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年轻——“五朵金花”巡游记

钱毓

本要奔赴上海，联合居住在沪的另二位，用几天时间来个＂七仙女战上海＂，车票也购好，一切准备就绪。但来袭的疫情打乱了计划，只得乖乖退票，蛰伏于常。 几天过去了，又几天过去了，再几天过去了……大家闷闷的。陶同学站了出来，建议我们来个一日巡游，去母校等地看看，不出本市便安全，此时不成行，何时成行？ 11月25日上午，陶同学一挥手，自喻为“五朵金花”的我们从四面八方迅速集合在巡游的第一站——母校解放路小学（我们就读时冠名为解放西路小学）。 离开解小整整六十年啊，“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少小离校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对我们来说这真的是恰如其分，因为我们都曾离开过家乡，去到苏北，去到新疆，去到江西。 在校门口留影，亲爱的母校，我们回来了，回来看你来了。 如果按现今的热词，那我们都是有幸居住在学区房的孩子。幸福吧？幸福的。 原先的旧校区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校舍，六十多年前的学校往事纷纷在眼前浮现。 这位老师，那位老师，这件奇事，那桩趣闻，回忆可以信手拈来。 站在校门口向里望，一群小校友正做操忙。他们的一招一式里似乎有我们幼时的身影。 原校门前一条东西向的小巷早已不在，一口水井也同时作古，而校东面南北向的小巷泰兴里尚存。 小巷不长，一眼望到头。看着小巷的上空零乱的电线，旧时校门前三五成群的妇女围着井台清衣洗菜的场景历历在目，感谢小巷泰兴里的存活。 红叶映衬的活动室真的很漂亮，现在的孩子比我们更幸福，因为教学软件在不断提升。 路旁的银杏树展示了浓浓的秋意。 回首再回首，终需离去。 我们走出小巷，第二站——二十四中，第三站——省中，近在咫尺。 这里是读书黄金区，从解小到和平路的一初中（抑或旁边的四初中）再到罗汉路对面的省中。这个规迹就完成了我们在常的就读任务。 “千年文脉地，文化新地标”。一旁的原图书馆正在翻造提升。 罗汉路东，是天宁禅寺的西门。 拉近镜头，天宁福地便异常清晰。 遥望天宁宝塔，雄伟挺拔气势恢弘。 罗汉路南是二十四中。同学们在上课，这是部分同学的母校。 罗汉路北是省常中，同学们也在上课，也是部分同学的母校。 透过省中栅栏墙欣赏了校园秋景。 还有张太雷和瞿秋白的雕像。只是现在的校园已无原来的眉眼。 现在要巡游去第四站——一初中原址。 我们的一初中原来座落在工人文化宫左前方，一堵矮墙是它们的界碑，如今早已片甲不留。校友竭尽所能留下唯一的一棵老朴树，几经迁移如今成了这般模样，现状真是惨不忍睹，枝繁叶茂仅留在我们往日的记忆里。只记得清脆的钟声于婆娑的枝叶间响起，教室区间广阔的场地由热闹到安静，由安静到热闹。 原先的一块校名石碑斜靠在此碑的后面，仿佛给这新立的纪念碑以底气。字体已改，不明就里。大刹风景的是纪念碑前一个水池，是保洁员清洗拖把抹布的好场所。 文化宫广场倒也恢复差不多如初，在水磨石现成的方格上造房子（跳房游戏）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 在暖阳下，四处看看溜溜，往事一幕幕。 虽然学生时代我们是常客，但在后来的年月并不常光顾，今天能够一起到此寻访，说明我们真的很怀旧。 前面提及我们是学区房的宠儿，大井头洗米弄麻巷都已成为历史，我们的前后北岸倒是残留一二。所以巡游的第五站——前后北岸。当年前北岸和后北岸是平行的，拆拆弄弄现今倒是合并了。 后北岸的意园是常州园林之一。徐同学生于斯长于斯，我们经常去她家集中做作业，那时流行家庭小组，记得一初中我们是到洗米弄汪同学家做作业。 现在意园正在修缮中，可却是和我们旧时的印象大不同，大门不在原址，且进门90度的迴廊不见了，有的建筑没了，代替的是在该处开了扇门与隔壁人家花园相连。 拍了视频传给现居上海的徐同学，回音是面目全非，连她自己也不认识了。“金花”们无语。 说到前后北岸，不得不提及连通前北岸与后北岸的一条黑弄堂。那里那里，我们寻觅中。 这条黑弄堂很长，经过时只能借助弄里人家院门透出的微光，为了缩短经县学街再到后北岸的路程，总是提了胆子心儿砰砰跳着小跑通过。 留存的弄堂浅了短了，没了幽深时那样让人感到惊悚恐慌。 当然，前后北岸除了名人宅第外，也有些作为文化街区而使用，于是边游荡边欣赏。 这个物件装饰在墙上还是蛮有艺术性的，也有点小喜欢。 大家回忆着叙说你住在这个地方，她住在那个方位，谁谁又在这边那边。纪念碑前留个影也是必需的，老宅，我们来过了。 午餐是陶同学作东，酒足饭饱后去了第六站——西瀛门城墙。 －阵香味扑鼻而来，原来不远处卖糖炒栗子。佘同学人长腿长，很快就抱了一袋过来。 于是众人一路品尝一路赏秋，真正其乐无穷，佘同学捧着糖炒栗子一路“侍候”，呵呵呵。 来此目的主要还是相约红叶。 运河便道上很多红枫，也有金黄的银杏。 看看，这红黄相间，怎不让人满心欢喜？ 即便是稍坐片刻，也必须在红叶之下。 在美仑美奐的秋色中，“五朵金花”迈不开腿，沉浸在美妙的色彩里，心旌荡漾。 看到没，在色彩斑斓中留下了我们的千姿百态。 一幅一幅又一幅，感觉每个画面都是一首抒情的散文诗。 不放过任何心仪的风景，拍你拍她拍自己，“金花”们与大自然共舞，超爽啊。 漫步漫步，是这天巡游的另一种方式。 阳光拉长了影子，我们的思绪绵长，同窗的友谊如一旁的运河水潺潺流淌。生生不息，宁极深根秋又春。 巡游了六站的“五朵金花”，这会儿神定气闲。 伫立在运河边，心泉在涌动，因为我们的内心很美好，因为我们的精神还年轻。 别说我们已是古稀，可心儿是年轻的太阳，我们手执时光漫步岁月，我们还年轻。“五朵金花”六站巡游，到此圆满结束。满心期待明年“七仙女”战上海，撸起袖子加油吧。呵呵！ 部分图由汪同学提供。2021.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