点。这可就苦了我了!日记有很多隐私,而隐私又不能公开,我只好将八十年代初的日记和上饶师专的日记通读,选辑,删减,累得我开了无数个夜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里随便说说哦,写文章发表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今年五月,我曾想写一部反映农村中小学教育的长篇小说,毕竟教了近四十年书,对教育最熟悉。构思了许久,名字都取好了,叫巜舌耕者》。并且开了头,每天写1-2千字,发在美篇中。写到第五篇,昔日的一位同事打电话给我,说里边的某某人物是他。我说这是小说,你不能对号入座。他笑笑,再没说什么。但从此我就罢笔不写了,免得惹麻烦。最近,我又想写写文坛故事,选了个题目叫巜文人的江湖与传统》。动笔写到第六篇,发到美篇后被封禁了,于是我只好罢笔。现在写文章难,你不能干预生活,干预社会,只能写点鲁迅曾经说过的“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不痒不痛的文字。于是我就写起乡村游记来了,两年来,也写有十余万字了。这次总算是没人打电话,美篇也没有封禁,阿弥陀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是为了出版日期的事,老要跟出版社交涉。按我跟出版社订的合同规定是今年4月出书,但4月没出,我说它违约,它便说各种理由各种原因,答应到6月一定出。六月没出,又推到8月。后来我就向民盟中央的朋友M先生诉苦,说算了不出了。M先生出来说话,才安排到十月出。其间的烦恼太多了,当然主要是我的书不是畅销书,也不是民盟系统的教科书,推后一点出是正常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过话说回来,出一本书等于读一次大学。两年时间内,不断与出版社责编接触、交涉,学到了许多东西。同时对我国最大的参政党——中国民主同盟,也了解不少。交了一些高层次的新朋友,开阔了眼界。这是一次机遇,这是一次洗礼。感谢民盟!感谢巜群言》!感谢责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书出后,很多朋友劝我弄个新书发布会,我想了想,没照办。为什么呢?新书发布不外乎是让大家都知道你出了本书,留个名。我已年满六十八,年轻时候没出名,老了想靠一本小书出名?想起来都羞愧。再说,你出了本书,人家就会对你高看?你还不是你?实际上,出了本书就等于说了很多话,对不?言多必失,说不准你出书后人家还会低看你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有就是操作起来也烦,要请人帮你张罗、主持,自己也要斟酌请谁不请谁,最好请几个当地文坛大佬才有面子。还要朋友读你的破书,说几句好话。又要备好酒席,说些虚情假意的话,装装孙子,享受做做所谓明星的味道,何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然,如果你加入了当地作协,你可以请当地文联和作协的主席出面为你张罗,甚至拜请当地文广局新旅局为你站台为你买单,会开罢,还可在当地电视台发个新闻。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你去“协调”,不管是装孙子还是装大爷,你总要去装,对吧?累不累?何况,我并未加入本地作协。本地作协是我的一位朋友在当主席,人很好。我的外甥与他是同学,外甥曾劝我加入作协并为此事与主席商量过,主席本人也邀过我加入。但我终究未加入。其实外甥和主席都不甚理解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常想,加入作协的目的是什么?不外乎是卖命写,绞尽脑汁写,窥测风向写,写得自己失了所谓“初心”,然后从县、市、省、国家级作协一步一步加入进去,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了的所谓作家,出个虚名,谋点实利。如此而已,岂有他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先不说大多数人根本坚持不下来上不去,单说全国的作协这个衙门也不是个好衙门,没有自主权,又摆个官架子,加上文人相轻,山头派别众多,因此这个江湖的水太深了,弄不好会淹死你,还是别进去,明哲保身为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坐着自家的板凳,拿支买来的破笔,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反正是玩儿,不是挣饭吃。这就多少有些自由,不需要写一些应景的东西,没有名利拖累,就活得更轻松一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出书后,我想了一想,决定以后再也不去出版社出书了。想出就自己印,印几本,放在自家书架。这里插一句,萍乡作协副主席敖桂明先生私人为我策划了一本书,将我在敖先生做群主的萍乡“石榴群”里发表的文字收集了,约十来万字,编成一本书,叫巜石榴集》。他已交印刷厂去印刷,估计这个月会出来。出来后,我会敬赠在座各位一本,请各位批评指正!朋友来了,想看就看,想拿就拿,不想看不想拿就让它镇守书架。日后人没了,后辈一翻这书,知道你老人家曾经还有许多这样那样的故事、想法,足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这样似乎是消极的做法,但却是最适合自己的做法。它能使我少些烦恼,多些快乐。我巳到人生的冬天,需要快乐和温暖,不需要任何不切实际的东西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谢谢大家!</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