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阿慧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忆慈父(一)</span></p><p class="ql-block"> 前几日,与家乡的大哥联系,进一步确认了关于父亲从军前,一些比较详细事宜,在父亲诞辰一百周年之际整理出来,缅怀我们敬爱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父亲这张照片是打了胜仗后拍的,那时候是玻璃的底片,前些日我收拾东西还看到了那张玻璃底片。</p><p class="ql-block"> 疼爱、呵护我们的父亲,因突发脑溢血,在那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里,走完了他71年的人生路,猝然离开了我们。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更没有给我们增添半点儿麻烦,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悲痛、遗憾和思念。</p><p class="ql-block"> 父亲离开我们29年了。到现在,安静时都会想起慈爱的父亲。他的影子,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面前浮现出父亲那和蔼的笑容。每逢清明这个祭奠先祖的日子,心中便会隐隐作痛。父亲走的急,没有给我们留下尽孝的机会。他的一生,都是在为别人着想。从战火纷飞的年代,到和平时期,父亲都是身先士卒,从不随波逐流,始终坚持做人的原则。在父亲去世后这些年里,每逢人们谈起他,都是赞不绝口。父亲常说,人啊,做事情要经得起推敲和历史的考验。父亲的博学、善良、大度和幽默,至今还被人们津津乐道。</p><p class="ql-block"> 大爱无疆,上善若水。父亲的老战友们对父亲评价极高,说他的幽默、正直和聪慧象电视剧《亮剑》中的李云龙。这一点儿也不夸张,非常的神似。可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很少给我们讲起他那些辉煌的经历。我们知道的只是他在与战友的交谈中得知的点滴。</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想把父亲在战争年代的经历整理出来,只是因为才疏学浅而力不从心。这给我留下了永远不可弥补的遗憾。父亲一生为我们做出了表率。在我的心里想着,一定要把父亲一生的美德发扬光大,传承下去。</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乡离渤海湾不远,现在是闻名全国的绿色蔬菜生产基地——寿光市(原寿光县)。父亲十二岁的时候,去县里赶考,在县里考了第二名。若不是抗日战争爆发,估计考个秀才是没有问题的。</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老家,有好多关于父亲脍炙人口的轶事。</p><p class="ql-block"> 我的奶奶是满族人,我父亲是汉滿混血儿。奶奶去世时,他才五岁。我的爷爷亲兄弟三人,爷爷排行老三。那时因生活所迫,长期在外,无法照料年幼的一双儿女,便将父亲和一个姑姑交由爷爷的大哥抚养。大爷爷自小上过私塾,在当地也算是一个文人,而且还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兽医。由于医术很好,远近十里八乡都请他前去给牲畜医病。按当时来说,生活还算富足。</p><p class="ql-block"> 当倭寇小日本入侵我国时,年仅十四岁的父亲参加了八路军。因为是抗属,大奶奶带着姑姑等亲属四处躲藏流浪。家中的房子被被日本鬼子放火烧了。我记得十岁的时候回故乡,还依稀看到小北屋有大火烧过的痕迹。</p><p class="ql-block"> 1937年12月,在马保三的带领下父亲参加了党的地方武装“山东渤海第八支队”。当时的支队长就是马保三。不久,支队在山东胶东地区与日伪作战打了胜仗。其后,渤海第八支队被编入了八路军正规部队。以后,父亲又调到了部队的文工团。天资聪颖的父亲集编剧、导演、演员于一身。在那里认识了我的妈妈。那时候妈妈十一岁,直接从学校选到部队文工团。妈妈说在她的眼里,那时爸爸是大人,年长她七岁。从战争年代相识,到了和平年代又一次相遇,成为相知相爱的夫妻,这就是缘分吧。所在的文工团后来又改成了以马耀南烈士命名的耀南剧团。当时马耀南烈士的女儿马醒华和爸爸妈妈都在一个剧团工作。前几年马醒华阿姨还给妈妈发来过新年贺卡。 </p> <p class="ql-block">  母亲当八路时候的照片,非常文静儒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忆慈父(二)</span></p><p class="ql-block"> 不久,爸爸从耀南剧团去了杨国夫司令员领导下的野战部队,父亲屡立战功。在解放田柳的战斗中,他身先士卒,炸毁敌人碉堡,给后续部队扫平障碍。后来,在昌邑县担任武工队长,经历了枪林弹雨的历练。一次,父亲在驻地附近散步,走到一个小树林旁边,没有带枪和警卫员。这时候从后面上来了两个日本鬼子,把父亲抓住了。在押解的路上,父亲装作很顺从的往前走。途中他瞅准机会猛一转身回头,把两个日本鬼子的枪夺了过来,父亲押着他们回到了我军驻地。后来那两个日本人经过教育还参加了反战同盟会,为抗战做过不少工作。</p><p class="ql-block"> 父亲还跟他们学对日军心理战喊话的日语:“日本官兵兄弟们,赶紧投降,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记得每当采访人员听到父亲说这段日语时,都会哈哈大笑。后来父亲在一个剧目中出演日本军官,说话时就说这段与剧情无关的日语,反正台下观众也听不懂。</p><p class="ql-block"> 有次父亲看到他们中的一位在缝衣服,就竖起大拇指表扬他,他笑着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艰苦朴素”。</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家里有几件抗战战利品:一个手枪皮套、一双军靴、一个文件包、还有一床土黄色的军毯。现在就只剩那床军毯了,其他的在文革期间丢失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腿上的刺刀伤,听他说过它的来历。有次战斗结束,父亲在村路口墙角遭遇到一个日军败退后落单的鬼子。当时事发突然,双方均无防备。鬼子受到惊吓,大喊一声把带刺刀的长枪刺了过来。父亲虽然迅速向后躲闪,但还是被刺刀扎到腿上。愤怒的父亲甩手一枪,干掉了那个鬼子。</p><p class="ql-block"> 当时条件艰苦,粗粮能吃饱就不错了,有时后勤供应不足,还要采野菜(如黄须菜)充饥。但俘虏却能吃到白面馒头。有个顽固伪军俘虏,故意气八路军,用馒头擦屁股。父亲知道后,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哪怕事后被关禁闭。</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善良大度,也得到了上苍的眷顾。有次部队文艺演出结束,正当父亲从舞台往下迈时,有个战友和他开玩笑,拿着演出用的一把废旧转轮手枪指着他的后脑勺,边钩动扳机边说“枪毙你”。谁知那个被钩动过无数次的枪竟然“啪”的一声打出一颗子弹。所幸父亲恰好迈下台阶,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驰而过。</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战斗中不怕牺牲,冲锋在前,具有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腿上留下了一处子弹贯穿枪伤、两处刺刀伤。每次战斗打响前,他都与战友开玩笑说,这仗打完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抬着回来。</p><p class="ql-block"> 父亲凭着他的智慧,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一次去捉汉奸,父亲翻墙而过,用咸菜缸砸开窗户,没费一枪一弹活捉了那个汉奸,并从他的家中搜出重机枪一挺。有次得到一个可靠消息,一个汉奸家里藏有大量的武器,父亲带人在傍晚活捉了那个汉奸。可是在审问时,他顽固抵抗,拒不交代。因为我军有俘虏政策,对俘虏不能打骂。我父亲想出来一个办法,把汉奸双脚,双手捆住,放到仓库的麦秸垛里。没等到天亮,那个汉奸就嚷喊着要坦白。当把他从仓库里提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已被跳蚤咬满了疙瘩。他痒的实在抗不住了,才交代了武器匿藏地。</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父亲去总部开会,顺便带回部队的给养(银元)。他和警卫员分别把银元扎在腰里,趁天黑往驻地赶。路上恰好遇到了一股鬼子在巡逻。父亲把鬼子吸引过来,掩护警卫员先跑。父亲趁着夜幕,与十多个敌人周旋。在一个胡同里,父亲翻身上了围墙。可刚上墙头,大腿部就中了鬼子一枪。他忍着剧痛,迅速藏到老乡家猪圈里面。那里有事先挖好地洞,并迅速用砖头堵好洞口。这时听到鬼子进了这家院里,到处搜查也没有找到。又在整个胡同搜查了大半夜才离去。村里的这家人是抗属。以前,他们把家里地洞的位置告诉过父亲。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躲过了一劫。</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父亲化妆出去侦察,不料被叛徒发现。他们把父亲别在后腰的匣枪搜去,并得意地押着父亲回去邀功。可是父亲前面还藏着一只枪,他猛地拔出枪,把那两个叛徒击毙了。凭着自己的机敏又一次虎口逃生。</p><p class="ql-block"> 说到在腰里别枪,这里面还有学问呢。听父亲说,化妆侦查枪是藏在衣服里面的,不能用枪套,体积太大。腰里别枪也不能从上往下别,不然拔枪时还要掀起上衣。特别是在穿长袍时,就更不方便。应当从下往上别,拔枪时不用掀衣服,往下一抽即可,速度就快多了。在战场上,哪怕是零点几秒的时间,都可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威名在当地大振,日本鬼子曾多次悬赏捉拿他。不久,在一场战斗中活捉了一个日本小队长。当时他提出要见一见我的父亲。在他的想象中,神出鬼没的武工队长,一定是个凶神恶煞般彪形大汉。当见到真人时,他说真没想到,令他们头疼的武工队长竟是一个个头不高,长得非常精神的二十多岁年轻人。</p><p class="ql-block"> 父亲嫉恶如仇,对待战友却情同兄弟。对待自己的同志极为真诚和善良。在他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亲和力。在一次战斗中,父亲患了打摆子(疟疾),他的警卫员也在病中。父亲背着他,冲出了敌人的封锁线。另外,还在其他危险场合救过不少战友的命。父亲的人缘极好,文革后期,山东昌邑地区的党史办和县志办多次来人采访过他,并把他在战争时期打了胜仗后,斜挎匣枪、一手叉腰,神采飞扬的照片,带入了历史史册。</p><p class="ql-block"> 父亲很孝顺,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尽管战事紧张,他还是尽量抽时间回家看望伯母。一次,父亲刚到家不一会儿,因汉奸告密,敌人就进了村。乡亲们赶来报信,父亲及两名警卫员骑马向村西方向突围出去。</p><p class="ql-block"> 莱芜战役后,部队南下,新四军的一位首长欣赏父亲的才华。父亲不只是作战指挥有方,在文艺上也很有天赋。经常自编自演一些鼓舞士气的文艺节目,活跃部队文化生活。 所以点名要我父亲带着他的一个团去新四军(这时候父亲是团长)。在南下途中,父亲腿上尚未痊愈的枪伤出现感染,没法随部队继续前行,不得已转业到了地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说到父亲的枪伤,真是感叹那时的战地救护药品是多么的欠缺。由于消毒用品、药品极度匮乏,父亲腿上的子弹贯穿伤没办法消毒消炎,导致感染溃烂。为了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他忍着剧痛,用沾过盐水的绷带从一边穿进去,从另一边穿出来,来回拉动绷带,清理里面的脓血,这是多么坚强的父亲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忆慈父(三)</span></p><p class="ql-block"> 有时我们做错了事,父亲总是平心静气的告诉我们,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不对。讲的让我们心服口服。还记得父亲半夜把我们叫起来看月食,还把月食形成的原理讲给我们听。有时,他还把在当八路军那会儿学到的小魔术变给我们看。每到暑假,父亲抽空带我们去爬山、郊游,教我们识别各种植物。 和我们一起做手工,做玩具……</p><p class="ql-block"> 妈妈上班远,工作忙,中午不能回家。我们姐弟三人中午放学后,就去父亲工作的单位吃饭。每次都是我们还没到,饭菜已准备好。总是让我们先吃。最后剩下的,就是父亲的午餐了。</p><p class="ql-block"> 全家聚在一起,也是最幸福、开心的时候。父亲过生日,我们家有一个保留节目。就是要父亲给我们念他小时候刚学白话文时的一篇课文(以前是学文言文)。我记得是:“手,招招手,来招来,来干啥?来看花……”。每次父亲都是很夸张地念,演的全家人捧腹大笑。没等笑完,又让父亲跳舞。这舞也是他小时候学的。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之下,父亲特意学着小时候笨拙的舞歩给我们跳。与其说是跳,还不如说是走。边跳边唱,哎呀那个开心呀!我们都笑的直不起腰,乐的流眼泪。歌词好像是“夕阳天,芳草地,我们大家来游戏。会唱歌,会拍球……”往事就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父爱如山。我敬爱的父亲在战场上是叱咤风云的战将。在生活中,是一位事无巨细的慈父。后来虽然我们姐弟三人都已成家,但是每每遇到不懂的问题和困难,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第一时间回家问父亲。父亲就是我们的一部百科全书。我们有着这样的父亲,感到无比的幸福和自豪。</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忆慈父(四)</span></p><p class="ql-block"> “清明时节雨纷纷。”此时此刻,我想起了离开我们已经29年的父亲。心中好痛,好痛。无尽的思念阵阵袭来。</p><p class="ql-block"> 父亲不管是在炮火纷飞的战场,还是在和平年代的现在,都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从来不思索取。他常说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啦。比起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烈士们,我们已经非常幸福了!内心是那样的满足。记得小时候我家的信件特别多,来自大江南北。多的时侯一天五六封。父亲所带的新四军那个团,活下来的战友解放后大部分都留在了南方,且职务都不低。不是在某某地委、市委,就是某某政府。甚至父亲的一个俘虏,后来经过改造,还成了知名电影演员。我天真地问父亲,若不是伤口复发,你也南下,你的职务一定比他们高。父亲说,这要看和谁比,若和那些牺牲的战友比,我们要强上何止百倍千倍。父亲的心胸如此坦荡,把名利看的如此淡泊。</p><p class="ql-block"> 在桓台县,马桥镇的一个王叔叔,是和父亲一起在昌邑武工队战斗过的战友,我记得王叔叔个头不算高,他时常来我家探望父亲,父亲也是经常接济王叔叔,他们之间的战友情血浓于水啊!</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父亲的一位在四川万县当县长的战友,被当地的造反派捆在了树上鞭笞。其后,被当地老乡放走。他带着一双儿女连夜出逃,来到山东我们的家里。路上他也是顾虑重重,担心连累我们家。但父亲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爷儿三个,并在我家住了下来。在当时的“文革”环境下,父亲不怕打棍子,扣帽子。从精神到物质上无私地帮助了他。我清楚地记的他们临走时,热泪盈眶地对父亲说:“还是老首长好啊!”</p><p class="ql-block"> “文革”中,《解放军画报》社的副总编辑王干伯伯落难,被遣返回到了原籍淄博临淄。村里安排他每天背着粪筐拾粪积肥。他通过打听来到我们家,老战友聊的很是开心。临走时他对我父亲说,如果不害怕他(连累),以后就经常过来。很多时候王伯伯和老伴周阿姨一起过来,周阿姨是解放军八一篮球队的队长,每次来,父亲都给予热情的款待。</p><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间淄博市的三个剧团都到金岭铁矿搞斗批改。父亲曾经在淄博市管理过文艺口,文艺界的朋友很多。那时这些人都成了牛鬼蛇神。可是父亲不信邪,每当他们隔三差五到家看望我父亲的时候,他总是热情款待,与他们同举杯共叙旧。记得京剧团的一位叔叔临走时高兴地说:“没想到在这里喝到了杜康”。</p><p class="ql-block"> 淄博京剧团团长和爱人被打成“牛鬼蛇神”以后,家中四岁的孩子无人照料,父亲就把孩子接到了我们家由我照看。</p><p class="ql-block"> 中国“四大名旦”之一程砚秋先生为父亲作了两幅画,并附有题词。可惜被红卫兵抄家后不知了去向。</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来搞外调的特别多。父亲的老战友们都相信老首长会给他们一个公正的证明。所以提供地址来找父亲为他们作证,还历史真实的面貌。不管来人怎么说,如何引导,父亲总是如实把事情说清。以后到了要办离休了,父亲又忙起来了。有时候一天来好几波人搞外调。父亲的记忆力特别好。逐个、如实地把他们的历史情况讲清楚,不负战友的重托。父亲一生不知帮助过多少人。这就是我实事求是、坚持原则、心地无私的好父亲。</p><p class="ql-block"> 二十九年前的农历三月十七日,父亲走完了他七十年的人生之路。父亲走的那一晚,由于我离家远,不在父亲身边。可是我一夜噩梦不断,这或许是父女之间的感应吧。父亲走的很安详,慈祥的面容略带微笑。在太平间里。我关上门,拉着父亲冰冷的手,长跪不起。和父亲最后一次说说心里话,让我平生第一次有了心如刀割的切实体会。</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口碑极好,上至老人,下至几岁的娃娃,路上见了没有不和他打招呼的。有次出去买豆腐还没到家,路上就分给小孩子吃完了。</p><p class="ql-block"> 他的离世很多小孩都知道,说范爷爷走了。</p><p class="ql-block"> 父亲从不歧视人,对待卖菜的、收破烂的、要饭的、有精神残疾的等,都会去关心、交流,这就是大爱无疆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母都是从战争中走出来的人。父母的经历已经载入了淄博市市志和党史中。《烽烟滚滚唱英雄》这本书中,记载了抗战中我的父母在耀南剧团的许多轶事。</p><p class="ql-block"> 点燃三柱香,望其烟冉冉向空升起。我轻声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家中一切安好,请父亲放心。姐姐,继承了您的组织和领导能力。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弟弟继承了您的聪慧和幽默,在科研方面,已经获得了6项国家专利。并成为了单位和市里的拔尖人才。在漫画方面多有长进。多次在国内,国际漫画大赛中获奖,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漫画家。关于弟弟的专题报道 ,也已经在电视台播出。我继承了您的善解人意、善良吃苦和遇事首先为他人着想的美德。我们的下一代也都很优秀。有您在天之灵的保佑,我们阖家平安。您的美德和智慧在我们身上发扬光大,且永不磨灭。</p> <p class="ql-block">  年轻的父亲眉宇间透出一股刚毅和英气。</p> <p class="ql-block">  50年代淄博的市政府所在地是博山,父亲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从事管理文化方面的工作。这张照片是在博山北亭子和同事合影,在门口单独站立的是我父亲。</p> <p class="ql-block">  这是父亲和友人欢送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先生的合影,中间用粉色备注的就是程砚秋先生。</p> <p class="ql-block">  父亲是不是很威武,我们家的剧照很多,几乎文革中的抄家都丢失了,这是幸存下来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  左边那个是样板戏《《奇袭白虎团》严伟才的扮演者宋玉庆先生,右边是我的父亲,父亲多才多艺,这是父亲与宋先生同台演出。</p> <p class="ql-block">  左边是我的父亲,右边是样板戏《智取威虎山》的座山雕的扮演者贺永华 先生。父亲与贺永华先生同台演出。</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第二排左二是父亲,左三是张宏安先生。张宏安先生京剧团的副团长,是剧团里的台柱子,与父亲交情颇深。</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九五零年,父亲去周村检查工作的时候和同事一起合影,右边蹲着的是父亲。</p> <p class="ql-block">  一九五零年,当时京剧团庆祝成立工会的剪裁留影。</p> <p class="ql-block">1962年,父亲带领单位业余剧团去兄弟单位学习。</p> <p class="ql-block">2006年,我们和妈妈一起去看妈妈的大表姐。</p> <p class="ql-block"> 2006年,我们一起回到妈妈的故乡槐雾村,外婆家的大门口依旧是原来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打印美篇书,还差三页,所以就有了最后三张的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