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i>撰文:鲁一夫</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苍天太不公平,生与死全由你操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平君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脚步过于匆匆,来不及和世界拜拜,来不及和至爱亲朋挥别。尽管我事先知道他已身患癌症,但他的突然离世还是让我目瞪口呆,难以接受,悲哉,痛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今年怎么了,平均两个月我就会接到一个噩耗,这不,加上刚刚离世的他整整六个朋友离开了我,我不禁要问,牛年已末死亡可以戛然而止了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写了这么多的悼念文章,这次是给他写,我的手哆嗦的厉害,泪点太低,键盘上飞溅珠花。和他相识的岁月匆匆地从身边滑过,在脸上深深浅浅地刻下无数的沟痕,我忍不住抓住一些时光,把他留在文字中。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半年来,其实魔鬼不停地在他的身旁蠢动,像摸不着的空气周围荡漾,它带他走进人间地狱,可他却认为是升入了天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人生一世,白云悠悠,往事如烟,栩栩如生,漂走的是多少沧桑与眼泪。人生苦短,精血流尽,沉淀的又是多少往事与回忆。今年五月我去新疆处理一些事宜,临行前我俩饭店小酌,谈古论今,他解囊为我送行。六月份返津后我想和他坐坐,汇报一下我的新疆之行。他失约了并给我微信如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和你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让别人替我担心,所以我严密封锁消息,请谅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你在新疆期间,我突然感觉胸部疼痛,当时以为是心脏问题,去医院做了心电图排除了心脏毛病。大夫让我挂一个肝胆科急症号,我就去了肝胆科,约了彩超,第二天空腹做的彩超,当时出了结果:占位性病变!我懂这方面的知识,就知道是肝癌。而且个子非常大,直径11.2厘米,长度9.4厘米,就像一个大号的烤山芋!在医学上称为巨大型肝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从那开始,我了解了所有治疗巨大型肝癌的办法,有的医院使用阻断血管,使肝癌饿死的办法,有的是介入靶向治疗的办法等等。都不能保证生存年限,有的出院几个月就去世了,白白花了几十万,落得家破人亡!没有一家医院可以有更先进的办法来治疗巨大型肝癌,国外有治疗的手段,美国,日本,欧洲等先进国家可以采用放射材料治疗巨大型肝癌,咱们国内没有引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前几个月海南博鳌健康园成立了一家医院,做了首例国内巨大型肝癌的手术,使用了钇19Y材料,把这种放射性颗粒通过腿部静脉注射到肝癌部位,让癌细胞全部死亡,7天就出院了。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病人,手术费用120万,据说后期需要服用一段药物,一般费用在160万左右。这项技术刚刚引进,国家卫健委和卫生部没有通过审批,所以不能为国内病人使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在和朋友处了解到天津有一位祖传中医,专治肝癌和其他疑难杂症,很多人半夜排队挂号,非常难挂到!现在他的号可以在金医宝上抢号了,我们家人一起帮我抢号。从5.17号我服用他的中药,到了第四天胸部就不疼了,而且也有精神了,我每次去开14天的中药,半个月看一次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后来发现咱们的门诊费用根本不够看病吃药的,一年5500元,超过就自己承担百分之五十,超过7500元以后完全自费!主任告诉我最好去做一个肿瘤门特,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开出一些治疗肝癌的中药了,不是肿瘤门特病人,开出来药方医保过不去!而且药量也可以开大一些。达到治疗和控制肿瘤的作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从6月份开始找二附属医院的肝胆胰外科要求办理肿瘤门特,主任给我开出了各种检查手段,有的二附属没有的项目,让我去三中心医院去做,我在三中心医院做了介入B超,从血管里注射药物达到肝部,再用B超做造影,这对我的肝部影响非常大,从那开始我突然消瘦起来!我原来本不想惊动这个瘤子,一触动它就会活跃,扩散。为了办门特没办法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就这样还不能达到门特标准,主任又让我去武警医院做了PIT-CT检查,自费9735元,检查结果为:巨大型肝癌,原发性,没有扩散,这种检查注入肝部的放射性物质使我受到极大的损伤,人一下子消瘦了30斤!所以我对中国的医保制度深有了解了!不按医保要求去做你拿不到门特,想拿到门特就得身体受伤害!我是幸亏没在肿瘤医院拿门特,那里要做病理解剖,直接下活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拿到肿瘤门特以后,朱主任开的药方全变了。好几味主药都和原来的不一样了,我开始拉肚子,因为他使用的是把脂肪肝去掉,凉血,去恶疴,消肿的办法,这种药就是通过排泄把脂肪化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虽说我拉肚子,但不像平时吃坏了肚子那样,拉的人拾不起个来,我精神可以,每天还可以出去遛弯买菜。我现在感觉到,中医虽然能保命,带瘤生存,但因为肿瘤太大,每天的营养除了给它消耗掉了,自己身体几乎得不到补充。我每天要吃大量的牛奶,水果和面食,蔬菜。现在牙也不行了,吃不了硬的东西,总吃烂面汤,也不是个事,所以我想看一看环湖医院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住发展,如果能把癌细胞消灭了,我就可以恢复体力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接到他发来的文字我懵圈了,心情沉重,相识十几年来我俩亲如手足,彼此都是对方身上的一颗肋条。我忙给他打过去2000元钱,寥补囊中羞涩。可他拒收,24小时退回于我,我只能静听他抗癌的捷报,默默祝福他生命的缓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人生,在命运面前,显得如此短暂,生命,在命运手中,显得如此脆弱。每每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意外发生,使人与人之间阴阳相隔,留下的不过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和一些残碎的永恒的记忆。每一次听到这些讯息,总会让我感到痛心疾首。而离开的人,偏偏都是一些善良的黎民百姓草根阶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10月13日,我随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会赴延安西安学研考察,临行前我俩又见了一面,在我的车里坐谈他这段时间的治疗过程,但这次竟成我俩在人世上最后的永诀。此时的他体重瘦了几十斤,食水不到头发镪了毛,曾经意气风发的脸部和脖子已经沟壑嶙峋的脱了像,但意志力还不错,乐观主义精神始终洋溢在癌细胞肆虐的苍面上。我强作欢笑,鼓励他“你是刀枪不入的钢铁汉子,有佛法在身,会好起来的”。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每个人都在寻求一种心理的平衡,只有这样灵魂才得以籍慰。既然死是早已注定的,人人都会故去,那么每个人才会心安理得的面对死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乐观豁达的刘仁平开始面对死亡。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仍然每天问候微信里的朋友们“早上好”,不耐其烦的向大家大量转发正能量的信息。依然每天送孩子上学,做饭,熬药,接爱人,照顾老岳母。依然像陀螺一样不停的转,依然“位卑未敢忘忧国”关心着国家的命运和发展。我俩更是每天微信联系,传递着生命存在的信息。12月4日上午7点32分,他给我发来了清晨的问候后,几天来,任凭我多次的呼叫,微信,电话,语音,刘仁平“黄鹤不知何处去,泥牛入海无消息”,我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在生与死之间将要发生什么。这是因为我听人说“肝癌一般活不过半年,可他已然七个月之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仿佛是心灵感应,12月9号8点28分,冥冥之中我以当年在苏东坡墓地留念的一张照片为背景,制作成微信的“笑脸”发给了他,试探他是否和我一样在呼吸着冬季的二氧化碳。他当然没有回复也不可能回复了,10点钟,仁平君跳动了67年的心脏停止了工作,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只有上帝知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知道噩耗是他爱人通知我的,我又一次见证了死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人生最稀奇的两件事就是生命的开始和生命的结束。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怎样离开这个世界的。我匆忙的开车到了他的生息之地,听着他爱人的叙述,在我的脑海里勾勒出一段刘仁平生命读秒间的影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躺在重症监护室那张通往地狱的床上,他的周身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不一会儿,又会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肚子涨得就要爆炸。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他碾断拉碎,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他紧紧地蜷缩着瘦削的身体,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周身不住地颤抖,瘦弱而苍白面孔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嘴里的腥咸令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惊慌失措的眼睛里,又多了一分难以掩饰的绝望之色。他的胸膛微弱的起伏着,断断续续地喘息,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喉咙里滚动着隐约的痰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他那双枯瘦如柴的大手在身侧徒劳地挣扎,手背肤色黄中泛黑,青筋凸起。他的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牙关紧咬,周身簌簌发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的眼睛时睁时闭,眼底里透出对未知死亡的恐惧之色,还夹杂着一丝对人生的留恋,以及对离去的不甘之意。他狂躁的拔掉针管儿,拒绝治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后来他镇静了,被人为用药物镇静了。镇静,镇静,心电图仪器上那偶尔的脉动10点钟指向永恒,67岁的刘仁平稍安勿躁,未能听到新年的钟声便驾鹤西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人的一生不是坦然的面对一切平坦,生活中有困难挫折,人生才丰满。刘仁平的一生,命运多舛,与生活抗争贯穿了他整个的人生。从6985的巷道到返城后待分配的等待,从集体工厂的学徒到自学法律走进“替天行道“的专业领域。作为天津市曲协会员和《津门曲坛》杂志法律顾问,他成绩显著,文稿多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没有哪代人的青春是平凡的,亦没有哪代人的生命是虚度的。67年里他一直生活在激情中,他的人生是火热向上的。他正直刚强,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坦坦荡荡,愤世嫉俗,是条蒸不熟煮不烂打不垮刚直不阿的硬汉,从来不会低下不屈的头。6年前我的一篇文章被无耻之徒反复的剽窃冒名,并不断的发表在国内外各个媒体平台上,侵犯了我的著作权,对我造成了伤害。刘仁平多次义正词严警告剽窃者停止侵权行为,否则诉讼法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虽然他不是革命后代,但他和我一样有着红色的情怀。10年中我们俩利用节日放假时间,沿着红色的足迹开启红色之旅,陕北延安,山东孟良崮,安徽渡江战役纪念馆,河南兰考焦裕禄纪念馆,刘胡兰纪念馆,江苏新四军江北指挥部,许世友故居,太行129师旧址,徐向前故居,大别山革命根据地,河北西柏坡,狼牙山,冉庄地道战旧址,山西八路军总部,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塔山阻击战遗址,山西华国锋墓地,薄一波故居,太原战役纪念馆,唐山抗震遗址,蓟县烈士陵园等地都留下了他坚实的足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他送我那本厚厚的史铁生的《灵魂的事》戳在书架最高层,孤单单的像个墓碑,冰冷的凝视着时代的变迁。他送我的那罐儿茶叶“太平猴魁”弥足珍贵,如今,斯人已去我更不舍得去喝,慢慢咂味细品涓涓情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个人的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中是多么短暂的瞬间啊!在有限的生命中,只愿能珍惜生命,热爱生命,让自己的生命也能在历史的洪流中留下或深或浅、或浓或淡的一笔,等到生命的死神到来的时候才能更加淡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平君是淡定的,他的乐观积极态度,面对指日可待的死神光临,他藐看不屑的那种眼神流露,令我瞠目结舌,无言可对。他甚至还和我约定春节继续开启红色之旅,到内蒙大青山革命根据地去一趟,顺便穿过杀虎口,看看葬在“蛮夷之地”荒芜草原上的王昭君墓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死亡是可怕的,因为我们不知道死亡后的状态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们关于死亡的经验,毕竟你我都只有一次生命。然而在潜意识里,每个人都希望尽可能地远离死亡,都期待有一个来世,聊以慰籍。这种对死亡的讳莫如深的态度,可以从我们对待死者的态度中可以看出端倪。刘仁平不幸离世噩耗传来,对6985一代矿山人是个沉重的打击,他的死让这些几十年里亲如兄弟姊妹的老同事不啻自己生命的终结。69年8月5日,那是一个激情燃烧,充满浪漫但现实与状况,理想与未来不堪回首的日子,刘仁平融入到了这个与巷道矿石为伍的队伍里如同注入了新的生命,从少年到白头直到他的永恒,再也没有掉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希望人们把我葬在这里。在这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在这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几天来,他的那些青春已过,霜染鬓发曾经亲如手足的胞兄孪姐一直守护着他们的兄弟,心情沉痛的回放着当年激情燃烧岁月里的记忆碎片。在殡仪馆告别大厅他的遗体前,老大姐邓守芝宣读悼词,几次语音哽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这悲痛欲绝的时刻,请允许我代表仁平生前的同学,朋友,矿友,用我们泣血的心声,告诉热爱他的兄弟,姐妹,亲属们,此时此刻我们的心,和你们一样在流血,和你们一样难过和悲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平你就这样匆匆的走了,你若在天有灵一定会看到,有多少好朋友都来看你,为你送行!当我们得知你生病的时候,我们心里默默的为你祝福,为你祈祷,盼望你早日康复,再和你把酒言欢。可是这一次你走的太快了,我们深深的期盼,竞成了永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平,你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景,和无限的愦憾离我们而去,我们无法相信,你竟然抛下我们这些爱你的兄弟,疼你的亲人,飘然而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你的一生是平淡且不平凡的一生,就像一束阳光照亮了周围,用一把二胡,和圆润的唱腔,带给无数人的欢乐,你超凡的组织能力,使各奔东西的老友重新汇集在一起,使我们又有了归属感。多少人遇到困难时,你都伸出热情的双手,给予无私的帮助。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那胸怀坦荡,朴实无华,平易近人的高尚情怀,不会忘记你正直无私,纯洁无暇,更不会忘记你高尚的人格和优秀的品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失去了你,我们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从前一样,我们的心已被这个噩耗带来的巨大悲痛,压出了无法平复的裂痕。让活着的人感叹生命的脆弱,苍天何等残酷,使人扼腕痛惜。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同事,好朋友,好同学,好亲人,再也无法和你面对面的交流谈心。悲哀充满胸膛,催人泪下,痛苦压抑心头,实乃烟雨凄寒,万里名花凝血泪。五十多年的矿友之情,戛然而止,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哀思,心中之痛无以言表。安息吧,如有来世,我们一定会再重逢”。</b></p> <p class="ql-block">苍凉的遗体告别</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在墓地一排排青松环抱,萧然肃穆的碑林中穿行,望着阴霾的天空顽强钻出的那一抹阳光,我在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人的一生不可抗拒的东西很多,比如诱惑,比如欲望,但真正无法逾越的也就只有死亡了。无论贫穷,无论富贵;无论你是帝王将相,还是山村野夫;无论你是金枝玉叶,还是小家碧玉。无一例外都不能逃脱死亡。死亡于人就如生一般,只是宣告存在的方式的区别,啼哭与寂静,到来与遁隐,诠释着自然的规律。所不同的是,生带给人们的是兴高采烈,死留给人们的是痛苦伤感。当一个生命存在时,死亡便是等候在或远或近的列车,它一旦出现,你不上都由不得你,这就是天意。无论迟、无论早,人总归会化作一缕烟随风而去,变作一堆灰腐烂消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墓碑只能证明你曾经的存在,骨灰盒只能证明你曾经的鲜活,仅此而已。今天我们埋葬了他,只当是顺手埋葬了我自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有时候真觉得死亡其实离每个人都很近,因为意外与明天不知哪个先到来?亲爱的兄长,你的死告诉了我,既然我们不能增加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增加生命的厚度和宽度。趁着我们还有生命的脉动,就应该将生活演绎得丰富多彩,不留遗憾。趁着我们还有腿可走,我们可将我们没有走完的路走遍,既然我们的眼睛还能辨别色彩,就尽量让它收藏美丽。既然我们的胃口还能蠕动食欲,就尽量让它储蓄美味。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看自己想看的书,写自己想写的文,别让琐碎羁绊,别让喧嚣惊扰,保持心的宁静,辟一方净土给自己,随性随意地生活。只要心不会被欲望缠绕,就会活得纯净;只要视功利如粪土,才会活得简单,简单的生活何尝不是别样的风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平君,我们无法阻隔生命的进程,早晚都要生死离别,变得比尘埃还轻。死亡是生命必然的历程,是生命的一部分,每个生命的缺口,都是灵魂的出口,就算生命走到尽头,回首自己,才会豁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忘掉那些悲喜飘坠的日子,亲爱的兄长,你先给我探个路,备好酒,天堂等我,待我灰飞烟灭时飘渺直上,与你再度涅槃重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扼腕兄长驾鹤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江河泣涕纸花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曾经沧海为朋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沥胆披肝叩酒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昔日相逢一笑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今朝远去几时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忠魂极乐清空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傲骨多情愿永垂。</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仁平君,一路走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2021.12.12于天津寓所</b></p> <p class="ql-block">在通往墓地的路上</p> <p class="ql-block">去年我俩的最后一次出游</p> <p class="ql-block">仁平君在他去世的半个月前刚刚送走了老岳母,半个月后自己也随她而去。</p> <p class="ql-block">刘仁平的女儿女婿</p> <p class="ql-block">送走了他,与仁平生前矿友们合影</p> <p class="ql-block">刘仁平的遗物京胡</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作者简介:</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作家 诗人 记者 曲艺创作家</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中国网络作家协会会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天津市戏剧家协会会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天津市曲艺家协会会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新西兰中华新闻通讯社副总编辑</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天津《津门曲坛》杂志社副总编辑</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中国《慈善》杂志社特约作家</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新疆兵团七师曲协主席 民协副主席</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泰安市曲艺家协会副秘书长</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天津景华基金会原秘书长</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