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遐想

木头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10月22日上午8点,我躺在手术车上,被手术室医生从八楼“肝胆外科”病房,推到三楼的手术室去。</p><p class="ql-block"> 抬眼望着向后移动的天花板,进入手术专用电梯。耳旁不停听见老妹喊着“不要紧张!”、“不要紧张!”……</p><p class="ql-block"> 当兵在部队呆了20年的人,什么事情值得胆怯?其实我心里正在想着——</p><p class="ql-block"> 本已决定“收笔”的我,是不是还得最后再写篇文章?想来想去,这篇文章的题目就叫“病房遐想”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庞大的手术室,分设数十个手术“包厢” 。各种病人将推进不同的“包厢”里去。</p><p class="ql-block"> 在手术室里靠墙的长廊旁,不少待手术的病人,躺在手推车上都在排队等侯,不时听到一些哼叫的声音。但在我的心里,这篇文章的结构已经形成,一些细节已在腹稿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什么时间,我被推到了一间手术 “包厢”,躺到了手术台上。两三个年轻漂亮的麻醉医护人员调整我在手术台上的位置,盖上两块厚厚的绿色手术盖物,给我左手腕处的 “留滞针” 上,挂上了一瓶药水,随后她告诉我:“马上就要麻醉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p><p class="ql-block"> 看着上面银白色的手术灯组,感觉滞留针里有一股凉液慢慢推入,眼睛里的那组手术灯开始有点模糊,干脆闭上眼睛,瞬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我处于“全麻”状态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我左脸上拍了一巴掌,说:“ 醒醒啦!手术已做完,送你回病房 ”。我真的睁开了眼睛,从睡梦中醒来,亲身体会到了医学上的麻醉 “神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知道,是王伟副主任团队为我做了“微创胆摘除”手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此后,我就是——</p><p class="ql-block"> “无胆不英雄”!</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一. 这次犯病的起因和反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自2019年10月老母亲突然脑梗中风以后,我就在医院日夜照护。甚至在“新冠疫情”湖北封城的日子里,更是日夜在家身影不离……</p><p class="ql-block"> 此后住院回家,回家住院,几经反复。</p><p class="ql-block"> 今年5月,发现老母亲左脚趾间出现水泡。这才发现是糖尿病病人的后遗症出现了,也就是“糖尿病足”。</p><p class="ql-block"> 由于老母亲不同意截肢,只能采取保守治疗方案。坏死一点,剪去一点,慢慢延缓生命的时间。</p><p class="ql-block"> 医院请了一位“护工”,我是上午照看老母亲输液打吊针、晚餐把“面片”送到医院。喂完饭、帮助洗漱后,天黑时再回家休息。我在日复一日的“运动”中,突然发生了这次的疾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10月10日晩上从医院赶回家后,感觉肚子有点饿。看见餐桌上有两块早餐剩下的凉红薯,就着凉开水全部装进了肚子里……</p><p class="ql-block"> 晚上12点,突然胃痛难忍,通宵未眠。早起后,赶紧把浠饭、馒头送到医院。给“护工”说我胃痛的厉害,不能给老母亲喂饭了。随后赶回“社区卫生所”就医治疗。</p><p class="ql-block"> 当时想着是“急性胃炎”,或者是“胃痉挛”的问题。由于担心住院治疗会耽误时间,影响到医院送饭的“任务”。所以想在“社区卫生所”吃吃药、打打针解决问题……</p><p class="ql-block"> 谁知,在“社区卫生所”打吊针时,用“水银体温计”测体温时,发现有“低烧症状”。估计会不会是天气变凉“感冒”了?喝了一管“感冒药”。随后出了一身汗,再测体温正常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又打吊针。测体温时又发现“低烧”。医生发现不对了,胃疼不会发烧呀?建议要去医院做检查。</p><p class="ql-block"> 本着“就近原则”,找了家就近医院做了CT。结果出来:胆囊发炎!</p><p class="ql-block"> 不能不去医院住院治疗了,赶快前往当地最好的一家医院,住进了“同济咸宁医院肝胆外科”病房。此时的我已经出现“黄胆”现象,胃疼仍然难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住进医院,又是做一套检查。今天做CT,明天磁共振,还有心电图、测吹气、做胃镜……</p><p class="ql-block"> 最后得到新的结果:胆囊结石装满,胆管也有结石并发炎化脓还与肠粘连。</p><p class="ql-block"> 医生与家属的谈话是:手术有两套方案,如果“微创”胆管剥离困难,就要改做“大手术”切开腹部……</p><p class="ql-block"> 这就回到《美篇》开头的那一段进手术室的故事了。</p><p class="ql-block"> 事后家人给我看了从我肚子里切出“东西”的照片:一个小盆里,有胆囊里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小半盆带红色血絲的混浊脓水。</p><p class="ql-block"> 麻醉科送给家人看“手术切除实物”后,用指责的语气质问家属:“这么严重了,怎么现在才送到医院来?”</p> <p class="ql-block"> 1. 教训和反思之一 </p><p class="ql-block"> 事后想来,我的胆管发炎可能有很长时间了,为什么没有发现呢?——</p><p class="ql-block"> 原来,吃了冷红薯,发生胃痛是个“表现象”。</p><p class="ql-block"> 住院后听护士长讲,很多病人胃疼做“胃镜”,结果胃都没有问题,全是胆囊“惹的祸”。</p><p class="ql-block"> 第一天把我临时收进“女病房”,隔壁床一个70多岁的“女病友”是心脏绞痛收入“心脏内科”,后来又转“胃肠科”,最后才转进“肝胆外科”。结果也是胆囊发炎流脓到了腹腔里……</p><p class="ql-block"> 所以,提醒大家千万要注重胆囊这个问题——</p><p class="ql-block"> 医生检查时,手压肝部往往并不疼,顶多是有点压迫感。但是,病根祸害可能就在这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真的要感谢这两块“冷红薯”!把我的胆囊结石“祸害病根”彻底给解决了。</p><p class="ql-block"> 红薯红薯我爱你!</p><p class="ql-block"> 红薯红薯谢谢你!</p> <p class="ql-block">  2.教训和反思之二</p><p class="ql-block"> 据说,胆结石的成因,是长期不吃早餐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事后回想了一下,自从1996年初我被单位公派到海南“处理南方遗留资产”问题后,由于司法官司的事情较多,便长期住在了海南。</p><p class="ql-block"> 受海南的“海洋气候”和“夜生活”的影响,晚上炎热睡的晚,早上清凉好睡觉。所以,除了极少时间早起吃碗“后安粉”或者是“抱罗粉”,然后赶到“求人办事”的单位等人上班之外,绝大时间我是不吃早餐的。</p><p class="ql-block"> 莫不是这就是我患胆结石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所以告戒各位,一定要改掉不吃早餐的“坏习惯”、“坏毛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至于我这个已是近30年的痛风病患者,长期服用“秋水仙碱”药物。痛风病的后遗症就是“胆结石”、“肾结石”。</p><p class="ql-block"> 所以,提醒痛风病患者,及时注意自己的“胆结石”病况!</p> <p class="ql-block">  3. 教训和反思之三</p><p class="ql-block"> 现在网络很发达,网上介绍“养生的帖子”也很多。比如,近期较热门的介绍是,“每天必须吃一个鸡蛋……”。</p><p class="ql-block"> 于是,有人认为最完整保留鸡蛋的营养,是每天早上要吃一个带壳的整鸡蛋!</p><p class="ql-block"> 但是,对于已经患有“胆结石”的人,吃整鸡蛋或者是“油煎荷包蛋”,这是最不好的。既不利于消化,也容易诱发“胆结石”的发炎。</p><p class="ql-block"> 所以,有“胆结石”的朋友,千万不要吃“带皮整鸡蛋”或者是“油煎荷包蛋”哟!</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二 .小时候生病住院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我小时候生病住院就是“打摆子”,也就是医书上写的“疟疾”,这是由蚊虫传播的一种疾病。一天中,忽然发高烧,打针退烧后又趋于平静,不一会又发高烧。每天都反复如此,住院一治就是好些日子。</p><p class="ql-block"> 那是在上小学,发生在湖北阳新县的事情。父亲从黄冈地委宣传部副部长调任阳新县委书记,这是父亲“南下”后第二次重返我的出生地——湖北省阳新县。</p><p class="ql-block"> 我好象每年夏天都要“打摆子”,天气热,掛蚊帐,发烧时脑袋里总是嗡嗡叫,想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事情,特别是在高烧中,总觉得有一个“东西”越滚越大,最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退烧醒来时,记得大人们都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说着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个“病房”是在县医院的一个红砖红瓦的平房里。</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对生病和住院的第一个映像,现在想来还是记忆难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正因为当时常年生病、年幼体弱,父亲把我交给县体委主任范华封叔叔,让我学习一个体育项目。于是,范体委就安排我到少体校学习打乒乓球,并且让我学习打横板,而且是正面反胶、反面正胶。所以说我打乒乓球是有“历史”的、“正规”的,从一开始学打乒乓球就是“手握横板”、“两面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三 . 长达十几年“腿软病”误诊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5年7月,跟随父母调动工作来到贵州省兴义地区。开学就上初中一年级,分在《兴义一中》初一(三)班。</p><p class="ql-block"> 大半年过后,1966年,来了一个“5 . 16通知”。于是,我们到北京接受毛主席的接见,再后来是“大串联”、“斗私批修”、“复课闹革命”、“要文斗 不要武斗”等等,乱哄哄地经过了那几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大批判”的日子里,地委书记冉砚农伯伯在一次“批斗会”上被“掛黑牌”、“架飞机”。批斗结束下台时,两腿发软人就瘫坐在了地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久,地委大院里有一个大学毕业分配来的干部叫王大明,他也突然两腿发软,人也瘫了。据说他父亲是省委里的干部,所以就把王大明接回贵阳治病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地委大院里发这种“腿软”病的第三个人就是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天离家下楼梯,忽然腿一软,我就坐在了木楼梯的台阶上。</p><p class="ql-block"> 被抬到床上后,母亲急坏了,跑到“四分监”讨来一个“土方子”,说是要用白梅花树根的皮来泡酒喝,专治这种“风湿病”。</p><p class="ql-block"> 于是,小小年纪的我,在母亲的“强迫”下就开始了喝酒的启蒙实践。每天晚上喝一小杯药酒后,还要再喝一杯白酒。母亲为了让我喝白酒时“不苦”,还特地在白酒杯里放上白糖!且不知,越是这样做,酒和糖都是造成腿软症状更加严重的因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我每天都去地区医院“扎针灸”、“拨火罐”、“贴膏药”。并且服用 “大活络丹”、“小活络丹”之类的药丸……</p><p class="ql-block"> “久病成医”,我也渐渐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扎针灸”。在“学医”的路上迈出了第一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服用了“阿司匹林”西药,结果腿软状况有所减轻,甚至发生好转!</p><p class="ql-block"> 从这时起,“阿司匹林”就成了我的“救命神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腿软生病期间,为防止腿部肌肉萎缩,我每天一个人也要到篮球场上做运球三步上篮动作。一个动作反复做,长时间做,并且右手运球换成左手运球,两边都练上篮动作,这也为我后来打篮球奠定了一些基本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0年底,部队招兵,我们地专机关大院的子弟都报名应征。</p><p class="ql-block"> 服用“阿司匹林”腿部不再发软的我,与大家一起参加了体检。当时我也想过,如果体检不合格那是“天命”。并且也做好了体检合格到部队后,因为发现腿发软而被“退兵”的心里准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背包里藏着一大包“阿司匹林”来到了部队。天寒地冻的新兵训练生活,都没有发生腿软的现象。只是分到老连队的二营十连,在山西灵丘的“井沟隧道”施工时,一天早上出操跑步转圈,扛枪的我,突然腿一软,摔倒在篮球场上。战友们把我扶进帐篷里,我吃了几颗“阿司匹林”,马上恢复了腿部的肌肉力量,一切恢复了正常。</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调到团部勤务连当兵搞测量,又到团球队和师球队训练打比赛。这三年,一直都没有再发生腿软的现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直到1974年到石家庄铁道兵学院上大学时,有一天早上跑步后练军体,我在“跳木马”时,腿部一软坐在了地上。同学们把我扶到宿舍,早课时又陪我去学校隔壁的“解放军第260医院”检查化验,结果化验单上注明的是“血钾指标偏低”。</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想:自己的病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这种病状,肯定是“风湿类疾病”,或者是“精神类疾病”,这跟血液有什么关系?在宿舍里吃了几颗“阿司匹林”,早就解决问题了。记得这是75年的事情。我把一个正规医院医学上的正确诊断,整整耽误了六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0年,我调到地方部队,81年参加湖北省军区教导大队培训。学习期间,我和副班长梁庚水关系较好,晚饭后散步也是两人形影不离。</p><p class="ql-block"> 交谈中,梁副班长告诉我,说他有一种“怪病”,有时腿会发软没劲。听后,我告诉他我也有这个病,并劝慰他要思想放松,从精神上“战胜”这个病!</p><p class="ql-block"> 不巧,几天后,梁副班长发病了,被送到“武汉军区总医院”治疗。</p><p class="ql-block"> 又过了几天,我也发病了,而且很严重。这次不光是腿部发软,而且腹部肌肉也没劲,早上出操连床都起不来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省军区教导大队驻在武昌的郑家店,离市区较远。教导大队一部小车去武汉市内办事,另一部小车正在修理中,说让我等车修好了再送我去“武汉军区总医院”。</p><p class="ql-block"> 左等右等,小车还没修好。但是梁庚水副班长却坐着到武汉市区办事的小车回来了。一到宿舍看见我躺在床上起不来,满有信心的告诉我,“没关系!这个病是低血钾,补点钾立马见效!”。</p><p class="ql-block"> 听其言,教导大队卫生员马上给我拿来一瓶“氯化钾”药液,用瓶盖给我喝了一瓶盖药液。过了一会,我慢慢缓过劲,腹部有了力量可以坐起来了。又过了一会,我可以下床了,慢慢试试可以走路了!于是,我干脆跑到教室又去上课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后,明白了“腿软病”就是“低血钾”。一但发现腿没劲,赶快“补点钾”成了我经常做的“自我疗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通过“腿软”这个病,深刻认识到科学知识的“伟大”。当年在贵州患得此病,误认为是“风湿病”,说明当年医疗水平普遍不高。即便是1975年在石家庄“解放军260医院”诊断出是“低血钾”。可是自己仍然不相信科学的诊断,凭“经验”只相信“阿司匹林”,说明自己的无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腿软病”、“低血钾”的故事就讲到这里。</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四. 在承德“解放军266医院”住院的见闻和带来的联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4年10月初,我在铁道兵69团勤务连测量班,接到去“石家庄铁道兵学院”上学的通知后,突然患上了痢疾“拉肚子”。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去团部的卫生队看病住院?而是跑到承德市的“解放军266医院”住院治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解放军266医院”当年建在“承德避暑山庄”围墙里面,紧靠“六合塔”不远。医院大门外的公路对面,不远处是“大佛寺”。</p><p class="ql-block"> 当然,几年后清理“避暑山庄”其他建筑时,“解放军266医院”和很多建在“避暑山庄”里的地方机关单位和部队的营房建筑都陆续搬离了“避暑山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在“266医院”住院时的病房是象大教室一样的大病房,里面有二、三十张病床。我的病床在靠公路边顶头的墙边,旁边的一张床上住着一个说着满口湖北浠水口音的战士,他应该也是铁道兵,但不是我们69团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266医院”住院期间。病房外,经常到“避暑山庄”散步游走,特别是大门外、公路斜对面的“大佛寺”,那是我在承德“外八庙”里游玩观赏最多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病房内,有一件事和一个人,是我一辈子难忘的、恐怖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这个人就是睡在我床边十几天的那个浠水老乡、铁道兵的战友。当然,我也一直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比我早住院几天,听说也是“拉肚子”住的医院。我刚住院时,他每天都找我说话,话很多,但表述不清楚,成天都在叨叨叨!</p><p class="ql-block"> 后来几天,发现他一个人在病床上也是自言自语叨叨叨,医生、护士便给他吃药。</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他晚上不睡觉,也在床上叨叨叨。医生、护士就强行按着他,给他打针催眠。</p><p class="ql-block"> 最后发展到医生、护士把他的手脚都捆在床上。看见他不停的挣扎,大声的叫唤,更长时间的叨叨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天外出散步回到病房,看到旁边病床“人走床空”。向护士打听,告诉我这个病人已经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对这个病友开始是尽量少与他对话,接着是讨厌他,最后是同情他!</p><p class="ql-block"> 我似乎想到,并亲眼看到,有些“精神病人”是被人“整”出来的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此联想到:地专大院和我一起当兵、又一起分到二营十连的韩小方……</p><p class="ql-block"> 韩小方小我一岁,性格耿直,遇事总要与人“争个理”。在专署大院时,他们几个人都跟地区文工团的“大杨”学唱歌,因此养成每天早晨要“吊嗓”的习惯。</p><p class="ql-block"> 我在二营十连时,韩小方开电动空压机,我开柴油搅拌机,并且,两个人都是连队宣传队的骨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离开二营十连,调到团部勤务连。在石家庄上学期间,听说韩小方在十连经常遭到一些湖南兵“欺负”。说他每天“吊嗓”是“神经病”。后来发生争执,还遭到湖南兵的殴打。最后,还真把韩小方整成了“精神病人”,被家人来部队办理退伍手续并接回贵州兴义,住进了“精神病医院”。</p><p class="ql-block"> 我在想,如果韩小方性格不要那么“执着好强”。如果我一直留在二营十连,能够关照韩小方,不让别人“欺负”他。也许,韩小方就不会最后被人“整”出一个“精神病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还联想到:在师体工队和我一起打乒乓球的王强。他也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打比赛只能赢球、不能输球。赢球哈哈大笑,输球就摔球拍。现在想来,他也是一个“心理不太健康”的人。</p><p class="ql-block"> 王强是湖北黄梅人,退伍后招工进了黄石市大冶钢厂的无缝钢管厂。</p><p class="ql-block"> 我是1980年离开铁道兵,调到地方部队工作。1983年当秘书时,陪政委到黄石军分区办事。晚上我请假出门,凭着一个信封上的地址,沿着长江边上的“大冶钢厂”,从“一门”一直问寻走到“九门”,这才找到“九门”对面的“无缝钢管厂”的家属区,找到了王强的宿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王强宿舍只是一间房,房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两个“高低床”。一个“高低床”下边有王强的铺盖被子。另一张“高低床”下边放着一个“煤油炉”和其它杂物。</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与王强从部队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问他爱人呢?他说“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见到我,王强很兴奋,话也多。拿出“大众电影”杂志做封面、里面用材料纸叙写的一本有“三指厚”的“万言书”要我帮他修改。</p><p class="ql-block"> 他要上书的文字中,既写了厂领导管理上的问题,也写了科技攻关上的意见,还写了对“不正之风”的看法。反正是“无事不谈”,章目混乱,没有主题,没有重点,没有逻辑关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告诉王强,写材料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写,突出重点,一次只反映一个问题。王强不听我说的,只说是有人要整他,说了几个名字,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省军区战友的弟弟。</p><p class="ql-block"> 由于话不投机,加上寻人问路花了太多时间,只好与王强分手,深夜赶回黄石军分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到黄石军分区出差,也是晚上我去找王强。但这次见到王强,感觉又象是在承德“266医院”见到的那个病友。他躲在我的身后,害怕的指着窗户外,说外面都是“特务”,这些人都要“害他”……</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与王强见面,两个人根本无法交流,我只好离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三次去黄石,我又来到王强宿舍,只见房门一把大锁。询问左右邻居,告诉我的只有两个字:“死了”!</p><p class="ql-block"> (故事还没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间到了2018年4月,铁道兵14师体工队战友到浙江衢州相聚,与宾馆同屋的阳志信一起聊到王强。我说王强已经死了,但阳志信说他有一个王强的手机号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我决定要把王强再找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打了近半年王强的这个手机电话,总是无人接听。终于有一天打通了这个电话,但是与王强勾通非常困难。听到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让他身边人接电话,并与这个人建立微信联系,这才慢慢知道了王强的现况。原来王强脑袋受刺激后,被父母接回黄梅县“精神病医院”就诊,并把他的工作关系转回黄梅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王强虽然从“精神病医院”出院,一个人住在父母遗留的屋子里。但脑袋瓜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他黑白颠倒,晚上通宵看电视,白天整天睡大觉。手机用的还是“老人机”,不会发信息,没有开通微信。耳朵听力也不好,所以外人无法与他勾通。</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19年春节大年初二,终于通过中间人联系好与王强见面的事宜。我中午开车直奔黄梅,与王强见了一面,避免他思想受刺激,没有深入交谈。</p><p class="ql-block"> 有幸这次又见到王强一面。半年后,中间人告诉我,“王强因心衰昨天去世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回,王强是真的死了!</p><p class="ql-block"> 王强患“精神病”是有他自身的“固执”原因。但是不是也是被人“整”出来的”精神病”呢?至今无可知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写这一段的三个故事。是想告诫人们:</p><p class="ql-block"> 第一,人生平时都要加强自身的心理修养,遇事不要“争强好胜”。</p><p class="ql-block"> 第二,关心他人、予人为善,多从思想上安慰别人,是做人的一个“标准”。千万不要无意中做了“恶人”,把一个正常人推进了“精神病医院”。做了“恶事”,“老天爷”是盯着你的!</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五 . 在咸宁“解放军195医院”住院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  “解放军195医院”座落在湖北咸宁。据老人讲,当年日本侵略中国时,发现这里有温泉,便组建了一个日军医院,日军头目岗村宁次都在这里疗养过。全国解放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接管了这个医院,后命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95医院”。</p><p class="ql-block"> 当年到“195医院”,要从咸宁火车站下车后,再走小路或乘小船,弯弯曲曲行走二、三十公里才能到达。孤独的一个医院周围,除了河边上有几处天然温泉出口,附近只有两个农村生产大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5年设立“咸宁地区”时,“地委”、“专署”和“咸宁军分区”三大机关,选址在“195医院”的山背面。经过几十年的城市建设,才把“195医院”所在地的“温泉镇”与咸宁县城连接在了一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在“195医院”一共住过两次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在“195医院”住院是在1979年年初,当时我在铁道兵14师69团4营当技术员,4营远离在承德的团部,单独在邯郸武安承担建设2672工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话说我1974年到石家庄铁道兵学院上学期间,观看过学校播放的内部教学电影,影片内容主要介绍了日本修建铁路建设技术,还有利用潮汐架设海上铁路大桥的技术等等。1977年毕业回部队路过北京时,得知在北京“对外贸易大学”毕业的表姐夫被公派到日本留学,表姐正在自学日语准备去日本陪读。在表姐的启发影响下,我也索要了一些学习日语的教材课本,回到部队开始了自学日语,立志编写一本“日汉铁路专用词语对照表”的路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父母1975年从贵州兴义地区调到湖北咸宁地区工作,我在1979年年初,探亲休假时回到湖北咸宁。正巧,听说“195医院”正在开办一期“日语速成班”。于是通过熟人联系,参加了这个班的学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个“日语速成班”的老师是一个北京姓张的老头子,他长年在全国各地开办“日语学习班”。由于我通过自学,相对其他同学有点日语基础,加上我也有刻写钢板腊纸的基础。于是老师“张老头”要我帮助他刻写“日语教材课本”,还有每天的教学练习作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假期到了,我要离开咸宁回部队。这时,“日语速成班”好象离不开我了。班长是皮肤科唐守信主任,在速成班学习期间被提为“195医院”的副院长,他主动找到我,想让我能继续留在“日语速成班”到结业。我心里肯定愿意,但按部队纪律必须按时归队。唐副院长想了想,说让我在“195医院”住院,到时给我开个“出院证明”。并且说“病号连部”单间有两个床,正好让我和“张老头”住在一起,每天一起吃“病号饭”,饭后一起散散走,晚上就在连部办公桌上刻写教材和作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发生了1979年的“中越反击战”,“学习班”每天上课前都要宣读“每日战报”。接着,“195医院”也接到了准备接受伤员的任务。再后来,开始从咸宁火车站接受伤员。从每批伤员口中,我们了解了更多、更祥细的战场故事。</p><p class="ql-block"> 接受几批伤员后,“195医院”领导决定,马上结束“日语速成班”教学,各科室主任和主治医生全部回到各自科室,参加抢救伤员的“战时任务”。于是我也拿到“195医院”开具的“出院通知书”返回部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这次住院中,结识了我的爱人。她是从“武汉军区军医学校”毕业后,由“武汉193医院”调回“咸宁195医院”的。并且我们两家父母都住在地专机关大院里。两个人都穿军装,真的是“门当户对”。这也萌生了我也想调回咸宁的念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在“195医院”住院是1989年,此时我已调到咸宁军分区工作。这次住院只有一件事情给我印象最深。</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已经是“195医院”的“家属”,所以住院又安排在了“病号连部”的单间里,两张病床一张空着。</p><p class="ql-block"> 一天,通知“病号连部”再安排一个病人,并有特别要求。护士们忙前忙后,在那张空病床上动脑筋想办法,加几个板凳把床铺加长,床单被褥都用两床加长……</p><p class="ql-block"> 原来,“全国少年篮球锦标赛”正在咸宁地区体育馆举行,“八一少年篮球队”也参加了比赛。“八一队”的比赛成绩不太好,主要是“八一队”培养的大部分是高个子“中锋”运动员。再就是赛前在河南训练时,队里一个最高的运动员突然猝死,对队里的高个子运动员造成心理影响很大,所以有一个“娃娃兵”说“不舒服”,被送到“195医院”住院检查治疗。我旁边那个加长的病床,就是安排给这个“娃娃兵”的。</p><p class="ql-block"> 他一来医院什么都没带,只有一个“军用掛包”。医生给药他没杯子喝水,我把“军用水杯”借给他用,沉默无语、幼稚的表情让我印象很深。</p><p class="ql-block"> 几天后,“八一少年队”姓白的领队来看望这个“娃娃兵”,给我讲了他们在河南训练中,高个队员猝死对这些高个小队员造成心理影响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这时我才知道,白领队的儿媳妇是国家女排运动员——郎平。</p><p class="ql-block"> 而这个和我同住“病号连部”的病友是后来国家男篮运动员——王治郅。</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六 . “痛风病”对我的长期困扰。</p> <p class="ql-block">  从1994年开始直到如今,我一直被“痛风病”困扰着。</p><p class="ql-block"> 1994年初,我到武汉出差办完事情,徒步到武昌火车站返回咸宁。这也是我的一个习惯,出差办事从不坐出租车,也极少乘公交车。只要时间允许,我经常是沿街步行赶路。一是沿街观光,二是给公家节约经费。</p><p class="ql-block"> 这次穿军用皮鞋徒步行走,回家后,觉得右脚大拇指关节不舒服。第二天拇指关节就红肿起来,走路疼痛难忍。上班路上,正巧碰到军分区卫生所郑所长,他问明情况后说我这是“典型”的“腱鞘炎”症状,并告诉我他们正开展“小针刀”新业务。</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跟他来到军分区卫生所,在疼痛关节上先打一针麻药,然后再用一把“小针刀”扎进关节搅割。最后拨出“小针刀”,挤出很多黄色的水液,真的脚就不痛了。后来想到可能是麻药起的作用吧!</p><p class="ql-block"> 两天后,这个关节又红肿疼痛起来。猜想是不是第一次“小针刀”没弄干净?于是又去做了一次“小针刀”。</p><p class="ql-block"> 又过了好几天,右脚这个拇指关节不痛了,但对称的左脚关节红肿疼痛起来了。我想这不对!疼痛对称转移,这事就奇怪了。于是,来到“195医院”检查诊断。</p><p class="ql-block"> 在“195医院”门诊,碰到已提“195医院”院长并退休“返聘”到门诊坐诊的“日语速成班”老班长。与唐守信院长边聊天,边等待抽血化验结果。唐院长说:“你这个象是痛风病……”,并且找来《医书》,让我翻看细讲,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痛风”两个字。后来,化验结果送来,显示“血尿酸值”偏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年治疗“痛风病”的有效用药“秋水仙碱”国内没有生产,只有日本和德国生产的药,而且只有到武汉市航空路一家“进口药店”去购买。但是服用“秋水仙碱”副作用很大,上吐下泻很难受,服用过量还会中毒。托朋友关系,从武汉航空路药店一次性买了两千块钱的“秋水仙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几年后,有了国产的“秋水仙碱”。但我的痛风病由一年发作几次,到每月发作一次。2008年后,更是发展到十天半月、甚至一周发生一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直到2013年,偶然泡“胎菊”,每天当茶喝时。突然发现痛风一周没发病、十天没发病、半个月没发病、一个月没发病……</p><p class="ql-block"> 于是,“胎菊”又变成了我的“神仙药”、“救命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胎菊”只是对我的痛风病发作有作用?还是对其他痛风病人也有作用?建议痛风病友也可试一试。但愿更多的痛风病患者都能减轻一些困扰和痛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七 . 在医院陪护亲人住院的日子和思考。</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在医院陪护照顾自己的亲人,我是从2014年开始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4年初,爱人体检时突然发现乳腺有肿瘤问题。来到“湖北省肿瘤医院”住院复查,医生决定手术切除治疗。</p><p class="ql-block"> 送进手术室后,肿瘤“切片”马上进行化验,得到的结果是“恶性”两个字。于是,接着进行了“乳房整体切除”的根治治疗。</p><p class="ql-block"> 术后还有8次“化疗”,每次“化疗”间隙,每周都要从家里赶去武汉进行“留滞针”的“换膜”处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手术和化疗住院期间,看到病房里的陪护们,大多数是自家的男人,也有家里的其他女性,他们日夜守护在病房里,一张行军床或者一把椅子就能熬一夜。特别是在湖北的“三伏”夏天,一盒蚊香、一把扇子,既给自己解决实际问题,也给病人送去点点凉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感到,病床前,才是“家人亲情”、“夫妻恩爱”的真实舞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爱人很坚强,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在术中和“化疗”期间,尽管发生钻心的痛苦和化疗的难受,但她咬着牙都没有喊叫和哼唧一声,真的令我敬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直到年底,爱人完成化疗正式出院不久,我的父亲又生病住院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4年11月,父亲突发胃癌住院,一家人都守在医院陪护,我紧接着又是24小时守在病床前……</p><p class="ql-block"> 父亲很快由胃癌转移到肝癌,直至肝腹水,父亲都忍痛没有哼出一声,也没有打过一次止痛针。对父亲的印象一直是慈祥、和蔼、善良,但父亲最后的日子里,又看到了父亲的勇敢,坚强。父亲在我心中,永远是个伟大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父亲发病快,走的也快。2015年2月5日就离开了我们。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送走父亲后,又陪爱人去“湖北省肿瘤医院”进行一年后的复查,结果又检查出甲状腺癌并往院手术。第二次生命的磨难和分期的“放疗”,再显爱人的坚强。所以,陪护亲人再苦再累,也觉得理所应当。</p><p class="ql-block"> 2015年这一年,我又成了“湖北省肿瘤医院”的“常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7年的夏天,爱人体检在“同济咸宁医院”又查出子宫出了问题。听朋友介绍又陪爱人到“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找专家进行确诊,都建议做“子宫切除手术”。</p><p class="ql-block"> 为了进一步确诊,又联系她在“武汉军区军医学校”的同学、退休后返聘在“广州军区武汉总医院”做“B超”的夏莉帮助再用高档一些的仪器做个“B超”。结果,和上述两个医院的“B超”影象一样。看来又得“挨一刀”了!</p><p class="ql-block"> 综合考虑,手术决定在“咸宁同济医院”进行,并办理了住院手续。只因妇科病房没有病床,需要第二天再进来。</p><p class="ql-block"> 回家后,听其他“同命病友”们的劝说,进行过两次大手术,又要做大手术对身体伤害太大了。加上7、8月天气太炎热,对术后伤口恢复也不好,建议暂时不要做这个手术,先找中医治疗看看。于是又给医院打电话,取消了这次的住院做手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说来也巧,爱人的大嫂原来是地区医院针灸科主任,针灸是她的拿手项目。退休后,爱人大嫂按政策迴避本地,回到老家办诊所。这样,我陪爱人又开始了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往返湖北鄂州,来回跑的“针灸治疗”的征程。</p><p class="ql-block"> 可喜和惊奇的事情是,整个针灸疗程结束后,天气凉快了,重新到以前做过“B超”的几个医院再次做检查,得到“子宫正常”的同一个结果,终于躲过了“又一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件事再次证明,中国的中医还是非常“神奇”的,有些事情你不相信、不佩服还真的不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接着是2019年11月,老母亲又突发脑梗中风住院抢救,抢救过来后又遇到“新冠疫情封城”,在医生建议下,我们提前一天撒离回家。于是,一张行军床支在母亲床边,陪伴母亲渡过那漫长的封闭日子……</p><p class="ql-block"> “封城”结束后,我又陪母亲住进了医院,康复治疗反反复复,多次住院出院便成常态。</p><p class="ql-block"> 2021年5月,母亲又出现了“糖尿病足”的新病情,这样又住进了医院。由于年已九十,医生和老母亲都不愿意做截肢手术,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p><p class="ql-block"> 其实,“保守治疗”就是烂死一点,清除剪去一点。半年多时间,母亲的左脚掌已被剪去三分之二,每天晚上都靠止痛药和止痛针渡日。我现在又是24小时在医院陪护老母亲。母亲每天很痛苦,但她唯我固执,心胸狭窄,心态不好。不配合护理,小痛哼不停,大痛直叫喊。所以,护理照顾每天都很劳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陪护母亲住院的几年里,到目前为止已请过8位护工帮助护理老母亲,因此,在医院里又认识了“护工”这个群体。</p><p class="ql-block"> 各个医院不尽相同,有的医院有公司化的护工管理组织,也有医院是各个科室的“护工头目”把持经营。</p><p class="ql-block"> 护工的素质也参差不齐,良莠不分。有的护理技术熟练,有的关爱病人素质较好,但更多的还是鱼目混珠、打工争钱混日子。病患与护工的矛盾见到很多,个中故事,看在眼里,想在心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人都要老,人都要生病,见景生情。</p><p class="ql-block"> 到时候,我们生病时会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特别是我们这辈50后的人,也是70岁左右的人了,但我们还得照顾老一辈的父母亲。可当我们老了,我们病了,谁来照顾我们?是子女?还是护工?</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辈人,提倡“晚婚晚育”,绝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加上又要“延迟退休”,当我们老了、病了、不能动了,子女们还在职上工作。谁来照护我们?</p><p class="ql-block"> “独生子女”这一辈,他们将来会一家人要照护4个上辈人,他们有精力和能力照护我们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想——</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辈人的养老,是不是分为两个阶段:</p><p class="ql-block"> 一是能够走动的阶段。这个阶段要抓紧“最后的时光”多走动,尽量不要“拖累子女”。网上提出的“异地养老”、“互助养老”、“结伴养老”的办法都可以偿试。同学群、同事群、战友群、社交娱乐群等等,都是相互勾通、联络养老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二是不能走动和衰老生病阶段。这个阶段我想只有依靠亲情,依靠兄弟姐妹和家人照顾才是最靠得住的。</p><p class="ql-block"> 有孝心的子女,如果能有休闲时间和近在身边,说明你的命运很好。</p><p class="ql-block"> 要是能碰到一个有爱心、人善良、护理业务熟的医院护工或者是住家护工,那真的是三生有幸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我们期望党和政府能有更好的政策和举措。</p><p class="ql-block"> 看此文的人,你们还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吗?</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人老了,人病了,躺在医院病床上。触景生情,总是想着一些事情,我用笔把它书写下来……</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