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月是故乡明 </b></p><p class="ql-block"> ——阳海先生的故乡情结 </p><p class="ql-block"> 张文山</p><p class="ql-block"> 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大都有个故乡可寻觅,哪怕千里万里。尤其我们炎黄子孙,对故乡的情感更为深厚,更为浓烈。有人说,思乡与爱国是紧密相连的。我对此深以为然。试想,连生我养我的故乡都不热爱,何谈爱国呢?李阳海先生应该更是热爱他的故乡,对自己的故乡有着异乎寻常的情感。自从我们之间加上微信好友后,时常看到他回忆故乡的文章。其文字朴实无华,其内容抱诚守真,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向你敞开心扉。</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过,青年人是靠幻想来支撑自己的生活,而老年人则是靠回忆来消磨每日那无聊的时光。刚读到阳海先生的作品时确实如此认为,觉得只是几篇回忆录罢了。但,越是读他的作品,越是觉得此感太是肤浅了。阳海先生的文章不只是回忆录,而是将故乡的人和事以及自己内心丰富的情感揉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篇篇波澜老成,笔底烟花的文章,与靠叙述而成的回忆录有着很大的不同。阳海先生的文字,读来朴实无华,通过这些文字,不仅让你感受到故乡那浓浓的生活情趣,同时也给你普及了一下农村生活里的“常识”。如他的《秋夜看羊》中所描述的烤花生:“用棍子拨拉出一小堆熟火来,把花生放在里面,让它慢慢焖烤,一般有七、八分钟就行。你一定没有享受过这种口福,既不是炒味,也不是煮味,那新鲜,那醇香,那浓郁,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流动的浅水河床里没有鳖,往往是水比较深一点的坑洼处才容易藏匿。因为水深处温度相对来说高一些,容易过冬,再者,冬天的鳖一般在朝阳面的沙里巨多”似这样的文字在他的文章里比比皆是,让我们这些从未生活在农村的人,立刻产生一种心向往之的感觉。阳海先生对故乡一草一木都充满着依恋,大量使用了拟人化的笔法去讲述故乡里的一切,如他在《故乡的老街》中写道:“老街上铺就的那些情境和故事,硬是横亘在我的记忆里。更像一条河流,流淌着它的陈年旧事,流过我遥远的记忆……梦里竟然还隐约听到老街对我的喃喃絮语……”先生用这种手法,硬是将那条老街描写得像个多情的少女,竟在梦里对先生“喃喃絮语”起来。让人产生一种空间和时间的错置,随着先生的笔意,来到那条老街上。</p><p class="ql-block"> 好文章是与大地结合在一起的,绝非是悬挂在上人们头顶上的空中楼阁。曾几何时,有些飞扬浮躁的所谓文人,抛却现实世界里那些闪光的东西不要,非要“穿越”到他从未经历过的世界上去搬口弄舌,悖言乱辞。要么就是将自己的管窥之见和鼠目寸光凑成文章或影视。网络的盛行,竟使这些斗鸡走狗般的文章和影视找到了“拥趸者”。众所周知,文学作品是现实生活的审美反映,离开现实生活的文学是毫无意义的。阳海先生的每一篇文章都深深地镶嵌在现实世界中,如同“从地里长出来”一般。例如先生的《村南那座桥》所描述的那样。建桥初始,由于技术落后,生产力不发达,桥刚合拢就坍塌了,其伯母也付出生命的代价。先生并未去“为先人隐”,而是大胆地讲出这段令人辛酸的往事,但同时也告诉读者:“南面的邻村望南峪得知情况后,知道我们村子小,劳力少,二话不说,派来了二十多个青壮年劳力。一分钱也不要,中午管顿便饭就行,就这样一直把桥建成后才撤回去,真正体现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奉献和合作精神。”毋庸置疑,阳海先生并不是非要将这段伤心的故事塞给我们,他的目的是在宣扬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奉献精神。因为这种精神,所以才使那座建成40多年的桥:“经过风雨的凋蚀,洪水的冲击,重车的碾压,它依然矗立在河的两岸,岿然不动,忠心耿耿地护佑着村庄的质朴与沧桑,承载着故乡的吃喝拉撒、甜酸苦辣。”</p><p class="ql-block"> 当前,有一种文学理论认为,文学的自我实现不是建立在现实世界中,而是建立在理想世界中。并且认为,这个理想世界是彻底否定和排斥现实世界的。我认为,这种理论无非是虚无主义的一种体现罢了。阳海先生的每一篇文章不正是现实世界里的一种审美反映吗?他从侧面告诉读者,文艺作品与现实世界不仅不是对立的,而是完全统一的。</p><p class="ql-block"> 阳海先生早已退休多年,本应饱享天伦之乐,颐养天年,但却笔耕不辍,“越发地勤快起来”,常有文章见诸报端。我想,这除了对文学的酷爱外,更多的则是对家乡的眷恋在作祟。不去读文字,只听文章的名字,就足证明,阳海先生不仅是一位情深意笃的游子,更是一为多情善感的老人。读他的文章,时刻能感受到他对家乡的不了情怀,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例如:“故乡那条小河”、“故乡的风”、“难忘故乡红高粱”,又如:“山韭花儿香”、“钟爱的马齿苋”、“扁豆串串月牙眉”等。这些带着“地气”的文章名字,如同一副五彩缤纷的画卷,直撞你的眼球,让人欲罢不能。</p><p class="ql-block"> 认识阳海先生大概有五六年了,但一直未曾见过。曾有平山朋友将我的拙作给阳海先生看过,先生或许是读过一两部,受到先生的谬奖,所以在电话中认识了。这其中有几次见面机会,但都被这样或那样的事给搅黄了。因此,时至今日,仍“不识龙颜”,但这并不妨碍与先生关系的发展。这几年,我们一直在网上相会,先生也曾将自己的新作发给我,我也“投桃报李”地不断弄一些无病呻吟之作去搪塞先生,但总是能获得先生的点赞。因此说来,我与先生并不陌生,可以说是“神交已久”了。</p><p class="ql-block"> 先生的第二部集子出版之际,先生将文稿发给我,不胜荣幸。读过后,不揣浅陋地拼凑了一段文字,算是对阳海先生的一种祝贺吧。</p>