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三年前,我的第一本散文集《烟花三月下扬州》出版,受到朋友们的热情鼓励,在此首先致谢!</p><p class="ql-block"> 写作,是我少时的爱好;当作家,是我大学时期的梦想。虽然后来因从事高校行政工作,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其中,但写作始终是我挥之不去的念想。人生得闲之后,这几年我又陆续撰写了上百篇文章,文体很杂,长短不齐,有的发表于报刊杂志,更多则是在自媒体、朋友圈中自娱自乐。</p> <p class="ql-block">“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p><p class="ql-block">我读大学在扬州,成家立业在扬州。扬州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给了我丰富的文化滋养和不尽的创作源泉。正如我文中所述:“我看着她一年年的花红柳绿,她伴着我一天天的青丝华发。”所以,我的多数文章依然是以认知、解读和宣传扬州文化为主题,这本文集第一、二两辑的内容大概如此。如《故应唤作瘦西湖》,梳理了瘦西湖得名的来龙去脉;《只宜诗句问青天》,叙述了天宁寺的前世今生。《回眸》则详细记录了我参与“平山堂廉政教育基地”建设的全过程……“</p> <p class="ql-block">“相逢恨不知音早。秋风倦客,一杯情话,为君倾倒。”这是元代文人王恽的词句。</p><p class="ql-block">我在扬州已生活了四十年,结识了很多朋友,他们对我的人生、工作、写作都产生了良好影响和有益帮助,故而,文集的第三辑主要写良师益友,有原中国人民大学校长、扬州老乡纪宝成先生;有著名歌唱家、自称“新扬州人”的刘秉义先生;有我研究扬州文化的偶像学者韦明铧先生;有引领我走近艺术圈观赏风景的同事,他们是男高音歌唱家张美林、古筝艺术家傅明鉴、书法家徐正标、声乐教师袁野;以及书法界的“扬州七子”等。我中学时代的两位语文老师:华岳、孔沁梅二位老先生,既是我爱好文学的启蒙老师,更是我终身难忘的人生恩师。我在写作每一篇文章时,眼前都浮现着他们的容颜。</p> <p class="ql-block">“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p><p class="ql-block">很喜欢宋代诗人蔡确的这首绝句。我是一个爱玩耍、爱吃喝、爱热闹的人,东奔西走,渔笛沧浪。因此,在文集的第四辑中,桂林山水、海南人文、闽南风情、新疆风物、淮扬风味,以及将之视为我家后花园的捺山那园,还有虽名不见经传但确为好酒的“酒甸老窖”,在我的笔下均有所记录。 因求学、工作等原故,我离开故乡已久,但故乡的许多人和事却深烙在我的心中,上了年纪,回忆往事便成为日常思维的重要内容之一。故而,文集的第四辑,选取了几篇乡情之忆的小文,以慰莼鲈之思。</p> <p class="ql-block">这本文集,属什么文体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定义。说是散文,却缺少文采;说是杂文,却缺少思辨;说是论文,却缺少观点。但是,想起了散文定义有“狭义散文”和“广义散文”之分。其中“广义散文”定义是,除了韵文之外的文体都属于散文。如此说来,还是把这本“四不像”文集叫做散文集吧。本文集所选文章几乎都为近三年写就,除了少数几篇经过仔细琢磨,其余大多是兴致所至,一挥而就,之后便不再理会。不曾料到2020年的寒假如此漫长,肆虐横行的新型冠状病毒,迫使人们放弃行动自由,我亦坚居家中,除了日常饮食起居,便是关注疫情,这让我意外地拥有了一大段空闲时间。于是将旧稿翻出,爬罗剔抉,进行了一番修改、整理,选编成集。感谢中国文联出版社的蒋泥先生再度倾情相助,精心编辑,才使得这本文集羞赧问世。</p> <p class="ql-block">写到此处,我的思绪突然穿越千年。公元217年,即建安二十二年,是年亦遭大疫,对这一年的瘟疫,曹植在其《说疫气》一文中有着形象生动的描述:“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到了岁末,徐幹、刘桢、陈琳、应玚相继逝去,加上此前去世的孔融和阮瑀,一度引领文学潮流的建安七子在这一年全部退出历史舞台。今我生也何幸,虽文章不可望建安七子之项背,但经此大疫,却身体无恙,且尚有闲暇将一堆杂稿汇编成集,虽瞽言刍议,其乐亦无穷也。</p><p class="ql-block">华干林2020年春分于扬州快活林书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